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既然你有着這樣的面孔

黑火所列舉的這幾個證據都是無可辯駁的,自然也就洗清了嫌疑。

“對了,你說的身體裡面的‘殺戮法典’,難道那種邪惡的魔法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害嗎?”似乎是爲了緩解尷尬的氣氛,神裂隨口問道。

“啊……我該說‘謝謝關心’嗎?至少現在的我還是沒有辦法擺脫它,況且暫時看來也是沒什麼壞處,就先把它放在裡面了。”黑火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算了,反正現在我們的任務是找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白井黑火,你願意幫我們嗎?”頓了頓,神裂補充道,“這次是沒有委託費的。”

“最後一句話真是多餘……”黑火暗暗吐槽,然而在想到了美琪那張被替換的面孔之後他也就不再猶豫,“我會盡全力。”

“那就太好了。”神裂的臉上拂過一絲喜色,畢竟白井黑火的實力她還是清楚的,不僅僅是戰鬥的硬實力,分析情報的軟實力也是一樣出色,有了他事情會輕鬆很多。

“鑑於現在的情報,我能夠想到如下幾點:首先,施法者自身的形象不會改變,符合這一點的已知人物有我,上條當麻,絹旗最愛,還有沒有其他人暫且還是未知數,然而鑑於上述這些人已經擺脫嫌疑,可以很確定地認爲犯人就在‘其他人’這個範疇裡面;其次,理論上天使絕對會出現,那個時候我希望你們離我遠一點以免被波及到;最後一點是我的猜測,我覺得施法者絕對是和上條當麻有關係,當然具體不得而知。”

“沒錯,”神裂暗自感慨道,果然白井黑火名副其實,分析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那麼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呃……”黑火有些吞吞吐吐,“神裂,我聽說你現在的身份是史提爾那個紅毛吧?”

“那又怎麼樣?”被人戳到了痛處,神裂卻看不出有什麼神色的變化,“我就是一個‘娘娘腔的高大英國男人。”

“我在說正事,不要把手放到刀把上面啊!”黑火無奈道,“反正,你就自稱爲上條當麻的朋友吧,還能夠協助我進行調查。”

晚上八點,一羣人圍着圓桌而坐。雖然大家肚子都餓了,但是完全看不到店員的身影,打開電視也是小詠老師在報道的死刑犯火野神作逃獄之後還沒有找到的憂鬱新聞,完全沒有辦法當做話題。於是,一羣人陷入沉默之中。

這個時候,海邊方向的入口處傳來響亮的腳步聲,老闆回來了:“抱歉,一直沒時間招呼你們,海邊的擴音器壞掉了,花了一些時間才修好。”

離老闆最近的神裂很有禮貌地回答道:“請不用介意,擴音器可以用來宣佈海嘯情報及協助救災工作,這種關係人命的事情自然要優先處理……史?唔……”

黑火及時捂住了神裂的嘴,才使得老闆沒有起疑,代價是自己的腳在桌子底下被絹旗一頓猛踩。

在選完自己想吃的主菜後,有着茵蒂克絲面孔的上條詩菜看着神裂說道:

“啊呀啊呀,你的日語說的真好呢,阿姨真佩服你。”

“謝,謝謝……”神裂赧然道,其實雖然她與茵蒂克絲同屬“必要之惡教會”,然而由於某種原因兩個人依然在絕交狀態,突然被這麼一搭話神裂有些措手不及。

“啊呀呀,態度也是很謙和有禮呢,阿姨本來以爲你這麼高大,應該是一個個性很粗獷的人呢……”

神裂的肩膀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美琴”繼續說道:“不過,你的遣詞感覺有點女性化。你身材那麼高大,應該改成比較有男子氣概的講話方式比較好哦。還有,你的動作也有那麼一點點像女生。”

神裂此時的臉頰肌肉已經開始微微發抖:“只……只有一點點?”

接着,刀夜又說道:“好啦好啦,你們別這麼說,語言這種東西不是隻要能夠準確表達意思就好了嗎?我相信他之所以會這麼說話,只是因爲當初教她日語的人是女性而已,並且他的身材看起來高不高大,並不重要吧?”

聽到這裡,神裂的全身開始微微發抖。

感覺到氣氛不對的上條趕緊出面安慰她:“神裂,神裂,大家不是在說你啦!他們只是把你當成了史提爾·馬格努斯而已!並且他們絕對不是在說你身材高大魁梧,怎麼看都是勇猛威武的男子漢!”

