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樂醫院的手術室裡,法醫告訴顏真和清虛道長他找不出死者的死因。死者是在給病人打針時,突然倒地昏死的。法醫在屍檢中,發現死者的肌體很正常,沒有發現什麼致命的損傷或者中毒跡象。
德仔問法醫:“這能不能排除是惡鬼乾的?”
法醫皺起眉頭說:“這應該可以吧。”
德仔說:“那你怎麼查不出她的死因。”
法醫被問住了,說:“在沒有查明真相,一切都有可能。”
德仔朝顏真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不吭聲了,他知道法醫是在搪塞大家。
“你們發現什麼線索沒有?”顏真突然聞到一股清香,偏頭一看,一張漂亮的女人臉蛋擠到眼前,雷芸板着臉問顏真。
顏真從德仔介紹這個雷組長起,就看出雷組長對顏真跟清虛道長充滿懷疑和職業歧視。雷組長這麼沒禮貌,顏真也不想再尊重她,“在找。”顏真說完用力一擠從雷組長身上蹭過去。
雷芸頓感不妙。
顏真把雷芸的豆腐吃得很體面,因爲顏真擠開雷芸假裝陪清虛道長一塊檢查李萍光溜溜的屍體。
雷芸吃個啞巴虧,暗中移開步子,害怕被顏真再殺個回馬槍。雷芸瞪一眼顏真,在顏真朝她微笑時,掉頭走開。雷芸的胸部被顏真擠得生痛還有大腿間被顏真用手用力撞過。
“流氓。”雷芸恨恨地罵一句。
蔣悅拿來一瓶礦泉水遞給雷芸,笑道:“雷組長,你罵誰流氓呢?”
雷芸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原因,就用嘴努努了手術室裡的顏真,“你看他盯着死者的樣子,簡直變態。”
蔣悅忙擡頭去看顏真,顏真沒有什麼變態的樣子,他很認真工作。蔣悅再看一眼雷芸,感覺雷芸有一些莫名奇妙,這一向比較嚴謹的重案組長今天怎麼也像一個小女生樣討厭顏真呢?
“那個臭道士確實是臭流氓。”蔣悅最後還是罵一句顏真。
雷芸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一口,問道:“你們認識?”
蔣悅沒好氣地說:“認識個屁啊。不認識。”
站在那邊一見到蔣悅出現就豎起耳朵的德仔,把這兩個警花說顏真的內容全聽在耳裡,腦子裡一團漿糊——她們在說真仔什麼呢?
清虛道長仔細查看了李萍屍體,最後很嚴肅地對法醫說:“她是被人拿了三日穴死的,你們醫學上是很難查出病症的。”
“哦?”法醫忙問:“何以見得?”
張健也上前問清虛道長:“周師傅,你是怎麼知道死者是被人拿了三日穴死的?”
清虛道長指了指死者右脖
下面的一塊紫塊,這個紫塊直徑有一釐米大小,成圓狀。
清虛道長說:“這是被人拿穴的部位,這叫速氣穴。此穴一旦被人拿傷,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三日必死。”
左院長湊近看了看李萍的速氣穴,然後恐懼地問清虛道長:“周師傅,這,這誰會向她下這麼重的毒手呢?”
德仔搶道:“左院長,我看你應該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這個問題吧。”
左院長朝德仔怒道:“德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德仔說:“我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最清楚,李萍天天在康樂醫院她沒有出過門,她跟人也向來沒有什麼怨仇,哪個吃飽了撐着會害她。”
左院長衝着德仔急道:“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害她的。”
德仔說:“我可沒說啊,這是你自己不打自招的。”
左院長怒道:“德仔,我還懷疑是你害死她的,你這幾天哪天沒來找她。她跟你的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
德仔衝着左院長兇道:“左國強你莫胡說八道啊,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左院長指着德仔跳起來罵道:“德仔,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爲我會怕你。你玩了她又不要她,她死纏着你不放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我看你是想擺脫她才下的毒手。”
德仔指着左院長也跳起來罵道:“左國強你別以爲你跟李萍亂搞的事情我們大家不知道,我們都知道你這個死色鬼。我看殺她的人就是你。”
“你們倆都給我快點閉上嘴,”派出所的所長擋在他們倆中間罵道:“都出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顏真跟清虛道長把死因找出來,但是警方對他們的說法將信將疑,警方對點穴殺人的迷信手法不敢苟同。
清虛道長見警方對他們的發現沒有興趣,清虛道長跟顏真從康樂醫院出來後決定將此事追查到底。
顏真沒好氣地說:“乾爹,警方都不相信我們,我們還追查個鬼啊。還是算了,別多管閒事了。”
清虛道長說:“真仔,你要記住,在我們這種人的頭上永遠有一個道義。”
顏真搶道:“道義就是我們的天條我們的義務。我們既然發現有人損害道義做傷天害理的罪惡,我們就有義務去維護道義去維護天條。”
清虛道長寬厚地笑道:“你是不是覺得乾爹老迂腐了?”
