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沒幾天凌風就經歷了一波又一波的風起雲涌,直叫凌風不禁感嘆世事多變。想到像他 自己和這樣的門派內的繼承人無一不是被利益驅動着命運,無論是他自己還是身後的歐陽芸,即使是死去的楊程都成了利益的棋子任人擺佈。儘管現在的他有能力抽身出來,但是面對命運的洪流誰又能完全置身事外呢?洪門的楊清風若是不傻定然會將洪門之權交給老楊來打理,只是老楊離開國內這麼長時間,剛開始一定會手忙腳亂的。想到此處,凌風不禁又想到了陸雨,不禁心中一痛,仿似心被針紮了一般有種窒息般的感覺,站在一旁的二女彷彿也能感受到凌風的感覺,竟有些微微顫抖,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恢復原狀。凌風也將思緒中抽了回來,他明白現在的洪門他不可能再去復仇,當年他離開太極門就是爲了替陸雨報仇,而如今老楊接管洪門,如若要復仇難免不會完全站在老楊的對立面,何況楊天已經被他斷去了經脈,於情於理都應該放他一馬,但是這樣就算完了嗎,不可能凌風大聲的在自己內心嘶吼着,當年他們楊家兩兄弟是如何對待陸雨的我會附加千百倍給他們還回去。在這意外之中又卷出魔門這個幕後黑手。想到這裡凌風看了看身後的歐陽芸,心中暗道歐陽老兒我會讓你體會到失去至愛的感覺的。
此時的凌風想到卸去仇恨的自己應該還有親情、友情、愛情,回到京洲的這麼多天他基本上將處理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他應該回家看一下多年未見的母親了。於是決定,第二天回太極村探望一下母親。
次日,凌風帶着深切的歸鄉之情,攜着歐陽芸和戴安娜踏上了回太極村的火車,他此次行蹤並未告之太極門裡的任何一人,他知道雖然此次比武大會結束了,但是後續還有許多交流事宜需要父親和兩個叔叔忙,至於爺爺凌嶽天更是要出席很多活動,
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此時的火車上並沒有凌風以前上學那會兒坐火車那般擁擠,很安靜,唯有車窗外的轟鳴聲將凌風的一段又一段的記憶喚起。凌風在這些記憶中穿身而過,不時的回望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這裡的一切的一切都仿似那樣的虛幻彷彿它從來都不曾有過一般,又好像這樣的畫面只存在自己的腦海裡。他不禁捫心自問是什麼讓自己感覺着一切變得不真實的,是仇恨?是仇恨剝離了自己的天真無知,是現實?是現實將自己推到無盡醜陋的懸崖,還是自己看的太過清楚,也許我原本就不應該這般的細緻入微……
還未等凌風將這些問題想清楚的時候,凌風三人已經倒了汽車回到了太極村,凌風離開的三年也是村子裡變化最快的三年,但是凌風對此地卻無心留戀,此時的他只想儘快的見到母親。三年未見不知母親又清瘦了幾分,手上的老繭又多了幾分,面容又憔悴了幾分,頭上的銀絲又多出了幾分。三年的分別也許不算什麼,但是想到自己三年來音訊杳無,生死未卜,三年來日日夜夜的思念期盼,頓感自責。當凌風第一眼看到母親,還沒有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跪在地上,向母親磕了三個頭,此時的凌母已經泣不成聲,癱跪在地,三年來的日日夜夜無不幻想着今日的重逢,淚水如決堤的洪流狂涌而出。往日裡的鐵血男兒,刺芒裡的冷血殺手,擂臺上的驕雄健兒,此時只是母親的驕子被母愛所包圍,眼淚也彷彿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越閘而出。
過了好一會兒,母子二人才平復了情緒,此時凌母纔看到凌風身後站着的二女,也許是看到兒子回來心裡高興不已,竟一反常態的打趣道:“你身後是帶回來的兒媳婦啊?”說着就站起來去牽二女的手。凌風剛剛恢復了情緒,未想到母親會有如此動作,未能分神操控二女,但是凌風驚異的一幕發生
了,只見二女皆對凌母錢錢一笑,似乎帶着幾分害羞,順從的被凌母拉近屋裡。凌母以爲二女有些矜持,也未想其他,自從凌風回到家中,凌母的嘴從未閒下一般,把凌風當做犯人一般看護,凌風只好避重就輕的回答,問來問去又問道凌風的終身大事之上。
“凌風你說實話,這兩個女孩你究竟喜歡哪一個?”凌母問道。
“媽,你覺得哪個更好些呢?”
“我覺得兩個都不錯,娶媳婦這是你的事情還應該你來拿決定。 不過媽提醒你一句,永清要專一,別到了最後芝麻西瓜到丟了。”凌母鄭重其事的說道。
“嗯,知道了。”凌風被母親這麼一說,心思又轉到二女的問題上,顯然自己不能圈禁兩人一輩子,還是儘快想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纔好。
此凌母和凌風三人正在包餃子,收到老楊打來的電話。
“喂,老楊,有事啊!”
“嗯,凌風你在哪呢,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一聊。”
“我在老家呢,出什麼事呢?”
“沒有什麼,就想跟你聊一聊。”凌風知道若非不是有事不會給自己打電話,於是回道:“嗯,下午我會趕回去。”就坐在凌風身邊的凌母,將凌風的話語全聽着了耳裡,不免心裡有些失落,但是嘴上卻說:“怎麼有事啊,有事你就趕緊忙去。”
“不急,不急,下午我們再趕回去。”凌風心裡清楚這三年來自己前母親的太多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補償。
中午吃餃子時一座四人其樂融融,凌母嘴上不住的誇讚二女長得漂亮也很乖巧,大有將兩人都收爲兒媳之意,倒是凌風在一旁頗顯不自在。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無憂無慮的時間總是會被俗世所清擾,下午凌風三人又急迫告別了凌母踏上回京洲的火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