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迷失卷 114 聖誕快樂
二真森和幾個礦的加入。不是又增加了幾個人而巳。聯大的作用是,對礦區的一切非常的熟悉,有了他們,很多本來一團亂麻的東西,很容易就理順了。幾天以後,在李恆森等人和蔣浩、蕭水兒、廖強、曹海天這些高智商或者專業人才的合作下,火電廠又重新開始了工作,火電廠的自動化程度還算是比較高的,這也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他們這裡勞動力不足的問題。
有了電,就有了光明。不只是有了光明,從安全上來說,也增添了更多的保障。接下來的幾天裡,所有的人都參與到一場圈地運動中來,其他的事情都放下不做了,全力以赴的建造礦區的外圍防禦圈。
首先,是用挖掘機和人力配合,在礦區最外圍的路口挖掘了一條四米寬、兩米深的深溝,並且把挖出來的泥土就地壘成了一道土牆。進出礦區的路本身就在兩座山之間,距離也不過就是幾十米,所以這個工程並不算很大。公路也直接截斷了,他們不擔心以後出去的問題,因爲礦區有足夠的材料,他們接下來還可以做一座可以通過車輛的吊橋。
在這幾天裡,來兮提到過的兩股倖存者陸陸續續的來到這裡,他們在得到了食物,得到了溫暖的同時,也積極主動的參與到挖溝修牆的建設工作中來。沒有人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就目前而言,也只有最大限度的把這個礦區建設成爲一個安全的基地,他們才能活得更長久一些。
在後面這些倖存者加入以後,他們的隊伍擴展到了六十多人。幸運的是,後來的倖存者裡面,也有一個懂得開挖掘機的人,於是,在兩臺挖掘機和衆人合力配合下,經過了十多天的奮戰,終於在礦區的進出通道口那裡建成了一條長墜米,寬4米,深2米的深溝,深溝裡挖出來的泥土堆成了差不多3米高的土牆,使得深溝土牆之間的落差差不多達到了米。對於一般喪屍來說,這就是個不可逾越的鴻溝了。
更絕的是,他們還在土牆上面栽樁,拉起了一條電網。深溝高牆加上電網,不要說一般的喪屍,就是變異體,也很難輕易的逾越了。至於其他的倖存者,沒有足夠的工具,想要越過這道防線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辦到的。這也就在最大限度上,減低了懷有敵意的倖存者團隊對他們的威脅。
在接近半個月的繁重體力勞動裡,每個人都累得好像脫了一層皮一樣,但是,這對於這些曾經的辦公室文員、中學生、教師、護士、夜總會小姐等各行各業的人來說,都是一次化繭爲蝶的昇華。他們的手都摸出了老繭,他們的飯量大增小他們的力氣也增加了很多。同時,繁重的體力勞動也消解了他們的思想,沒有人去回憶,沒有人去遐想,他們甚至都忘記了絕望。
在這一段時間裡,大家空前的團結。
正面的壕溝和土牆建成之後,陳在宣佈休息兩天。兩天之後,他們又去封堵礦區的另外一個進出口??那條很久都沒有用了的鐵路。辦法依然是簡單,甚至粗暴的挖掘和堆砌,用土石方,將那裡整個都封住了。又拉起來一道電網。
這樣就,可以了嗎?不知道,事實上,無論是北門水庫,還是百花湖基地,那裡的防禦設施都比他們這裡強多了,可不也是遭到了襲擊,損失慘重嗎?他們修建的土牆也許什麼都擋不住,但是至少他們會覺得心安。
這個礦區對於他們這區區六十多人的隊伍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大得他們似乎總有做不完的事。而在封堵了外面進來的路之後,並不代表裡面就絕對安全了。礦區裡原來生活着近千人,這些人大部分都變成了喪聲,雖然表面上這些喪屍都被消滅了,但是誰也說不清楚 會不會在某個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還隱藏着一兩隻呢?只要受到哪怕是一丁點的抓傷,後果也是極其慘重的。
再次休息以後,陳在把任務派發給了幾個分隊的負責人,自己則抽調了一支舊人組成的戰鬥部隊,專門進行練和巡邏。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而陳在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陰沉。
因爲,來兮沒有回來。
就在陳在他們進入礦區之後沒有多久,來兮和陳在的聯繫就中斷了。陳在不知道來兮到了什麼地方,遇到了什麼事,有沒有危險,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每天勞動結束了,陳在都會到中心機房,通過無線電,嘗試着和來兮聯繫。他沒有和來兮聯繫上,但是,在不同的時段,不同的頻率裡,卻總能遇上一些劫難中餘生的倖存者,他向他們發出邀請,告訴他們,這裡有他們需要的食物、有他們需要的住處,還有他們需要的安全。他還讓蕭水兒錄製了一段錄音,每天的早中晚三個時間段,在不同的波段裡進行廣播。
