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的花式攻城法
一個大花瓶從幾米處的高空落下,就能砸破一個人的腦袋,那麼如果一個重達一兩百斤的大石頭從十幾米的高空砸過來又會是什麼結果呢?結果當然只會更糟。
守城的徐州兵在第一波石彈攻擊的時候就已經被嚇破了膽,雙手顫抖着,甚至握不住手中的武器。在這種時候,平日裡能帶給他們安全感的長槍已經失去了作用,除了像楚軒趙雲這樣的超級高手,沒人能用手中的長槍來抵抗那挾裹着巨力的頑石。
“咚咚”的聲音不斷響起,這是石頭砸在牆上或者掉在土上的聲音,其中還偶爾夾着着骨頭崩裂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一名士兵的臉被石彈濺起的石頭渣滓給割裂了,流的滿臉都是血,但是他還是強忍着疼痛從城牆上跑了下來,大聲向陳登彙報道:“報告大人,敵人的投石機大概在兩百碼開外的地方!”
陳登聽到這個數字也是感到非常的頭疼,這個距離弓箭手的弓箭根本射不中人,想要反攻除非他們也能造出投石車這樣的遠程武器才行,可是這樣的武器哪是說造就能造的?
難道真的要放棄防守的優勢去和楚軒的軍隊打野外戰不成?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出城是非常危險的,一出城就要直面石彈雨的洗禮。楚軒攻城雷聲大雨點小,拋射的石彈殺傷力有限,真正殺掉的人還沒三位數,可是這樣太難熬了,因爲楚軒並不是一次性把所有巨石投射出來的,而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投射一次。有時候投射的還不是巨石,而是一些泥土或者腐爛的屍體,所有的士兵在城牆上休息的時候都要提防着空中會不會突然落下什麼東西來。
這樣才守了三天,很多士兵就已經受不了了,特別是楚軒有時候還會拋下一些化學物體,一些士兵不幸中招之後直接就上吐下瀉,臉色變得慘白,站都快站不穩了。
“大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得想辦法把那投石機的問題解決啊!將士們都不願意上城牆防守了。”一名將官向着陳登訴苦抱怨,這幾日他被煩的頭都痛了,就連他自己也是不敢上城牆去巡查,更不要說那麼普通的士兵了。
陳登搖了搖頭,他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徐州的兵力是很強盛,人數上也比楚軒軍隊要多的多。在楚軒第一波攻擊的時候,就有將士帶上了火油頂着石彈強行衝出了城,想毀掉那些投石車。可是當楚軒的軍隊千弩齊發的時候,再怎麼勇猛的士兵也只能飲恨當場。
這些士兵氣勢洶洶的衝出了城,還沒衝到投石車附近,就直接被弩箭放到了,那些盾牌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不少盾牌直接被弩箭穿透了。無奈的留下了幾百具屍體和上千名倒地哀嚎的傷兵,這些徐州兵灰溜溜的回到了城裡。
嘆了口氣,陳登指了指剛送到城牆上的皮革和衣物,對這名大將說道:“將軍你先把這些皮革繩索拉起來,做成屏障,這樣也能暫時阻擋那些石彈的衝擊,我們不能去城外和敵軍交戰,以己之短攻敵之強,乃是兵家大忌。那些弩箭太強了,不光穿透力驚人,而且發射的速度也遠超一般的弩箭。他們的士兵有了弩箭,每個人都能以一當十,沒有騎兵是拿這些士兵沒辦法的。”
這名大將不甘的用手錘了石牆一下,被人用新型的武器壓着打,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他也知道陳登說的是事實,所以雖然心有不甘,還是招呼過來一名士兵,讓他們去搭建好帳篷,用來擋住那些落下的石頭和一些“毒物”。
在有了這些皮革和衣服做成的帳篷之後,果然城牆上的士兵再也沒受過傷。就算是有些石彈命中了帳篷,把帳篷都弄垮了,但是這個時候石頭的力度經過皮革的阻擋,已經被減輕了,周圍的士兵拿着早就準備好的粗木棍,上前攔住了滾動的巨石,在城牆上也都鋪上了厚厚的乾草和一些木頭障礙,用來防止巨石的碾壓。
這樣平安的過了一天,徐州士兵的士氣又都回復了過來,有的士兵甚至對着城牆上的坑洞指指點點,還有的有說有笑,然後看着一塊巨石掉到一個帳篷上。
到了晚上,楚軒的軍隊已經放棄了投射巨石或者其他的事物,但是陳登並沒有放鬆警惕。城牆上全是乾草和一些木頭之類的東西,萬一楚軒用投石機投射一些火油過來那就麻煩了,所以陳登讓人在城牆下準備了很多的水來應急。看到一起都已經安排好了,陳登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麼遺漏的了,就囑咐了士兵一聲,自己回去休息了。
……
而在楚軒的軍營裡,楚軒所有的士兵當起了手工木匠,拿着紙和棉紗就着木頭竹子做起了好像花燈一樣的東西。
諸葛亮提着楚軒剛剛做好的那個燈,有些不明所以,終究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楚軒問道:“主公,這是什麼東西?”
楚軒這些天已經給諸葛亮看過很多好東西了——弩箭、超級投石車、毒氣彈……不過那些東西倒是簡單易懂,可是這燈又能做什麼呢?
