“洛藍,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白晴問得認真,洛藍就像她的妹妹,她不能讓自己妹妹不明不白的肚子裡多了個包子。
這時候洛藍也回過神來,她的手仍舊放在小腹沒有放開,脣角笑容不消,洛藍反問白晴:“晴姐,男人是誰很重要麼?”
“當然重要啊,傻丫頭!”
白晴恨不得用棒子將洛藍敲醒,這丫頭難道還想瞞着不成。
洛藍自然不是想故意瞞着白晴,只是洛藍不知該不該說出寧傾軒,對他,洛藍還沒理清感覺,而且孩子是她的,她不想讓任何人分享。
白晴也看出來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洛藍似乎並不滿意,腦中閃過寧傾軒的臉,不會是這傢伙吧,算了,不管了,先把到底是不是有了小包子的事弄清楚再說。
白晴也忘了自己之前是來做什麼的了,一溜煙跑走,在幾分鐘後又跑回來,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將跟在身後的於優關在門外,白晴手上拿着的是一隻包裝精美的小棒棒,將棒棒塞到洛藍手中。
“去,給我驗驗。”
洛藍看着手中精緻包裝的小棒棒一臉茫然,她擡頭疑惑的問白晴:“這是什麼?”
白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上來就剝洛藍的褲子,洛藍下意識的往後退,白晴立起眉毛:“痛快點,不會用就給我看說明書!”
白晴是真急了,洛藍第一次看到白晴這樣,知道她是爲了自己好,可她真的不知道手上這個是什麼,只能低頭認真閱讀說明書,看到要用尿,洛藍擡頭看了眼白晴,見她沒有迴避的意思洛藍只好擡手用能力將牀單圍成簡易圍欄,只是擺弄了好久,洛藍才明白這小棒棒的使用方法。
當她終於弄好從圍帳裡出來。白晴一把搶過,兩雙眼睛緊盯着棒棒上的小小窗口,看着一道槓緩緩出現,然後在白晴越瞪越大、在洛藍越笑越彎的眼睛注視下。第二道紅槓緩緩出現。
“這是有了的意思麼?”
洛藍不確定的看着白晴,白晴已經驚呆了,看着小窗中的兩道紅槓,她看看洛藍看看紅槓,最後啪的一聲給了自己額頭一巴掌。隨着洛藍的第二次追問,白晴恨鐵不成的鋼的瞪着洛藍點頭:“嗯吶,恭喜你揣包子了。”
“謝謝。”洛藍輕撫小腹,也許這個小傢伙來的突然而且毫無準備,但洛藍心願達成,這一刻她是真心道謝,這感覺太奇妙了。
白晴氣的牙都在響,洛藍臉上幾乎閃光的表情她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洛藍的肩頭,白晴道:“洛藍。你知不知道懷孕代表着什麼,代表未來十個月你身子會越來越笨重,而且現在是末世,醫療條件不完善,你難道不記得薛虹了,她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不是你,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骨。”
白晴急的語速非常快,洛藍始終微笑着任由她抓着自己肩頭搖晃,沒有反駁。亦沒有任何擔心表情。
“洛藍!”
白晴真的替洛藍擔心,只是眼看洛藍無動於衷白晴很快如泄了氣的皮球般沒了動力,洛藍有多喜歡孩子白晴不是不知道,隊伍裡的許佳傑和小蠻蠻洛藍每天不看都鬧心。可照顧一個小不點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她要怎麼說洛藍纔會明白呢?
一隻手覆上白晴眉心緊皺的川字,洛藍輕輕將它撫平,白晴對自己的擔心洛藍全都知道,可她盼望有自己的血脈已經盼了兩世,也許這小傢伙來的意外。但不管如何,洛藍心願達成,她會用生命守護的。
白晴的擔心她都明白,薛虹爲小蠻蠻付出的辛苦洛藍全都看在眼裡,可那又如何,她有能力、有實力,她會將她或者他照顧的很好的。
而且….