之後,就有三三兩兩的倖存者到這裡來,終於,在西方的傳統節日聖誕節的那一天早上,礦區裡面的人數達到了一百人。
第一百個人,是單獨來的。
一百斤”對於陳在這支隊伍來說,這也是個嶄新的記錄了。
這一天,雖然有很多人,比如那些大叔大嬸,連聖誕節是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們決定過一個聖誕節。其實是什麼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需要慶祝,慶祝他們在這場劫難中活了下來,慶祝在許許多多的人變成了喪屍的時候,自己還能有機會傷心流淚。
這一天,下起了一場大雪。李恆森說,礦區裡從來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厚厚的大雪,將整個礦區都覆蓋在了一片純淨得有些刺眼的白色之中。一大早,以李莞爾爲首的年輕女孩們,就拿着掃帚,將行政中心辦公樓前面的停車場掃出了一大塊空地出來。
掃到一邊的雪,被堆成了好多個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雪人。並且,在爭奪雪團的過程中,還爆發了一場波及範圍很廣的戰爭。
這場戰爭的結果是灑落了一地久違了的歡笑。在這裡,不再有什麼身份的區別,不管是教師也好,護士也好,學生也好,夜總會小姐也好,沒有誰去過問誰的過去,也沒有誰注重和誰更熟一些,雪戰是一場混戰。如果一定要有人鬱悶,那就只有蕭水兒了,因爲打雪仗這種事情。和智商是沒有多少關係嘉,泣種鬱悶,也是一種歡樂的鬱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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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夠了,鬧夠了之後,她們在停車場上堆砌了幾個煤堆,蝶堆圍城了一圈,中間是一棵山上砍來的聖誕樹。她們想盡了辦法,來讓這棵聖誕樹變得好像那麼回事,在上面掛滿了各種顏色的紙片,還掛滿了各種簡單甚至簡陋的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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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她們迫不及待的等着天黑,終於等到天色暗淡下去了,她們就迫不及待的引燃了那些煤堆,然後,又把吃的東西搬了出來。礦區的食堂裡還有庫存的酒,當第一瓶酒被打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被那種歡樂的氣氛感染了。
天完全黑下來了,煤堆也發出了漸漸明亮的紅色。在李莞爾和簡捷的主持下,“守望者之家第一屆聖誕晚會”正式開幕了。天知道她們是在什麼時候排練的,在這個倖存者隊伍裡,總共有舊個年齡在舊歲到飛歲之間的年輕女孩,她們的一個開場舞蹈,很輕易的就打動了所有人的 。
領舞的不是李莞爾,事實上小護士在音樂舞蹈上並沒有太大的特長,在舊介。年輕女孩裡,她跳舞甚至可以算跳得最糟糕的一個。
領舞的是雷瞳的小女友佐藤真心,這個小鬼子是個貨真價實的美少女明星,唱歌跳舞,那纔是她的本職。雖然幾乎所有的人都聽不懂她常的是什麼,但是,跟着她的歌聲旋律,跟着她的舞步,不單是那些女孩子,幾乎所有的人,也都情不自禁的跟着舞動了起來。
也許是這樣的歡樂太奢侈了,也許是因爲酒精的作用,許多人唱着跳着,臉上就有一種鹹鹹的透明的液體不斷的往下掉。
幾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場又哭又笑,又唱又跳的狂歡中,不過只是幾乎。
這時候,陳在就坐在監控機房裡,這個地方是任何一個時候都不能沒有人在的。而且,除了他,還有另外4個人分別駐守在礦區的4個制高點上,監視着礦區內外的動靜。他們只能遠遠的看着行政大樓門前那堆火,遠遠的看着那羣歡樂而瘋狂的人。
除了陳在留在機房外,另外口個執勤的人分別是藍曉陽、張黑、尤伽和雷瞳。
“老大”雷瞳所在的位置是整個礦區的最高點,也是整個礦區的生命線一??礦區水塔,他在那裡,可以看清整個礦區的情況。不知道是那一段時間的體力勞動鍛鍊了他,還是其實紈絝本來就只是他的僞裝,這個時候,雷瞳用他音質很純的低音對陳在說:“你的換班時間到了,不打算去和大家歡樂一下?”
