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亂入者
“如你所願!”
面對弗丁的挑釁,阿爾薩斯顯得遊刃有餘,似乎他面前站着的並不是前來殺死他的敵人,而是一羣久久沒有聯繫的老朋友,這位巫妖之王將自己那把賴以成名的魔劍霜之哀傷刺入了冰面,斜斜的指向了自己後方的王座,就像一位盡職的導遊一樣,爲這羣飽含着仇恨的而來的復仇者講解着周圍的一切,
“這座聳立於冰冠堡壘頂層的寒冰王座很威武不是嗎?你們知道我如何稱呼這座雄偉的王座嗎?我叫它劍之王座,它因霜之哀傷而出現,也終會因爲這把武器而終結,自從你們踏上這王座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命運就已經和它牢牢的聯繫在了一起,因此,我會說,在這場戰鬥裡,你們毫無勝算。”
弗丁皺着眉頭打斷了阿爾薩斯充滿感情的講述,聖騎士將手中的長劍一甩,惡狠狠的說,
“別廢話了,阿爾薩斯,不管你認爲最終的結局會是怎樣,我們的復仇絕不會停止,放下霜之哀傷,我們會讓你死個痛快,這對於犯下累累罪行的你,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阿爾薩斯長嘆了一口氣,轉身將霜之哀傷拔起,
“既然你們不相信這命運的安排,那麼就來試試你們的運氣吧,也許你們足夠幸運,可以殺死我,也說不定呢!”
“既然如此。。。。。。”
弗丁的雙眼猛地閃過了一道精芒,他將手中的精靈長劍舉起,他身邊烏瑟爾化身的熾天使也在同時張開了璀璨如火的羽翼,
“勇士們,衝鋒!”
瓦里安,加爾魯什,穆拉丁幾乎同時發出了戰鬥的怒吼,跟隨在弗丁和烏瑟爾的身後就朝着阿爾薩斯衝了過去,稍遠的地方,羅寧手中已經冒出了熾烈的火焰,他的妻子也已經將被月神祝福過的利箭搭上了長弓,羅坦德顫顫巍巍的念起了綿長的咒語,瑟裡耶剋夫婦也終於擺脫了霜之哀傷的壓迫,牢牢的守護在了幾個脆弱的遠程施法者的身邊保護着他們。
不過就在勇士們剛剛躍進阿爾薩斯的身邊的時候,剛剛開始的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準備攻擊的幾個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漂浮到了空中,即使是化身熾天使的烏瑟爾也在這股根本無法抗拒的力量之下被迫解除了變身狀態變回了人形,他們在空中痛苦的扭動着身體,那種被扼住了脖子的痛苦迫使每個人都不得不長大了嘴巴呼吸着空氣,
“怎麼回事??”
“身體。。。。身體無法控制了。。。。”
阿爾薩斯凝視着空中那些痛苦的入侵者,搖了搖頭,
“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在你們踏入這王座的那一刻開始,你們就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的生命了,這是霜之哀傷爲自己營造的世界,在這裡,我纔是一切的主宰!”
“你。。你這個懦夫,來和我一戰啊!!!”
被困在空中的獸人憤怒的拉扯着脖子上那雙看不見的手,一口口水就吐到了阿爾薩斯的腳底,他想用這種方式來激怒巫妖王,不過獸人註定要失望了,阿爾薩斯只是厭惡的看着他,然後撇了撇嘴,
“骯髒而又愚蠢的獸人。。。。我沒時間浪費在你們身上了,霜之哀傷已經太飢餓了,你們將會成爲上好的食物。”
說完之後,阿爾薩斯帶着自己的魔劍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王座的頂部,在踏上最後一節臺階的時候,巫妖王回頭看了看還在空中掙扎的入侵者,
“讓這無聊的遊戲結束吧!”
阿爾薩斯低聲說,隨着他的話語落地,空中的幾個人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最後直接消失在了空氣中,他們被傳送進入了霜之哀傷的內部,在這把魔劍禁錮着千萬亡靈的體內,入侵者終會得到他們想要的戰鬥,在無盡的掙扎之後,失去了所有希望的他們將成爲巫妖王新的勇士。
周圍逐漸的冷寂了下來,阿爾薩斯坐回了王座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東西,不過他的嘴角卻一直泛着一抹旁人根本無法看到的笑容,直至數分鐘之後,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巫妖王重新提起了自己的武器,指向了虛空中的某一個方位,
“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骯髒的背叛者,從你進入這裡開始,我就聞到了你那噁心的氣味!”
