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姬神,事情好像出了一些變化……你能夠答應我呆在這裡直到我回來嗎?”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黑火向着一邊的姬神問道。
“如果你能夠解決我的問題,在這裡待下去也未嘗不可。只是如果我繼續呆在這裡可是有可能吸引來吸血鬼的……”
“那麼這樣子就沒問題了吧……”說着,黑火在姬神的周圍製造出了一個領域,“這個領域只能夠允許裡面的人往外面走,而外面的人卻沒有辦法進入甚至看到裡面,這個領域在我不在的情況下應該是可以維持一個多小時的,所以,在那之前,能夠請你呆在裡面嗎?”
“你平常都是這麼監禁少女的嗎?”姬神沒有正面回答,卻默默地吐了一句槽。
“呃……”黑火差不點被這句話噎死在當場,果然巫女什麼的都是無節操的代表。即使如此,卻也不能夠怪姬神,任誰被“畫地爲牢”都是會產生不滿的。
“那麼就這樣,如果是想吃東西的話直接在那邊的桌子上拿小吃就可以了。”這下可好,越來越像是飼養少女了。(黑火:別瞎說,這是那個刺蝟頭的生活方式)
話音剛落,黑火的身形就“咻”地瞬間消失了。
這個時候的史提爾,正在向着四棟大樓之中最北棟的頂樓前進着,也許是被他拋棄的上條當麻比原本意料中還要吸引敵人注意,在這一路上史提爾一點兒阻礙也沒有受到,隱藏了自己的身形的他確認了每一個密室的入口,然而完全沒有“吸血殺手”的蹤跡。
更加不妙的是,在這一路上沒有一個哪怕是守衛的人,一切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個“吸血殺手”,並不是被拘禁在這裡的,而是出於自己的自由意志在幫助奧雷歐斯。那樣子的話,很有可能自己將要面對“吸血殺手”這種可怕的超能力。“一切的恐懼都來源於未知”,這句話一點沒錯,要是自己面對的是某些殺傷力極大的魔法,史提爾倒是還有辦法應付,然而超能力他可是一無所知。這個時候,要是黑火……不,哪怕是上條在這裡的話也好,至少不至於兩眼摸黑。當然,如果知道了這個時候“吸血殺手”已經被成功救出,史提爾估計會立即離開了吧,然而之前與假的奧雷歐斯對戰時,雖然能夠從他的神色之中判斷出黑火的確已經離開,但是在沒有辦法確認委託是否成功之前,史提爾自然不會離去。
“早知道就給那個少年留下什麼通信用靈裝了……”史提爾不禁有些懊惱。
“說起來,那個刺蝟頭少年看起來還很是很信任我的。”想到這裡,史提爾忽然感到有些渾身不舒服,在被推下樓梯之前上條那好像被人揹叛了一樣的表情,總是讓他感覺有些不自在,什麼時候,自己居然也會在意這些與戰鬥無關的事情了?史提爾頭疼地嘆了一口氣。
“我倒是真的不明白呢,你在煩惱些什麼?”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史提爾的背後響起。
怎麼可能?這是史提爾的第一個想法,自己周邊雖然不算明亮,
但是至少也有一些昏暗的光,再者,自己是身處狹窄的走廊裡,不可能和人擦身而過卻渾然不覺。
既然這樣,爲什麼自己身後會有人?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果他對自己有惡意的話,自己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究竟是誰?史提爾慢慢回頭,在自己的身後,他看到的是……
“哎?是這裡嗎?”追尋着史提爾的魔力流動,茵蒂克絲來到了三澤塾前,雖然看起來是很平常,但是卡片上史提爾的魔力流動在到了這裡就好像是被突然切斷了一樣,讓人無法不生疑。
“看起來並不是一個阻擋外敵入侵的結界,而是一個防止進入結界的人逃走的結界……嗯嗯……就和埃及金字塔一樣……”自言自語的白色修女,緩緩走入了自動門內。
而在一進入自動門的瞬間,茵蒂克絲就感到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就好像是在沙灘上曬日光浴的人突然間被放到了南極一樣,連空氣都是陰冷徹骨。原本是和平安寧的街道,突然間變成了戰場。
這並不是誇張,至少在那邊躺着的羅馬正教騎士的屍體不像是假的。
“這個是……羅馬正教第十三騎士團的人嗎?”與上條這樣的魔法小白不同,雖然茵蒂克絲自己沒有辦法使用魔法,然而腦子裡面十萬三千冊的魔道書的知識讓她足以媲美任何一個魔法大師。因此,茵蒂克絲瞬間就分析出了死者的身份。
這個時候,茵蒂克絲身後的電梯門,突兀地打開了。
“是誰?”細細查看着騎士的屍體的茵蒂克絲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從電梯裡面走出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一頭綠色的頭髮向後靠攏,身穿着意大利制的純白西裝與皮鞋,臉上的毫不在意的神情好像是在說着什麼故事。
“好久不見了……不過想來你應該已經不認識我了吧,當然,更不會記得奧雷歐斯·伊薩德這個名字了,不過這對我來說,應該也算是一種幸運呢。”彷彿是熟人一般,男子微笑着看着一臉警戒之色的茵蒂克絲。
“但是,即使你已經不記得,我還是得說我該說的話。好久不見了,禁書目錄,看來你確實和以前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不過看見你都沒變,我真是替你感到高興。”男子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暖,伸出手來遮住了茵蒂克絲的視線。
“所以……睡一會兒吧,醒來之後一切都結束了。”隨着這句話,茵蒂克絲開始感到意識漸漸模糊,在昏迷過去之前,她只來得及說一句話。
“難道這是……金色……大衍術?”
