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動作弄得嚇了一跳,手腕處被他握得有些疼。
唐少寧沉沉的盯着我,語氣淡淡的道:“我說了我的傷沒事,你最好不要亂碰。”
我怔怔的盯着他,良久才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顧辰風看了我半響,語氣緩和了一些,說:“我真的沒事,走吧。”
說完,拉着我繼續往前走。
我任由他拉着,心裡卻泛起了濃濃的懷疑,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漸漸飄來了一股寒氣,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唐少寧握着我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
正在這時,葉佳溪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知遇姐,這裡就是岔道口了,這股寒氣就是從那個路口傳出來的。”
我低聲應了一聲,擡眸朝着前面看了一眼,藉着手電筒的光暈,我看到那個路口縈繞着一絲飄渺的白霧,那應該就是寒氣吧。
秦明回頭看了一眼我和唐少寧,沉聲道:“走吧,過了這個路口,我們就差不多可以走出去了。”
“嗯。”我點了點頭,握着唐少寧的手,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這個岔道處真的很冷,比冬天的冰雪天還要冷,而我身上穿的還是夏天的裙子,在這寒氣的侵蝕下,我冷得不停的打顫。
唐少寧的手本來就冰涼。這會更加顯得冰冷異常了。
走過那個岔道的時候,我忍不住朝着另一個路口看了一眼,?乎乎的路口神秘莫測,不知爲何,我總感覺裡面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窺探着我們一樣。
這個想法讓我的頭皮有些發?,我慌忙收回視線,握緊唐少寧的手快步往前走。
不知走了過久,前面終於出現了點點亮光,那亮光在空中胡亂的飛舞,我定睛。是螢火蟲。
我還聽到了水滴的聲音,心中不由得一喜:“終於可以出去了。”
走出過道,面前就是那個景色很好的石洞了。我拉着唐少寧走到那個我之前跌落進去的水潭邊仔細的看了看,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秦明看着我和唐少寧,說:“可能你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特徵,所以水潭裡的那股神秘的力量纔會啓動,將你們帶到了那個地方。”
秦明的話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可除此之外,確實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葉佳溪看了一眼秦明手上的電筒,急聲道:“我們還是趕緊先回去吧。這手電筒都快沒電了。”
我慌忙點了點頭,道:“好。”
走出山洞後,我驚訝的感覺唐少寧的手慢慢開始有溫度了。
我忍不住擡眸看了他一眼,心裡不由得悶悶的想,難道是因爲那山洞裡的溫度太低了,所以他的手才那麼涼?
可也不對啊,我們所有人都走在山洞裡,而且都穿得很少,我的手都不像他那麼冰,他一個大男人的手應該更加沒有那麼冰纔對啊。
想了半天都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最後只好打消心中的疑慮。
走到半路的時候,手電筒的光就滅了。
好在葉佳溪對回去的路比較熟悉,再加上天上有月亮,所以回去的時候,一路還算暢通,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回去的時候,葉佳溪爺爺正坐在堂屋裡,滿臉的焦急。
當他看見葉佳溪回來的時候,瞬間衝上來衝着葉佳溪又是打又是罵的,說她不聽話,到處亂跑還徹夜不歸。
最後還是秦明將葉佳溪爺爺攔了下來,跟葉佳溪爺爺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
葉佳溪爺爺都氣得不好說什麼了,不過他看見葉佳溪平安回來了,蒼老的臉上還是透着一股欣喜和慶幸。
原來在埋阿福屍體的那天晚上,葉佳溪爺爺見葉佳溪沒回來之後,便親自去後山墳地那裡找了,只是他幾乎將整個後山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葉佳溪,最後只好回家裡等,可是連着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他都要懷疑葉佳溪是不是遭遇不測了。
葉佳溪知道這些後,抱着她爺爺哭了好一陣,說自己不懂事,不知道先回來知會一聲,害她爺爺擔心了。
我靜靜的看着抱在一起的爺孫倆,心裡劃過一抹安慰。
相信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葉佳溪會變得更懂事一些,不再任性的讓她爺爺擔心。
送葉佳溪爺爺回房睡覺後,葉佳溪又給我們幾個煮了一大鍋面。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吃麪,但是在餓了三天的情況,光是聞着這面的氣味我都覺得香了。
我們幾人將那一大鍋面吃得乾乾淨淨,然後又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這纔回房睡覺。
唐少寧自從走出那片林子之後就一直很沉?,尤其是在走山洞的那個過道時最奇怪。
煤油燈的光亮忽閃忽閃,印在牆上的人影也跟着一晃一晃。
我朝着唐少寧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正在脫長褲。包紮在他肩膀上的那些衣服布條已經徹底的被血染透了,那些血都已經乾涸,看着像暗紅色。
我心中微微有些驚駭,他何時流了這麼多血了,難怪看他的臉色一直都好蒼白。
我爬下牀,從箱子中翻出一條白色的裙子來,然後又在房間的屜子裡找了把剪刀。
唐少寧見狀,盯着我淡淡的問:“你幹什麼?”
