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辛特蘭
待該影和朵兒乘着獅鷲去南海鎮時,小南瓜因爲不放心,用密語頻道對該影囑咐到:“出了南海鎮的大路,看到敦霍爾德城堡,就在後面有一種小路通往辛特蘭。小路比較隱密,不太好找。
剛纔我忘記說了,熱沙港那個巨魔的任務‘摩魯沙的預言’,是讓你們去菲拉斯釋放三條風蛇的靈魂,這個任務的下一步也是在祖爾法拉克完成。你倆從辛特蘭回到加基森後,記得帶朵兒去做了這個任務。
菲拉斯的路很好走的,穿過千針石林,到薩蘭納爾據點,開通了飛行點,再沿着路一直向前走,中間繞過部落的莫沙砌營地就行了,風蛇就在海邊。那兒怪物比較高級,平均四十四以上,要小心。”
敦霍爾德城堡——辛特蘭——再去菲拉斯,這有什麼難的?該影越發覺得小南瓜羅嗦得煩人,就心不在焉地聽完,隨口回答到:“我都記住了。”平想在地下城裡,他是很佩服小南瓜的指揮和操作水平,但是任務這種事情還要聽小南瓜指教,該影就有些不麻煩了。
殊不知,就是因爲他沒有聽清楚小南瓜那用血汗經歷堆出來的經驗之談,他帶着朵兒開始了堪稱歷史上最狼狽的辛特蘭尋路記。
而朵兒呢,她坐在獅鷲上剛回味着第一次進法師傳送門的奇怪感覺,人剛纔還在熱砂港,一下子就進了鐵爐堡的秘法區,心裡感嘆着:“法師真是太強大了!造物主不公平啊!”
下了獅鷲,召喚出夜刃豹騎上,兩個人便出了南海鎮,朝着東邊沿着大路開始尋找敦霍爾德城堡,以前該影和南海鎮做任務的時候,印象中見過這個城堡。
過了一座小橋後,敦霍爾德城堡就在路邊呈現出它殘敗的建築了。
該影對朵兒說:“南瓜說走進這座城堡裡面,就能找到通向辛特蘭的路。”
小南瓜若是此時聽了他這句話,估計得氣得吐血暈死過去。
敦霍爾德這座曾經屬於奧特蘭克王國的城市早已經成了廢墟,裡面只有斷避、殘垣、荒草在訴說當年惡魔戰爭中奧特蘭克國王背信棄義投奔獸人而寫下的罪行,如今這座廢墟屬於由當年奧特蘭克王國貴族遺少控制的辛迪加盜賊組織,這些打扮得如迪菲亞兄弟會成員極其相似的強盜們廢墟里潛行着,誰一靠近就呼地一聲現身,亮出手中的匕首。
朵兒和該影衝進去了,就遇到了幾個辛迪加盜賊的圍攻,只不過這些只有二十來級的傢伙脆弱得如紙一樣,很快被跳下坐騎的朵兒和該影殺光了。
好了,這座廢墟一個活物也沒有了。並不太的地方,每個角落都摸了一遍了,通往辛特蘭的小路在哪兒?
找不到!
討厭的辛迪加盜賊都復活了幾個,小路的蹤影全無。
該影記得自己還嫌棄過小南瓜的羅嗦,就沒好意思再問他,而是研究了一番希爾斯布萊特丘陵的地圖:辛特蘭就在和這裡只有一山之隔,沿着路,繞着山包,必有一條缺口可以進去。
於是,該影帶着在敦霍爾德廢墟里轉得頭暈眼花的朵兒,走出了廢墟,沿着大路開始尋找自己想像中的缺口。
然而,他們繞着高不可攀的羣山,走過了由食人魔控制的白雪覆蓋的奧特蘭克山脈,引了一堆食人魔胖子追在了後面,辛特蘭的入口越發無影無蹤了。
南海鎮越來越遠了,奧特蘭克山脈也越來越遠了。
漸漸地,什麼白雪,什麼綠草,什麼小屋一下子全消失了。把他們籠罩其中的是一片再令人難受不過的景色了。
眼望四周全是赤黃色和灰色相隔的樹林和草,這些植物一定是感染了什麼病,全是委黃不振,葉片上黑斑點點,像是被無數的飛蟲光顧過了。天空上被厚厚的黃色迷霧蓋住了天日,到處一片愁雲慘霧。
兩個人怯生生沿着大路走着,路過的石頭後面突然冒出一條巨大無比的蟲子,那體積和朵兒變的熊差不多,呶着個不停地吞吐着腐液的大嘴。它在地上一拱一拱地嚅動着,級別是不可知的??級。
所幸的是,這條蟲子並沒有主動攻擊他們,不然死在這條蟲嘴下!該影想想得毛骨悚然,他閉着眼睛從它旁邊跑過,朵兒卻盯着蟲子問:“該影,看看它能不能抓啊?”
