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幾個黑衣人的這番話,李宏冷笑一聲:“你們真以爲董承疇不在這裡,你們就吃定我了嗎?”
李宏之所以能夠得到上將軍的這個名頭,絕非是僥倖,當初他在出使月氏國的時候,曾經和匈奴第一勇士昂猜進行過一番較量。
那個時候兩人使用的全都是刀,即便昂猜號稱是匈奴第一勇士,在面對李宏的時候仍舊是敗下陣來。
那全都仰仗於當初李宏曾經進行過的刻苦訓練,如果不是那樣的話,他也不會贏得那場比拼的勝利。
而現在區區幾個刺客就想要把他留在這裡,還真當他這個上將軍有謀無勇了。
李宏眼看着面前的幾個刺客,隨後輕蔑的問道:“現在你們應該考慮一下是你們一起上,還是你們一個一個上?”
“既然李將軍如此悍勇,那我們幾個也就不客氣了,請將軍接招吧。”
這幾個人也不客氣,說完之後直接朝着他撲了過來,看這個架勢似乎是準備一擁而上。
李宏卻絲毫不慌,略微退後幾步和他們拉開距離,握緊手中的唐刀對準了他們,眼看着有一個人從側面衝着上來,他直接拿刀橫攔了一下,與此同時,手中的刀猛的往外一推,這個人直接後退了幾步。
李宏剛剛準備上前補刀,可卻被另一個人給糾纏住了,他只能與這個人再行拼鬥,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敢離寧秋霜太遠。
寧秋霜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毫無自保能力,倘若真的暴露在這幾個人的刀下,這幾個人很有可能會抓住寧秋霜作爲威脅。
李宏現在不用腦袋都能想到這幾個人是誰派來的,肯定是和張志遠有瓜葛的人。
他們在這裡纏鬥了十幾個回合,李宏雖然是腹背受敵,可仍舊不落下風,因爲他的反應速度提快,而且手中的唐刀質地更好,在幾番拼鬥之下,竟然砍斷的其中一人手中的刀。
隨後他立刻上前補刀,直接用手中的刀刺穿了這個人的胸膛,在殺掉一個人之後也算是爲他減輕了一點壓力。
而這幾個人看到自己有一個同夥死在了李宏的刀下,也對這位大名鼎鼎的李將軍逐漸產生了忌憚,忍不住後退幾步。
李宏甩了甩刀上的血跡,隨後轉頭對寧秋霜說道:“你現在抓緊回家什麼都別管,我在這裡攔住他們,回家之後趕快叫起董承疇,讓他過來幫忙。”
這裡現在還有五個黑衣人,這五個黑衣人的刀法,雖然不像他那麼精湛,可也絕不是酒囊飯袋。
現在纏鬥了這麼長時間方纔有一點建樹,如果在這裡拖延的時間太長的話,李宏只怕自己會陷入被動之中。
這幾個黑衣人自然也在一直關注着他的動作,其實他們一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寧秋霜,本來想要先抓寧秋霜,然後再威脅李宏,誰知道他們還沒到,出手就已經被對方察覺了。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轉過來先對付李宏。
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李將軍,真正的實力竟然這麼強悍。
眼看着他們已經對自己產生忌憚,李宏微微一笑:“你們就只有這麼點手段嗎?就只敢對婦孺動手?”
這幾個人自然也有自己作爲殺手的尊嚴,現在被人如此奚落,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看到寧秋霜已經逃離,他們可是知道李宏身邊一直跟隨着一員悍將,名叫董承疇,那可是久經沙場的人物,他們就是趁着今天晚上兩人分開,才準備在河邊動手的。
如果真被寧秋霜跑回去,並且通知了董承疇的話,他們絕對沒有機會。
所以眼看着寧秋霜要跑,其中一個殺手終於站不住了,直接追了過去。
而李宏則是趁此機會直接用手中的刀狠狠地抵住了他的刀,與此同時,雙手用力往上一擡,這個殺手手中的刀直接被拋入到了天空中。
隨後李宏握住手中的刀,往前一刺,直接刺穿着這個殺手的肩膀,然後斜下一劈,雙手用力之下竟然直接給這個殺手開膛破肚了。
眼看着所有的內臟全都流到地上,李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意,剛纔這個殺手如果不這麼莽撞的話,也不會死的這麼幹脆。
此時已經形成了一對四的態勢,爲首的那個殺手對身邊的三個人說道:“一定要小心,此人的刀法非同尋常,咱們這次可能是輕敵了。”
李宏冷笑一聲:“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不過我卻知道一點,那就是今天你們誰都走不了,全都要把命留在這裡。”
眼看着寧秋霜已經跑遠,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放手一搏了,這次他竟然率先朝着這幾個殺手跑了過去,與此同時,手中的長刀幾次起落,這幾個殺手的身上便都或輕或重的留下了一些傷勢。
李宏收起唐刀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幾個殺手:“我知道你們是誰派過來的,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抓緊回去,然後告訴你們的僱主,我一定會查出他是誰,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讓他落得比王維還慘的下場。”
回首一個殺手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都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我們已經沒有回頭的地步了,李將軍,我們承認你的確是刀法精湛,不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完之後,這幾個殺手再次朝着他衝了過去,這一次可真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李宏和四個人同時交手,也的確是感覺到了一些壓力。
尤其是他之前被老虎拍傷留下的傷勢,因爲長時間的劇烈運動,現在也有一些復發的徵兆,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與此同時也感覺胸口有些憋悶。
之前被老虎拍傷的時候已經摺斷了多根肋骨,現如今一活動,原本長合的肋骨現在又有要折斷的徵兆,這幾個殺手自身看出了他的疲態,全都準備一擁而上,想要把他殺死。
李宏手持長刀後退幾步,呼吸變得愈加沉重,刀柄此時已經被鮮血浸透,變得有些滑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