上條當麻這邊,在史提爾破壞了“核心”之後,他終於擺脫了那些光球的糾纏,此時疲累不堪的他,只想趕快回家與茵蒂克絲吃頓晚飯。
但是,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沒錯,仔細想想確實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鍊金術師明明是把三澤塾當做是自己的藏身之地,爲什麼又會使用“葛利果聖歌隊”這樣的術式讓學生們全滅?這樣
一來隱藏自己行蹤的目的又怎麼達到?
“唉……又是一個看起來很是苦惱的傢伙。”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苦苦思索着的上條身後響起,隨後,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在上條的面前出現。
“什麼?怎麼可能……”上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你就是那個火焰魔法師找來的幫手嗎?算了,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和你玩耍了。”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嘲弄的神色。
“你說什……”終於忍受不住的上條,揮拳向着男人打了過去。本來,上條並不應該如此魯莽,至少平時的他根本不會這樣做,然而從剛剛開始,男人的渾身上下就散發出一種壓抑的感覺,上條絲毫不懷疑如果在這樣下去自己很可能會窒息而死。
“你無法移動。”面對着上條的拳頭,男人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輕輕說了這樣一句話,上條的拳頭就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看樣子你應該是學園都市的學生……雖然很想在這裡結果掉你,但是那樣做的話可能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算了,這次就放過你,反正距離‘那個東西’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了,這個時候我也不想節外生枝。”說着,男人拿出一根細針,狠狠地紮在了自己的脖頸處,“少年,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全都忘了吧。”
上條此時,正疑惑地坐在某輛公交車裡面。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來到這裡?”茫然無措的上條,環視着這輛自己從來都沒有坐過的公交車,看着路線上完全路過沒有自己的宿舍的站牌,他更是一頭霧水。
找尋着前一個站牌的名稱,上面寫着:“第十七學區三澤塾”。
“三澤塾?”難道是什麼補習班的名稱嗎?雖然感覺很是奇怪,但是上條完全想不出自己來到這裡的理由,別說是補習了,自己練暑假作業都懶得完成。
“難道我喪失了記憶?”這麼想着的上條,打算在下一站下車,至少也應該去一趟醫院吧,雖然有可能會讓白色修女餓肚子從而發狂咬自己的頭……不對,有可能就是因爲茵蒂克絲總是這樣咬自己的頭才導致自己的失憶。這樣想着的上條,打算回家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家裡吃閒飯的租客,雖然估計效果什麼的應該是接近爲零。突然間,上條有了一種被什麼人呼喚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把頭望向了三澤塾的方向。
“到底是怎麼回事……”無論怎樣苦苦思索,自己都應該是和“三澤塾”這個東西八竿子打不着啊……上條不由用自己的右手扶住自己的額頭。
突然間,就好像是記憶細胞突然間全部復甦了一樣,今天一天的記憶,全部都涌了進來。
“糟糕!”記憶復甦的上條,望向三澤塾的方向。由於剛剛自己已經距離三澤塾有一站公交車站的距離,加上這段時間的發愣,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三澤塾了。同時,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上上條的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