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秀氣的青年男子聚起左拳,狠狠的朝辰龍腦袋砸了過去。
辰龍微微一撇,心中暗喜道,是個只會運用能量戰鬥的直貨色,下盤不穩,打個毛線啊,打架是門學問,投石問路,看形辨式,是基礎的,快反應,高爆發纔是王道,畢竟武學一道,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辰龍身子微微下垂,右手一拂長長風衣,左腿呼嘯着踢向了黃衫青年的右腿關節處。
“小心下邊!”扔桌子茶杯的優雅女孩猛地站起身來,對着黃衫男子提醒道。
黃衫男子的大男子主義瞬間達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自己的這個熱血的舉動還是引起了心中佳人的好感,白髮小子,爲了大爺的美夢,你就去死吧!
黃衫男子的雙眸直直的盯着女孩的方向,對於辰龍身下飛腿的攻勢,毫不在意。
說時遲那時快,辰龍右手由拳化掌,巧運力道,接住男子的拳頭,繞過腕部,附上男子肩部關節,右掌化抓,勒緊男子的肩部關節,這時,辰龍的鞭腿已經狠狠的抽在了男子的右腿關節處,一道分外卡崩聲響起,辰龍右手運氣力道。
“起!”辰龍靠着一隻右手生生的將下盤完全淪陷的黃衫男子塔羅高舉在頭頂。
“叭叭叭”七十三位圍觀羣衆紛紛站起身來拍手稱讚,好一手瀟灑的格鬥術。此時此刻,十二郎的心中,對辰龍有了一點點敬意,這鬥毆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放我下來,混蛋!你知道我師傅是誰嗎……”塔羅在空中揮舞着四肢,粗獷的聲音在大廳內迴響。
辰龍沒有回話,右手抓形化掌,微微運力,朝上方一推,塔羅被辰龍直直的扔上了高空。
“來人啊,幫我殺了這個小子,我保你一世繁華,享不盡的美女……”塔羅無力的在半空高聲求救。
反觀辰龍,好像沒事人一般,回到座椅上,似乎剛剛扔人打架的不是自己一般,辰龍面色和煦,心裡卻爽極了,要知道睡覺被人打攪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可是扁一個人的舒爽也是無與倫比的。
良久,塔羅也沒有摔下來。
一個冷豔的女音,從空中緩緩傳出,“你不認爲,在雅軒小築,動手打人,是多麼壞人興致的事情嗎?”
辰龍毫無愧疚之色,反而滿是笑意,毫無拘束的站起身來,仰天長聲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別搞那麼拘束,出來吧,如果你再這樣隱隱約約,那就太無趣了。”
“我是誰?你知道嗎?”女子冷冰冰的嬌聲再度傳來。
辰龍緩緩踱步走到了七十五個席位中央,右手探出衣袖,直直的朝頭頂指去,“一直以來,我都搞不懂一件事。”
“什麼事能讓我們號稱臥龍門人的龍少,搞不懂啊?”女子冰冷的聲音響起。
辰龍面色漸漸深沉下來,如密佈的陰雲,毫無人氣的道:“殞命石爲何會和七宗罪的嫉妒合體,或者說,他被嫉妒吞噬,七宗罪的妒忌,天道十三奇兵之一,他的到來,必定和某人有關,針對的是我,所以我逃不掉責任,但是,起因是你,能給我個答案嗎?我曾經我熱戀的愛人,貝.絲。”
女聲沉寂了下來,沒有迴音。
旁邊端坐的十二郎大小腦瞬間超負荷運轉起來,貝絲,辰龍曾經的魔界交好女孩之一,根據二師兄木寒爆料,辰龍當初齊天階的能量也是被這個叫貝絲的女孩所致。但是根據木寒的描述,嚴格意義上講,辰龍是個絕情無義的混賬,對於傷過自己的人,他從來不會原諒,也不會給別人原諒的機會,他就是窮兇極惡的狼,對於傷過自己的,從來不會留手。所以,這次,這個貝絲如果靠着以前的感情,給辰龍打感情牌的話,恐怕要失策了,對於一個絕情無義的混蛋,這是個奢望。
辰龍臉上浮出幾分昔日的甜蜜,淡淡的道:“曾幾何時,我懷味嬌羞的你,伏在我的肩頭哭泣,哭訴你孤獨的童年時光,曾幾何時,我懷味你身上的味道,喜歡緊緊抱着你的感覺,就像是昨天,那時的我,以爲我們一直會這樣,直到我中了情人淚,西施毒,我也在想,是你被雅典娜利用,這纔會對我下手……”
圍觀的羣衆陷入了迷茫,這演的是哪一齣,這個女音究竟是哪個女子,這個白髮小子的胡言亂語的情話,又是說在給誰聽?