“噗,”一旁的黑火聽到了這裡實在是忍不住,“我說阿上,你不覺得你說的話纔是最傷人的麼……”話音未落,神裂站起身,順便拎起了上條的領子。

“原來這就是你的看法?”她這麼說着,把上條拖離了圓桌旁。

“唉……真是人要作死誰都攔不住……”黑火苦惱地捂住腦袋,並在心裡爲上條當麻默哀五分鐘。

再次見到上條的時候,他正在被神裂拿着刀鞘追殺着,看到黑火走過來,上條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小白,救我!”

“真是愛給人找麻煩的傢伙……”黑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亞雷斯塔給他的委託金實在是不少,他真的懶得理這個被不幸眷顧的刺蝟頭。說是這麼說,黑火還是一個“空間移動”到了神裂與上條之間。

然而,這時候他才發現神裂的不對勁,雖然臉上還是那樣清冷的表情,但是渾身上下散發的殺氣讓他的後背直冒冷氣,雖然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對手,黑火還是很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問阿上究竟在哪裡冒犯了您?”

“是阿上偷窺大姐頭啊喵……”土御門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原來如此……”於是,黑火做出了明確的決定,不知道從哪裡傳送過來了一根繩子,隨後三下五除二把上條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小白!你不能這麼做!這件事情都是土御門……”上條還期待着黑火能夠倒戈,嘗試着解釋,卻被黑火看待色狼一般的眼神擋了回來。

“沒想到阿上你利用這個機會,居然偷窺女孩子,我認爲在解決犯人之後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家那個白色修女。”淡淡地留下了這一句,黑火利用空間移動再次消失。

神裂的眼睛在說話。

宛如黑曜石般閃亮的瞳孔在向上條說話。

“有什麼遺言?”

希望全部消失的上條當麻,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隨後,黑色刀鞘毫無迷惘地落下。

回到了旅店房間的黑火,和絹旗一起看起了電視。

“各位觀衆——從新府中監獄逃走的火野神作依然沒有尋獲,其殺人的方式相當獨特,被稱爲‘儀式殺人’,因此有很多人崇拜他,甚至模仿他犯案,這次的逃獄,警方認爲火野神作很有可能獲得這些人的幫助……”

頭疼地看着電視上面閱讀着新聞稿的小詠老師,黑火看了看眼皮打起架的絹旗,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小愛,這麼困的話就睡一會吧。”

得到了許可,絹旗就這麼往後一仰在黑火的懷裡打起了呼嚕。

“呃……”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黑火輕輕地把絹旗轉移到枕頭上,繼續看起了電視。

“此外,火野神作有前往精神病院就診的記錄,在之前的公審中確認他有雙重人格,所以對於他是否該爲殺人行爲負責,甚至引起廣泛討論……”

“嗯?”彷彿是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黑火的嘴角上揚了一下,隨後他輕輕地關上了電視,走到了房間外面的走廊裡面。

此時,上條正在和土御門爭吵着什麼,應該是之前的偷窺的事,神裂也不知所蹤,應該是在二樓和其他人一起玩紙牌遊戲。

一瞬間,所有的燈光都消失了。

從地板地下,傳來細不可聞的聲音。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我要怎樣才能逃過警方的追蹤,去找我的同伴?”

聲音的主人的右手自己動了起來,用刀子刻出了一個“OBLATION”。

“天使大人……您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再獻出一個祭品,您就會幫助我嘍?那麼,就選這個女孩子當做祭品如何?”

刀子在木板上刻出了一個“YES”。

此時,黑火已經來到了擁有美琪面孔的旅店女兒那裡。

“真的很抱歉,這位先生,我們正在想辦法修理電路……”旅店女兒窘迫地說道。

“小心!”這個時候,黑火警兆突生,一個前滾翻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就差那麼一秒,眼前這個女孩子就要被從地板裡面突然伸出的短刀一劈兩半。

“客人,您這……”很顯然,這個女孩子還沒有搞清楚情況,還以爲遇到了什麼性騷擾之類的事情,正在猶豫着要不要大喊的她卻看到了黑火溫暖的笑容,隨後疑慮就消失了大半。

“有着這麼溫暖笑容的人不會是壞人。”畢竟只是十幾歲的少女,雖然不知道原本的樣子是什麼,但是想來也應該是很善良的一個人。隨後,看到了身後拿着刀子的火野神作,她才明白是眼前這個少年救了她一命。(什麼,怎麼看見的?不要忘了黑火的能力是“能量操作”,只要隨便找一點其他的能量轉化爲光能不就好了嗎)

“既然你有着這樣的面孔,我就有保護你的責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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