“去死!”該影捧着胃說:“弄一條大蛆蟲當寵物,虧你想得出來!”
“拉風啊!”朵兒說:“而且,你最討厭誰,你就給它起一個誰的名字,保證氣死他。”
該影氣呼呼地回答:“那就叫朵兒。”
朵兒卻說:“我無所謂,反正我變的海豹,我看就跟蟲子差不多醜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跑了一段時,似乎這一風格的腐敗景色還沒完沒了地延續着。而且大路上除了他倆,一個人影也沒有,耳邊空寂得讓人心悸。
兩個人越走越害怕,幾乎起了用爐石回城的衝動。
一條河流突然出現在眼前,該影查看一下地圖,發現它是遊向大海的。而他記得藏寶海灣那個讓他們撿葡萄酒的任務,任務說明地點就是辛特蘭的海邊。於是他得出判斷:出找到了那個海灘,就一定可以找到辛特蘭的入口。
兩個人跳下了河,沿着海的方向一直遊一直遊。這條河的水黃濁不堪,湖底下一條魚一株水草也看不見,讓變成海豹在水底打算看風景的朵兒噁心地冒出水面,打回人形,挨在了北十字星的旁邊。
越往下游,河水變得越清澈,這說出他們已經出了剛纔那個一片愁霧的地方了,一個向下流的瀑布出現在前面,他們跳到瀑布的巖上面向下看,下面就是望不到邊的汪洋大海了。
兩個人縱身一躍,便落到海水中,約有四秒鐘後,才見北十字星也啪一聲落入海水中,濺起了比他倆都大的水花一朵。
在海水裡泡到發腫後,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上岸的海灘,而不再是那滑溜溜一次又一次拒絕他們爬上去的崖壁了。
海灘上有許多大個頭的鉗嘴龜在爬來爬去,墨綠色的草地上散落無數瓶紫色的葡萄酒瓶。
“這就是藏寶海灣要找的紫葡萄酒啊!”朵兒和該影歡樂地大叫了起來。他上了海岸,在與人友好相處的鉗嘴龜中間撿起了紫葡萄酒。
一瓶兩瓶三瓶…….,突然間,他們在鉗嘴龜堆中看到了一個名字叫鎖甲怪的矮人獵人,這個矮人獵人舉止非常奇怪,他開着獵豹守護,在鉗嘴龜叢中跑來跑去,一會兒跑到東邊,舉目四望,一會兒跑到西邊,舉目四望。他身後帶着一隻一看就是從塵泥沼澤抓來的螃蟹,六隻腳像小輪子一樣跟着他快速地滾動着。
這個矮人在幹什麼?勾引母鉗嘴龜嗎?聽說猩猩發情的時候,公猩猩都是在母猩猩前面繞圈狂跑,雙手捶胸,來吸引母猩猩注意的。鉗嘴龜也是野獸,招數大概是相通的。
該影看着這個鎖甲怪,心情極不愉快地想。
這時候,一隻和旁邊長得不太一樣的鉗嘴龜從海里爬了上來,個頭比較大一些,白色的肌肉讓它和旁邊黃色的鉗嘴龜區別了開來。
看到它後,鎖甲怪終於停止了奔跑,他停了下來,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後賊兮兮地靠近了這隻白鉗嘴龜。
接着他從包裡掏出一個奇怪的道具來,雙手舉在臉上,眯着眼睛對着這隻鉗嘴龜“啪”一聲發出一道白色的亮光。
朵兒興奮的話奪口而出:“啊!他在給鉗嘴龜照相!怎麼可以這樣的?”
