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個國家的六十七個組織與家族,三十二個足以和這些國家相抗衡的大型組織。
他們派出的整整七百六十人的探險隊伍就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完全消失。
這無疑是一件極爲詭異的事情。
陰月天和泰爾莎,自然可算做一個大型組織的派出人員,但兩人登記的十分隱秘,並沒有被算入這七百六十個人的名單中。
同樣不算在內的自然還有金剛狼約翰·卡夫曼,這廝來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一片譁然,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他來了。縱然這一次探險,私人並不被允許加入,卻也沒有人真的敢對金剛狼說這沒你什麼事你該哪玩哪玩去吧。
若有人敢說這種話,那麼他的生命基本可以確定已經走到終點。
不算在其內的三個人,加上之前路上碰到的一個已經瘋了的傢伙,也就是說短短一個小時,已經有七百五十九人徹底消失。
至少在陰月天他們的身前身後,是絕沒有這些人的。
所以當陰月天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約翰和泰爾莎都沉默了下來。?? 末世之死神降臨6
這個問題非但不好回答,就連問題之後的衍生問題都很難回答。
其他人呢?
其他人不見了的話,他們去哪了?
他們的消失是不是代表着他們已經死亡或是因爲其他什麼原因逃走?
若是逃走,爲什麼沒有和走在最後面的陰月天等人碰面?
無論他們是逃走還是死亡,都一定是在那條道路上遭遇了什麼,可遭遇了什麼才能讓七百多名好手組團消失?
若是對這些人動手的某些東西有本事讓七百多人一下子消失,那麼爲什麼不對陰月天他們動手?
這一個接一個的衍生問題,讓約翰·卡夫曼沉下臉來。
他擰着眉道:“會不會是那些人碰到了盜路鬼,然後就集體從盜路鬼給的岔路離開了?”
陰月天道:“那羣人中,雖然認識我的幾乎沒有,但我認識的還有幾個。其中一個人,是維羅拉布多加斯。”
狼皺眉道:“是他?”
泰爾莎道:“那是誰?”
狼道:“維羅拉布多加斯,綽號慰靈人,一手安魂曲可敵萬千惡靈。十二年前冥界的異時空傳送門出現在羅馬,無數亡靈涌出,非但歐盟,連聯合國都出動大批進化者,可依舊戰局艱難。後來維羅拉布多加斯挺身而出,用薩克斯吹奏了三天三夜的安魂曲,終於把戰局扭轉。後來別人評價他爲:一曲安魂定彼岸,十萬幽冥往復生。這個男人縱然戰鬥力不行,但安魂曲卻真的是對付靈魂體的最佳手段。”
他嘆道:“縱然所有人都被盜路鬼嚇退,這個男人也是決計不會害怕的。”
泰爾莎也皺起了眉頭。?? 末世之死神降臨6
這個女孩本就是智慧女『性』中的傑出人物,自然可以從兩人的話中瞭解到什麼。
她道:“若然如此,那麼路遇盜路鬼然後所有人離開的可能就沒有了。人通常都是如此,只要有一人敢打頭,其餘人的勇氣也便有了。”
三個人齊刷刷的嘆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關注這種詭異的現象反而有些無趣。
陰月天道:“約翰,若是沒有了能量,該如何對付靈魂體?”
狼道:“你問我?這種事我可從來沒遇到過,任何鬼魂遇到老子都是跑得飛快,哪還用老子想辦法對付。”
泰爾莎道:“其實若是能量被凝結,也未必是壞事,從你們的話中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狼道:“什麼事?”
泰爾莎指了指天空:“有沒有想過,那些已經幻化成形的東西爲什麼不落回到鎮上?”
她口中的‘東西’,自然指的是煞氣中的厲鬼。
只是女孩心悸,不敢把這個詞說出來。
陰月天眉『毛』一挑,道:“是了,能量的本質都是相同的,若是連我們身體內的能量都被壓縮,再加上那些鬼魂又只是飛在空中,倒是的確可以肯定一件事。”
狼道:“什麼事?”
