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以軟弱無力的語氣、並且帶着拖字音節將這個及其重大的消息報告了出來。
說話的這貨——不是黑他,反正很難將其稱之爲人——是由兩片新鮮的蘆薈葉子包裹着的白加黑複合生命體,且其具有很罕見的能夠同時顯露出的雙重人格特製,能夠自由穿梭於大地、樹木、混凝土建築……
長得怎麼樣說實話無所謂,關鍵是他具有極強的偵查能力,他的名字叫做絕。
這裡是雨之國雨隱忍村,某個及其隱秘的被重重結界覆蓋着的地下空間。
黑暗且隱秘,隱藏在其中的數人不見其人,只聞其音。
爲了捕獲國家一級珍惜動物的計劃正在一步一步的進行着……同時暗地裡這也是某貨爲復活其便當的老媽的感天動地孝心行。
所以他們的活動可以籠統的概括爲“當媽”計劃。
“先是三尾,然後是七尾,從他接連兩次的作爲來說,這可以視作這是很有針對性的行爲了。”男聲一說到。
“果然,他成了我們計劃的極大阻礙了嗎。”男聲二回應道。
“或許,我們幾年前的行動過早了,現在看有些弊大於利。”另一個女聲加入了會話。
“那已經是做過的事情了,現在再說已經無意義。”男二說道。
“有沒有我們的計劃暴露了的可能性?”
“不可能,計劃目前只有我們知道,情報不可能流失,同時現在我們的行動還沒有正式的開始,一切還隱藏在無可觸及的黑箱之中。”
“再者而言,雖然白夜叉的行爲看起來很有針對性,但是實際上,他針對的並不一定是我們的計劃,以我掌握的情報和對這個人的瞭解,此時他的行動無外乎是兩種理由。”
“首先,這僅僅是他對尾獸的報復而已,這一點的可能性最高,畢竟他最珍視的人因爲尾獸而死。且從目前看,他出手的對象都是無法控制的尾獸,或許他還在顧忌村子之間的外交問題,畢竟戰爭才徹底結束沒多久。”
“其次的理由就非常個人了,他可能僅僅是出於無聊想找點事幹,所以纔會做這樣的事情而已。”
“無聊?”女聲顯得不太相信,會有人因爲無聊就去殺尾獸玩嗎?搞笑吧。
“難以置信,可實際上白夜叉就是這樣的人。”
“你說的第一點,如果他的目的是報復的話,爲什麼他沒有直接找上我們?爲首的我們總是比尾獸更優先的目標吧。”男一插嘴問道。
“我們的所在他不一定確定,但這個不是主要理由,或許他在等那兩個孩子長大。可不管怎麼說,總有一天白夜叉會找上門的,這是絕對的……他就是這樣的人。”男二重複了前言。
“那我們的計劃要提前嗎?”女聲提出了新的考量。
“不,時機還遠遠未成熟,動手之前我們必須要做好足夠的準備,以防出現失敗的局面。一旦行動開始,我們必須以最快的時間捕獲全部的尾獸,否則的話一旦行動不同步,很可能會造成各大忍村的警覺,這會造成極大的困境……在忍界,麻煩的忍者不只有白夜叉一個。”
“因此,我們的組織需要一定的人數,考慮到行動的困難程度,選擇對象都應該是具備相當實力或者特長的忍者才行。”
“而且現在三尾和七尾已死的狀況下,我們想要提前行動也是做不到的,必須要等待他們的復活。”
“三尾的狀況呢?”聽對方這麼說,男一又對着絕問道。
“三尾嗎?已經有了復活的跡象了。”
“果然如此……不管白夜叉的行爲是出於泄憤還是蓄意破壞,那都是無意義的掙扎,只要有我的外道魔像在,尾獸的查克拉就不會消失,他最多僅能造成一定的麻煩而已。”
“你最好不要小看這個人,他極端起來真的很棘手。”
“不,我沒有小看他,對他的實力我有着足夠的認知,畢竟是能在這雙眼睛下活下來的人,只是說他的行爲顯得太幼稚而已。”
上白石羽衣的棘手之處,這兩個都親自體會過,而且對方實力之中還有完全未解的部分,所以他們對羽衣不會輕舉妄動,動則會發動雷霆一擊。
被想讓“世界感受痛楚”的特級中二病批評爲幼稚,不知道白夜叉本人知道了這種說法之後會作何感想。
“集合成員是我們現在的重中之重,一切爲了計劃……上次說的宇智波鼬究竟怎麼樣了?”