白色的亮光閃了鉗嘴龜的眼睛,這隻鉗嘴龜怒了,張開嘴朝鎖甲怪衝了過去。鎖甲怪趕緊假死,一頭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人已經死了,鉗嘴龜就停止了發怒,在鎖甲怪身體上面爬了過去,然後又折了回來,慢吞吞地游下了海里。
鎖甲怪跳了起來,“哈哈”地大笑了兩聲。
朵兒推了推該影,說:“你去問問他,哪兒來的照相機,我也想要。”
“你自己爲什麼不去問?”該影反問她。
朵兒撇撇嘴說:“他太醜了,我不想跟他說話。”
“這!”該影瞅了一眼鎖甲怪:禿頭,一直禿到後腦勺,後面跟了一條長長的黑辨子,剛纔他在海難上跑來跑去時(該影現在知道他那是在尋找那隻白色的鉗嘴龜),那辨子還跟着他飛舞個不停。臉上沒有眉毛沒有鬍子,光得像個變形的雞蛋。他的打扮可是別出心裁,一件紅色的鎖甲上衣裹着他像長了腫瘤的胸口,一條鮮綠色的皮甲短褲露出兩條多毛的矮腿,真難爲他哪裡找的這套衣服,真是非一般地醜啊!但是哪能因爲人家醜就不跟人家說話了呢?朵兒真是小女孩脾氣。
該影只得一個人走上前去,以他一慣都喜歡保持的文質彬彬的口吻問鎖甲怪:“你好,請問你是在給鉗嘴龜照相嗎?”
這麼可人的態度竟然沒有引起鎖甲怪的好感,他擡頭瞅了該影一眼,說:“關你什麼事?”
“我的朋友,”該影回頭指了一下站在遠處的朵兒,說:“她也想要做這個任務,所以麻煩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才能給鉗嘴龜照相啊?”
鎖甲怪一聲冷笑說:“想要泡妞,自己去查啊!”說完,他帶着他的螃蟹轉身就跑。
這是什麼人啊?人得這麼醜就算了,怎麼人格也這麼醜啊?該影真是氣得臉都痛了。
回過頭去對朵兒說:“這人是個變態,我們自己去查資料吧!這是辛特蘭的海邊,估計任務就是辛特蘭的。”
他話還說完,就看到剛纔鎖甲怪照相的那隻白色鉗嘴龜從海底裡又爬了出來,它朝着緩緩地爬着爬着,突然睜開血紅的眼睛,張着嘴對着該影就是一口。
這兒的鉗嘴龜不是不打人的嗎?該影暈頭轉向一看,發現這隻白色鉗嘴龜是有名字的,叫莫里塔,它是一隻四十八級的精英鉗嘴龜,該影趕緊裝死,但不幸他的裝死被它抵抗了,它張嘴繼續咬。
龜這種動物該影是熟悉的,它們的防禦和護甲都高,血又長。剛纔跳海的時候,他怕摔死了,所以換上了一套修理費便宜的布衣,打算到到了辛特蘭再換回來,剛纔看到海灘上的紫葡萄酒,他光顧撿酒忘記換衣服。衣服的護甲是非常低的,一撕就破。朵兒這時候還離着有點遠,自己的血已經被咬掉一半,此時再叫她有些晚了。
他趕緊叫北十字星衝過去吸引莫里塔,北十字星才四十三級,又是隻攻擊高但血短的老虎,該影知道它頂不了多久,等脫身後,開始大叫朵兒。
等朵兒跑過來時,北十字星已經被莫里塔咬死了,而該影只剩下三分之一血了。她這才明白該影被攻擊了,便隨手給該影上了一個瞬發的回春術。
這個回春術勾引了莫里塔的興趣,它張着嘴撲向了朵兒。
該影衝朵兒着急地喊:“快跑啊!”
