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北河道,究竟是要做什麼?”
林森的一句詢問,倒是讓龍遊笑了,他反問林森。
“你以爲,我們真的要去北河道?”
“假的?爲什麼?”林森一時摸不着頭腦,龍遊的計劃讓林森搞不懂,不去北河道那去哪裡?又是爲了什麼?
龍遊搖了搖頭,沒有說破。
“你總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有些東西,非要你親眼看到纔會感到驚喜。”
林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其實他真的不明白龍遊爲什麼一定不要現在告訴他,一定要他自己去看,不過,龍遊說的事,他總會去做的。
藤本工程在房間裡徘徊,他心裡在猶豫,他在糾結,他在想,究竟要不要就這樣放棄了,龍遊那個傢伙,自己真的還有實習跟他鬥嗎?
他知道不行不行,龍遊太厲害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的。
可是就這樣放棄,是不是有點太……有點太不甘心了呢?
“藤本先生,酒會的事情……”
“放在三天之後,記住,給我將一切安排的圓圓滿滿的,否則,我定然要你們的好看!”
藤本工程揮了揮攥緊的雙拳,充滿威脅的道。
不過,人並沒有進來,只是在門口的對講器進行詢問罷了,他緊握的拳頭,憤怒的眼神,自然也沒人能看得到。
電話突然響了。藤本工程猶豫再三,終於沒有接,他似乎做出了決定,轉身徑直地走了出去。來到樓下,龍遊的房間。
“這麼晚了,你怎麼又來了?”小四的語氣仍舊不好。
對於藤本工程的到來,看起來屋裡的三人都不是很友好。
“龍遊先生, 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向您坦誠,之前的一些給您造成麻煩的事情,的確都是我做的,不過……”藤本工程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龍遊笑了一聲。
“我早就知道是你做的,只不過刻意沒有說破,沒想到,倒是你耐不住氣來找我了。”
藤本工程苦笑一聲,十分無奈的說道,“沒辦法,我早已知
道我的那一點點計謀,在龍遊先生面前根本是不堪一擊啊。”
對於藤本工程的馬屁,龍遊分明不在意,只是隨意的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坐下。
龍遊點了一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看那一圈圈灰白色的煙霧在自己面前升騰。他想,這若是自己現在所有的煩惱那該多好啊,不管現在看起來如何煩人,要不了多久可就消散了。無影無蹤了。
“藤本工程,那天砍傷我的人,也是你派來的嗎?還有那個女人,在小店裡賣弄風騷的那個。”
龍遊沒有追究什麼,不過林森倒是一臉不善的展開詢問。
藤本工程皺了皺眉,像是很老實的說道,
“我只是派人調查過龍遊先生的底細,以及去跟蹤小四先生,我可從來沒有對你下過手。”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有些心虛,可是掩飾的很好,林森跟龍遊都沒有察覺。
也並不是說沒有察覺,只是他們的心思不在這裡罷了。就算是察覺了又能怎樣?反正他們根本都沒有打算去相信藤本工程。這個傢伙,分明就是一隻見風使舵的老狐狸。
藤本工程見氣氛不善,便衝着龍遊賠笑,“對了,龍遊先生,酒會的事情已經基本安排好了,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請隨時吩咐,酒會的時間,已經定在了三天之後。”
龍遊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從北河道回來,應該趕得及,無所謂,反正事情已經差不多解決了,林昊那傢伙,想必現在還在哪裡快活享受呢吧。”
林森輕笑一聲。
“我還有些事情,先出去一下。”
林昊的房間。
淫靡的氣氛早已蕩然無存,兩個人一身整齊,彼此都是一臉的鄭重,顯然是在商討對於龍遊的刺殺行動。
“以藤本工程的性格,現在見到龍遊根本不是他能夠抗衡的,自然會想盡各種方法討好龍遊,剛剛他沒有接我的電話,就已經證明,他打算脫離我了,那麼接下來,要不了多久,一合會跟中山堂就要相互撕破了臉皮了。
如
果我所料不錯的,藤本工程肯定會藉着我的倉庫被毀的爲由頭,安排一場酒會,這傢伙從來不會有什麼新鮮一些的點子。那我們就好辦多了,只要能夠混入酒會之中,那麼暗算龍遊幾乎就是易如反掌了。”
說完,林昊擡起頭望望對面眼角翹起,嘴脣豐滿的Z,問道:
“你應該怎麼做,就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吧?”
Z垂下眼睛,看似溫順服從地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早已經明白了。
不過,含情脈脈的目光裡,總還有些別的訊息,似乎是在暗示,似乎是在引誘,不過卻不可能得逞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願意呆在這裡也無所謂。”
林昊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房間,不久之後就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慢慢的駛向了遠方。
美麗的嘴裡擠出一聲輕哼,Z十分不滿的摔倒了桌上的酒杯,精巧玲瓏做工講究的高腳杯,墜落到了地上,摔得支離破碎再也不值一文。
“不行了就說不行了,找什麼藉口……”
天氣依舊不好,還是老兵場,這一次早早來到等待着的,卻是換成了林森,只不過他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
不久之後,汽車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林昊終於來了。
“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林森明顯帶着嘲諷意味一句話。不過林昊並沒有在意,看得出來,他的笑容十分開心。
“怎麼?你終於想明白了,要離開青幫了?”
林森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龍遊明天就要動身去北河道了,到時候我也會跟着去,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自然有打算,不過不是在北河道那個亂糟糟的地方,我還是喜歡安靜的立本,龍遊應該跟我想的一樣吧。”
安靜,這個美好地詞語用在這裡倒是十分的嘲諷,從他嘴裡說出來更像是一種褻瀆,或許表面上看起來安靜,不過立本隱藏的兇險,卻是絕對不輸於北河道絲毫。
“詭計多端的傢伙,小心最終還是被算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