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亞雄肯定無法理解一方通行現在正在做什麼。但是一方通行正在觸摸着在病毒傳染開前絕對不能死的最後之作,光是這一點就讓他心急如焚。他絲毫沒意識到向一方通行開槍有多愚蠢,但是——
“別開玩笑了,現在可是在進行這電子顯微鏡級別的精密操作啊!沒有多餘的運算能力進行反射啊!”一方通行陷入了困境。
現在的他只有兩個選擇:一,鬆開手,放棄對最後之作的腦信號反轉,張開“反射”,別說子彈,就連核武器都能反彈掉;二,無視天井亞雄的攻擊,全身心的投入到最後之作的腦信號控制中。
“麻煩死了,所以我才討厭小鬼啊。”
“嘭!”一聲槍響,伴隨的現象是——天井亞雄手中的槍飛了出去。
“error.break_code_no000001_to_no357081。上級命令文因非法操作而中斷,停止發送。樣體編號20001號重新啓動。”最後之作自語道,最後一個警示框便消失掉了。
“中斷?重啓?”天井亞雄有些呆住的看着最後之作,隨即便發瘋似得吶喊道,“是誰?誰又來礙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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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里外的一棟樓頂上——
御阪10030拉了一下步槍的槍栓,彈出一顆冒着煙的彈殼,說:“任務完成。御阪10030報告。”
“辛苦了。御阪櫻回覆道。”另一棟樓頂上的小櫻收起了周圍飛旋着鐵砂的鋼珠,她和御阪10030分別負責一方通行和其他閒雜人等的盯梢。
已經到了計算最後時刻,如果令一方通行計算分心,御阪妹的腦袋就會有危險,但直接中止計算是沒問題的,只會讓病毒重新啓動生成,因爲一方通行刪除了不少,所以此時小櫻有充足時間趕去。小櫻要做的是——
如果一方通行敢直接毀了最後之作,小櫻就給他的腦袋嚐嚐自己的新招,保證他絕對反射不了,至少一方通行肯定沒見過那招,應當沒有應對的計算式。
事實說明,小櫻的擔心和防備是多餘的。
“接下來,這個應該可以報銷吧。”小櫻立在剛剛掰下的樓梯間金屬門板上,發動磁力,踩着門板朝那邊極速飛去。
到了那裡,正看到一方通行再次將天井亞雄給踏倒過去,從天井亞雄身體扭曲方向看,已經骨折了。顯然,一方通行對剛剛自己差點死了的感覺極其不爽。
可天井亞雄看見了小櫻,竟然眼前一亮,彷彿把小櫻看成救命稻草一般:“救救我!是我……是我當時拼命留住了你的命,纔有了你今天的,救我!”
“正要給我們兩萬人的腦袋中植入病毒,真虧你說得出來啊。”小櫻笑了起來,語氣冰冷地說,“嘛,生命不能靠數量來衡量,我很贊成這點,讓我來報答一下你吧。”
沒等天井亞雄高興和一方通行詫異,小櫻就撿起了被御阪10030打飛的那把手槍:“沒壞啊,一公里距離,那把槍已經破壞力已經如此小了嗎?”說完,把槍對準天井亞雄。
“不可能,你們是不可能殺我的!”天井亞雄一愣,眼睛看向一方通行,“你這傢伙,竟然把安全裝置給…………”
“哼。”一方通行有一瞬間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馬上就消失了,這悲催的研究員他才懶得理。
“這可不怪他哦。”小櫻說道,“我們確實不能直接殺你們,但是,可以這樣——”小櫻調轉槍口,對準了一根金屬柵欄。
“我說過我會報答你的,以你現在的處境,到哪裡都是悽慘的結局吧,加上你這身傷,不治療很快就沒救了,讓你這樣痛苦下去纔是殘忍,那麼就在這裡死吧,感謝‘你’給了‘我’拯救自己和妹妹們的機會。御阪櫻訃告地說。”
槍響了,子彈打在金屬柵欄上,反彈回來,命中了天井亞雄的頭部,天井亞雄沒了聲息。
解決了天井亞雄,小櫻走到最後之作旁邊,把手放到她額頭上:“強制接入‘御阪網絡’安全裝置,對照前後代碼數量…………”
“那個小鬼已經沒問題,不需要你忙活了。”一方通行看着小櫻,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他從芳川那裡要最後之作的資料時,順便拿了一下御阪00000的資料,御阪00000某種意義上就是與最後之作(lastorder)相對的最初之作(firstorder)。
“哦!她的話,輸入過人格實驗個體prototype的數據,因此擁有最豐富的感情,在實驗初期是用來初步搭載御阪經驗和記憶用的實驗體,同時也進行一些新型生長激素的實驗,雖然因此身體各方面稍微優於其他妹妹(筋力、速度、反射弧、計算力、三圍),但因爲藥物副作用,有一段時間可以說到了沒有培養器就活不下來的地步。”芳川跟一方通行說了這些話,這是研究員所能知道的程度,真相肯定被相關者埋在肚子裡的。
用那種身體,打敗了本大爺,爲妹妹們撐起一片藍天,到底是什麼樣的的信念能讓她堅持到這一步?
其實沒有這麼糟糕,但在僅有的公開信息下,經過腦補後,一方通行頓時感到自己想要以殺死兩萬個克隆人實現“無敵”的想法特別的人渣。
“處理不是很完美,病毒有殘留,有些不該刪掉的東西也刪掉了,我現在得修復。御阪櫻挑刺地說。”
“切,反正我也被這小鬼煩夠了,你把她帶回去吧。”一方通行看似不屑,實則有點慌張。
“但是,你救了我的小妹妹。御阪櫻真心感謝地說。”
“無聊。”一方通行愣了一下,馬上就邁開了步子,這裡不是他這種惡人所能呆的地方。
“等等——”
“你這傢伙,到底想要幹嘛!”一方通行“不耐煩”道,現在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我的小妹妹在‘網絡’中說了,她很感謝你,很喜歡和你待在一起的這短暫的時光,雖然之前還不太放心……以後能讓她跟你一起過嗎?御阪櫻轉告地說。”
小櫻上次戰鬥時踢了他胯下一腳,記得感覺是沒那東西的,而一方通行又救了所有妹妹一次,即使在小櫻心中沒有刷出好感度,卻可以令人放心。不過還是別點穿比較好,只要不是媽媽看女兒出嫁就行了。
“喂,你覺得本大爺像是照顧小鬼的人嗎!”一方通行罵了一句,轉向牆拐角不知何時突出的一個車頭,“看夠了嗎!快給老子出來!”
然後芳川出來了,似乎還憋着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