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冷哼一聲:“不過是莽夫而已,能夠怎樣,一會你們兩個儘管在下面看着,不需要驚慌,知道了嗎?”
曹猛嘆了口氣:“行吧,將軍務必小心,我們等着將軍凱旋。”
李宏笑着拍了拍兩人肩膀,隨後直接轉頭上了擂臺,李宏身上穿着輕甲,不過這一身輕甲絕對擋不住匈奴手中的彎刀。
而昂仁身上則是穿着一件鎖子甲,儘管如此,恐怕也擋不住李宏手中的百鍊鋼刀,這把刀可是特製的,當初在匈奴大後方的時候用刀砍人頭如同切瓜砍菜,十分容易。
李宏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把唐刀從腰間拔出來,對昂仁開口道:“將軍,請吧。”
昂仁倒也不客氣,當即提刀直接朝着李宏的腦袋砍了下來,速度極快,而李宏則是趁此機會猛地側身躲避,這一刀直接砍在了固定擂臺的木樁子上,這一刀竟然直接把這根大腿粗細的木樁給砍裂開了。
只見刀口十分齊整平滑,看得出這一刀剛纔的確是用出了極大的力道。
臺下的曹猛和董承疇剛纔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去了,李宏則是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旁邊的木樁子:“將軍好刀法!”
昂仁冷哼一聲:“閣下好眼力!”
說話之間他手中的刀已經在一次彙總起來,只朝着李宏的腦袋砍了下去,李宏這一次沒有選擇躲避,而是直接擡起手中的滕頭,穩穩地架住了昂仁手中這把刀。
與此同時,雙手用力直接把他手中的刀朝着反方向推了出去,然後擡腿直接朝着昂仁的肚子踹了一腳。
昂仁側身躲過,並沒有被這一腳踹中,可是他手中的刀隨即也被拽走,並沒有傷害到李宏分毫。
可是幾個回合下來全都是昂仁主攻,李宏就只是在那裡閃避,如此一來很多月氏國的官員就在那裡嘲諷李宏,說是他全無用處,就只會躲避,無法稱之爲英雄。
而曹猛和董承疇把這一切嘲諷全都聽在耳朵裡,可卻無法做出辯駁,尤其是曹猛,急得臉色通紅,緊緊握着手中的刀,恨不得跳上臺去替李宏斬殺昂仁。
可就在兩人剛剛進行一番閃避過後,李宏突然好像是覺醒了一樣,開始對昂仁趁勢反攻,昂仁側身躲閃的時候李宏突然伸手猛地一拍架着擂臺的柱子,與此同時,飛身直朝着昂仁踹了過去。
昂仁可能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李宏竟然會有這樣的手段,當即連連躲閃,顯得有些狼狽。
李宏則是趁他躲避的機會,揮動手中的唐刀直朝着昂仁的腦袋用力往下砍,昂仁往後躲了幾步,這一刀直接砍在了擂臺上,刀尖兒都嵌進了臺板的縫隙裡。
李宏剛纔是一番猛烈進攻,着實讓月氏國所有的臣公全都捏了一把汗,誰不知道昂仁可是月氏國第一武將,對於月氏國的生死存亡都有很重要的意義。
倘若今天真的被這位大唐使者斬殺的擂臺上,月氏國很可能會因此受到打擊。
李宏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這是故意賣了一個破綻,昂仁看到他手中的唐刀刀尖嵌在了地板上,果然開始趁勢反撲,直接拉近了和他的距離。
而李宏則是用力拉扯刀柄,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把手中的刀給拉出來,在那裡急得滿臉通紅。
曹猛和董承疇也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剛纔他們還以爲李宏已經佔據了優勢,能夠就此打敗這位匈奴將領,誰知道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而昂仁則是不斷靠近,也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與此同時手中的刀高高舉起,對着李宏的脖子就往下砍。
曹猛這一次是真急了,直接爆喝一聲:“你敢!”
而與此同時,李宏手中刀柄側身一扭,與此同時,直接這麼一提,這擂臺之上十幾塊地板直接被拽了起來,並且被從中分成兩段,而李宏則是趁此機會把手中的唐刀直朝着昂仁的脖子砍了過去。
昂仁用手中的彎刀抵擋,只聽到砰的一聲,他手中的刀直接斷成兩截,而李宏的唐刀則是穩穩的停在他的喉嚨前。
這把刀只要再往前半寸就能直接割斷昂仁的脖子,昂仁甚至已經可以清晰感覺到從刀鋒上傳來的寒意,一瞬間他只覺得全身上下寒毛豎起。
李宏則是直接收手,把手中的刀穩穩當當的插進刀鞘裡。
隨後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昂仁將軍果然是好本事,剛纔着實讓在下抵擋的好生困難,如果剛纔不是閣下收手的話,可能我就要死於你的刀下了。”
昂仁擺擺手:“李將軍果然厲害,在下佩服。”
月氏國所有的大臣全都是第一次聽到昂仁第一次承認自己佩服別人,尤其是匈奴王更是如此,他手下的這位將軍有桀驁不馴他是非常清楚的。
李宏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哪裡哪裡,不過是一些拳腳手段而已,將軍不必如此,咱們還是下臺喝酒去吧。”
剛纔揮刀的那一瞬間,李宏的確是萌生了一刀砍死麪前這個匈奴將領的想法,而且在那個時候他也完全有機會直接一刀要了他的命。
不過在那一瞬間,他看了一眼站在臺下的匈奴王,他看到了匈奴王眼中的擔憂和狠辣,他非常清楚面前這位匈奴將領可謂是月氏國的第一,如果真的被自己斬殺於刀下,匈奴王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他纔在適當的時候收手,與此同時表現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爲的就是讓雙方都有面子。
昂仁拱了拱手,隨後轉身下了臺,而李宏也緊隨其後,跳到了臺下。
曹猛和董承疇全都圍了上來,曹猛開口道:“將軍,沒想到你之前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不過剛纔可真是嚇死我了,好幾次你都差點死於那個匈奴的刀下。”
李宏擺了擺手:“不需要擔心,我既然答應應戰,自然有我自己的把握,對付一個區區匈奴將領都不行的話,那我還談何帶兵打仗?況且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和董承疇練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