十二郎聽着辰龍對甜蜜回憶的輕吟,臉上泛起一絲冷意,這個傢伙是個畜生,絕對的畜生,十二郎堅信一件事,辰龍現在真的已經放下了這段愛,這段或許根本就沒存在過的愛情,或許根本沒有存在過,也或許存在的開啓已經黯然消散。
場中央,辰龍緩緩擡起頭,看着高空,那一道道五色的旖旎花光和華麗燈飾,臉上的甜蜜一點點消散,“一直以來,我都在好奇,當初的你,看上了我的哪一點?我相信,我們的那段愛,只存在於我的幻想中,用一廂情願來形容,或許更恰當,我是個傻瓜,一開始,你砍我左手之時,我都沒有看清你的本目,西施毒之後,我還在爲你找着藉口,我不清楚,我身上有什麼讓你如此點擊的東西,能讓你如此算計,拿着感情當資本,來算計我的,貝絲,你當屬第一!”
“我沒有!”女子帶着幾分嗚咽的哭腔,道。
辰龍臉上的甜蜜完全消失,雙腳踏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辰龍俯下頭,低聲道:“永遠不要試圖把男人當成你碗裡的菜,男人不傻,只不過很多時候,喜歡把自己關在自我編織的夢裡,騙着自己,告訴自己,她心裡有我,她愛的是我的人,直到上次,我回學院見到校長,校長告訴我了一件事,我這才意識到,我是一個感情白癡,被一個女人生生玩在手心的悲催男人。”
“諸葛亮在騙你!”女子帶着絲絲傷人心脾的抽泣聲,悲情道。
辰龍臉上凝起一道冰冷的輕笑,右手輕輕劃過衆人,落在了紅衫少年十二郎的身上,道:“告訴那個女人,校長是個怎樣的存在。”
順勢七十多名羣衆直直的盯向我們的十二郎。
十二郎站起身來,臉上滿是笑意,緩緩道:“不可測,不可測!”
辰龍左手順勢垂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銅鏡,冷聲道:“樓蘭一夢,醉已千年,浮生若夢,唯我真身,給我破!!”
巴掌大小的銅鏡上方,一個莫名的刻紋“卐”從銅鏡上泛起漣漪,朝着四面八方散了出去。
十二郎傻眼了,十二郎看到了周邊的一切都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融化着,對,你沒有看錯,就是融化着,一切蘭花盆飾,桌椅板凳,都如堅冰融化般,一點點的化作五色光點,消散。而久違的能量熟悉感,再次溢滿了身體百脈,十二郎臉上滿是敬佩,崇拜的看向大廳中央,噢,不是大廳中央,是空地中央,手握銅鏡的辰龍。
沒錯,這是個幻境,很出名的幻境,叫樓蘭故夢,傳言,古樓蘭人擅長霧靄之術,也就是我們通俗所說的幻境,十二郎發誓,自己真的沒有見過如此真相的幻境,那個少女的體香和柔嫩的肌膚,真的不能再真了,甚至讓我們的小處寒靈子有了男人的反應,可惜,現在。
寒靈子掃過身邊,出去七十多個和自己一樣目驚口呆的七十四人意外,再無他物,七十多人不過是在落日之城的一處荒蕪之地,沒有人煙,寒靈子感到了一絲不可思議的力量,是結界,絕對的結界,只有結界纔可以阻擋別人的神識探查,而這個荒蕪之地,恐怕就是那個貝絲和自己衆人的戰鬥主場。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破壞幻境,會讓我元氣大傷嗎?”女子幽幽的道。
辰龍收回八尺鏡,雙手揉動着手腕,冷冷的道:“需要我把你打出形嗎?正如你所期待的,我的力量再次回來了,希望你還能如上次一樣,有着無辜的眼神和,讓人憐惜的假悲傷!”
辰龍最後一個字眼微微頓住,右手一記沖天拳直直的朝頭頂數十米處,一個毫不顯眼的粉色光點砸了過去。
“你就不想聽聽我來是爲了什麼嗎?龍。”女子幽幽道。
“不想,木寒曾經告訴過我,當年生脫變異黑洞到達地球的七十二魔神中,大多是第十魔神的爪牙,而第十魔神又是當年害我前世貝克斯的罪魁禍首,爲了陰謀奪得屬於貝克斯的地位,他背叛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收編鬼徒,練就千萬鬼軍,只屬於他的鬼軍,嘗試着武力收復那些不服從他的魔神,直到我到達魔界的那天,你們的第十魔神剛好完成了對所有魔神的統一,而我哥哥紫狂,根本沒有和第七十二魔神死磕過,七十二魔神的離世,是第十魔神的黑暗之抓,七十二魔神犧牲生命只是爲了用自己的血液,讓紫狂覺醒,貝克斯的轉世,不能窩屈的死在一個叛徒手裡。”辰龍右手夾雜着金色的全氣,抵在白色光點處。
“只有這些嗎?”女子冷冷道,沒有了剛纔的幽幽傷心。
“還有一點,你們都是我的敵人,我貝克斯的敵人,從來沒有,我貝克斯都沒有過兄弟,感情,只是一個笑話!”辰龍左手運氣血色拳勁,狠狠的砸向了光點。
“轟”一聲磅礴巨聲響起,一道無形的漣漪退去,寒靈子感到身上一股無形的拘禁消失掉了。
“辰龍,我只是想告訴你,魔神大人已經和天道十三奇兵融合,你好自爲之。”女子的聲音,一點點的遠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