顏真說:“我只是覺得乾爹你那一套跟現在的世界觀和人生觀格格不入。”
清虛道長笑了笑,他知道現在跟顏真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爲顏真腦子裡還有根深蒂固的罪欲。一個人的罪欲想被自己認識,是需要閱歷和時間的。清虛道長拍一拍顏真的肩膀,“我們走,今晚陪我去做點事。”
顏真本來想今天晚上趕回龍炎的,便問:“乾爹做什麼事啊。要是小事,我得趕回龍炎去料理業務上的事情。”
清虛道長湊近顏真的耳朵,小聲來一句:“去挖墳。”
“什麼
,乾爹你要帶我去挖墳!”顏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虛道長忙說:“別嚷嚷,不要讓別人聽見。”然後把自己對案情的想法告訴顏真,他說如果顏真從“女惡鬼索命案”的目擊老鼠那裡得到的信息是準確的,那志文的母親極有可能也是被人拿穴致命,不然不可能“女惡鬼”犯案後,又來一個男的,那個男的在“女惡鬼”離開後出現,沒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喂,真仔你跟清虛道長就這麼走了。”德仔跑出來喊道。
顏真已經騎上摩托車,見雷芸和蔣悅朝這邊張望,就故意擡高聲音說:“你們警方比我們有能耐,我們還留下來幹什麼。”
“真仔不要亂說,我們走。”清虛道長急忙打斷顏真的話坐上摩托車,他不希望顏真跟警方逞口舌之勇。
德仔給顏真發一根香菸又發一根給清虛道長,清虛道長不抽,他就說:“不管別人信不信你們,我德仔鐵定信你們。”說完用打火機給他們點香菸。
顏真叼着煙湊到德仔的打火機上點上煙,抽一口說:“你信我有個屁用。”
那天晚上,果然不出清虛道長所料,顏真跟清虛道長就着月光把女死者的屍體從棺材裡挖出來後,清虛道長麻利地頂住屍體的惡臭用剃刀剃光死者的頭頂,發現天門穴被嚴重點傷。
“好惡毒的手段。”清虛道長髮現問題後止不住說一句。
顏真戴着雙重口罩都受不了屍臭味,他忙說:“乾爹,查清沒有,查清我們幹把她埋回去走吧。我都快要被臭死了。”
清虛道長回過神來,說:“好。我們回去再說。”說完跟顏真一起把死者放回棺材埋入墳中,一切恢復墳的原貌,這是新墳土都是新的又加上墳上有紙紮的墳罩罩着墳堆,沒有看出這墳已經被人動過。顏真就是那天晚上,清虛道長開始給顏真服一種黃丸,因爲清虛道長擔心顏真會因爲會懂動物話怕中邪,讓顏真服黃丸壯陽氣增氣力以通大小週天後接雷令護身。
顏真跟清虛道長回到映月泉道觀,他們進行深入分析下手行家的路數,但是分析來分析去,在當地只有衡山巫師二孃派會這種點穴手法,可是當代此派最後一個巫師已經過世兩年,沒有聽說有傳人。
顏真遇到這麼麻煩的詭異案子,他不想再追查下去。因爲他目前沒有時間追查這麼麻煩的詭異案子,他得趕回龍炎料理自己的業務。第二天早上,他從映月泉道觀出來,把摩托車騎回家,就背上挎包到鎮上攔去龍炎的大巴。在上車的時候,顏真撞見國仔的母親桂英,她提着一籃子雞蛋送一個二十歲上下又很漂亮的女孩上車。那個女孩喊桂英母親,原來桂英還有一個女兒。
顏真本來想跟桂英打一聲招呼,但是桂英卻假裝不認識顏真。
顏真回到光明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辦法幫劉欣爭取一些利益回報,劉欣前天在電話裡試探過顏真的意思,她說她給顏真這麼大的業務量,顏真是不是應該也給她點回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