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滿臉崇拜:“沒想到你是個異能者,這是什麼異能,我以前怎麼從沒聽說過?”
“這不算異能。”安流雲的確是個異能者,不過他的異能有點太過聳人聽聞,不提也罷:“這是我跟幾個朋友閒着無事的時候研究出來的小把戲,那張符裡面封着風系的力量,跟水混合到一起之後,就成了水龍捲,在屋子裡這樣轉上幾圈,就像是大型洗衣機一樣,裡面很快就能幹淨了。”
要是有條件,還可以在水裡事先加一些洗潔精之類,會洗的更乾淨。
“符紙?”老盧的關注點卻落在符紙上頭:“安先生是玄門中人?”
“你知道玄門?”安流雲有點意外,這年頭知道玄門的人可不多了,沒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老盧居然一口道破了他的來歷。
“聽說過一些。”老盧眼神有點不對了起來,草草應付般的說了一句,就低頭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緒當中。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老盧的情緒不對勁,小黑擔心的看着他,隨後注意力又被安流雲吸引走了。
安流雲深深的看了老盧一眼,沒有尋根究底:“安全區這邊,異能大多數還是用於戰鬥,逞兇鬥狠,我原先所在的白石山一帶,卻已經開始把異能融入到生活當中去了。”
等世界都太平了,新的秩序建立起來,異能一定會被限制,不允許用於爭鬥、破壞等等,到時候異能勢必要走到尋常生活當中去的。
“你們很有想法!”小黑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這都把異能當成洗衣機來用了,果然是很好很強大!
囧雖囧,這個水加風系列洗衣機的確好用,安流雲算了算時間,打開門控制着水龍捲從門口衝了出來,散落在地上全是黑乎乎的髒水。
“換幾桶水,再清洗一遍!”安流雲活動了一下手腳,笑眯眯的說。
等這個水加風系列洗衣機再次旋轉一遍後,安流雲撤掉了水,只用風系力量在屋子裡來回的吹,很快裡面就變的乾爽起來了,關素言走進去轉了一圈,下樓來拽住安流雲的手:“牆壁泡了水,不好看了。”
呃安流雲跟着她指的地方去看,也忍不住捶了捶腦袋,光圖省事兒了,忘了牆壁一類的不能沾水,這下可好,原本粉白的牆壁被之前髒兮兮的水龍捲滾過一次之後,已經變成大花臉了,就算幹了也還留着大片的痕跡。
小黑撓了撓雞窩頭,本來沉鬱偏激的人也忍不住偷笑起來,安流雲這事兒乾的,嘖!
“沒事兒,等我們去弄些漂亮的牆紙來,給它全都貼起來!”安流雲很快就找到了補救的辦法,順便摸了摸煥然一新的桌子:“除了牆壁的問題,其他地方不是都很乾淨嗎?”
好吧,這點小尷尬就不要去揭穿他了,其他人都很善良大度的放過了安流雲這一點小紕漏,安流雲鬆了口氣的同時,暗暗下定決心,以後打掃房間還是人工來做吧,麻煩是麻煩了點兒,可不會有這樣的紕漏啊!
這套小洋樓雖然不算大,但是住他們幾個人是綽綽有餘了,各人按照喜好挑選了房間,安頓下來之後,就開始了小團體的第一次會議。
小黑跟着回來的原因很簡單,安流雲只是跟他做了一筆交易,他幫助小黑報仇,作爲回報,小黑就得跟他走,加入他的團隊當中。
小黑只是一個普通人,想找人多勢衆的紅蠍子報仇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小黑又是個人才,末世裡磁場顛倒信息系統崩潰,只有在小片範圍裡才能組建起信息系統來,小黑卻能在距離安全區信息總部不短的距離外,順利的連接上那麼微弱的信號,進而破獲對方的數據庫篡改金卡信息,可見他在電腦網絡信息這上頭,是個鬼才人物。
“你算是說對了!”老盧聽到這裡,忍不住一拍大腿,義憤填膺的說:“其實當初安全區重新構建網絡系統的時候,那個策劃書還是小黑出具的,結果事情做成了後,上頭就有人出來摘桃子了,搶了小黑的功勞不說,還生怕他說出去了,對他們姐弟痛下殺手,要不然他姐也不能”
老盧說不下去了,一旁低着頭的小黑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小黑原本當然不叫小黑,他是有自己的名字的,但是自從姐姐死了以後,他就改了名字,在沒有給姐姐報仇之前,他就是小黑,默默無聞的小黑!
安流雲點了點頭,他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小黑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關素言坐在一邊呆呆的聽着,她餓了,之前吃了一包魷魚絲,吃的嘴巴里面好鹹好鹹的,啃了塊冰凌子又被安流雲教訓了一頓,這會兒又渴又餓,有些神遊了起來。
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呢?
“轟隆!”
彷彿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整個安全區的地面好像都隨之震顫了一下。
關素言猛的回過神來:“出什麼事了?打雷了?”
“打什麼雷?打雷能有這動靜?”安流雲早就已經站在窗戶邊往外看了,那邊滾滾的黑煙直往上冒,特別顯眼。
“那裡、那裡是實驗室的方向啊!”老盧過來看了一眼之後,忽然驚呼出聲。
這麼大的動靜,明顯是發生了爆炸了,又是在實驗室那邊,難道是實驗室在搞什麼實驗,結果發生爆炸了?
安流雲眼神一凝,他感覺到剛纔一瞬間,有個強大無匹的意識從他們身邊掃過,然後大概是確定了他們沒有問題之後,那個意識很快就離開了。
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瞬間,就讓他背後忍不住的冒出了一層細汗,手指骨節都捏的泛白了。
之前一直在白石山一帶沒怎麼出來,還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了。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H省安全區,居然還藏着這種等級的高手!
關素言忽然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眼神還帶着尚未褪去的恐懼。她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安流雲的衣服,死死的抓住不鬆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救命的浮木。
剛纔那一瞬間,她差點以爲自己會死掉了!那是什麼?是什麼在窺視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