陳在微微一笑,說:“肝然你都叫我老大了,那麼,比別人多辛苦一些,那也是在所難免了。”
雷瞳說:“這些天來,我覺得你在不斷的變化,越來越像一個領導了。”
陳在說:“你也在變,這是一種必然,對吧?”
雷瞳說:“也對。不要太爲你妹妹擔心了,我想,她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雷瞳的觀察力其實也是很敏銳的,陳在沒有去參加晚會,固然有身爲領導者,要比別人更多付出的自覺,但同時,陳在沒有心情去參加也是真的。
陳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在,只能這麼想吧。
“隊長”值守在最前沿那個崗哨的藍曉陽說:“似乎有人來了。”
“看到了。”陳在切換了一下監控顯示器,他看到進入礦區的路上,有幾盞車燈正在飄過來。蕭水兒和廖強聯合升級的監控系統,一下就把鏡頭推進,並自動鎖定了目標,出現在陳在眼前的顯示器裡的,有三輛車。之前進入礦區的倖存者開來的車,都沿着公路停在土牆外邊的,這三輛車看到這個狀況,也很自覺的把車挨着前面的車停了下來。
車子停好以後,車上走下來了舊個人。他們冒着大雪,走到了土牆前面。舊個人裡面,有個是成年男人,2個成年女人”個大約舊、歲的女孩子,還有兩個不到舊歲的小孩。很快監控掃描有刷新了一下之前的統計數據,應該是。個人,因爲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孩子被抱在母親的懷裡。這隻能說是奇蹟,在這場災難中,無論是這樣幼小的孩子,還是帶着孩子的母親,能活到現在都只能說是奇蹟。
“我們是倖存者。”領頭的一個男人走到土牆前面,大聲的朝着裡面喊,“我們沒有敵意的,聽說這裡是個安全的地方,我們才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的。”
“很遠?有多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陳在的聲音透過土牆後面的擴音器在夜色和大雪中傳了過去。相比那個男人聲嘶力竭,依然顯得很單薄,很微弱的聲音來說,陳在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播出去,簡直就像神的聲音一樣。
那些倖存者明顯的都愣了一下,很顯然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然後那個男人又扯開嗓子喊:“華南省,我們是從華南省那邊過來的,趕了上千公里的路了。我們有。個人,7個大人,4個孩子,還有一個孩子不到兩歲。讓我們進去吧,我們餓壞了,也凍壞了。”
“陽子。”陳在拿起對講機說:“把吊橋放下去,第一小隊警戒。”
陳在把監控機房交給了換班來的廖強。不是每一次有幸存者進來,他都會親自去看望他們,不過,這支倖存者隊伍,算是最大的一支了。
他們在礦區邊緣有一個專門的倖存者接待室,沒有隔離消毒的效果,因爲能活到現在的人都是有抗體的,而那種潛伏期很長的變種病毒,不知道要隔離到什麼時候,也等於沒有隔離效果。這個接待室,主要方便對新來的人進行檢查,瞭解情況的。
“我是守望者軍團的指揮官陳在。”這句話現在是陳在自我介紹的標準臺詞,他看着這一羣圍在火爐邊,端着滾燙的稀粥卻喝得稀里嘩啦的倖存者,不慌不忙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問:“你們是接聽到廣播以後找過來的?”
之前喊話的那個男人擡起頭來,說:“不是,是一個姑娘介紹我們來的,她說,她叫陳來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