陰月天道:“它們不降下來,是因爲它們也在受着將我們體內能量封固住的某種東西的限制,而且這些厲鬼又和我們不同,至少我們還有實體,而它們則是純粹由能量構成,一旦落下,必滅無疑。”
狼大喜:“你的意思是說,至少在我們的能量被封印的時候,它們絕不會下來和我們戰鬥?”
陰月天看着他:“我以爲你還巴不得和它們戰鬥。”
狼道:“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受虐狂,天上那些沒有十萬也有八萬,那是我能殺得完的?”
陰月天道:“只是不知道,那小鎮裡面,又有什麼等着我們。”
泰爾莎道:“你爲什麼要說‘又’?”
狼奇道:“難道你還沒有發覺?”
泰爾莎奇道:“發覺什麼?”
陰月天指了指道路兩旁。
泰爾莎沿着他的手指看去,立刻‘啊’的一聲尖叫出來。
這聲音無比尖銳,卻也再正常不過。
任何一個女孩子看到無數的骷髏和腐屍向她走來,也一定會尖叫到這種地步的。
慘綠幽深的鬼火映照下,腐屍和骷髏彷彿同一時間接受了指示,一步步慢悠悠的『逼』向衆人。
這些復活之屍無比敬業,縱然雙腿斷掉也依舊爬的很開心。
泰爾莎幾乎縮進陰月天懷裡,雙手死死抓住後者的黑『色』緊身皮衣無比畏懼的道:“怎麼辦?”
狼詫異:“你不是黑花皇后麼?這未免太膽小了點!”
“廢話!”泰爾莎的聲音幾乎是哭音:“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總部做研究,就算出任務也是殺人,誰會去碰這些噁心的東西啊!”
狼哈哈大笑:“你連活人都不怕居然還怕這些死人?”
泰爾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而是十分小鳥依人哽咽的對陰月天道:“怎麼辦啊?快想想辦法!”
“想辦法?”
陰月天重複了一句她的話,似乎有些發愣。
他是真的無法理解爲什麼這些毫無戰鬥力的東西會讓泰爾莎怕成這樣。
估計真正的亞瑟王若是知道有着自己名號的人會如此糟糕,也會氣得爬出墳墓來嚇她吧?
陰月天道:“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
約翰·卡夫曼表示贊同:“實在太好解決了。”
泰爾莎死死抓着陰月天衣服不放:“若是要把這些東西重新弄死一遍,就讓卡夫曼先生去吧,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陰月天道:“不能。”
泰爾莎美眸含淚:“爲什麼!我可是幫助過你找關於女媧石的文獻的!”
這倒是真的,這女孩精通大多數文字,並且對組織藏籍也是記得很清,以後只要陰月天想要查文獻,就少不得要找她幫忙。
這也是他爲什麼一直對她的行爲很縱容的原因。
見她這幅樣子,陰月天也很無奈。
他嘆氣道:“我們說好解決,不是想要再殺它們一遍,而是直接進去小鎮就好。”
“那……”泰爾莎一雙紅脣微微撅起:“那它們追來怎麼辦?”
狼道:“這個問題你問他好了。”
泰爾莎看着陰月天。
陰月天道:“對,你該問他。”
他說的他不是他,他說的他也不是他。
那這個‘他’究竟是誰呢?