朵兒扭身變成小黃豹,快速地朝前面跑去。鉗嘴龜莫里塔爬行速度雖然慢,但是它卻很執着,一直氣勢洶洶地追趕着,大概把剛纔鎖甲怪**它的玉照還閃痛了它的眼睛這筆帳也算在朵兒和該影身上了。
荒涼的海灘前面出現了村莊的影子,雖說這個搭建得風格有些迥異的尖頂屋有些陌生,但朵兒還是興奮地大叫:“前面有村子,我們跑進村子,衛兵會幫我們打它的。”
模糊中,村子前面站着的兩個衛兵果然舉起手中的武器就衝了過來,只不過衛兵武器攻擊的對像不是莫里塔,而是朵兒和該影。
兩個衛兵不分青紅皁白以對着朵兒和該影一陣狂砍,朵兒這隻小黃豹率先“敖————”地一聲倒在地上,該影的屍體則砸在她的身上。
而莫里塔一見兩人死了,就轉身迅速地跑到了屬於它的沙灘。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個村落叫惡齒村,是部落巨魔的領地!他們被誤認爲是來攻打部落的聯盟****了。
這一次死得可真是有花樣了。
他們的靈魂從辛特蘭的墓地出來去尋找屍體時,總算髮現了海灘通往辛特蘭的路了,那是一條隱藏在黑影蔢莎樹林叢中的一條小徑。看到這個後,該影吸了一口冷氣,因爲他剛纔正計劃撿完紫葡萄酒後帶着朵兒游到大瀑布的另一頭去尋找辛特蘭的入口呢!如果那樣的話天知道那會走到哪兒去啊?
兩個海灘之間有一個巨型瀑布,水花聲掩蓋了一切的聲音。
他們終於進入了辛特蘭,沿着大路找到了鷹巢山,總共花費了小南瓜所預計時間的十幾倍。該影和朵兒並沒有和小南瓜說起這件事,因爲他以爲鉗嘴龜海灘的那個入口就是辛特蘭唯一的入口。他甚至還把這個尋路的經驗和許多人尋找辛特蘭的人共享了。
每一個地方都有它的歷史,鷹巢山自然不例外。鷹巢山是蠻錘矮人的據點,蠻錘矮人是矮人三大部族之一。
蠻錘矮人是怎麼來到鷹巢山的呢,就這要追溯到多年以前的歷史事件了。
矮人種族的出現源於泰坦們製造的土靈,分爲銅須、蠻錘和黑鐵三個部族。三大矮人部族在矮人之王安威瑪爾的帶領下,在丹莫羅高峰建立了偉大的城市鐵爐堡。
但自安威瑪爾死去之後,少了這一個靈魂首領的統治,三個部族之間開始爭權奪勢,矛盾愈演愈烈,於是發動了著名的三錘之戰。相互征戰了多年之後,蠻錘部族因爲實力較小戰敗,被驅趕到溼地的格瑞姆巴拖定居。
隨後,黑鐵矮人也被銅須打敗,被趕出了鐵爐堡。
不服輸的黑鐵矮人重整軍隊,分別向鐵爐堡和格瑞姆巴拖進攻。冒險家們在溼地肯定見識過這些黑鐵矮人的狠毒,對它們手中那些殺傷力極高的矮人火槍一定記憶猶新。
黑鐵矮人這個愚蠢的舉動導致了銅須和蠻錘的合作,他們聯手一起擊敗了黑鐵矮人。黑鐵敗軍被追殺到灼熱峽谷,走投無路的黑鐵國王索瑞森使用了黑暗咒語,召喚了上古元素首領之一的火焰之王拉格納羅斯,誰知卻被拉格納羅斯反制,從此被奴役在了黑石深淵裡面,成了火焰之王的走狗。
蠻錘部落見識了黑鐵矮人的未日景象,對黑暗魔法和地下城產生了深刻的恐懼,他們決心退出這場罪惡戰爭,於是蠻錘拒絕了銅須讓他們共同進駐鐵爐堡的邀請,而遠離鐵爐堡和溼地,遷徒到了北方辛特蘭的鷹巢山。
蠻錘部族在鷹巢山建立了巨大的堡壘,這個圓形的建築仍保持着矮人的傳統風格。
因爲鷹巢山位置特別,西邊的奧特蘭克王國和阿拉希高地的激流堡早已滅亡,成爲各種邪惡勢力的聚集區,北邊的提瑞斯法林地和東西瘟疫之地都被當前世界上的最強大的邪惡勢力——亡靈天災掃蕩了。而辛特蘭裡面,枯木巨魔和斜枝巨魔肆虐。
