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水晶洞交任務。我不想和你一起去水晶洞。”朵兒的回答很坦白。
“爲什麼?水晶洞又不是你的一個人的。”
“我知道。可是我第一次去這個水晶洞的時候,就只有我和該影。以前在這裡的夜晚,我們就在這水晶洞裡過夜,我喜歡睡在水晶上面,該影睡在地板上面。因爲我不願意回旅館。”朵兒出神地說,“那個水晶洞我感覺上只屬於我和該影。這種感情,你這種人永遠也不會懂。你這種輕薄的花花公子,整天只會和一堆女人嘻嘻哈哈。”
而對如此嚴厲的指責,永夜卻一笑說:“我這是遊戲人生,就圖個逍遙自在。跟你的該影不是一個風格的。反正我從不傷誰的心。就算傷了,也用禮物用金幣可以治癒。請問朵兒大小姐,該影給你留下的傷,恐怕什麼也難於治癒吧!”
朵兒停下夜刃豹的腳步了,臉沉了下來,憂傷地看着永夜說:“是嗎?你也覺得什麼也治癒不了嗎?”
“朵兒,你和該影的以往,那是一個已經消逝的時代。你應該學會遺忘。”永夜同情地回答。
遺忘?美好的回憶爲什麼遺忘?朵兒問:“爲什麼美好總是會逝去?”
“因爲時間在走,而美好在不停地更新,現在已經有新的美好了。你應該珍惜。”永夜真不敢相信自己說了這麼一句頗肯哲理的肉麻話。
朵兒搖了搖頭,繼續憂傷地說:“我沒有辦法忘記。我就帶着回憶向前走了。我記得有一段沒有該影的日子,我其實挺開心的。不知道現在爲什麼變成了這樣?我變得婆媽得讓自己都難於忍受。永夜,我肯定是得病了,怎麼辦?”
就是淚水之池的心臟讓她得病的。永夜望着朵兒,突發奇想:我能不能再把這枚心臟偷回來?於是他說:“朵兒,你下來,我們來決鬥,好不好?”
說完,他朝朵兒一扔戰旗。朵兒跳下夜刃豹,猶豫地說:“我不會決鬥。”
“沒事,你隨便打。”永夜向前一跳,進入了潛形狀態。
朵兒站在原地呆呆看着前面,用目光尋找着永夜的蹤影。而永夜早已經悄悄溜到了她的身後,拿出了盜賊套索往她身上比劃。令他失望的是,他並沒有看到可以偷竊的光影,就如他以前無窮次地在各個冒險家嘗試的結果一樣——無效的目標。
永夜失望給了朵兒一個鑿擊讓她眩暈,然後跳到了遠處說:“來打我吧!”朵兒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舉起給了永夜一個荊棘纏繞,本想再給一個月火術,但是她下不了這個手,因爲在她的眼睛裡:永夜是朋友,不是怪物。
永夜和朵兒決鬥本是想看看那枚心臟能不能偷,自然不願意欺負她,於是等荊棘纏繞的時間一過,便用疾奔一溜煙跑遠了。
這場決鬥的結果是永夜輸掉了,因爲他離開了決鬥的範圍,算是逃跑了。
見脫離了戰鬥了,永夜又一溜煙跑了回來,對還在發呆的朵兒說:“你自己一個人去水晶洞吧,別,呆得太久了,因爲我和珍珠會在火羽山的洞裡等你。”然後騎上他的迅捷夜刃豹跑遠了。
朵兒沿着塔納利斯灌木谷旁邊的路進入安戈洛環形山,想着永夜遠去的背影,心裡存着對他的感激,自怨到:“雖然說他的作風令人厭惡,但這個人總是令我感覺溫暖,我不應該這樣對待他。”
安戈洛環形山水晶洞裡,科琳見到林克那把喚然一新的劍和亞奎門塔斯的銀圖騰後,即刻驚訝地說:“真難想象林克來這裡居然是爲了幫助我們除掉火焰使者!他看上去是那麼普通的一個侏儒,但是我確實感覺到他和別的侏儒有些不同,他居然對我的實驗或者小裝置一點都不感興趣!他一定擁有一顆真正的戰士之心。朵兒,你把圖騰交給他,看看這是否能夠幫助喚起他的記憶。”
朵兒迅速地跑過奪目的能量水晶花園,在洞口找到了林克,把兩樣東西都交給他。
林克把閃着炫目亮光的劍握在手中,反覆地端詳了許久後,那種長年以來一直呆在他臉上的茫然表情突然間被一掃而光——他的回憶奇蹟般地恢復了。
他的身份正如科琳說的一樣——他是來和火焰使者作戰的。因爲當初他在火羽山附近遭遇了襲擊,被人帶回馬紹爾營地後還患上了失憶症。但如今他一切都想起來了。
“但是我不再是英雄了,你纔是!迄今爲止你已經做了那麼多——應該由你來完成這個任務,而不是我。朵兒,去找到火焰使者並打敗它吧!它守護着一個被稱作金色火焰的神器,這個神器的力量比我所見過的任何東西都要強大,如果它落在邪惡勢力的手中,那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當朵兒決定起身時,他又不放心地叮囑說:“你要使用圖騰去除掉它的防護光環,你應該找些同伴一起去完成這個任務——獨自行動是很危險的!”
朵兒朝他做了鬼臉,說:“放心吧!”轉頭奔向了火羽山,尋找永夜和黑珍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