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夫人鬱硯歌年僅二十四歲,是大學城人文學院一名研究生,十九歲來海德堡,在這裡讀的大學和研究院。鬱硯歌與自己的丈夫有整整十一歲的年齡差距。?
鬱硯歌和花漾也都是一身黑衣,兩個女子一樣的安靜、憂傷、優雅,沉默。單從表情和表現上,不知情的人很難分清她們倆個哪個是尹夫人,哪個是老朋友。?
王律師拿出一份文件,請大家確認過尹臨軒的簽名,開始宣讀遺囑:“尹臨軒先生將全部不動產、公司資產、股票債券等,捐贈給中國浙江某鎮孤兒院和社會福利機構;尹臨軒一筆存款500萬美元,由尹夫人鬱硯歌繼承;尹臨軒位於海德堡俾斯麥廣場一間花漾的中國餐館贈與朋友花漾;尹臨軒先生所以私人收藏書、畫、字,全部贈與朋友唐藍與高清揚小姐!”?
王律師讀完了遺囑,平靜地看着大家。清揚很奇怪大家也都是一副平靜的,心安理的表情,沒有人去特別注意尹夫人鬱硯歌的反應,一個擁有鉅額家產的富豪丈夫,捐獻大部分家產,僅把微小部分留給惟一親人,在座的卻並沒有一個人覺得反常或驚異。清揚想,哪怕尹夫人是跟尹臨軒離婚。她分得的財產,也絕對不應該是這個數目吧??
鬱硯歌安安靜靜,小手交疊地放在自己膝蓋上。眼觀鼻,鼻觀心。像是在聽與己無干的事情。花漾在聽到尹臨軒把餐館贈給自己的時候,倒是大大地震動了一下,隨即紅了眼圈,她飛速轉過臉,擦了一下自己地眼角。?
唐藍爲了尹臨軒贈給自己的這份禮物依然很是不安。他在出律師樓的時候,特意追上了鬱硯歌:“尹夫人,臨軒地書畫裡有沒有對你有特別紀念意義的,你儘可以去挑選留存!”?
鬱硯歌扯出一個淡淡地笑意:“謝謝你,唐先生!我想,我們還是尊重死者的意願,既然是饋贈給你們的,就請你們全權處理吧!”?
花漾坐在任雪飛的車子裡在等她,他們三個人一起走出來的時候。花漾下了車,走到唐藍面前:“唐藍,能給我留一幅臨軒地字麼?我想把它掛在那間餐館。隨便哪一幅都可以……”?
“好啊,下午你有空的話。就一起來臨軒的鄉間別墅吧。我跟律師說好,今天下午要清理一下臨軒的書畫!”?
“嗯。好啊!小石頭要不要一起去,你是不是也要理一下東西?”?
鬱硯歌輕輕地搖頭:“不必了,那裡已經沒有我的東西了!”?
花漾和鬱硯歌上車而去。?
唐藍打了電話給機場,要求機票改期。他問清揚:“我們要延遲幾天回去?”?
清揚想一想:“三天吧!我給自己三天時間,希望能幫臨軒找到兇手!”?
“兇手?你也相信臨軒是被謀殺的麼?”?
“你以爲他爲什麼在巧遇我們那天突然改遺囑呢?也許他自己早有感知,他贈予我們書畫應該是別有深意吧,不然爲什麼特別提到我呢?他對我最感興趣的,不就是我的職業麼?”?
“你是這樣想的麼?我原想臨軒把所有地書留給我,是因爲相信我會善待他的那些寶貝,他相信我也是個愛書人,會把他的書畫照顧好……清揚,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沒有聽到警方地那個電話麼?臨軒的剎車裝置被人動了手腳。”?
“是啊,不過,我還是不能相信,臨軒歷來慷慨友善,什麼人會謀害他?你覺得會不會是車輛生產商爲了避免鉅額賠償金,特意這麼說地?”?
“車檢報告是生產商做地麼?”?
“是警方跟生產商一起做的。車輛生產商會不會買通警方?”?
“你地想像力也真豐富!生產商爲了避免鉅額賠償金製造個謀殺案的藉口?!”?
“清揚,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是謀殺案的話,生產商就能把責任推給警方,至於警方最後能不能破案,就是警方自己的事了!你想想看,一輛受損那麼嚴重的車,即便是有人在剎車裝置上動手腳,除非有目擊證人,這個案子很難找到犯罪痕跡可尋,警方沒有證據,就破不了案,只能不了了之,而生產商卻不必支付鉅額賠償金了!”?
“咦,看不出來啊,你的分析能力見長麼!”?
“那是啊,你得看我是跟誰結婚啊,近朱者赤不是?!”?
“呵呵,這話我愛聽,給個獎勵先!”清揚探過身,“啵”地親了下唐藍的臉,唐藍笑逐顏開,心花怒放。?
“不過,我還是覺得蹊蹺,不是說這個剎車裝置,而是臨軒突然在遺囑中提到我的名字,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臨軒是有意爲之,肯定會在贈予我們的東西中留下蛛絲馬跡吧,我們下午打理的時候只要認真些就好!哎呀,糟了,我還邀請了花漾一起來,如果是我們爲了找線索,她來會不會打擾我們?”?
“嗯,沒關係,我正好想找她瞭解些情況!也許線索就這樣自己跑出來也說不定啊!”?
“自己跑出來?可能麼?”?
“那你就拭目以待好了!”?
病中勉強碼成一章,有失質量水準之處,請大大們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