鷹巢山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自薩多爾大橋被黑鐵矮人炸燬後,蠻錘部族和銅須部族已經鮮有聯繫,一旦鷹巢山被入侵,甚至連援軍都到達不了。
所以蠻錘部落開始向冒險家求援,讓部落和聯盟的冒險家們可以修蠻錘部族的聲望。這個聲望計劃主要對付鷹巢山目前的最大的威脅——巨魔,這些巨魔在辛特蘭勢力龐大,經常和他們發現衝突,尤其讓蠻錘部族們無法忍受的是,巨魔們攻擊他們部族的吉祥物——獅鷲,那可是蠻錘部族矮人願意捨去生命來保護的動物。所以他們以錢和聲望來從冒險家裡無限量收購巨魔部族項鍊,那是必須殺死巨魔後才能獲得的東西。
這就是蠻錘部族和鷹巢山的歷史故事,朵兒和該影對這些歷史一無所知。他們在鷹巢山這些圓形的堡壘裡轉來轉去,除了發現二樓的瞭望塔的望遠鏡旁邊,發現了兩個正在約會的矮人戀人,這個景象頗令人覺得浪漫外。他們快被這個商業嚴重不發達的鬼地方氣死了。
沒有弓箭商,沒有旅館,沒有信箱,沒有修理裝備的商人。兩個在在迷宮般的地下室裡轉到吐血也找不到這些每個地方都必須要有的角色。
好不容易從地下迷宮出來後,兩個人坐在鷹巢山腳下已經筋疲力盡了。
該影氣呼呼地說:“算了,我們去把南瓜說的那個任務先做了,我的弓箭只剩下六百支了,也許夠用了,然後我們就離開這鬼地方。連個賣箭的都沒有,氣死我了。”
朵兒想起了鎖甲怪,也同樣氣呼呼地說:“這個地方太詭導了,所有的矮人都冷冰冰,除了一個賣水的,還有讓人去殺巨魔的NPC,全都不和人說話。我們在沙灘上遇見那個矮人鎖甲怪也很討厭,這些矮人估計是他親戚。”
小南瓜所說任務的矮人沙克鷹斧就站在鷹巢山頂部裡通部進去的山洞裡面,這個山洞除了這個矮人就只能看見泥壁的紋路了,該影很喜歡這個小山洞,這讓他有寧靜安祥的感覺。
失蹤的是一隻小獅鷲,名字叫沙普比克,沙普比克的父母是蠻錘部族中最強大的獅鷲,沙普比克跟着父母一起出去找獵,卻沒有回來。沙克鷹斧懷疑沙普比克是被巨魔抓走了,所以命朵兒和該影到枯木巨魔的鐵籠裡察看了一下情況,看沙普比克是否關在裡面。
逐個逐個地殺光了枯木村裡的巨魔後,朵兒和該影檢查了村子裡甩的的鐵籠,裡面全是空的,這說明沙普比克失蹤是枯木村巨魔無關。
他們把這情況回到鷹巢山報告給沙克鷹斧後,沙克鷹斧說如果不是枯木巨魔所爲,那就有可能是斜枝巨魔所爲,於是讓他們到斜枝巨魔的祖爾祭壇去檢查一下情況。
巨魔們抓獅鷲應該不是爲了吃它的肉,而是用它進行祭祀或是允當人質威脅蠻錘部落。
祖爾祭壇這個那麼巨型的建築還是比較好找的,在那個高得從底部只能看到天空的通往祭壇的階梯上有太多的斜枝巨魔了。
他們用謹慎挨個清光了階梯上所有的巨魔後,該影在階梯最高層伸着脖子一望,發現守護祭壇的竟然是兩個五十級的精英巨魔!
不是對手啊!而且該影的弓箭快沒有了。獵人沒有了弓箭便等同於廢物了。
這下子怎麼好?
朵兒說:“任務只是讓我們檢查祭壇,又不是殺祭壇守護者。我們一人引怪,一人去檢查,然後再換位好了。”
這是個好戰術!該影不得不佩服朵兒那一腦瓜子的餿主意了起來,心想朵兒要是把她的動力放在做專業操作和打怪上,一定會格外地出色。
該影在祭壇裡選中了一個目標給了一個一次能命中三個目標的多重射擊,然後轉頭跑下樓梯。
旁邊的朵兒立刻衝上了祭壇轉了一圈,檢查完畢:沒有小獅鷲的影子,她立刻大喊:“我好了!”。喊完她立刻變小獵豹,潛行着走下了樓梯去找該影。
該影趕緊假死,兩個祭壇守護者帶着一個小弟才惱怒轉身跑回了祭壇上面,和隱身的朵兒擦身而過。
朵兒一看該影好好地站在下面等她,不由得又蹦又跳了起來,說:“獵人可以假死就是好啊!”