“這是孔明燈,可以飛向空中的。”楚軒向諸葛亮解釋了一下這燈的作用,諸葛亮聽了也是恍然大悟。
但是他奇怪楚軒爲什麼要拿自己的名字來作爲這燈的稱號,所以很是疑惑的問道:“主公,這燈既然是你發明的,爲什麼不用你自己的名字,卻要用我的名字?”
楚軒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開口回答到:“這燈名字是正好想到你的時候隨便起的,你沒必要在意。”
諸葛亮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再看了一眼那簡陋的孔明燈,對楚軒說道:“那就多謝主公厚愛了,時刻把孔明記在心上。”
“恩。”楚軒的口氣還是非常的淡漠,好像沒聽出諸葛亮的嘲諷:“這是應該的。”
等到深夜,楚軒的軍營裡已經是燈火通明,不過遠處守城的徐州士兵也沒有感到奇怪,在他們看來,楚軒的軍隊應該是爲了防止他們的夜襲纔會弄的這麼亮,畢竟這些天那些投石車充分展示了自己的作用,不由得楚軒不重視。
但是在這些士兵看不見的黑暗處,楚軒悄悄的帶着數千士兵和已經檢查合格的孔明燈,來到了一個小山坡處。
一行人到達了指定位置後就沒有了動作,而楚軒也是靜靜的感受着風向,開始做着準備。
“把東西都繫上去,然後點火!”
所有人都動了起來,按照早就練過多次的動作用火把點燃了孔明燈,然後小心的調整着孔明燈讓它慢慢的升空。
雖然有將近幾百的孔明燈在起飛階段就已經掉了下來,但還是有幾千孔明燈慢悠悠的順着風朝着徐州城飄去。剛開始還沒那麼顯眼,幾盞孔明燈就像是零星的鬼火一樣,但是很快當這些孔明燈在天空中匯聚到一起後,就變作了一條火紅的銀河。
“那是什麼?”守城的士兵一開始還以爲那些飄在空中的東西是投石車投射的火油,他們都已經做好了防備,但是孔明燈只是搖搖晃晃的在空中慢慢朝着徐州城飄來,並不像是投石車弄過來的。
一名將官也是被士兵叫醒了,他走上城牆,看了看快到城牆上空的孔明燈,眯了眯眼睛。雖然他看不清天空那紅色的東西是什麼,但他還是對手下的士兵下令道:“叫弓箭手過來,不管那東西是什麼,不要讓它過來。”
很快的弓箭手就都被叫醒了,然後拉着弓準備射下那些孔明燈。但是沒等他們鬆手射出弓箭,有些孔明燈就已經因爲楚軒的設計自燃了,許多孔明開始往下掉了,不少孔明燈都掉到了城牆上,然後點燃了一些易燃物。
將官等孔明燈掉了下來,這才知道了孔明燈是什麼,他剛想叫人撲滅那些火,頭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響,同時還夾雜着陶罐破碎的聲音。將官低下了頭,藉着火把微弱的光亮,他看到帳篷上已經溼了一大片,同時他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種從來沒聞過的酒味。
“砰、砰、砰、砰……”
更多的聲音傳來,一個個裝着高濃度酒精的瓦罐被拋射上了城牆,同時楚軒的軍隊也來到了城牆下開始了攻城,不少弓箭手往城牆上射着火箭。
酒精這東西配上那些皮革和乾草,可以說是一點就着,火勢很快就蔓延開來!城牆上的人一邊忙着救火,一邊還要防備楚軒軍隊射來的弩箭和弓箭。有的燃燒的孔明燈掉到了城裡,它們帶着的磷粉也都飄散開來,有些住宅不幸也被點燃了。
這樣的大火讓陳登之前的佈置全部成了擺設,而且有了城牆和城裡大火的幫助,再加上投石車一直在往城裡投射着石頭和易燃物,楚軒在城牆處遇到的抵抗少的可憐。對於那扇厚厚的城門,楚軒只是叫人擡來了他的特製炸藥箱。
“轟”的一聲,城門直接被炸開了一條縫,楚軒的手下急衝衝的推開了城門,很多人甚至沒有帶上楚軒專門給他們準備的隔熱手套。進了城後,不少人因爲火勢太大了,熱的渾身都是汗,他們就直接脫下了身上的一些保暖的衣服,興奮的拿着武器去找敵人搏殺了。
楚軒的軍隊最喜歡打的戰鬥之一就是巷戰了!在狹窄的巷道里,敵人根本無法躲避他們手中的弩箭,他們很輕鬆就能一個個的射死敵人。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徐州兵集合後就只能當靶子,分散開來也是隻能當靶子。有些人不是沒想過拿弓箭還擊,但是很多弓箭射中了楚軒的士兵後,就卡在了鎧甲裡,再也不能進去一分一毫。
楚軒設計的鎧甲本來用的就是當今世界最好的材料,不僅輕薄而且堅硬。楚軒還把後來坦克複合裝甲的設計用到了盔甲上。楚軒設計的這些盔甲,外面是一層鋼,中間還夾着一層輕柔的非金屬材料,然後在裡面又是一層鋼,給人的感覺就和三明治一樣。
拜楚軒的這些盔甲所賜,他手下的士兵只要穿了盔甲的,身上中箭也基本只受了點輕鬆。在意識到了自身的優勢後,這些士兵就更加悍不畏死的衝向了敵人,而那些徐州兵則是絕望的丟下了武器開始逃竄。
等天開始變亮的時候,偌大的一座徐州城已經落入了楚軒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