“啪啪啪”
突兀的掌聲出現在了空氣中,隨着這掌聲的出現,龐大的寒冰氣息頓時掃過了空蕩蕩的王座大廳,掌聲的主人也出現在了原本躲藏的地方,六條纏在它身上的金光閃閃的符文鎖鏈昭示了這傢伙的身份-----原本效忠於阿爾薩斯的大巫妖,達拉然的背叛者,克爾蘇加德!
“真不愧是被稱爲巫妖王的可怕存在,這麼細微的法力波動都無法躲過你的雙眼,哦,對了,剛纔的戰鬥可真精彩,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些愚蠢的入侵者只要在堅持那麼幾分鐘,倒下的大概就是您了,不是嗎?”
巫妖的白骨臉龐上並沒有明顯的變化,但語氣中的嘲諷和得意卻是無論如何也能聽得出來的,它嘎嘎的笑着指出了阿爾薩斯強大的外表下那虛弱的本質
“我想您應該還記得龍骨荒野那些可愛的瘟疫吧,感覺怎麼樣?那可是我爲您親自調配的禮物,我相信即使如您這樣的強大存在,也不會對那些小東西沒有什麼感覺吧,只可惜那些白癡古神的追隨者太過愚蠢,竟然用這麼寶貴的東西去對付那些小兵小將,如果當日那些瘟疫全部落在了您的身上,我想巫妖王的恐怖統治大概就會在那一天終結了,不過現在也還來得及,憑藉原本就重傷的身體竟然和那恐怖的第一聖騎士戰鬥到了現在,不得不說,您還真是可怕的存在啊,不過交出霜之哀傷,我就放您離開這裡,這對你我都好,不是嗎?”
“呵呵,霜之哀傷?沒想到你處心積慮的付出就是爲了這把劍,難道你不知道它上面揹負的可怕命運嗎?還是說,你背後那鬼鬼祟祟的存在根本就不在乎你這條走狗的性命?”
阿爾薩斯冷笑着看着巫妖,霜之哀傷已經和它的靈魂糾纏在了一起,別說是搶奪,就算阿爾薩斯自願把它交出去,也需要付出靈魂隕滅的代價,克爾蘇加德的想法太天真了。
“我真佩服您,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着如何反擊,而不是保住你那條可憐的小命,讓我看看你的忠實衛隊在哪裡?清醒吧,阿爾薩斯,你已經衆叛親離了,輝煌的天災軍團已經窮途末路了,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選擇,否則我不介意用武力奪走你的一切!愚蠢的傢伙。”
克爾蘇加德不耐煩的甩出了自己的底牌,看樣子它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心,在他看來,阿爾薩斯已經走到了最後的重點,但卻還如此的不知深淺,這已經讓自以爲勝券在握的巫妖厭惡至極了,再聯想到它曾經在天災軍團中如同一條走狗一樣的生活,巫妖最後一點矜持也化爲了泡影,它抽出了自己的白骨法杖,正要施法時候卻發現自己眼前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阿爾薩斯揮劍砍向了毫無防備的克爾蘇加德的頭顱,他的臉上滿是嘲諷和藐視,沒錯,巫妖說的一點都不錯,他確實已經外強中乾到了極點,但那又怎麼樣?哪怕是虛弱至極的巫妖王,也不是它一個小小的巫妖可以阻擋並且威脅的!
“鐺!”