“把衣服剪了給你包紮傷口。”我頭也不擡的說,半響,又低低的開口,聲音裡隱隱帶着一絲埋怨,“雖然你不肯告訴我你的傷口爲什麼會裂開,甚至還衝我發脾氣,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的傷口流了那麼多血,還對你不管不顧對吧。”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一抹人影走到了我的面前。最令我尷尬的是,他褲子上那高高撐起的一塊正對着我,只要我稍稍擡眼就能看見。
臉微微的紅了紅,我猛的擡起頭,忽略那高高撐起的一切,然後去看那個男人的臉。
只見唐少寧衝我笑得怪怪的,他問:“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傷口爲什麼會裂開麼?”
一提起這個,我就想起了他在那過道里衝我吼的情景,心裡當下便有些委屈和幽怨了。
我淡淡的道:“你都不願意告訴我,我想知道又有什麼用?”
其實我還真的挺好奇他在那過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少寧哼笑了一聲,他坐到我的身旁,漫不經心的笑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我一愣,下意識的轉眸看向他。他依舊笑着,只是笑得有些淡。
他看了我一眼,又說:“只是,告訴了你之後,你可別害怕。”
一聽到這句,我的心裡瞬間一緊。果然當時在那過道里發生了某種詭異的事情。
唐少寧定定的盯着我,笑道:“怎麼?害怕了,不想聽了?”
我搖了搖頭:“你說吧,我不害怕。”
這一路走來,我經歷了不少詭異的事情,心裡的承受能力當真提高了不少。更何況,現在是由唐少寧講述,並不是我親眼所見。
聽到的遠沒有看到的那麼恐怖。
唐少寧點頭笑了笑:“好,那我就告訴你吧。”說着,他慢慢的朝着我湊過來,然後覆在我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道,“當時有一隻女鬼趴在我的背上。”
我渾身一僵,愣愣的盯着他,可是頭皮已經開始發?了。
唐少寧看了我一眼,輕巧的笑道:“我相當於是揹着那個女鬼走了一路,一直到出了山洞。”
相當於揹着一隻女鬼?
一想到那個情景,我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唐少寧摟着我的腰,覆在我的耳邊輕笑着問:“怎麼?害怕了?”
我緊緊的盯着他,良久,視線落在他滿上鮮血的肩膀上,緊繃着聲音問:“那你肩上的傷口也是那隻女鬼弄裂開的?”
“是啊,它當時趴在我的肩膀上,一直吸着我的血。”唐少寧語氣輕巧的說着,就好像當時揹着一隻女鬼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渾身僵硬的盯着他:“他吸你的血了?那很疼吧?”難怪當時看着他肩膀上的血好似在流動一般。
唐少寧輕笑了一聲,說:“怎麼?心疼我了?”
我緊抿着脣沒說話,只是緊緊的盯着他。
唐少寧笑了一下,又說:“疼,怎麼不疼,要不我在你肩膀上咬一口,然後吸你血試試?”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啊?”我沉聲問,要是那過道再長一點。或者那女鬼再做更過分的事情,他這會是不是就變成了一具被女鬼吸乾血的乾屍了?
唐少寧垂眸笑了笑,低聲說:“你認爲說出來有用嗎?當時在那過道里盡是未知的恐懼,而且那隻女鬼我們用肉眼根本就看不見,更何況我們之中也沒有能收服女鬼的人,說出來也只不過會讓大家更加的恐慌和害怕罷了。”
我抿了抿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唐少寧說得也很有道理,只是在那種情況下,他竟然能忍着不說,一直到走出山洞,可見這個男人的毅力之強大。
不過我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擡眸盯着他,疑惑的問:“你能看到那隻女鬼嗎?”
唐少寧搖了搖頭:“看不見?”
“那你怎麼知道那是隻女鬼?”我下意識的問。
唐少寧輕笑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忽然變得好奇怪。
我被他看得渾身毛毛的,下意識的問:“幹嘛這樣看着我?”
唐少寧不答反問:“你知道那隻女鬼當時對我做什麼了嗎?”
我搖了搖頭,愣愣的問:“做什麼了?”
他忽然湊過來,咬着我的耳垂,曖昧的笑說:“它當時摸我身體了,甚至還在我耳邊說了一些下流的話,你說我怎麼會知道它是女鬼的?嗯?”
我驚悚的盯着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唐少寧笑着退開,他揉了揉我的臉,說:“嚇到了吧?”
