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遠方的親人還在擔心着他,掛念着他,也許還會認爲他早已不在這繁雜的世間,但是他們卻怎麼也難忘記這個兒子。
自己這個兒子給他們帶來了什麼,現在只不過是讓他們徒增牽掛和悲傷,捏了捏拳頭,薛雲將視線投向了北方那灰濛濛的天,依然是死沉着。
“你的傷既然已經好了那就離開這裡吧!這裡不是你該久待的地方,去吧!”草廬裡傳來一陣低沉沙啞的聲音。
“可是,我都還未報您的大恩,在我的心裡您就像師傅一般的存在!”薛雲啪地一聲跪在了草廬門前,兩眼注視着那緊閉的兩扇木門。
“臭小子,我還不知道你了,我要真把你留在這裡你還不恨我一輩子啊!趕緊走吧,你的父母難道不救了,我老頭子還用你照顧嗎?”老頭子笑罵道,但是似乎也是對薛雲的實力有些不滿。
“老頭子,我不會給你丟臉的,你就看好吧!”薛雲鏗鏘有力的話音毋庸置疑的口氣,雙眼射出兩道精光。
“哈哈哈!臭小子有志氣,那我就瞧好了。”幾聲爽朗的笑聲爆發,一改沙啞的音色。
“老頭子,你聲音怎麼變了。”薛雲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我笑是什麼聲音你也要管?我笑聲就是這樣,你以前聽過我笑嗎?沒有吧,那就別說話。”老頭子又恢復了那公鴨嗓,一連串對薛雲的反問,又像是自問自答把薛雲問的啞口無言。
“你開心就好。”薛雲拽了一句末世前的網絡名詞,表示有些無奈。
“好了,廢話怎麼這麼多,趕緊滾吧沒事不用回來了,我以後就去遊歷世界了,你不用刻意的找我,有事我會找你的。”老頭子的話每次都是這樣的獨斷專行,自己決定了就不允許反駁,而薛雲也只能無條件服從。
“那走之前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這麼多天了,我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薛雲才恢復的視力,以前雖然和老頭子都生活在一個屋檐下,耳力再厲害也聽不見人的長相啊,所以一直都沒有見過這個給自己傳道解惑的人,被自己在心中一直被尊爲師傅的人。
“哼,有什麼好看的,我都是個糟老頭子了,不要囉嗦了,你該走了,再不走我可就生氣了。”老頭子在屋內現在也正自扇耳光,自己這麼嘴這麼賤啊,一下子就漏了嘴了。
“我……那好吧,你別生氣,我走我走,真是的好像我會笑話你一樣。”薛雲小聲喃喃道。
“師傅……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薛雲還是叫出了心中的那個稱呼,他也害怕老頭子不會同意這般叫他,所以也有些忐忑。
“臭小子,我可不是你師傅。”老頭子心裡唸叨着,一副無奈的樣子,但卻未出聲。
“臭小子,最後送你一句話,切忌莫要再與古屍衝突。”老頭子的聲音充斥飄揚在這整個天地間,聽其飄渺就知道他已經走遠了。
薛雲撇了撇嘴,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的。
但是老頭子最後那句話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莫要再與古屍衝突,“再”難道是自己已經與他說的所謂的古屍起過沖突,“古屍”難道是自己曾經碰到過的帶骷髏朝珠的古代殭屍?
老頭子爲什麼怎麼也不給他看自己的臉,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老頭子這高深莫測的修爲到底是如何修得,他又是什麼人,這些都縈繞在薛雲的腦海,好不混亂。
可是薛雲唯一知道的就是,老頭子對他並沒有一絲的惡意,因爲不管一個人的修爲多高深,他的心依然拜託不了人的概念,依然是有感情的存在,他能感應的到,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也許這一次的遇見並不是個偶然,而爲必然吧!薛雲在心裡想着,老頭子的囑咐他也放在了心裡,畢竟他能說出來,肯定是有所依據的。
走到須峨山腳下,薛雲嗅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像是金草的的莖液,金草是一種植物,也是受到異變產生的天材地寶的一種,雖爲草本植物但其汁液卻非植物的汁液,而是極爲猩紅的血液,比之喪屍的血都還要腥氣幾分。
因其外色爲金色所以被稱爲金草,蘊含極大的能量,就連普通的進化戰士都難以消化它。
薛雲聞到有金草的味道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他聞着味尋了過去,這透着外層都能泄漏出味道的東西又哪是凡物,肯定會有什麼屍獸喪屍什麼的覬覦或是在那守護着。
幾個輕盈的晃動,薛雲的身影就快速移動着,就像一個沒有重量的影子般。
穿過參天的古木,它們都是正常的樹木並沒有異變,這就有些奇怪了,薛雲一路走來,許多都是古老的樹木,爲什麼卻是沒有一棵變異,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心中的疑惑深藏,薛雲知道那答案就在前面,親自摘下那個神秘的面紗纔是最讓人滿足的,此時他心頭如同貓抓的般,所以腳下的速度就一再加快。
呼!呼!呼!
薛雲幾個呼吸間就要到了氣味的源頭,可是那氣味的盡頭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一個飛轉薛雲踏在了樹上,樹身與身體呈九十度垂直,悄無聲息便附在了樹上,身體緊貼在樹幹,一棵腦袋探了出去。
接下來的一幕實時讓他大吃了一驚,映入眼簾的不是稀疏的幾棵金草,而是一片金草叢,就靜靜的在那裡隨風擺動,如同一棵棵純金打造的一般,就連薛雲都快要按耐不住了。
可是剛纔聽到的呼吸聲證明這附近一定有生物的存在,所以薛雲不敢大意,唯恐稍有不慎,畢竟能看住這麼大一片金草的又豈是敘述平常之類。
一對如探索儀般的銳眼掃視,周圍的一切盡在眼中,即便是有一隻小小的螞蟻也不會躲過他的掃視。
“什麼!竟然是……”薛雲都驚出聲來,好在他壓的極低,估計除了他即便是再有一個人貼在他嘴邊聽都難聽到吧!
但是他所看見卻是讓他真正的吃驚不已,不對,恐怕都不只是吃驚那麼簡單了,簡直是快樂瘋過去了,要不是此時不能發出大的聲音恐怕他都放聲大笑了,與此比之即便是那成片的金草也都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