泰爾莎順着陰月天的目光看去,果然見到了‘他’。
他,是一個提着燈籠身材矮小的耄耋老人。
這老人身上披着厚實卻又很是髒舊的羊皮大衣,身上的一身衣服也很破舊。
他幾乎是一個禿子,只有幾根白髮在耳鬢兩邊蔫蔫的垂搭着。
他的臉不但滿是褶皺,而且看起來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尤其是在那白皮燈籠的照『射』下,白的很是滲人。
比港片中的殭屍還要滲人。
他微笑着,說話的聲音無比空洞沙啞:“貴客臨門,自然是要歡迎的,只是鎮上一大半人都不知所蹤,所以死去的人就想替消失的活人來歡迎貴客。”
他左右看看:“只是它們忘記了,生者該進入生地,死者就該留在死地,冒昧的出現只會叨擾貴客。”
他對離他最近的一隻臉皮沒了一半、滿嘴裡爬蛆蟲的腐屍道:“不要調皮了,快回到你們該呆的地方去。驚擾貴客,這責任你們擔當不起。”
他說話的聲音其實不大,但不知爲何,當他說完,屍體和骷髏們居然真的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墳墓!
雖無陰風吹過,莫名的,泰爾莎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小老頭側身,讓出道路來:“客人們,請跟我來吧。”
說着,也不管陰月天們是不是跟來,便徑自向鎮上走去。
陰月天單手抓住泰爾莎的多功能腰帶,將我們雙腿發軟的冰玫瑰提着跟了上去。
他對身邊的狼道:“這是死人。”
他解釋道:“因爲他的身體內部機能完全停止運轉。”
狼道:“同時他的內臟已經腐爛,那腐臭的氣味從七竅中散發出來,隔着一公里外我都能聞得到。”
泰爾莎像小貓一樣被提着,欲哭無淚:“我能不能不跟過去。”
陰月天道:“不能。”
狼道:“除非你想被留在這裡。”
泰爾莎終於還是哭了出來:“你們兩個混蛋!”
小老頭的房間便如他的身體一般,冰冷凍人。
而且整間房子也顯得黑洞洞的,如同那些骷髏的嘴。
在樓上翻騰了半天,小老頭顫顫巍巍的拿着一盞油燈走下來,將油燈放在木質已經開始腐爛的桌上。
笑道:“抱歉,不知爲什麼,鎮上已經斷電很久,我又因爲睡得早,所以就沒備下什麼蠟燭。這是我祖爺爺的祖爺爺留下的油燈,不過添點油還能用。”
泰爾莎勉強的笑:“多謝老爺爺。”
小老頭道:“貴客深夜過來,想必已經餓了,小老頭我退休多年,做菜還很拿手,這就去給貴客們準備飯食。”
泰爾莎幾乎又哭出來:“真的不必麻煩了。”
小老頭斷然道;“貴客臨門,若不招待豈不是忘記了祖先教導的禮數?還請坐一會兒。”
說着,已經奔廚房過去。
油燈還算燃的較旺,將小屋照的通透。
似乎是客廳的原因,房間中只有一些木質傢俱和一些電器。
只是無論電視還是空調,都因爲斷電的緣故不能再用。
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屋子和傢俱都這麼破舊,居然還有嶄新的等離子電視。
泰爾莎坐在那裡瑟瑟發抖,雙手靠近油燈想要取暖,又因手遮住了光而畏懼的拿開。
她看向陰月天和約翰·卡夫曼:“你們難道不冷嗎?”
陰月天道:“不冷。”
狼將自己的軍大衣和雷鋒帽脫下:“你若冷,就穿上吧。”
泰爾莎厭惡的看着這掉價的兩件東西,皺眉道:“我寧可凍死。”
狼嘆息道:“那實在太遺憾了,你就繼續用這油燈取暖吧。”
泰爾莎哼哼幾聲,將俏白的小手繼續靠近油燈。
忽的,她注意到什麼,便問:“你們兩個都盯着油燈幹嘛?”
狼道:“早就聽說屍油燃的不旺,我很好奇這油燈怎麼這麼亮。”
陰月天道:“我在計算這些屍油大概多久會燒光。”
“屍油!”
泰爾莎幾乎尖叫出來,幸好她及時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旋即她又想起這手曾用油燈烤過火,立刻對着旁邊的一個垃圾桶乾嘔起來。
她今晚本就沒吃幾口燴麪,此刻更是隻能吐酸水。
她淚眼朦朧的看着他們:“你們爲什麼不早說!”