“雖然還沒有進行過具體接觸,但是基本上問題不大。”
“除了鼬之外,其他的人選也已經確認了數名了,剩下的只是去邀請他們而已了……”
說道這裡,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繼續提醒道,“在我們的組織之中,必須要尤其警惕大蛇丸,從木葉返回之後他的行爲更詭異了,因爲某些理由我無法跟他接觸,但是他是畢竟是個危險而麻煩的傢伙,且不值得絲毫信任,不該讓他知道的信息絕不能透露。”
“就算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他,他也不會感興趣的,只有他加入這個組織的目的,毫無疑問是盯上了什麼東西。”
“大蛇丸嗎?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但是……總之我會親自盯着他的,在這雙眼睛下他無所遁形。”
“本身讓他加入組織也不是因爲信任,更不是對他的利用,大蛇丸確實麻煩,正因爲如此,與其把他放在外面閒逛對我們造成大量的阻礙,還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監視起來。”
“可惜,對於白夜叉不能採取此類的處理方式……”
…………
三尾確實已經進入了復活的程序,但七尾可能不太一樣。
大部分時候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根據自己的常識對未知的狀況進行判斷,並且一口咬定,這則顯得有些不智了。
有一個十分年輕的弟控曾經以一種很俯視的態度描述過這種行爲:
每個人都會仰賴自己的知識和認識,並被這些東西所束縛着,還將這些東西稱認知爲絕對的現實,可他們不知道,知識和認識是都是很主觀而曖昧的東西,那個現實或許只不過是臆斷的幻覺而已。
因此,跳不出常識性的認知,哪怕是”天命之子”,也終究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
三尾能活過來,七尾就能活過來嗎,如果把羽衣的行爲描述爲興趣使然的話,那說明對他還有一定的瞭解,爲了“好玩”這種理由去殺尾獸,此類說法放在羽衣身上也沒什麼毛病。
可要把他的行爲歸類爲“泄憤”的話,那就是妄言了,羽衣終究不會膚淺到那種程度。
所以,就讓這堆人就慢慢的等着他們的小蜻蜓復活吧。
至於瀧隱這邊,他們“暫時”失去了尾獸,可面對這樣的狀況,村長還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奈啊。
追究責任?先不說之前他就說過弄死尾獸也無所謂,這就能讓木葉衆人的行爲無責任化了。
雖然這句話是那時他認爲尾獸怎麼也弄不死的狀況下說的,但是依然可以作爲呈堂證供,但是……這裡面有欺騙感情的狀況,你們爲什麼不早說裡頭還有個白夜叉?
再者說,哪怕不考慮三人背後站在木葉這麼個龐然大物,單單說羽衣當時的所作所爲……
這裡面一個很好懂的道理,邏輯脈絡清晰的亮瞎眼:七尾能虐他們瀧隱一整村,羽衣能虐到七尾沒脾氣,所以……現在讓他們懟羽衣嗎?
村長雖然活了很多年,但至今還沒有被驢夾過腦袋的神奇,所以他正常的很,知道該做出怎麼樣的判斷纔是正確的。
所以弄死尾獸是意外,羽衣的行爲有功無功。
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他還敢搖着羽衣的胳膊用撒嬌的語氣嗲啊嗲的說“你賠人家尾獸啦”這樣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