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瑤微微的笑了笑,看了韓榮軒一眼,她這次回來根本就沒有打算留下來,她只是爲了報仇而來,不過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捨不得韓榮軒。
“韓榮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麼?問吧。”她自呼他的名諱,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走在身後的月兒帶着其他的宮女們紛紛朝前走去,只留文初瑤和韓榮軒兩個人緩緩的走在後面。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你會怎麼辦?”
韓榮軒立刻變了臉色:“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放你走?”
“我是說假如,假如是真的話,非要走的話,你會放嗎?”
韓榮軒想也不想便答:“我說過,不會。”
文初瑤看到韓榮軒的語氣是那般的堅定,她不由得害怕起來,怕到時候她真的要離開時,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其實淑貴妃這個人挺好的,和她哥哥不是一樣的人,你別因爲她哥哥的原因遷怒到她身上去。”文初瑤轉移話題道。
“那今晚就去她家。”韓榮軒刺激文初瑤道。
“恩,那皇上慢走。”文初瑤回道。
韓榮軒看着文初瑤一臉的詫異,他真沒想到原來在這方面非常計較的她,今日卻說這樣的話,他剛剛仔細的盯着她的臉上看,她剛剛的話說的是真心話,並沒有半點的違心話。
“你不吃醋?”韓榮軒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
“若是以前的話,我會,可是現在,我不會。因爲你不是普通人啊,你是一國之君,整個國家都要依靠你,你自然不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
韓榮軒不知該如何回答。文初瑤說得沒錯,他是一國之君,肩負着治理國家的重任,他不能隨心所欲,他也只想有一個文初瑤就好了,只是他這樣想並不代表他就能這樣做。
韓榮軒還在思忖,不知道怎麼回答來讓文初瑤放心和安心。
文初瑤已經燦然一笑,說道:“別想了,逗你玩呢,我是真的想通了。”
他在猶豫,他放不下所有,他有他的重擔。她是真的理解他,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可以認同,好了,現在聽到這樣的話,以後走的時候也不會那麼的留戀了。
後宮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和淑貴妃一般的女人,她們實在是可憐,得到皇上的寵愛還好,若是得不到,這輩子就這樣悽慘的過完後半生。
把文初瑤送到了門口,韓榮軒就離開了。看着韓榮軒離開的方向是鶴鳴宮,文初瑤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一回到宮裡,文初瑤就上牀躺下。今日發生了那麼多事,讓她的身心十分的疲勞。
自從韓榮軒吩咐人寸步不離她之後,文初瑤睡覺的時間月兒也守在房中陪睡。
夜半時分,突然聽見大門口傳來一陣喧嚷聲。不大工夫,李名匆匆敲着門,驚慌失措地叫:“月兒,月兒,出事了!”
月兒睜開朦朧的睡眼,急忙起身去開了門。
“怎麼了?”月兒詫異的問道,大半夜的能發生什麼事啊!
“那個,那個淑貴妃死了。”李名喘着氣回答。“淑貴妃的奴婢剛剛來這找皇上,我告訴她們皇上在鶴鳴宮,她們已經匆忙趕過去了。”
“什麼?”月兒驚訝的再次問道:“你說誰?”
“淑貴妃啊!就是那個月夜國的公主。”李名解釋道。
月兒驚訝的皺起了眉頭,她覺得不對勁,今日她家娘娘纔過去,怎麼回來沒有多久人就死了?難道是自盡的?
“怎麼了?”文初瑤掀開帳子,露出一個頭問着。
月兒聽到文初瑤在內屋的問話,就跑進了內屋,驚恐的說道:“娘娘,淑貴妃她死了。”
“什麼?我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呀,我離開的時候她也還好好的。”文初瑤大驚之下馬上從牀上跳了下來。
另外兩個陪睡的宮女也早被月兒吵醒了,這時更是驚得一絲睡意也無,忙從榻上爬起來,來到月兒跟前。拉着她問:“月兒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這個淑貴妃不得皇上的寵幸,但是她好歹也是一個公主,身份那麼的特別,再上平時她的性格都是特別的溫和,衆人對她的印象都是十分的好。這樣的一個好人,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怎麼一下子就死了,這個變化真是太突兀了。
月兒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剛剛李名公公來通知的。大概淑貴妃的奴婢以爲皇上在凝香閣,直接就跑到這兒來找皇上。李名公公告訴她們皇上在鶴鳴宮,她們又趕着去鶴鳴宮報信去了。”
文初瑤慎定下來,在房中緩緩踱步。
“她是怎麼死的?”這個纔是重點。文初瑤看着月兒詢問道。
月兒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淑貴妃的人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問。”
想了想,文初瑤停了下來,讓月兒爲她梳頭更衣。
妝扮好了之後,卻又在桌前坐了下來,託着腮發呆。
欣兒問:“娘娘,你不是要去淑貴妃那嗎?”
文初瑤搖搖頭:“現在具體是怎麼樣的情況都還不知道,去了只怕還會有問題,我們去鶴鳴宮。”她對於李名來說的話又些懷疑,害怕自己如果匆忙趕出淑貴妃那的話,也許會中計。
她只關心蒼漠,只想安慰蒼漠。
“是,娘娘。”月兒答應了,出去派了人,又回到內屋陪伴文初瑤。
“娘娘。”月兒欲言又止。
“怎麼了?”文初瑤問。
“今日娘娘突然之間巧遇淑貴妃,又到淑貴妃的寢宮坐了好一會,卻在娘娘回來之後她就死掉了。”月兒說得吞吞吐吐的。
“你的意思是?”文初瑤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怪不得她剛剛有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別人該不會從中聯想到什麼吧?
不過去的人又不止她一個人,還有欣兒呢!
月兒聽文初瑤問起,答道:“奴婢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的巧。”
難道這是一個局嗎?可是這樣做欣兒他們有什麼好處呢?認爲這樣韓榮軒就會相信淑貴妃是她害的?怎麼可能?
可是,爲什麼她的心安定不下來?文初瑤煩躁不安地在房中走來走去。
這時大門口又響起了喧鬧聲,接着是太監的高聲稟報:“皇上駕到。”
餘音還在院中迴盪,韓榮軒已經鐵青着一張臉闖了進來。
見文初瑤衣着整齊站在房中,頭髮紋絲不亂,韓榮軒問:“都那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口氣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