狼頗爲無辜:“你又沒早問。”
雖是這麼說,但她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戲謔。
然後她搶過軍大衣給自己穿上,狠狠地瞪着他:哼哼,凍死你!
若是金剛狼那麼容易被凍死,也不配叫金剛狼了。
至少在小老頭再次進屋之前,約翰·卡夫曼還沒有一絲冷的意思。
很快,小老頭端着托盤走進來:“各位,趁熱驅散一下身上的寒氣,這可是我的祖傳手藝呦!”
托盤上的,是三個海碗,碗裡則是散發着熱氣的噴香燴麪。
“多謝。”
陰月天和約翰·卡夫曼同時拿起一個海碗,聞了下香氣,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的還挺熱乎。
小老頭看向泰爾莎:“客人,你不吃嗎?”
“不,不了,我真不餓,”泰爾莎飛快擺手,苦笑道:“謝謝老爺爺了,我來之前吃過飯了。而且我最近在減肥。”
“女孩子不要因爲減肥餓壞了身體,我那孫女就是總說要減肥減肥的,弄得現在很不健康。”
老頭似乎對這事還很有研究,他忽然道:“對了,我孫女都早早睡了,不讓她出來見一下貴客太沒禮貌了,各位請稍等。”
說罷,他又走了出去。
泰爾莎一把抓住陰月天拿筷子的手:“別吃了啊!”
陰月天詫異的看着她:“爲什麼?”
“笨啊!你們兩個簡直笨死了!”
泰爾莎恨其不爭的:“他都拿屍油當油燈了,指不定又拿什麼屍油人肉來做飯的!”
她這話說出來,縱然是滿漢全席恐怕正常人也吃不下去了,偏生陰月天和狼還若無其事的繼續吃着。
狼道:“你想多了,這裡面用的全是羊肉,而且我也聽到他在外面殺羊的聲音。”
陰月天表示贊同。
狼繼續道:“而且說不定一會兒就又打起來,不吃飽點怎麼行?”
泰爾莎目瞪口呆:“可你們不是剛剛纔在外面吃了好幾碗麪嗎?”
狼愣住:“你沒發覺?”
泰爾莎一臉茫然。
狼對陰月天道:“她真沒發覺?”
陰月天嘴裡塞得滿滿的,依舊埋頭苦吃:“大概是吧。”
狼嘆道:“這小鎮很詭異,從進入這裡的那一刻起,身體的熱量就在被快速消耗着,消耗速度相當於外面的三倍。”
陰月天道:“所以我們必須多儲存一點熱量,以備不時之需。”
聽他們這麼一說,泰爾莎的肚子也餓了起來。
只是她是絕對不會吃碗裡的東西的,於是索『性』拿出自己包裡的壓縮餅乾,就着一瓶濃縮水乾巴巴的吃着。
很快,小老頭又回來,這一次,他領過來了一個女孩子。
這本該是一個很可愛很美的女孩子,尤其是那雙深黑『色』的大眼,看起來簡直讓人連靈魂都沉醉進去。
只是她太瘦小,原本就只有一米五五的身高,又因爲不知道什麼原因變得很瘦,瘦到讓人擔心一陣風都會把她吹飛。
這便使得她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堆柴杆搭成的架子上撞了個大腦袋。
即便形象如此恐怖,那雙眼讓人只會對她有憐惜,而不會對她產生畏懼。
這女孩被小老頭拉着手,本來的樣子似乎還很不情願,但當她一進房間後,一雙大眼馬上死死地盯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約翰·卡夫曼『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上面並沒有什麼古怪的東西。
但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女孩子看自己的樣子彷彿在看什麼古怪的東西。
然後很快,那眼神又變成了赤『裸』『裸』的恨意。
倒不是殺父仇人般的憎恨,反而像是女孩子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偷情時的恨。
因愛生恨的那種。
狼倒是的確覺得這對大眼睛看起來很熟悉,只是女孩子的樣子,絕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小老頭笑道:“各位貴客,這是我的孫女小憐,小憐,跟貴客們問好。”
女孩子很聽話的鞠躬:“貴客們好。”
只是即便在鞠躬的時候,她的大眼睛依舊很是憎恨的看着約翰·卡夫曼。
這下連陰月天泰爾莎小老頭都注意到了。
小老頭皺眉道:“憐兒,不許盯着貴客看,很無禮知道嗎?”
