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材全被人毀了?二護法呢?他人呢?”大廳之中,憤怒的咆哮聲,幾欲將屋頂掀翻。
一名護衛顫抖的跪伏在陳浩面前,滿臉恐懼嚥了一口唾沫,驚顫道:“二護法也被那毀藥之人殺了!”
暴怒的臉龐猛然一滯,陳浩腳跟忽然一陣軟,旋即一**坐在身後的椅上,滿臉呆滯,陳怒可是陳家族僅有的三位靈俠之一,他的死亡,對於本來就處於動盪不安的陳家族來說,無疑更是雪上加霜。
望着陳浩這幅模樣,那名報信的護衛也是滿臉慘然,此時他的腦海中,還在迴盪着先前那黑袍人的恐怖實力,難以想象,實力在三級靈俠的二護法,竟然與那神秘人僅僅一個照面,便是被焚燒得只餘骨灰,那恐怖的場面,幾乎讓得當時在場的所有人感受到了何謂恐懼的意味。
“是什麼人殺了二護法?”坐在椅上許久後,陳浩終於緩緩的回過了神來,聲音中,有着幾分嘶啞,顯然,陳怒的死,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不知,當時那人身着一襲黑袍,無人見過他的面貌,不過他卻能控制一種森白色的火焰,而二護法,便是喪命在這種火焰之中。”護衛搖了搖頭,低聲道。緩緩的搖了搖頭,陳浩眼瞳中閃過一抹怨毒與暴怒,現在價值四十萬金幣的藥材已經被毀,而且因爲資金問題,這批藥材還拖欠了特蘭城的藥材家族三十萬金幣。
對於這批藥材,陳浩本來是打算將之煉製成療傷藥,待得銷售完畢之後,再來付款,然而現在的變故,卻是將他所有的計劃全盤打破。
與陳家族合作的那藥材家族,在特蘭城同樣擁有不小的勢力,若是一旦得知藥材被毀的消息,一定會派人前來要賬,可此時陳家族的資金幾乎已經進入枯竭的地步,怎還拿得出這筆鉅款?如果拿不出,那陳家族的聲譽,恐怕將會毀於一旦。
“媽的!”想到煩躁之處,陳浩一掌狠狠的砸在身旁桌上,頓時,堅硬的黑木桌蹦碎開來,木屑擊打在一旁的護衛臉龐上,然而後者卻是隻得咬牙承受。
輕吸了一口氣,陳浩強行壓下心頭的暴怒以及對城主府的怨毒情緒,揮了揮手,故作鎮定的淡淡道:“將庫房中所餘的療傷藥全部分給各處坊市,另外,今日之事,讓所有知道的人都把嘴閉嚴實,若是傳了出去,族規處置。”
“是。”護衛身體略微一顫,旋即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起身迅的退了出去。
望着空蕩蕩的大廳,陳浩疲倦的靠在座椅背上,這次,就算陳家族能夠熬過去,恐怕也將會勢力大降,從此再難以與城主府相抗衡,想到此處,陳浩莫名的嘆一口氣,不知爲何,他現在,對於當初主動挑釁城主府的舉動,卻是有些感到一絲後悔了…
然而,這後悔,卻是來得有些晚了!
……城主府,議事大廳。
“這陳家族最近是在搞什麼?對我們示弱麼?”接到近日來的種種報道,蛟雲眉頭微皺,對着大廳中的三位護法滿臉疑惑的道。
互相對視了一眼,三位護法同時的搖了搖頭,略微沉吟後,大護法緩緩道:“反常即爲妖,陳浩那傢伙,老奸巨猾,說不定又在搞什麼鬼主意,還是加緊點注意爲好。”
蛟雲點了點頭,謹慎的他,自然不會因爲陳家族這表面舉動,便對他們放鬆注意。
目光轉了轉,蛟雲望着那坐在椅上幾乎要打瞌睡的墨瞳,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傢伙,似乎對城主府的事總是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瞳兒,你最近與那位老先生可見了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蛟雲隨意的問道。
聽着蛟雲的問題,三位護法也是將目光投射到了墨瞳身上,那位老先生對城主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他似乎只對墨瞳這傢伙青睞有加,其他的人,還從沒單獨見過他。
對於墨瞳能夠獨享這種待遇,衆人也只得滿心羨嫉。
懶懶的擡了擡眼皮,墨瞳悶聲道:“嗯,見了。”略微沉默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他說打算收我弟子。”
聽着墨瞳後面這句話,蛟雲那端起茶杯的手掌,驟然凝固,吶吶的擡起頭,臉龐極爲精彩的盯着那將自己縮在椅子中的少年,嚥了一口唾沫,兀自有些不信的道:“你說他要收你做弟子?”
翻起眼皮,望着一臉狂喜與激動的蛟雲以及一旁臉龐抽筋的三位護法,墨瞳懶散的點了點頭。蛟雲臉上也露出一絲驚喜。“也許,瞳兒能帶我和姐姐返回那個家”蛟雲心裡忽然有一絲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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