輪到朵兒引怪了,她跳到祭壇邊上舉手給了裡面的那個女祭司一個月火術,給自己上了一個回春術,轉身變成熊,斜枝巨魔女祭司的暗影箭立刻嗖嗖地飛向了熊的屁股,熊則帶着笨重的身軀朝樓梯下面狂跑而去。
該影趁機跳上祭壇,還好地方不大,他非常迅速地檢查了一圈,檢查完畢,上面沒有小獅鷲的痕跡。
他趕緊離開祭壇,要去看看能不能救下朵兒。卻看到兩個祭壇守護者正在迎面朝自己跑了過來——朵兒一定已經死了!該影趕緊裝死,兩個巨魔的四個大腳板子在他的假屍體上踩過。
果然,在祖爾祭壇樓梯底前面的大路中央,一頭灰熊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兒。該影在熊屍的旁邊坐了下來,男暗夜精靈坐下來的姿勢是盤着腿,低着頭,像是在愧疚什麼事情似的。
當朵兒死後變成藍色小精靈的鬼魂在令人迷惑的山谷撞來撞去,終於找到了正途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於是小精靈並沒有馬上覆活自己的屍體,而在在獵人的腦袋上空縈繞,好一會兒,該影才擡起略帶着傷感和無奈的臉對小精靈說:“復活吧,朵兒。”
一個光頭人類術士剛好從鷹巢山跑到祖爾祭壇下面,他站在旁邊呆呆地看他們,不無嘲諷地說:“太感人了!艾澤拉斯大陸到處都有你倆浪漫的造型啊!”
朵兒和該影一看,發現又是光頭亮那個傢伙。朵兒立刻復活,怒氣衝衝地瞪着他,雖說光頭亮已經是夜行宮的成員,但他從未參加過公會活動,總是我行我素,公會就像沒有這個人似地,實在用不着給他好臉色看,儘管朵兒的揹包裡仍然放着他送的望遠鏡。
光頭亮今天沒有帶藍胖子虛空,也沒有帶魅魔或是小鬼,而是帶着一隻羊。這隻羊體形非常大,腦袋上閃着一個紫色的“X”形光斑,那像是兩條交叉的繃帶,似乎還有無數個小蒼蠅在上面縈繞。
術士還可以控制羊當寵物?朵兒妒忌地問:“羊哪兒來的?”
“什麼羊啊?這是狗!”光頭亮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新寵物說,“這是我奴役來的,你這個德魯伊會變狗形狀嗎?說不定我就可以奴役一個德魯伊,比獵人的馴服野獸還要有效,你看,這隻狗會幫我打架,而我不用餵它吃東西。”
這個人真是討厭!朵兒白了他一眼,對該影說:“我們走吧,完全任務完成了。”
光頭亮對朵兒的白眼倒不以爲然,他說:“等等,給你塊糖吃!”把一個治療石塞到朵兒手裡,這塊圓溜溜的綠色石頭長得還真像塊糖,而朵兒對光頭亮的討厭並沒有到拒絕一件新奇好玩禮物的地步,於是朵兒用密語頻道禮貌地說了聲:“謝謝!能不能也給該影一塊啊?”
光頭亮回答她道:“我做的糖只給MM吃的,GG沒這個福份。”
朵兒說:“那再給一塊。”她想我再給該影好了。
“一次只能給你一塊。你吃了後半小時之內不能吃第二塊,這是限制。不是這樣的話,給你一千塊糖我也不會心痛的,而且這糖你千萬不要留到第二天,時間一過它就消失了。”光頭亮說。
朵兒趕緊把這塊綠色的糖吃了,沒什麼特別的狀態,只是剛纔她復活後還沒有恢復完的血如今立刻長滿了。原來糖只是加血而已,像治療藥水一樣,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光頭亮帶着他那透着說不出來怪氣的狗衝向了祖爾祭壇,只是走到一半時,發生了一個意外。他那令自己得意洋洋的狗突然間不再乖乖地跟在他後面了,而張嘴就咬,邊咬還邊發出異常難聽的叫聲。
光頭亮趕緊跳到一邊,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領,又是痛苦詛咒又是恐懼又是暗影箭又是吃糖,好不容易把狗弄死了,他踩在狗屍體上,大叫到:“我靠,竟敢叛變!”
