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殺過他無數次?看不出來啊,行啊,你小子,乾的不錯。”柳青滿臉詫異,右手架在左手上託這下巴,嘖嘖有聲。然後猛地一指仁甲“說吧,你到底經歷了多少個末世,唔,潛臺詞就是你到底穿越了多少次。”
封閉的屋內憑空掛過一陣陰風,但仁甲卻感覺整個人都冰冷了下來。
“既然是潛臺詞就不要說出來啊!!!我和他這可是第一次的見面,在此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至於殺過他?別特麼開玩笑了啊”仁甲有些抓狂“爲什麼你知道我是穿越的啊。”
簡短的時間內他無數次的翻閱大腦過去的記憶,但無論如何他都找不到自己見到過那隻喪屍的記憶,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真的忘記了某些記憶?可要按照這裡理論推論下去,喪屍說自己被他殺過無數次,那豈不就是意味着喪屍的異能就是復活?
什麼時候他成了這種虐屍達人了啊!
再找一遍,還是找不到。這時候他還真恨自己的記憶不是一臺電腦,只要打開搜索界面輸入幾個字符就會電腦就會自動的把相關情報給找出來。可事實上如果他那份記憶真的可以搜索,他敢保證也不會找到關於這隻喪屍的記憶。
難道他真的忘了什麼?
可他這種渣渣唯一可以值的自傲的就是他的記憶能力了,上學的時候英語單詞這種東西對他而言從來都不是問題,因爲他可以輕鬆記下。就是他的小學同學,他們的名字他還一個個能夠叫的上來。
就是把時間再往前推一些,他也有些許的記憶,孤兒院裡的一花一草他仍然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人。
他忍不住的把視線再次透入到喪屍的臉上,試圖從那張猙獰無比的臉龐上找到熟悉感,看看能不能喚醒某些記憶,就如同喪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覺醒了關於他的記憶從而把他虐了一次一樣,可是無論他怎麼看那張臉,他的大腦之中也沒有浮現出絲毫的記憶。
“真的想不到什麼?”柳青看他滿臉一無所獲的表情,小聲的問道。
“恩”仁甲抓着滿頭白髮答道,喪屍剛好說到這也就不說了,這種感覺就像說書的每到關鍵時刻就來一句與之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一樣,弄得人心裡癢癢的。可說書的會在固定的時間說書,喪屍就沒有這麼好的興致了吧。
他在心裡琢磨半天是否現在就動手然後逼喪屍說出所有的情報,可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算了,畢竟喪屍這種東西一不怕死二不怕痛三沒有親朋好友兄弟姐妹愛人小三,他還真沒有逼問喪屍的手段。相比之下他還不如在這聽着,每過一段時間就能聽到一段事情。
“對了,”他猛地回頭看向柳青,如同一頭準備撲向羚羊的獵豹“你怎麼知道我是穿越的。”
面對這個問題柳青一副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那副樣子讓仁甲忍不住的想起了某企鵝上翻白眼那個表情。
“你當我傻啊,你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最終,柳青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然後以不耐煩的語氣解釋道“但末世後你對世界瞭解的這麼熟悉,異能的掌握也極其迅速迅速,並且對於那些你從來沒見過的人一副很瞭解的樣子。你是覺得我相信你有第二個異能預知未來的概率高還是相信你穿越回來的概率高”
“。。。。。。呃,穿越”仁甲感覺自己的聲音虛弱到了極限。他弱弱的問道“早就發現了?”
“我們還沒傻到那個地步,一個月前吧。”
仁甲突然感覺心好累。
穿越這個秘密他自以爲一直隱藏的很好,但是沒想到的是到頭來早就被別人發現了。他想一個傻子一樣在做着自己的無用功,一直以來他很不想談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但其實逃避也就是默認。就像那句俗話說的,掩飾就是事實。
不過話說回來被發現了又會發生怎樣什麼呢?好像也沒有人可以告訴他這個話題,那些穿越過去的龍傲天們無論做什麼都會被認定爲性格大變之後的產物,怎麼着也不會有人懷疑其實自己的孩子已經被他人佔據了身體。
怎麼到他這就這麼快的被點破了呢!難道不可以理解成爲獲得異能之後精神大變智商突破500嗎?
“呃,好吧”仁甲嘆了口氣,如同一個罪人一般準備接受審判。
這種感覺吧,怪怪的!好像他也沒幹什麼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不是嗎。那這一副濃濃的捉姦被抓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啊
就在此時柳青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嚴肅的如同正義超人即將獻身拯救世界時候的表情,嘴裡緩緩吐出低沉言語。
“加油啊,少年。世界就靠你拯救了”
“什麼鬼!這反映也太不對了吧”仁甲吐槽道。
“不然呢”柳青一攤手,臉上滿是深沉的無奈“那你說我該有什麼樣的反應,總不能立馬被你的王八之氣所震懾然後高喊着抱大腿吧,難道你以爲我會產生啊,這個人竟然是穿越者還不告訴我,是叛徒!這種情緒?拜託了,這年頭當個配角容易嗎我”
“確實不容易”仁甲撓着白髮嚷嚷,臉上滿是尷尬,卻拉出一副勉強的笑容。
明明他纔是首領,看上去應該更像是主角。可是爲什麼每次在談話之中都處於弱勢地位呢?弄得好像他纔是小弟一樣,這老大當得也太窩囊了吧。只不過,
仁甲把視線轉移向喪屍,此時兩隻喪屍也沒有說話,屋內一片寂靜。白髮的少年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感覺很溫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