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葛二慘叫皇上!”葛二心中微微有些緊張,急忙便跪了下去給韓榮軒行了禮。
聽見葛二的聲音韓榮軒並沒有回頭,依舊背對着他,仔細的看着那牆上掛着的字畫。“知道我今天爲什麼來嗎?”其實,他跟葛二以前便見過面,不過那是他上次來陵城的事情了。葛二畢竟是功臣之後,所以他上次來的時候特意去看了看葛二。
皇上沒說讓他起來,葛二自然不敢起來,只得繼續跪着。“奴才不知還請皇上明示。”
韓榮軒緩緩轉身,冷眼看着葛二。“你真的不知道嗎?”
葛二心頭一驚,急忙道。“皇上,此事是有原因的,還請皇上聽奴才解釋。”
“說吧,我也想聽聽你要怎麼解釋。”韓榮軒轉身在紅木椅上落座,佈滿落腮鬍的下顎看起來讓他看起來顯得更加的強勢。
深吸口氣,葛二這才急忙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個黃三欺人太甚,就因爲自己客棧的生意不好居然跑去砸別人的客棧,我因爲看不過眼,只是想差人去教訓他一下,卻不想那人曲解了我的意思,居然把黃三的客棧給燒了。”
他也知道皇上肯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在怎麼隱瞞也是沒有用的,所以他只能儘量的將責任推給別人。
韓榮軒聞言,忍不住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難道你也是爲了那個憐香客棧的老闆娘?”
葛二一愣,一時間語塞。
見葛二沒說話,韓榮軒就當他是默認了。“林成業也是爲了那個女人,你也是爲了那個女人,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啊。”一個小小的客棧老闆娘居然能將兩個在陵城有權有勢的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那是用什麼來交換的,估計不用說他也能猜得到。
葛二一聽,急忙便想幫文初瑤辯解。“皇上,這件事情不關她的事情,還請皇上不要責罰她,有什麼事情就衝着我一個人來好了。”
“衝着你一個人來?”韓榮軒冷聲重複了下,眼神中猛然升起一陣殺意。“你不要以爲有免死金牌在手,我就真的不敢動你。倘若我要是想要殺你,你以爲你能夠逃得掉嗎?”
葛二心頭一顫,臉色一陣發白。“奴才不敢,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做的,我身爲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承擔所有的責任。”
“你以爲你能夠擔得起嗎?”雖然韓榮軒的臉色依舊這麼的冷酷,但是不可否認對於葛二的這種敢作敢當的表現他還是比較讚賞的,起碼比林成業強得多了。
“皇上想要怎麼處置奴才都可以,奴才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更加不會動用免死金牌,只求皇上放過無辜的人。”他口中的無辜的人自然指的是文初瑤。
葛二不傻,雖然他只見過韓榮軒一面,但是像他這樣閱人無數的人,自然知道韓榮軒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
韓榮軒原本以爲葛二會將過錯推到那個客棧老闆娘的身上,就像林成業一樣,卻不想葛二居然是個這麼有擔當的男人,居然想要自己一肩扛下。不可否認,他確實有些欣賞葛二了。
“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沒有那麼的嚴重,只不過黃三的妻子都告到我這裡來了,又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如果我不管的話,那整個陵城的百姓會怎麼看我這個皇帝?!”
聽出韓榮軒的話中語氣有些鬆動,葛二的心裡一陣的歡喜。
“想要事情解決其實並不難,只要你能想辦法讓黃三的妻子閉嘴就行,但是記住——”韓榮軒突然停頓了下,眼神中透着一絲的警告意味。“如果你敢不顧王法的話,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葛二立刻點頭,連忙保證道。“皇上請放心,奴才明白的,什麼事情該做不該做奴才都懂得的。”
韓榮軒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葛二一聽急忙起身,畢恭畢敬的跟在韓榮軒的身後。“奴才恭送皇上。”
兩人一前一後快步走出了大廳。
而此時仍舊軟到在地上的文初瑤,努力的扶着桌子站起來,卻不小心將桌子上的酒杯給晃了下來。那瓷器做成的酒杯瞬間便摔成了碎片,放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仍舊守在屋內的下人,剛想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想到剛剛老爺留下的命令便有隻得止住了腳步。
抓起地上那瓷器的碎片,文初瑤用力的在自己的手心裡劃傷了一道。那刺痛感瞬間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不顧手上仍舊還在流血的,她急忙便站起身來步伐蹣跚的走到了房門前,打開了房門想要出去。
下人一見文初瑤居然跑出來了,趕忙便要將她在推進去。“你怎麼出來了?趕快進去!”
文初瑤的身上本來就快要沒了氣力,哪裡還能跟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糾纏,於是她只得雙眼含淚的哭着求他。“我求求你讓我走吧!我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求求你了,你當做做好事,放我離開吧!”
那下人想了想稍稍有些爲難的看着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放她走。“不行的,我要是放你走了,我就沒命了!”
“我求求你了還不行嗎?你要多少銀子,我都可以給你。”文初瑤淚眼婆娑。
如此一個大美人含着淚花看着他,他想天下間不論是哪個男人都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吧,但是他實在是不能答應她啊。
就在此時,文初瑤突然用力的推開了那名下人,拼了命的快步向大門前跑去。
“救命啊!救命啊!”她邊跑還一邊不停的呼救,希望能夠有人出來救她。就算找不到人救她,但是要是把葛二的那些夫人們吵醒了,說不定她也還是能夠得救的。
沒想到文初瑤居然敢逃走,那下人瞬間慌了神,趕緊便追了上去。
眼看那名小人就要追上自己了,文初瑤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拼了命一樣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