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從雲已經一馬當先地殺出重圍, 衆人也都不需要白予漠吩咐,紛紛行動起來。
白予漠見狀,便放下心來, 暫且離開。
御風降落到醫院大門處, 檢查大門是否爲關閉的狀態。畢竟, 如果門沒有關上的話, 醫院的喪屍殺得再多, 由於還會有喪屍不斷進入醫院,醫院內部的清剿行動也是永遠不能達成的。而後從大門周邊開始向內,慢慢清剿着喪屍。
另一邊, 不知道是不是該說風從雲運氣好,只脫離喪屍包圍的十分鐘後, 他就找到了一間符合心意的vip套房, 還是無人入住的空套房, 沒有沾染半點喪屍的血漬。
只是很顯然地,曾經有人和他想到一處去了, 也來過這間套房。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在裡面住過,總之他最後肯定是離開了。因爲,凡是生活中能用到的有用的東西,套房中都沒有,很明顯都是被他搜刮帶走了。
風從雲在套房中轉悠了一圈, 額頭落下黑線。
臥槽?搞沒搞錯!刀具、牙刷、毛巾、紙巾什麼的帶走就算了, 他丫的連菸灰缸都帶走了是什麼鬼?!
這個人!如果不是準備用它抽菸的時候接菸灰, 閒得蛋疼!就是準備用它近距離地砸喪屍腦袋, 噁心得讓人無力吐槽!
所幸, 他們不是常住,自己也帶着這些日常用品, 將就着能住就行。
風從雲最後站到了窗戶邊,望了一眼光禿禿的牆壁,已經徹底無語。
上面的窗簾竟然都被扯下來了……
不過看到那扇開着的窗戶,也能猜到那個人是怎麼逃出生天的。
將窗戶關上,風從雲拿着找到的紙筆,在上面寫着字。
此時,他萬分慶幸那個人沒有喪心病狂地帶走所有紙筆,不然他都不好離開房間了。
用筆刺破寫着“已入住”的紙張,再將筆釘入門內,確保了紙張足夠穩固地被“貼”在了門上,風從雲就提着刀再次踏上了清剿喪屍的路途。
雖然不喜歡殺喪屍,但是既然加入了白予漠的隊伍,對於白予漠的命令就得認真執行,無論他是不是白予漠的朋友,都不能任性地意氣用事,否則到時候也只會讓白予漠難做。
只是再怎麼說,他最主要的尋找房間的任務完成了,他對於殺喪屍也就保持着隨性的態度了。一層層樓走過去,遇到一個殺一個,遇不到也不會特意尋找。
不過,儘管風從雲只是這樣,所殺喪屍的數量也是遠遠超過同行的人了,畢竟同行的人都是纔出基地的,實戰經驗幾乎爲零,實力也都還比不上他。
“我不是讓你們待在房間,等我引喪屍過來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們把我們關起來的?再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又不是沒有殺過喪屍!”
“我關你們幹嘛?又沒有好處拿,更何況你們殺過的喪屍也就那麼幾個。”
“我看你就是想搶功勞!所以……”
“噗嗤。”風從雲尋聲過來,如他所料,看到了四個小孩和吳思賢在爭吵,爭吵的內容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又什麼好吵的?”
吳思賢雖然性格成熟,但終歸是個孩子,聽到風從雲的話,忍不住抱怨起來,“白隊才教訓過,他們就又無視我,不想和我合作了。”
風從雲聞言,又笑了笑,“你依舊沒把他們當成同齡人啊,不然爲什麼要偏向性地保護他們?”
“什麼?他保護我們?!”周宇聽到風從雲的話驚訝出聲,而後想一想讓他們待在房間,好像確實是爲了保護他們。
“雖然是誤會你了,但是我們可不需要這樣的保護!”李舒舒,也就是四個小孩中唯一的女生,扭過頭哼聲道。
幾人說話間,三個喪屍搖搖晃晃地朝着衆人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啊,有喪屍來了,交給你們嘍。”風從雲說着朝着與喪屍相反的方向走去,而走到一半,卻是又轉身停住。
只見五個人聚在一起又溝通了幾句,而後吳思賢上前一步,接連兩腳踢倒其中兩個喪屍,而後一刀砍入第三隻的腦袋,再拔出刀時,倒地的兩隻喪屍也被四個小孩合力解決了。
“哼哼,年輕真好啊。”看到這裡,風從雲才又轉過身,按着原來的方向走去。
能有個搭檔,這可是他以前最大的願望。
至於現在嘛……他都是隨遇而安了,或者說得過且過?
風從雲突然覺得有些累,想着喪屍也殺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回去休息了。臨走前對着5個人,提高了些音量道,“我殺的喪屍晶核都沒挖呢,留給你們了。”
“啊,真是。”
風從雲走到他選定的套房前,看到房門上被扯下的紙張,再看到被打開露出縫隙的門,黑色的瞳仁附上一層陰鬱。
“有些人就是喜歡惹我生氣。”
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擅自撕開他留在門上的紙,都是錯誤的挑釁行爲。
末世前,如果明知道一間房是別人的所屬物,還想搶奪,這儼然就是蓄意生事的態度。末世後,靠實力說話。不論如何,能搶先一步殺出喪屍的包圍圈,進入這間套房,進而給套房打上自己的標籤,都是有相對的實力作爲基礎的。
否則這麼多人,憑什麼就只有風從雲先看到這間套房?因爲在風從雲看到套房的時候,其他人都被喪屍羣給困住了,脫不開身。
推開門,看到裡面的人,風從雲不怒反笑。
“原來還是個老熟人啊。”
對於塗玉,風從雲和白予漠都沒有太過在意,對於她入隊的事情雖然都是知道的,但反對的情緒卻從沒產生過。畢竟再怎麼有仇,當時也就報了,而沒有仇怨關係的人,對他們而言就是陌生人,又有什麼必要阻止一個陌生人進隊呢?
但總的來說,風從雲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黑貓是自己的寵物,可當時自己沒有親自替黑貓報仇。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實在懶得再去計較什麼。
結果,當事人偏偏就要撞到槍口上來,他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