良久,我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問他:“那隻女鬼,它……它真的摸你了嗎?”
“那還有假?”唐少寧笑了笑,說,“不過好在那隻女鬼並沒有一直吸我的血,它就像好玩,吸一口,然後在我傷口上舔幾口,不然照她那個吸法吸下去,還不等走出山洞,我身上的血早就被他給吸乾了。”
吸一口,舔幾口?然後又在他的身上摸?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惡寒,瞬間退開他的懷抱,悶悶的道:“你……你別挨着我,離我遠……遠點……”
唐少寧臉色瞬間一沉:“宋知遇,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總之。你……你離我遠點,別碰我。”想到那隻女鬼在他身上又摸又舔的,我就犯惡心了,他當時居然還能忍着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唐少寧的臉色越發的沉了,他湊過來,一把抱住我,冷哼:“不讓我碰,我偏要碰,怎麼?嫌我髒了?”
他問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很冷,問完還在我的脖頸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我現在越來越發覺這個男人很喜歡咬我的脖頸了。
我推着他,低吼道:“你放開我,我想睡覺了。”
“不是要給我包紮傷口麼,怎麼?剛纔還說得好好的,這會又變卦了?”他冷笑着問,大手很不客氣的在我的胸口揉。
我用力的按着他的手,然後看向他的肩膀,那裡竟然還被那隻女鬼舔了,怎麼想都覺得噁心,噁心甚至還大過了恐怖。
這一刻,我還真不是很想幫他包紮這傷口了。
唐少寧冷冷的盯着我,語氣涼涼的問:“怎麼樣?是選擇給我包紮傷口,還是選擇睡覺?”
“選擇睡覺。”我想也不想的回答。反正他傷口都已經沒有流血了,包不包紮也沒多大的關係。
顧辰風冷笑了一聲:“那好,一起睡。”說完,摟着我瞬間歪到在牀上,並且一個翻身便將我壓在了身下。
我捶着他的胸膛,急聲問:“唐少寧,你幹什麼?”
唐少寧冷哼:“睡覺。”說完,垂首吻我的脖頸和胸口。
因爲他的身上有傷。我都不敢大力氣的掙扎,只得捶着他的胸口急道:“唐少寧,你別亂來,我是真的累了困了,想睡覺。”
“那你睡啊。”唐少寧漫不經心的丟了一句。
我氣急,悶悶的吼道:“你這樣我還怎麼睡?”
唐少寧將頭從我的胸口處擡起來,衝我輕飄飄的笑道:“閉着眼睛睡不就行了。”
我氣得要吐血了,閉着眼睛睡不就行了?虧他說得出口。
唐少寧的手忽然伸到了我的裙子裡,我急忙按住他的手,說:“行。我來給你包紮傷口,你……你快起來。”
“怎麼。不是嫌那裡被女鬼舔過了,覺得髒麼?”唐少寧冷笑着問,那雙銳利的眸子好似總能看穿我心中所想。
我詫詫的的笑道:“怎麼會呢?你怎麼會髒呢,你別胡思亂想了,我怎麼可能嫌你髒,嘿嘿……”
唐少寧冷哼了一聲,從我身上爬起來,用一種慢悠悠的口氣說着一種兇狠至極的話:“你要是真敢嫌我髒,看我今晚不做死你。”
我坐起身。滿臉堆笑的看着他:“不會,我絕對不會嫌你髒的,呵呵……”
說完,我拿過剪刀繼續去剪那條裙子。
唐少寧只坐在旁邊冷眼盯着我。
待裙子剪成一條條的長布條後,我將原本包紮在他肩頭的那些布條給拆了下來。
因爲血都凝固了,那些布條也都?在了傷口上,我由於一心只想那隻女鬼舔他傷口的事情,手下一時忘了輕重。
只聽“噝”的一聲,我手一抖,慌忙垂眸朝着他看去。
唐少寧冷冷的盯着我。那冰冷的眼神看得我心裡發毛。
我衝他詫詫的笑了笑,小聲的說:“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唐少寧冷哼了一聲,這纔將他那陰沉冰冷的視線轉向了別處。
我輕吁了一口氣,垂眸去看他的傷口。
那五個又長又深的爪印依舊橫在他的肩膀上,但是那些爪印的旁邊還有幾個牙印,牙印不是很深,倒像是咬出來的那種,這應該就是那隻女鬼咬的吧。
我拿出乾淨的衣服布條,然後將他的傷口快速的包紮了起來。心說,以後親熱的時候,我絕對不碰他這半邊肩膀了。
給他包紮完後,唐少寧忽然抱着我,又將我壓到了牀上。
我氣憤的瞪着他:“你幹嘛啊?不是給你包紮完了嗎?”
