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楊楓猩紅着眼憤怒的嘶吼,“老子要殺了那羣畜生。”
“嗷——”大貓扭頭衝楊楓吼了一聲,別把那些玩意和豹相提並論,豹不吃同類。
“異種沒資格被稱爲畜生。”安撫的摸了摸大貓的頭,顧哲冷聲開口,深邃眼眸冷漠森狠,他道,“畜生有舔犢之情,異種沒有,所有鮮活生命都是他們的食物。”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上的血腥湖面,顧哲腦海裡想起大伯傳來的信息。
“···昏迷醒來的人大部分成了異種,那些異種和失去理智的喪屍不一樣,他們會思考,喜食人血人肉,身軀雄壯強健,力氣像熊一樣可怕,速度也快捷的像獵豹,想要擊殺他們,只有斬斷他們的頭顱···”
以異種敏捷的速度和強大的力量,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員都不一定能一擊得手斬斷他們的頭顱,何況是普通民衆。
那些異種果然就像大伯說的,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圍,而像另一種生物!一種披着人皮,似人非人的未知生物。
二十多具蒼白如紙的民衆屍體被異種徒手撕裂丟棄在一旁,還活着的民衆嚇得精神失常,其中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不顧一切地掙扎了起來,但背上踩着的那隻大腳卻無比的堅定沉穩,像千斤巨石般壓得他動彈不得。
夏暖看着那隻大腳在那個婦女的背上移動,每移動一下,婦女的背上就有一塊肌膚塌陷下去,鮮紅的血液混着碎裂的內臟從婦女的嘴角噴出,不過頃刻間,一具軟趴如同一灘肉泥的屍體出現在屏幕上。
旁邊一個少女被另一名異種扯下貼身衣物,露出胸前的高聳,寒光閃過,少女胸前的高聳被鋒利堪比利刃的指甲生生切割離體,徒留兩個碗口大的血肉模糊的創口···
一幕幕殘忍血腥的場景不停上演,汩汩殷紅將潔白無瑕的積雪浸染成豔紅色澤,悽迷又讓人心生恐懼。
隔着屏幕,夏暖好似嗅到了在風雪中瀰漫着的濃郁血腥味兒。她雙眸控制不住地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極其血腥變態殘忍的一幕幕,視野一片血紅。
耳畔好似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民衆瀕死慘叫聲,聲聲刺破灰沉遼闊高遠的蒼穹,無邊的憤恨迴盪在心中。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爲何會變得面目全非?
爲何會出現異種?
她又爲什麼要看這些,還看的這麼清楚。
異種,一個有着理智,比喪屍只強不弱的種族,人類拿什麼和他們鬥?
人類在這個本就艱難的世道不但要面臨天災和生存的危機,還要和異獸異植異種做鬥爭,未來在哪裡?
人類真的有希望嗎?
“有。”斬釘截鐵的有字在腦海中響起,夏暖猩紅雙眸閃過怔愣,隨後狂喜涌現。
“蛋蛋,你醒了?”
“···我是被你凌亂思緒強行喚醒的。”稚嫩的童聲透着幾分無奈,他道,“空間裡的生機還不足以讓我保持長時間的情醒,我這次是強行甦醒,代價是我沉睡的時間變長。鑑於我時間不多,接下來的一切我就長話短說,異種是另一種生命體,和人類處於對立面。”
“想殺死異種的方法有三種,一,毀掉他們的能量晶體,能量晶體在心臟部位。
能量晶體是個好東西,可以優化人類的基因和體質。除此以外,能量晶體還是一種能源,至於這種能源適用哪些方面,需要你們人類自行探索研究。”
“二,斬斷異種的頭顱,不過這個方法不實用,可以···”
剩餘的話戛然而止,夏暖等了半分鐘,沒等到蛋蛋的聲音,恨不得給蛋蛋大爺磕頭求他靠譜點。
就不能關鍵時刻不掉鏈子嗎?
答案是不能。
因爲蛋蛋已經睡了,除非他自己醒來,不然誰都喚不醒他。
夏暖能怎麼辦?
她也很絕望啊。
別人家的器靈日天日地牛B的不行,她家的器靈···唉,不提也罷!
真的好想好想換個器靈啊!
“啊——啊——”夏暖身邊的胡昊突然抱頭蹲下,發瘋似的狂嚎起來。
嚎叫聲音充滿憤怒與無助。
“嚎個屁,”顧哲低沉渾厚的聲音此時冷硬平漠,不帶絲毫情緒,他道,“起來趕路。”
胡昊聞言擡起猩紅漫布憤怒的眼眸看着他,嘶啞聲音帶着幾分仇恨幾分無助道,“老顧,那些異種該死。”
“是該死。”顧哲淡淡應了一句,道,“所以我們要快點拿到武器出林。”
說着,他穩穩地朝夏暖走來。
“哥···”夏暖擡頭,直直對上男人的眼睛,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睛此時染上猩紅,周身散發着濃烈的血腥殺戮之氣。
男人泛着猩紅的眼眸微眯,他看着她勾了勾嘴角,眼裡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別哭,外界發生的事情我們無能爲力,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武器和老陸他們匯合出林。”粗糲的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淚,輕柔的聲音帶着不容錯辨的疼惜,“接下來的時間你要吃苦受累了,沒有時間休息,也沒有時間讓你吃熱菜熱飯,要跟着我們不停趕路,行嗎?”
“行。”夏暖吸了吸鼻子,眨着溼潤眼眶勉強勾了勾脣,她傾身抱了抱他,斬釘截鐵道,“我可以的,相信我。”
“嗯。”回抱着她狠狠親了一口,顧哲轉身看着楊楓三人道,“出發。”
“出發!”
趕路的過程並不輕鬆,因爲急着拿到武器去和陸辰他們匯合出林,這幾天下來,不管是夏暖顧哲他們,還是大貓黑霸天和龍龍,就沒有停下來歇息過片刻。
餓了就着風雪啃幾個夏暖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饅頭包子或是麪包餅乾一類的食物,渴了就喝兩口水,困了就輪流在大貓或是黑霸天的背上眯一會眼。
連着幾天晝夜不停的趕路,夏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身體的疲憊能克服,心裡的恐懼與壓力就沒那麼好克服了。
每次困到極點眯眼睡去,監控上那一幕幕恐怖的畫面就在腦海中相繼浮現,耳邊永遠縈繞着一聲聲淒厲痛苦的絕望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