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天來到電視臺的第四十八層,也是第一錄製大廳的時候,便發現這裡與辛吉達所有的地方沒有區別。
幾乎每一個人女人身邊,都有一個或幾個男人在與她發生關係。
即便是正在做現場直播這一新聞節目的美女主持人,她上衣儘管有條有理一絲不苟,下身卻是赤『裸』。
那被黃白相間的渾濁體『液』弄的溼漉漉的『毛』發已經全部貼在皮膚上,但黑紫『色』的兩瓣木耳,卻依舊不斷吞吐着一根棍狀物。
男人躺在矮一些的椅子上,主持人則坐在他身上。
她的雙手很平穩的抓在桌子上,這便使得下面男人動的再劇烈,她的上半身依舊很平穩。
只是那很明顯的面部『潮』紅和說話時微微的喘息聲,還是向電視機前的觀衆在透『露』些什麼。
這座破敗的城市,居然好像所有人的心中都只剩下了對最原始的本能的追求,到處都是這種骯髒的場面,簡直讓陰月天這個近乎無慾的少年有些發懵。
同時他還挑了挑眉。?? 末世之死神降臨29
遠超常人的嗅覺讓他清晰地聞到這房間中男『性』與女『性』的荷爾蒙與體『液』的味道,這種連鼻腔中都充斥着腥臭味道的感覺實在太難受。
所以他徑直走到側面牆壁前,慢慢擡起右拳。
那白皙有力的拳,突然變成黑『色』,且黑的發亮。
身動,拳出!
轟!
一聲劇烈的炸響不但讓牆壁上出現了一個三平米大小的破洞,還讓整座大廈都隱約晃動起來。
錄製大廳中一片混『亂』,男人女人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有幾個吞吐着什麼的女『性』甚至因爲這突入其來的驚嚇將口中的東西直接咬出巨大的傷口。
這也難怪有的男人叫的比女人還尖銳。
密封房間中渾濁污臭的空氣從破洞中排放出去,陰月天悠然走到攝像師身前。
他對這個褲子還未提上的男人道:“請問,這是對整個城市播放的午間新聞麼?”
攝像師張大了嘴,傻愣愣的點頭。
他旋即想起什麼,道:“你你你想幹什麼?告訴你,這可不只是對本城播報,同時還對全國直播!”
“全國直播啊……”
陰月天看看狼藉的房間中的男男女女,居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們還真是『色』膽包天啊!”?? 末世之死神降臨29
攝影師沒得辯,只能道:“你……你想幹什麼?”
陰月天拍了拍大腦袋攝像機:“這東西還在直播着呢?”
攝像師茫然的點點頭。
陰月天站在了攝像機前溫和的笑:“各位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你們好。”
“你瘋了!”
攝像師哪知道陰月天會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連忙撲過來:“這是直播!你知道擾『亂』直播是多大責任嗎!?”
他忘記了陰月天一拳打碎一面牆的事,不代表別人忘了。
於是所有人離得遠遠地。
陰月天隨手扭斷了攝像師的脖子,繼續微笑:“抱歉,剛纔有人打擾。我繼續說。”
他單手將數百公斤的大腦袋攝像機舉起,照了照周圍:“各位想必已經發現,辛吉達已經近乎混『亂』,這實在是我沒有料到的事。所以,在這裡我要向各位說聲抱歉。”
他的動作簡單,卻把『淫』靡混『亂』的場景照了個遍。
電視機前無數父母捂住了孩子的眼睛,無數年輕人驚喜的歡呼起來。
坦桑尼亞畢竟不是日本,甚至電視網絡直播所流向的地方也不是日本。
所以你可以想象這種驚喜。
在耶利奇的家裡看着電視的奎斯特猛地起身:“這小子居然在電視臺!?”
耶利奇端着紅酒笑着:“好像是的。”
奎斯特猙獰一笑:“耶利奇先生,抱歉我要離開一下了。”
耶利奇道:“請便。”
奎斯特哈哈大笑着向門口走去,然後撞在了一個赤『裸』着身體的男人身上。
奎斯特明明比門口的男人更高更壯,還是主動撞在人家身上,偏生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兇狠的瞪向『裸』男,臉『色』瞬間數變。
他結巴道:“約……約翰……卡夫曼!?”
赤『裸』的男人正是金剛狼。
他掃了眼奎斯特,便如沒看到這個人一般,跨過他的身體走到耶利奇身前。
耶利奇早已驚喜的起身,和自己的老友狠狠擁抱了一下。
他的手按在他赤着的雙肩上:“你來了這麼久,也不找我喝酒!”
他的語氣,頗有一些怨念。
約翰·卡夫曼大笑。
他道:“我若早來,你珍藏的酒早就全沒了!”