霜之哀傷鋒利的劍刃和巫妖護身的寒冰護盾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魔劍帶起的波動讓克爾蘇加德就是一陣戰慄,它的護盾根本沒辦法抵抗這魔劍太久的時間,如果不是新效忠的主人賜予了它一部分力量,恐怕這剛纔的一擊,就足以讓巫妖漫長的生命終結在這裡,它太託大了,阿爾薩斯已經說過,這王座就是他的主場,在這裡戰鬥,根本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不過現在思考這問題已經太晚了,巫妖每一次企圖施放法術,都會被阿爾薩斯毫不留情的斬擊所打斷,而它的護身護盾已經破碎不堪,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就會破碎,那個時候,自己就只有用頭骨來和霜之哀傷拼一拼硬度了,坦白說,巫妖不認爲這樣的比拼自己會贏,所以它果斷的放棄了攻擊,全力防禦,然後不顧身份的大喊,
“該死的馬薩伊爾,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聽到巫妖喊聲的一瞬間,阿爾薩斯甚至來不及思考,立刻轉身,揮劍橫檔,不過已經晚了,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兩枚不斷飛舞,並且閃耀着死亡光芒的飛輪就那麼幹脆利落的洞穿了他的胸口,一前一後的來回切割,片刻之間,阿爾薩斯那厚重的邪鐵盔甲上就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傷口,心臟是死亡騎士的力量來源之一,雖然已經不再跳動,但是如果被破壞了,那麼對於死亡騎士的傷害堪稱巨大。
阿爾薩斯感覺到全身上下那無窮的力量飛快的消退着,手中的武器一瞬間變得如此沉重,砰的一聲,高貴的巫妖王倒在了地上,連一直待在他頭上的那頂可以號令天災軍團的戰盔也甩出去了老遠,這一刻,阿爾薩斯看到了久違的光明,也看到了那個從空氣中一步一步走出的黑色人影。
“馬薩伊爾。。。。。我不明白,你是如何躲過霜之哀傷的控制的,當初你明明已經被霜之哀傷吸取了靈魂碎片,爲什麼,難道你也。。。。”
“呵呵呵呵呵呵!!!”
死亡天使長仰頭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樣,這笑聲如此劇烈,以至於過了好久,馬薩伊爾的身體才停止了顫動,
“不不不,別誤會,偉大的殿下,我知道巫妖背後的主人是誰,正因爲如此,我根本不可能和巫妖走上同一條道理,之所以我會出現在這裡,只是一個偶然罷了,霜之哀傷,大名鼎鼎的魔劍,就這麼近在咫尺,我又怎麼不動心呢?至於你的問題,難道你不知道同爲詛咒神器的死亡之輪裡蘊含着無數的靈魂碎片,就算是我自己,也無法知道具體的數目呢,阿爾薩斯殿下,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被騙了。”
“咳咳。。。。那麼說,你們都是爲了這把劍來的咯。。。”
阿爾薩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他竭力制止了自己的咳嗽,然後慢吞吞的問道,
“那麼請問,這把劍我到底該給誰呢?你,還是它?”
“不要再玩弄這些低級的把戲了,阿爾薩斯,最少在幹掉你之前,我們還是盟友。”
克爾蘇加德向前移動了幾步,用手中的骨杖指向了虛弱的阿爾薩斯,
“把霜之哀傷交出來!”
阿爾薩斯艱難的背靠着王座的冰牆,然後將霜之哀傷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他能感覺到這把魔劍正在微微的顫抖着,而且那股顫抖,已經越來越劇烈,似乎正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要從這把劍裡蹦出來一樣,他等待着,克爾蘇加德和馬薩伊爾也站在原地,就這麼過了足有半分鐘,早已忍耐不住的克爾蘇加德再向前飄了一步,正要說話的時候,阿爾薩斯猛地一揚手,魔劍霜之哀傷就被他拋到了空中,
“想要,那麼就給你們!”
在一旁旁觀的馬薩伊爾看到那魔劍逐漸落向了巫妖的方向,來不及思考就一個閃身跳到了空中,一把抓向了魔劍的劍柄,巫妖也想要有動作,但它無意間的一瞥卻看到了阿爾薩斯嘴角那一抹笑容,巫妖感覺到了不對,硬生生的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結果這小心思卻救了它一命。
馬薩伊爾成功的將霜之哀傷拿在了手裡,他感覺到了這把魔劍所蘊含的強大能量,同時也感覺到了魔劍的不斷顫抖,不過馬薩伊爾單純的認爲這只是神器認主的一個過程,他落回了地面,忍不住心中的興奮,低聲說道,
“霜之哀傷,歸我了。。。。”
結果愣在原地的克爾蘇加德卻同時聽到了重傷瀕死的阿爾薩斯低聲的感嘆,
“該死的背叛者,永別了。。。。。”
“轟!”