朵兒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原來被奴役的僕從還會叛變,真是太有趣了!被自己寵物叛變這種事情倒是跟光頭亮這個穿着花長裙的光頭佬形象頗爲匹配。
光頭亮舉手又召出了他的那個穿着紫色比基尼的女魅魔,自語自語道:“寶貝,還是你最好!”女魅魔甩了一個鞭子,對她的主人拋出了一個響亮的飛吻。
“他好像也是做檢查祭壇的任務,要不要去幫幫他?”該影對朵兒說。
朵兒轉頭奇怪地看了該影一眼,說:“你爲什麼這麼好心?剛纔他給我糖,我讓他給你一塊,他都不肯。”
“無所謂,糖是給女孩子吃的。”該影並不知道糖是什麼,還以爲是旅館老闆賣的水果硬糖什麼,“他是會裡的術士,術士是很希有的職業。我們應該對稀少職業的人好一些,才能留住他們。”
“又是這一套,真虛僞啊!”朵兒皺着眉頭說,伸手給了光頭亮一個野性印記。
但光頭亮根本不需要該影的幫助,他衝上祭壇,用魅魔勾引了守護者的小弟,自己對着敵人不斷地施放恐懼術,恐懼術使得守護者不由自主地在四處亂跑,他剛趕緊開始檢查祭壇,因爲術士恐懼術是需要一點五秒的施法時間的,所以敵人被恐懼的時間結束後會回來打他,五十級的精英打起人來可不含糊,他就要扛住這一點五秒,這時候他的魅魔在旁邊給他施放治療術。
原來魅魔不只是好看而已,而有如此重要的作用,朵兒恍然大悟:“怪不他就喜歡一個人玩,原來人家有個魅魔陪伴就夠了。”
看着光頭亮已經完成了任務,安全地離開了祖爾祭壇。該影才和朵兒打算回鷹巢山找沙克鷹斧覆命。
祖爾祭壇上也沒有小獅鷲沙普比克的消息讓沙克鷹斧很詫異。
他給了一根沙普比克以前留在獅鷲窩裡的一根羽毛,讓他們到詛咒之地守望堡去找一個蠻錘部落的占卜師。
他說這個占卜師雖然離開自己部族到詛咒之地去尋求黑暗知識,但是他是個非常有智慧的蠻錘矮人,他和獅鷲有強烈的心靈感應,說不定他可以用這根羽毛占卜到沙普比克的下落。爲了煽動冒險家的情緒,沙克鷹斧可憐巴巴地說:“這是我們找到沙普比克最後的希望了!”
詛咒之地從鷹巢山的飛行點就可以直接飛過去,以前爲了幫淒涼之地吉爾吉斯村的長者拿一塊德萊尼水晶,他們已經去過詛咒之地的守望堡了。
夜已經深了,本來下午就可以完成的任務,但因爲該影帶錯了路,他們花費了太多時間,朵兒已經覺得又累又困。可是他們又不能用爐石回加基森,因爲回了加基森,加基森是卡利姆多大陸,與在西部王國的守望堡遠隔重洋,沒有可以直接飛行的工具了,要轉幾趟地才能到達。
該影看着沙克鷹斧這個乾淨怡人的小山洞,說:“那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吧!我喜歡這個山洞,很清爽,很安靜。”
朵兒呵欠連連地說:“好吧!”
該影於是靠在黃白色相間的石壁躺了下來,對着正襟危坐在旁邊的北十字星說:“寶寶,晚安!”又對朵兒說:“晚安,朵兒。”就“ZZZZZ”地進入了夢鄉。
一溜黃煙後,朵兒變身爲了紫色的獵豹,趴在北十字星的旁邊,也“ZZZZ”地進入了甜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