唐少寧衝我壞壞的笑了笑:“我現在睡不着。”
“可是我想睡啊。”我氣急敗壞的低吼,伸手去推他。
他忽然扼住我的兩隻手腕按在我的頭頂,然後垂首吻上我微微挺起的胸口,笑着說:“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我羞憤的瞪着他:“你這樣我根本就睡不着。”
“那就不要睡了,一起做。”唐少寧輕輕巧巧的說,大手沿着我的腰側慢慢往下。
我忽然響起什麼。慌忙按住他的手:“唐少寧,你別這樣,我肚子裡還有孩子呢,他都還沒滿三個月。”
唐少寧怔了一下,我還以爲他會放棄做這事,沒想到他輕飄飄的來了一句“不進去就好了”。
我臉色一沉,心中暗暗腹誹:他這是有多飢渴。
唐少寧說到做到,真的只是沒有進去,其他的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全都做了,甚至還吻了我那個地方,羞得我看都不敢去看他。
不知是太困太累了,還是他弄得有些舒服,沒一會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只是令我震驚的是,我竟然不在葉佳溪家的那個房間裡,身旁也沒有唐少寧的身影。
我起身下牀,疑惑的打量了一眼四周,驚恐的發現,我此刻竟然又回到了唐少寧的別墅。
這是怎麼回事。花了十幾天纔到巫族,怎麼可能睡一覺又回到了這座別墅,更何況,唐少寧和秦明還有葉佳溪他們呢。
“啊……”
突然,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猛的從外面傳來。
我渾身一顫,慌忙拉開門跑了出去。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們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的從某個房間裡傳出來,我怔怔的站在走廊上,心抖個不停。那是……那是楊思涵的聲音……
我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個房間走去,房間裡不停的傳出楊思涵痛苦的喘息和嘶叫。
我的心一寸一寸的收緊,她此刻是在遭受着什麼酷刑麼?
搭上門把手,我顫抖的擰開門,隨着門被推開,一股濃烈的血型氣息瞬間撲鼻而來,攪得我的胃裡一陣翻騰。
我扶着門劇烈的乾嘔起來……
“你們不要這樣對我的孩子……放了他……少寧,放過他,求求你,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聽到唐少寧的名字。我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擡眸看去。
屋子裡有好幾個人,楊思涵躺在牀上,腹部有血,面色悽然。
牀邊站了幾個男人,除了唐少寧之外,其他三個男人都穿着白大褂,應該是醫生。
唐少寧和那幾個醫生都面無表情,然後旁邊放了一個白色的小盆子,盆子裡有一大塊血肉模糊的東西。仔細看去,那是一個剛成型的嬰兒。
“放過我的孩子……你們放過我的孩子……”
楊思涵還在悲慘的嘶叫、哭泣,可是唐少寧卻無動於衷,一臉的冷漠。
我心驚的後退了兩步,捂着嘴驚恐的看着盆裡那個血肉模糊的嬰兒。
原來楊思涵真的懷過孩子,而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在剛成型後就被殘忍的取出了母體,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唐少寧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半響,唐少寧忽然端起那個盆子緩緩的朝着我走來。臉色淡漠得近乎殘忍。
我不斷的後退,驚懼的看着他,從來都沒有哪一刻覺得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殘忍。
唐少寧一直朝着我逼近,那白色盆子裡的血肉似乎還在微微顫動,可憐又恐怖。
我以爲唐少寧會對我做什麼,可是他的身子竟然直直的從我身上穿透了過去。
我心下一驚,難道說我又進入了一個詭異的幻境,還是說,我此刻正在做夢,而我只是在我自己的夢裡。
那幾個醫生給楊思涵止血後,也跟着出來了,房間裡一瞬間就只剩下楊思涵一個人。,o
她靜靜的躺在牀上,臉色灰白,眸光哀慼。腹部的衣服上還有大片的血跡,若不是她的胸口還在起伏,我一定以爲她已經死了。
我動作機械的走過去,一雙腿都在打顫。
走到牀邊,我再也撐不住那雙顫抖的腿,噗通一聲的跪了下來,拉着她的手,捂着嘴顫聲問:“你……你怎麼樣了?”
“孩子……”楊思涵就只對我說了兩個字,晦暗的眸光沉沉的盯着我,像是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訴我一般。
想起那個血肉模糊的嬰兒,我的心一陣收緊,顫聲問:“孩子怎麼了?”
楊思涵沒有回答我,只是沉沉的盯着我。
忽然,面前的一切又變換了,唐少寧的別墅不見了,楊思涵也不見了,周圍慢慢的變出了很多樹,很多好看的花草,還有那一大片的詭秘莫測的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