下一刻,被馬薩伊爾拿在手中的魔劍從劍刃上直接爆開了一抹輝煌的閃光,在巫妖驚駭的注視下,在阿爾薩斯滿是痛苦的微笑中,近乎無窮無盡的聖光潮汐毫不留情的將已經達到真神階的死亡天使長淨化了,可憐的馬薩伊爾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已經化爲了漫天的塵埃,那可怕的聖光潮汐還在繼續洗刷着這片邪惡的土地,但巫妖已經感覺到了不妙。
“阿爾薩斯,你殘害生靈的日子在今天結束了,這些被你殺害和因你而死的白銀騎士們的高貴靈魂最終將把你送入萬劫不復的地獄,我們要。。。。。。等等,你是克爾蘇加德!邪惡的巫妖,你和你的主人,都將被淨化!”
烏瑟爾中氣十足的吼聲和已經在聖騎士的命令下改變了方向的聖光潮汐讓克爾蘇加德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它結結巴巴的企圖解釋,
“不,你搞錯了,聖騎士,我和你們的目的相同,我們是盟友,該死的,讓這些該死的靈魂停下來,不!!!”
巫妖看着越來越近的聖光潮汐,他看到了那些在聖光的包裹中若隱若現的英靈的臉,那充滿了仇恨的神色讓巫妖越發慌忙,它幾乎是立刻就把自己脖子上的一枚護符捏碎,然後跪倒在了地上。
“偉大的主人!擁有無窮力量的主人,我呼喚您的名字,殘暴而強大的魔王,卑微的僕從需要您的幫助!”
巫妖跪在地上,對已經達到它眼前的聖光潮汐不聞不問,不過就在第一個英靈舉起火炎長劍砍向巫妖的時候,一層血紅色的護盾卻突兀的出現在了巫妖的身邊,將它保護了起來,與此同時,那些撞上了這層血色護盾的英靈們也都哀嚎着消失在了空氣中,烏瑟爾見勢不妙,立刻就果斷的摔碎了手中特製的傳送門控制石,這無往不利的聖光潮汐看似強大,實際上都是黎明大教堂數十年戰死的騎士們不散的意志,這種高貴無畏的英雄們,是不能被這麼隨意被拋棄的。
“那是什麼邪惡的魔法?”
烏瑟爾轉過頭問羅寧,這位大法師搖了搖頭,示意他從未見過這種血紅色的魔法光芒,不過隨後羅寧伸出一隻手,在空氣中抓了一把什麼東西,然後輕輕的用指尖研磨着,最後再嗅了嗅,大法師的臉色突然變得及其沉重,他想起了一個不好的傳說,他臉上露出了掙扎的神色,但最後還是悄悄對烏瑟爾說,
“我們有麻煩了,將軍,我能感覺到空氣中元素的哀鳴,它們在被壓迫,最可怕的是,這種情形還是在正主沒有出現的情況下,這樣的威勢讓我想起了達拉然那些老法師中代代相傳的一個傳說,據說那些來自下層世界的惡魔們中最強大的傢伙天生就具有這樣的力量,而且空氣中浮現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這也讓我更加確定我的猜測,如果不出意外,一頭可以直接撕裂空間的惡魔即將會出現在這裡。”
烏瑟爾的眉頭再次皺起,還沒等聖騎士問話,性急的矮人直接大聲質問道,
“法師的奇怪說法我不懂,你就說來的傢伙最少是個什麼檔次吧!”