“是。”
女孩子很不情願的應了聲,不再看着狼。
然後她的眼睛馬上轉移到桌上的燴麪。
那眼神也是赤『裸』『裸』的慾望,就算是泰爾莎都能聽到她狠狠咽口水的聲音。
亞瑟王同學再次母愛氾濫,將自己的面推過去:“你吃吧,我不吃的。”
小憐看向小老頭,一臉哀求。
小老頭一嘆:“吃吧,不過要先謝謝貴客。”
小憐連忙一鞠躬,然後拿過碗狼吞虎嚥起來。
她吃的速度很快,比陰月天和狼都要快,一海碗的燴麪,居然沒過一分鐘就已經全部被她吞進小小的肚子。
然後她無比期待的看着狼和陰月天吃不到一半的碗。
狼一嘆,將自己的碗推過去:“我吃飽了,不嫌棄的話……”
小憐沒等他說完便搶過碗,絲毫沒有客氣和嫌棄的樣子,只是即便在狼吞虎嚥,她也偷偷的用憤怒的眼神看着狼。
若是這時她的大眼中再有點淚水,狼簡直要覺得自己是始『亂』終棄的混蛋。
爲了轉移注意力,他對陰月天道:“小王八蛋。”
陰月天慢條斯理的吃麪:“說。”
狼道:“喂,你別吃了。”
陰月天看了他一眼,不甩他。
狼一把搶過碗,在陰月天冰冷的目光中將海碗推給小憐:“他也吃飽了。”
陰月天當然沒吃飽,就算吃飽了他也絕不在意爲自己多儲存一些熱量。
只是狼的行爲更讓他好奇。
他道:“你認識她?”
狼搖頭:“不認識。”
陰月天道:“不認識?”
狼怒:“你說呢?”
陰月天道:“老先生,我有事要問你。”
他這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小老頭一愣,旋即笑道:“時候也不早了,有什麼事還請貴客明天再問吧。”
他轉身出屋:“小憐,一會兒帶我們的貴客去客房。”
他就這樣離開,陰月天居然也沒阻止,這讓泰爾莎很詫異。
她原以爲他會武力威脅甚至蹂躪小老頭一番『逼』問情報。
陰月天自然不會理會她的想法,而是默默地看着狼。
狼默默地看着小憐。
小憐狠狠的瞪着狼。
狼『摸』了『摸』鼻子:“我們認識麼?”
小憐搖頭:“不認識。”
可她的眼神偏生就是恨不得活吞了狼。
狼道:“真不認識?”
小憐不再回答,只是將面全部吃完,冷冷的道:“貴客們,我帶你們去客房。”
說罷,便徑自上樓。
客房只有兩間,而且睡覺的地方全是火炕。
小老頭顯然已將炕燒的很熱,這讓兩間客房都是暖暖的感覺。
只是即便如此,房間中依舊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氣。
泰爾莎很可憐的看着陰月天:“我可不可以和你睡一間?”
陰月天看了眼狼和小憐,道:“我習慣一個人睡,我想約翰一定不會拒絕一個淑女的請求的,是嗎?”
他居然說出這種話,還真的讓泰爾莎和狼驚訝了一下。
陰月天的眼,一直盯着小憐。
當後者眼中爆發出濃濃的嫉妒和憤怒時,他終於動了。
手術刀擔在小憐的頸上,陰月天冰冷的眸子已完全睜開。
他道:“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