“晴姐,我還有你啊。”
洛藍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前世她獨來獨往,今生她不再是一個人,對白晴幾女,她是真的當做同伴的。
洛藍的話成功熄滅白晴心中的火,她懊惱的抓抓頭髮,瞪着洛藍,白晴最後一點火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拿你沒辦法。”
白晴惡狠狠的揉亂了洛藍的頭髮,只是還是不太甘心,白晴道:“洛藍,你跟我說實話,那男人是誰,是不是寧傾軒,如果不是他,你要如何處理自己和寧傾軒的關係,他是個不錯的男人,錯過你會後悔。”
白晴不止一次在洛藍耳邊提起過寧傾軒,只是這次說的最爲認真,洛藍的孕事來的太過突兀,如果罪魁禍首不是寧傾軒,白晴都不知道要如何收拾這個亂攤子。
白晴的話讓洛藍沉默,說實話,她真的不想讓寧傾軒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孩子是她的,任何人不能奪走,哪怕這個人是孩子的父親也不行。
想到這,洛藍認真對上白晴的眼,她道:“晴姐,求你幫我個幫,我懷孕的事希望你能幫我保密,特別是不能告訴寧傾軒。”
“你想瞞着他?難道不是他?”白晴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她看到洛藍搖頭:“不,是他。”
一顆高懸的心放了下來,可緊跟着白晴又不明白了,她問洛藍:“那爲什麼不告訴他,應該讓他承擔起應該承擔的責任啊。”
“晴姐。”洛藍握住白晴的手:“晴姐,答應我。”
洛藍眼中帶着請求,白晴雖然仍舊不甘心,但最後只能點頭:“好吧好吧,我答應你,真搞不懂你怎麼想的,算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今天的狩獵你別去了。”
白晴徹底敗給洛藍,掙開她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回來了,白晴尷尬的看着房門方向,她道:“洛藍,忘記告訴你了,我拿驗孕棒的時候於優和虹姐都在,我想她們應該會猜出什麼,額,保密的話還是你去說吧,我有事先走了。”
白晴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開門時差點害的在外面趴門偷聽的於優摔倒,白晴也沒管於優嗔怪的呼痛聲,跑了個沒影,洛藍好笑的看着落荒而逃的白晴,在於優茫然的表情中衝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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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洛藍有些奇怪,除了不怎麼參加狩獵外甚至吃飯都不和其他人一起吃了。
而且白晴和於優、薛虹三女的表情也很奇怪,任何人打探洛藍她們都笑呵呵的說洛藍好着呢,可寧傾軒還是感覺到異常,只是不管他如何詢問,白晴三女就是不肯告知他真想。
另一個古怪就是洛藍開始躲着他,雖然之前洛藍對自己也不是很熱情,但卻從沒像現在這般,一連幾天寧傾軒都沒能看到洛藍一眼。
這不正常!
這天傍晚,寧傾軒徹底忍不住了,他拉住邱祁凌道:“祁凌,你今天該去找藍了。”
“嗯?寧哥,我這些資料還沒看完呢,不需要……”
“寧哥讓你去你就去,廢話做什麼。”
楊明打斷了邱祁凌的話,一個勁的衝邱祁凌使眼色,邱祁凌看着寧傾軒黑透的臉有些瞭然的點頭:“哦,確實,我有幾個地方不明白,是想要去問問洛藍的。”
邱祁凌的話讓寧傾軒臉色好了許多,他狀似不在意的道:“我陪你過去吧。”
“好。”
邱祁凌雖然對男女之事沒有任何想法,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最近這段時間洛藍躲着寧傾軒的事他們兄弟幾個都知道,不光寧傾軒覺得洛藍怪怪的,邱祁凌也這樣認爲。
邱祁凌對魔藥方面的天賦讓洛藍十分意外,這讓她有了培訓個免費藥匣子的想法,於是每到傍晚吃過飯都會是洛藍教授邱祁凌魔藥知識的時間,可最近洛藍不知爲何停了關於魔藥製作方面的教授,反而將之前因爲沒實物暫時擱置的靈植辨識給撿了起來。
靈植辨識邱祁凌也感興趣,可就像一個人好不容易練熟了一首曲子,你不讓他彈,反而讓他去一個個認識曲譜,這感覺可不是讓人鬱悶麼。
鬱悶歸鬱悶,邱祁凌性格使然讓他做不出強迫洛藍怎麼樣的事情,所以只能每天抽空捧着由洛藍手繪的靈植圖解練習,說起來他也有兩天沒去找洛藍詢問問題了。
去就去吧!帶上厚厚的手繪靈植圖解和這兩天攢下的疑惑,邱祁凌和寧傾軒並肩向洛藍房間走去,兩人身後楊明挑着眉一臉興致盎然,他捅了捅身邊冷蕭雲的胳膊:“蕭雲,你說下一次寧哥會不會讓你用切磋的藉口找人?”
冷蕭雲掃了眼笑的賊兮兮的楊明,面部表情的點頭:“會。”
“真沒意思,就不能讓我多猜一會麼。”
楊明無趣的躺在鋼架牀上,四兄弟住的是四人單間,兩張上下鋪牀的那種,住在牢房裡就是憋悶,還是每天出去狩獵的時候有意思。
楊明無聊的在宿舍裡滾牀板,牀前筆直站立的冷蕭雲則默默收回望向門口的視線,腦中不自覺閃過洛藍和他切磋技巧時認真自信的臉,他瞬的反應過來,很快將腦中影像打散壓下,他已經晚了,註定不會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