旁邊的獸人酋長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羅寧想了想,然後指了指烏瑟爾,
“最少也需要三個烏瑟爾先生疊加在一起的水平才能對付得了,下層世界的實力分層和我們所實行的並不一樣,不過就我所知,上一次入侵艾澤拉斯的那頭名叫克拉蘇斯的魔王,論實力在下層世界連前1000名都排不進去,而且這些惡魔中最強大的七位分別駐守在地獄深淵的七層,我們的世界對它們的瞭解太少了,不過那些奎爾薩拉斯的奧術師們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我只是知道它們中的其中一個叫做巴爾,據說它的領地是距離所有俗世世界最近的灼燒地獄裡。”
“嘖嘖嘖,沒想到在這個貧瘠而又遙遠的世界裡也有人聽過我的名字,真是讓人感覺到榮幸啊,不過法師,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和我的那幾位同僚並不是魯莽的惡魔,我們是魔鬼,懂嗎?魔鬼巴爾,我喜歡這個名字,爲了表示我的感謝,這一次就不殺你們好啦,真是幸運的一天呀。。。”
羅寧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稍顯驚訝的低沉男音就從一邊打斷了他的訴說,當然,這並不是他們一起來的那些人中的任何一個,烏瑟爾和弗丁二話不說就抽出武器朝後方刺去,不料卻傳來了兩聲疼呼,聖騎士轉頭一看,被他們刺中並不是突然出現的神秘人,而是一直護衛在羅坦德大師身邊的瑟裡耶剋夫婦,不過幸好聖騎士出劍時並沒有釋放出聖光能量,否則死亡騎士受到的可就不是皮外傷這麼簡單了。
再確認了死亡騎士的傷勢並不嚴重之後,聖騎士和其他人立刻戒備的朝四周看去,結果發現在馬薩伊爾被淨化的殘骸裡,那個一身黑色天鵝絨長袍的男人正在用手中的刀鞘饒有興趣的撥弄着那些灰燼,然後單手一抓,那對紫黑色的飛輪就自動飛到了他的手上。
“呀呀呀呀,真是幸運的一天啊,隨便出來走走都能遇到仿製的神器,雖然有些瑕疵,但拿回去作爲裝飾品也是不錯的呀。”
說完這神秘的男人轉過頭,恰好看到了手持武器戒備着他的一行人,頓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對了,還沒有辦正事呢,這些,是對於你們欺辱我那沒用的下屬的懲罰,不過我剛說過了,今天不會要你們的性命,所以慶幸吧孩子們,爲撿回了一條命慶幸吧。”
說完之後,這男人揮了揮自己手中那紫黑色的刀鞘,就像是拍打幾隻討厭的蒼蠅一樣,結果烏瑟爾和他的戰友立刻如遭雷擊一樣的變了臉色,片刻之後,除了烏瑟爾還能用灰燼使者支撐着身體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要不是都還有一絲生機,烏瑟爾都要以爲這個強大的混蛋在瞬間秒殺了其他人。
但饒是如此,聖騎士也已經幾乎無法站立了,在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那無所不知的聖光和他的聯繫被強行而粗暴的切斷了,緊接着就是一股難以形容的惡寒掃過了他的身體,全身上下所有的熱量幾乎在一瞬間被攝取,就像觸摸到了死亡的大門,但就在它能輕而易舉殺死他們的時候,那股能量又突然快速的回縮了過去,刻意放過了他們一條生路。
“還不快去把那玩具給我拿過來,你這無用的下屬!”
看上去頗爲遊戲人生的自稱巴爾的男人一轉身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就已經做到了阿爾薩斯的寒冰王座上,不過大概是嫌棄這王座的溫度太低了,他的身上猛地騰起了一陣紫色的火焰,瞬間就將這王座變成了一座火焰王冠,巴爾這才滿意的坐了下去,然後打了個響指,謙卑到極致的克爾蘇加德立刻就化身忠犬,用最快的速度把掉落在地上的霜之哀傷的殘骸和骷髏戰盔撿了起來,雙手遞給了自己的新主人。
“我從這把劍上感覺到了一股我熟悉,但卻非常討厭的氣息,如果沒有猜錯,大概。。。。。。恩,還有這個醜陋的頭盔,嘖嘖嘖,這麼糟糕的審美水平,不用說也知道。。。。。”
說到這裡,巴爾突然停下了不斷翻動的嘴巴,有些狐疑的左右看了看,然後直接站起身,用單刷劃過空氣,一道黑色的傳送門就出現在了他所站立的地方,
“走吧,要不就有麻煩上門了。”
不過這話剛說完,那道黑色的傳送門就是一閃,然後消於無形。
“我要是你,巴爾,就會先把懷裡的東西放回原位。”
隨着透過因爲聖光潮汐的碰撞而產生的破碎孔洞傳入大廳的呼嘯北風,老呂文質彬彬,但卻又寸步不讓的聲音清晰的出現在了這座已經殘破不堪的大廳之中,這一刻的他不再是以往那件簡陋的麻布長袍,而是換上了一件非常正式的藍色禮服,手持不息風暴權杖,腰間還掛着裝飾精美的利益長劍,落落大方,而又高貴不可侵犯,就像一位漫步在自己王國的國王一樣。
在他的身後,心火,貝多芬,阿迪和凱瑟琳四大侍衛一字排開,並肩而站,但從氣勢上就比孤身前來的巴爾強出太多太多。
“巴爾君主遠道而來,還沒等我稍進地主之誼就要離開,難道是嫌棄我艾澤拉斯拿不出好東西來迎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