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曾經,我迷信魔法

“還好沒事,差點就真的不妙了。”齊木摸了摸頭上的限制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爲了避免有意無意的影響整個世界,齊木只好嚴格的限制自己的力量,畢竟他可不想因爲這種可笑的事情,再次回溯時間線。

“神臨世間,與凡人同行,神明真的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嗎?”史提爾失神的喃喃自語道,此刻的他對於這個說法也有了幾分相信。

畢竟能夠讓一個聖人變成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神明能夠做得到了。

“那麼您是復活的神子,還是神······”史提爾看着齊木,他也不知道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態度,詢問這個問題的,因爲今天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怎麼說呢。”齊木低頭思索着。“解釋起來有些複雜啊,其實都算是我吧。”

“史提爾,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一直跪坐在地上的神裂火熾,突然開口說話了。“神、神子、聖母三位一體,都只是神的化身之一而已。”

然而她卻並沒有從那種失魂落魄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反而就連瞳孔都徹底黯淡了下來,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鬥志。作爲一位聖人,她竟然對自己侍奉的神揮動了武器,這種大逆不道在神裂火織看來,罪行已經遠超過惡魔了。

她是一位徹底墮落的奴僕。

“三位一體啊。”史提爾苦笑的搖了搖頭,身爲虔誠的教徒,在神的面前既然犯這種低級錯誤,真是可笑啊。

只不過在自嘲的時候,史提爾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明知道這個問題有些大逆不道,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所以說聖母······

“別想了,老子不是女裝大佬。”似乎早就想到了這種事,齊木沒好氣的說道。

“那麼聖母瑪利亞她······”史提爾感覺自己肯定是因爲三觀崩塌而失去思考能力了,明知道自己在作死,偏偏還控制不住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那個馬廄女僕她很聰明,也很善於把握機會。”齊木腦中閃過一段短暫的回憶,有些模糊和飄渺,因爲那時候他的狀態與現在很不一樣。

“神明大人,我回去後就修改天草式十字悽教的聖經教義,英國清教那邊我也會督促的。”神裂火織突然站起來單膝跪地,一臉嚴肅的說道,看起來就像是接受了一件神聖的使命一樣。

雖然這無法改變她墮落了的事實,無法減輕她的罪孽,但她依然義無反顧。

“所以說我討厭與教廷打交道啊,明明隨便一件小事,都會搞得無比複雜。”齊木長長的嘆息。

“神明大人,這怎麼能是小事,這可是關係到信仰的根本啊。”神裂火織焦急的說道。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齊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們選擇信仰我,與我何干!”

“神明大人······”神裂愣住了,面對着自己信仰的神明,信仰猛然遭受到致命打擊的神裂火織,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感。

憤怒?迷茫?痛哭?還是悲哀?好像都又一點,但又好像都不是,更多的只是一種濃濃的陌生感,而這種陌生感似乎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好了,關於信仰這東西,你還真是單純呢,如果你真想弄清自己的內心,或許可以去找英國清教那隻母狐狸深入交流一下,說不定會有些新得感悟呢。”齊木揮了揮手,隨即回頭看向了診所。

“至於現在,你們別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啊。”

隨着齊木的話音落下,診所突然炸開,一股強烈的魔法能量爆發。

“這股力量是茵蒂克絲,神明大人,請問你打算如此對待茵蒂克絲。”史提爾顯然比神裂更快恢復過來,果然比起信仰崩塌來,還是在意的女孩重要。

雖然她已經忘了我,雖然她現在還有可能跟別的男人好上了,但這又如何,我史提爾·馬格努斯是個堅強的男人。

“我說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被英國清教騙了嗎?什麼十萬三千本小破書佔據大腦容量的百分之八十五,剩下百分之十五隻夠用一年,不清除腦子就會壞掉什麼的。”齊木帶着兩人向着診所走去。

“我們當然想過了,茵蒂克絲擁有完全記憶能力,所以會發生這種事情也完全是有道理的。”史提爾思索着說道。

“有道理個屁,英國清教選你們兩個,是因爲你們是智障的緣故吧。如果完全記憶能力的人,一年的記憶就達到了百分之十五的硬盤,那就算是沒有那些小破書,這人豈不是都活不到七歲。”

聽到這話,史提爾與神裂忍不住對視一眼。

盲僧,你發現了華點!