耶利奇笑道:“好酒總是要招待朋友的,給你喝了,它們的價值就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裸』男:“只是我沒想過你會這樣來見我。”
約翰·卡夫曼道:“衣服燒光了,我也沒閒心去再弄一身。”
耶利奇搖頭笑:“你啊……阿爾弗雷德,去給……”
他猛地瞪圓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朋友。
然後他居然狠狠一拳打在了約翰·卡夫曼的臉上!
這簡直讓旁邊剛站起身的奎斯特嚇『尿』。
他飛快的逃跑出去。
他實在怕發怒的狼將房子裡的所有人撕碎,這‘所有人’,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耶利奇不是進化者。
他打完一拳,狼未痛,他的手已經捏不起拳頭了。
也由此可見這一拳用力之大。
他發瘋了一般的抓着狼的衣領咆哮:“你瘋了嗎!?我需要你來擔心?你可知那火焰,是靈魂都能燃燒的!你進來或好,若你死了呢!?若你死了呢!?”
似是語言無法發泄出胸中的憤怒,他又用左拳打在狼的臉上。
一個進化者,還是成名已久的進化者,卻被普通人接二連三的打在臉上,這無疑是奇恥大辱。
但約翰·卡夫曼非但沒動怒,反而在笑。
他笑的很暖,便如浸泡在最治癒的溫泉中,暖意從每一個『毛』孔侵入身體,侵入心臟,然後又從心臟的位置集中地爆發出來。
讓這股如拂過後會讓無數花朵綻放的春風之暖,瞬間又蔓延到全身。
他雙手按在耶利奇的雙肩,豪爽的大笑:“就憑你這兩拳,我便死在那火焰之中,也絕不會有一絲後悔!”
他的話簡直就如同神經病一樣沒有邏輯,但兩個人卻都知道它的含義。
他與他雖並不朝夕相處,卻也是最知心的朋友。
他會因爲擔心他而捨身鑽入紅蓮火牆,他也會因爲他不顧自身安危的莽撞舉動,憤怒的幾乎失去理智。
這本就是最純淨的友誼,儘管他的嘴上說這是功利的,但兩個人彼此都明白,這友情,真的比千錘萬鑿的鋼鐵更純粹。
耶利奇嘆道:“你不該來。”
約翰·卡夫曼道:“可我已經來了,難道你還想再趕我走不成?”
耶利奇搖搖頭,示意自己的管家去取一身衣服,然後牽着狼的手坐到沙發上。
鋪了整整一面牆的電視中,陰月天居然還在說話。
“……所以,我得承認錯誤是我引起的,只是沒想到牽連這麼大這麼廣。那麼,巴布什維爾,若不想被我找到後受盡折磨而死,那就主動來找我吧!我會給你一個最快最痛快的死法。”
他對着攝像機微笑:“我,就在這裡等你。”
耶利奇笑。
狼詫異:“怎麼?”
耶利奇道:“這孩子,是我的新朋友。”
狼道:“你居然會和這樣的瘋子交朋友?剛剛若我沒聽錯,他親口承認自己在富人區虐殺了七千多人,而且這混『亂』,也是因他而起。”
耶利奇笑,他將事情的經過跟約翰·卡夫曼說了一遍。
狼笑道:“這小子,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去?不過你確定他能殺掉斬風奎斯特?”
耶利奇道:“他是個很謹慎的人。”
狼道:“和我相比呢?”
耶利奇道:“你?任何人和你比,都是謹慎的人吧?”
他又道:“雷沃斯說,這個少年會成爲讓這個世界感到恐懼的人,我想他成功了。”
狼道:“是啊,大災變後,能造成這樣屠殺的人很多,但真正像他這樣做了七天七夜的實在太少。”
耶利奇道:“七天已經過去,現在他既然敢出現在鏡頭前,就已經說明了一件事。”
狼道:“他已經有能力戰勝奎斯特了?”
耶利奇『摸』着下巴:“不止是奎斯特啊,我有種預感……”
狼笑:“你又有預感了?”
耶利奇點頭:“我的預感是,這個少年現在一定已經脫胎換骨,縱然是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狼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對我太不自信了!”
耶利奇搖搖頭:“我的預感一向很準,你該知道的。”
耶利奇的預感準不準,這其實未可而知。
但有一點他沒有說錯,至少現在的陰月天,已經又足夠的底氣來面對奎斯特了。
所以當奎斯特出現在他的眼前時,少年在微笑。
奎斯特陰狠的笑:“我當然好,只是我找到了你,恐怕你就不會好了。”
奎斯特道:“小子,雖然不知道你這些天做了什麼,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陰月天道:“什麼?”
奎斯特狂笑:“你會比冥界島上的那個『騷』貨死的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