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盜賊康巴頓一刀刺入血魔蜘蛛唯一健在的那一隻魔眼中,那蜘蛛痛得吐斷所有的蛛絲,向後急退。
“去死吧!”巨戰森羅這時從昏昏欲睡中醒來,衝了過來,飛身一矛刺入了血魔蜘蛛的身體。森羅這一下十分用力,整個戰矛都沒入了血魔蜘蛛身體裡面。森羅把奮力把戰矛從血魔蜘蛛腹中抽了出來,強烈的血魔蜘蛛血液從大蜘蛛身體裡噴射了出來,森羅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全身是綠色血漿的人。
女劍聖古蘇爾立起身來,用起大斬式刀法,迅疾斬殺了起來。這大斬式刀法大開大合,刀意縱橫,十分強勁。
凱見大勢以定,反倒不急不慢,揮出幻月冰痕,上下削割着那怪物。
這段時間以來凱的魔法修爲增進不少,幻月冰痕已經不再是凱的主要攻擊手段。凱這時用它不過是體會一下自己的魔法攻擊效果罷了。
這血魔大蜘蛛被衆人宰割得十分暴怒,向外狂吐出血魔蜘蛛絲來。但它這時雙眼已失,只有極少的蛛絲能纏到衆人,已經無法形成連續纏繞效果了。
女獵人墨爾用手向血魔蜘蛛的一隻大腳一指,血色蒼狼疾急撲了上去,一頓狂咬,咬斷的血魔蜘蛛那一隻巨腿。血魔大蜘蛛失去平衡,轟地一聲倒在地下。
“格老子地,讓你個錘子吸我的血喲!”康巴頓大罵一聲,站在那蜘蛛身上大砍狂砍起來。
大家砍了一頓飯工夫,才把這隻血魔蜘蛛砍死,只見一地都是些蜘蛛漿液,像下了一場粘雨一樣。
森羅看了看道:“真他了個妹了個喵了的大!”
“是它妹大,還是它妹的喵大?”布萊妮雅馬上問道。
“都沒你大,你個女人!”森羅開玩笑道。
“也不是滴!”布萊妮雅故作扭捏。
那矮盜賊在血漿中找了半天,叫道:“找到了!”然後手中舉着一樣東西。
“毛啊?”布萊妮雅看着他手中的綠漿道。
“匕首!很犀利的!”盜賊康巴頓甩了甩,一隻綠色發着妖異瑩光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中。
“你怎麼知道它會掉匕首?”女劍聖古蘇爾問道。
“我感,感,感覺到了。”
“靠,一個能和血狼談價格,一個和大蜘蛛有心靈感應。你們人與戀獸情節也太重了一點吧?重口味啊~!”布萊妮雅嬌聲笑道。
血色蒼狼王剛剛跟人類混在一起,對布萊妮雅的話一知半解,但它知道布萊妮雅一定是嘲笑高貴的它和神聖的墨爾,它怒了……
“嗷……”
血色蒼狼王發出戰鬥的號召。
“女人的事,你一邊去!”布萊妮雅向凱的方向躲了一步,嬌聲罵那狼道。
血色蒼狼王只能聽個一知半解,但它隱隱明白這是“母狼”之間的事,看來自己還是不管爲好,又見墨爾毫無氣惱模樣,便打定主意——以後“母狼”們的事,它高貴的狼王就當沒聽見好了。
這時巨大城已經倒塌完了。塵埃落盡後,坍塌的城門之外一架高懸的吊橋出現在了人們眼裡。
古蘇爾墨爾等人看了一會,終於明白凱剛纔爲什麼不衝過城門了。原來那看似的城門不過是血魔蜘蛛的巨口。城門正是血魔蜘蛛的怪嘴,順差那怪嘴再向裡走便自己走進血魔蜘蛛的胃裡了。看來這喪屍之城,果然危險——血色蒼狼羣是一個殺機,但要躲過血色蒼狼羣這個殺機必然會自己跑入血魔蜘蛛胃這個殺機裡。這喪屍之城中殺機環環相扣果然可怕。
衆從順着橋望去,只見血霧之中,城門之外,魔幻迷離,危機重重。
這時血霧厚重,衆人只能看到那架吊橋通往血霧深處,卻不知道血霧深處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
“喂,問問你的狼。還有你,知道這橋通往哪裡嗎?”布萊妮雅向墨爾和古蘇爾道。
“血色黃昏!”古蘇爾答了。
“它不知道血色黃昏裡有什麼,它說它最遠只到過城門邊!”墨爾答道。
“不去看看怎麼會知道!”凱冷笑一下,又馬上信心十足地伸着腰嚮往地道,“前面有我沒見過的風景哦!”
凱伸着腰充滿好奇心的樣子就像一個鄰家大孩一樣。
“血色黃昏地走起!”凱一踏走用手一指前面血霧中的吊橋。
“遲早被你們這些男人玩死!”布萊妮雅努着紅脣輕聲嚷着。
墨爾反而是輕鬆一笑:“好吧!無論哪裡都是一個好殺手歸宿。”
衆人順差吊橋走了數百步才發現這吊橋十分狹長,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又走了幾千步墨爾也沉不氣道:“這不會又走到一個什麼長蛇的胃裡吧?”
“喪屍之城跟血色黃昏之間修這麼長的橋幹什麼?”森羅不滿地抱怨道。
“難道是一條血色長蛇?那太可怕了!”布萊妮雅嘆氣道。
“我們已經走到了橋的盡頭。”凱答道。
“走到了橋的盡頭?怎麼會?我們還是一直在橋上?”布萊妮雅不信地問道。
“這是我剛剛刻的痕跡。我們走了一圈了。”凱用手指着邊一處線繩道。
衆人看到凱的那個刻痕,又望了望茫茫四周的血霧,心中一下子迷茫起來——“我們豈不是永遠也走不到對岸了?”
這時衆人向後望去,卻發現來時的陸地早已看不見了,只能看到血霧中沒有盡頭的吊橋。
“不,不,不……不可能。我看一下!”盜賊康巴頓一個潛行,向後飛跑起來,卻再也沒有回來。
過了很久,墨爾推測道:“無論吊橋是一個圓,還是後方就是我們來的城門邊,康巴頓都應該回來都對。幾千步的吊橋,他一瞬間就可以回來。”
“也許這橋只是一個鏡像,或是一個幻像”古蘇爾不發地道。
“你們想清楚了嗎?”凱看着這兩個武壯的美女。
“沒!”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等着凱的答案。
“我也沒。”凱無可奈何地道,“不過,我想我有辦法走出這橋。”
“說。”墨爾這冷女人喜歡直接來,不喜歡彎彎轉轉的事情。
“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我們走下去,早晚會發現這其中的秘密;還有一種是我們炸開這橋,這橋都不存在了,我們自然就走出這橋了。兩種辦法,你選哪種?”凱壞笑笑着問着緊身衣擠得快暴出乳來的墨爾女獵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