“說起來一句完全記憶能力就把你們唬住了,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超憶症嗎?沒事隨便翻一下科學雜誌,這世界上並不存在記憶將人腦撐爆的事件。”

“我們······”史提爾與神裂聞言,都羞愧懊悔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曾經我們迷信魔法。

“警告,第一到第三結界遭到破壞,嘗試進行修復,修復失敗。爲保護十萬三千本魔道書,自動書記將優先清除敵人。”

此刻在診所之中,在英國清教解釋中不能使用魔法的茵蒂克絲,已經被體內的魔法禁制奪去了意識,身上散發着堪比聖人的魔力波動。

“表哥,我找到解救茵蒂克絲的方法,只要讓我在碰她一次,就可以解除她身上所有的魔法了。”當看到齊木出現,上條當麻顯得很興奮。

“嗯,那就去吧。”齊木只是點了點頭。

“發動禁咒魔法聖喬治聖域。”只見茵蒂克絲的脖子蠕動了一下,便突然張嘴,一道堪比激光炮的白色光柱,從其嘴裡吐出。

“麻煩。”齊木見此,兩步向前直接伸手抓起了上條當麻,將其朝着茵蒂克絲丟了出去。與此同時,禁咒魔法的光柱也已經到了齊木面前。

“走你。”隨着齊木伸出手一掌拍出,這道足以貫穿整個學園都市的能量光柱,便轉向了天空。

而此刻在太空中,一座名叫樹狀設計圖的衛星空間站正在變軌,很快那道能量光柱就將從樹狀設計圖不遠處擦身而過。

然而就在齊木動手的幾秒鐘前,一朵本應該從診所上空離開的積雲,卻是突然遇到了風向轉變,停留在了診所的上空。

積雲自然不可能阻擋禁咒魔法,在被輕易貫穿的同時,它卻發生了折射反應,讓這道能量光柱的角度偏轉了0.001度。

太空之中,樹狀設計圖的一面太陽帆被突然擊中,瞬間失去了平衡,再加上又處於變軌期間,在重力與自身能力的作用下,向着地球大氣層墜去。

這一連串巧合發生的概率連千萬分之一都沒有,但是它發生了,就像是有一隻神秘的手在背後推動一樣。

“嗯,好像打到了什麼東西,真的是麻煩。”齊木擡起頭來,便看到了夜空中,多了一個小小的紅點。

搖了搖頭,齊木立刻一個瞬移,到達了大氣圈的上層。

而在他的面前,樹狀設計圖正在與大氣層發生劇烈的摩擦,然而以這個衛星空間站的體積與高度,大氣摩擦並不足以讓它在到達地面之前燃燒殆盡。

“竟然已經墜毀了,那就毀的徹底一點吧。”齊木的目光一閃,念力發動將樹狀設計圖撕成了碎片。

更多的碎片散落,與大氣摩擦,生成了一場小規模的人造流星雨。

“這樣應該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齊木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低頭看向了地面的學園都市。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齊木還是放棄了回到診所,反正事情已經搞定了,接下來什麼狗血的私人情感糾葛,齊木可沒興趣參合。

伸手打了個響指,下一刻齊木已經回到了自家的陽臺上,而正當他推開玻璃門時,耳邊卻是響起了一位少女的聲音。

“阿齊,有流星雨耶。”隔壁的陽臺上,一位穿着寬鬆白色睡衣的赤足少女,正倚在欄杆上,她迎着風擡起頭,寶石般瞳孔映照着璀璨的星空與飛逝的流火。

齊木看着眼前這位少女,最終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是啊,還是人造的流星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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