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在那巖洞下方,可能存在的東西,羅綺非常的好奇,也很明白要弄清楚下面的東西,最好是他親自去一趟。
但羅綺的理智卻在此時戰勝了他心中的好奇,回想起上一次去巖洞時,不知不覺就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羅綺打消了再去一次巖洞的想法。
一把抓起了那三顆石頭,揣入了兜內,羅綺沉思了一會兒,便從兜裡摸出了一臺智能手機般的對講機,並極爲熟練的在那對講機上撥弄了一下。
“宗教授嗎?”
羅綺對着發出熒綠色光彩的對講機屏幕,輕聲的問道:“是宗教授嗎?”
“是,是,是,上將,什麼事啊?”
從對講機中傳出來,迴應羅綺的聲音顯得很激動。
算起來,這應該是羅綺第一次用對講機聯繫宗擇閩,這無疑讓宗老頭非常的興奮。
“我要科研機構組織一個探索小隊,找專業人士去探索一個洞穴,尋找那些善於地質勘探任務的專業人士就交給你了,你需要花多長時間,才組織的起這樣的一支探索小隊?若我要這隻小隊探索一個可能掩埋在很深的地下的東西,那這小隊需要多少人員?需要花多長的時間?”
羅綺的問題問的有些快,提問之前還下達了任務,完全沒有關心宗擇閩是否能夠做到,而對於此,宗擇閩卻感覺到了一種被託付的榮譽感,當場就頭腦發熱,有些衝動的道:“上將你放心,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把這小隊給你組織好,不就是探索藏在地下的東西嗎,這簡單的很,若我今天給你找不到人,我就親自帶人去!”
宗擇閩近乎於大包大攬,也沒回答需要組織多少人,只說用一天的時間便把人都組織好,按照他的想法,組織些人去探索一個地方而已,這又有什麼困難的,所以當他說出他要自己上時,他顯得信心十足,絲毫沒有考慮若真找不到人,他是不是真的要親自上的問題。
羅綺卻是個明白人,一聽這話,便知道宗擇閩這老頭以前可能根本就沒有組織人去外面探索的經驗,所以才說不出需要組織多少個隊員,而對於經驗淺薄的宗老頭,羅綺是很不放心的,但看宗老頭這樣直接的應允,羅綺不太好意思去打擊他的積極性,只好道:“那,那好吧,這事我便交給你了,另外,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去找付中將談談。”
“哦,我明白了。”
宗擇閩迴應了一聲,對講機中便傳出了一陣盲音,羅綺無語了片刻,便將對講機塞回了褲兜裡。
有付均在旁邊看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羅綺沉思了一下,又自我安慰了一會兒,便微抿了抿嘴,也就將這事給放到了一旁。
順着樓梯回到了辦公室內,羅綺開始繼續手裡的工作,此時,整個基地內的所有事都已經走上了正軌,各個部門也是在有條不紊的行使着各自的職責,羅綺每日所批覆的文件,也不再如當初般繁多,再加上有曾套爲他分擔了絕大部分的寫有瑣事的文件,羅綺批文件批的很輕鬆,抽空還會和整理文件的杜麗聊兩句,培養下感情。
時間在忙碌中過的很快,當羅綺將上午的那些屬於他該批閱的文件批覆完畢時,張楚瑜和一名身材魁梧,穿着軍衣的中年男子就已經推着裝午飯的板車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前。
大廚們爲羅綺準備的午飯亦如往常般豐盛,其中還是有魚和泡菜。
羅綺,曾套和杜麗在樓頂的房間中吃過了午飯,羅綺便留曾套在辦公室內繼續工作,他自己則帶着杜麗如往常般開始了若無其事的閒逛。
而當羅綺和杜麗無所事事的閒逛到了一處圍牆頂上,手牽着手欣賞那正在墜落的夕陽時,宗擇閩已經將探索小隊成員的名單做好,並讓牛壯轉交到了羅綺的辦公室內。
在哪名單的最前面一行字上,清楚寫着宗擇閩三個字。
事情沒有如羅綺的料想一般,就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宗擇閩並沒有舔着老臉去找已經被羅綺提拔成中將的付均商量,而是按照其當初所誇下的海口般,毅然而然的加入了整個探索隊伍。
當羅綺牽着杜麗回到辦公室,在曾套的提醒下看到了辦公桌上的那一張名單後,當時只沉默了兩分鐘,便很果斷的將那張名單摺疊了好幾遍,然後墊在桌腳下。
宗擇閩現在可是能量系科研小組的組長,羅綺哪裡能真讓他老人家外出去探尋那巖洞,萬一出了什麼紕漏讓老人家遇到了什麼危險,哪怕只是受了些風寒,許多科研項目的進程,都會因此受到嚴重的影響。
而且,宗老頭選的那些小隊成員也都是科研小組內,知識量極爲豐富的研究骨幹,羅綺可捨不得讓這些人去冒險。
“去找些年輕力壯,戰力很強的戰士,最好是能感受並驅用元氣的人。”
羅綺坐在竹椅上,朝着一直守候在監控室內,發覺羅綺回到辦公室後便立即趕過來,此時就站在羅綺辦公桌前的牛壯道:“另外,再找一兩個精通地理走勢和環境科學的人,由你來帶隊,你們要帶好工具,去你去過的那個巖洞,我懷疑那巖洞下面有東西,明天早上,我要見到名單。”
羅綺對牛壯說話時,所使用的語氣很平靜,彷彿這只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是。”
牛壯挺起腰桿,朝羅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便轉身,飛快的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
南都。
在那矗立在廢墟中的小城上,穿着單衣的林闕,負着雙手,仰頭朝小城前的汪洋眺望。
垂落的夕陽將金色的華彩,浸染在毫不平靜的海水上,那倒映在海水上的夕陽倒影,被不斷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波浪撕扯的稀碎。
而那距小城尚有數萬米,浮停在海面上的數十艘戰艦,就好像一頭頭蟄伏在海上的巨獸,彷彿隨時都會在那夕陽下落時的餘暉中跳將起來,如風暴般席捲向小城那面朝着汪洋的單薄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