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面是溫暖的燈光,窗外確實一片蕭瑟的死寂。木梓夕很好奇,到底是一個怎樣性子的人了,竟然喜歡住在這種地方。雖是燈火通明,卻仍舊掩飾不了那悄然升起的寂寞。
白雪塵剛從樓梯上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迷人的樣子。那低垂的小腦袋,微眯起的雙眼,輕抿着的櫻桃小嘴,無一不在顯示着她的美麗。縱使衣着已經不在整潔,乾淨了,可是那種與生俱來的迷人的優雅氣質,確實怎麼也掩藏不住的。
正想的入迷的木梓夕,突然感覺有道炙熱的目光在注視着自己,久久不曾移開。好奇的擡起腦袋,往那個方向看去,結果目光就如同定住了一般不能移開了。
那是怎樣的美麗容顏啊。連她這個身爲女子的自嘆不如了。那一頭披肩的金色頭髮,在微風的吹拂下,慢慢的揚起末梢。大大的眼睛裡面有一幅天藍色的眼珠,如同那清澈的清泉,直達人的心底。高挺卻不失秀氣的鼻樑下有一張小巧卻微微嘟起的脣瓣,性感的讓人想要親吻。在配上那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真的就如同一位只敢觀看不敢觸碰的天使。
白雪塵在看清她的小臉後,心底突然有一股暖流慢慢的流過,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於是那小巧的嘴脣,微微的展開,然後嘴角越拉越大。
“咦,少爺下來了啊,這位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女孩子,叫木梓夕。”看着已經走到樓下的白雪塵,管家解釋道。
“哦,您手上端的是什麼啊?”白雪塵將目光從木梓夕的身上移開,看着管家手上的托盤輕輕地問道。
“哦,梓夕她沒有吃飯,所以我就煮了一點瘦肉粥。”管家一邊將食物端到木梓夕的面前,一邊對白雪塵解釋道。
白雪塵,看了看木梓夕,然後微笑着走到她的對面沙發上輕輕地坐下。木梓夕看着自己對面的人,心底一片震撼。真的是比自己還要漂亮了。
“少爺,你要吃嗎,還有一點。”管家看着坐下的白雪塵,體貼的問道。
“我就不用了,剛纔吃的晚飯還沒有消化了。”白雪塵看着管家笑了笑,輕輕地拒絕。
“好的,那你們兩自己聊吧,我去做別的事情了。”管家看着他們兩人微微的笑了,大聲招呼後就上樓去了。
看着管家那慢慢消失在樓梯轉角的身影,木梓夕愣了愣。然後慢慢的轉過頭,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位美少年,不知所措。
“你不要這麼緊張啊,我又不會吃人。”看着望着自己一動不動的木梓夕,白雪塵好笑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木梓夕突然發覺自己的行爲很不禮貌,於是不好意思的底下頭,不在看對面的人。
“我叫白雪塵。”看着低着頭的木梓夕,白雪塵輕輕地介紹着。
“啊。”聽到他的聲音後,木梓夕慢慢的擡起頭,看着他,顯然是沒有弄清楚他在說些什麼了。
“呵呵,我說,我叫白雪塵,你是木梓夕。”看着她那可愛的樣子,白雪塵不禁微笑出聲了。
“恩。”木梓夕這下真是覺得自己更丟臉了,輕輕地應了一聲後就不在說話了。
“你別這樣啊,桌上的粥都要涼了,趕緊先吃了吧,我又不會將你怎麼樣。”
木梓夕這才記起,剛剛管家已經將粥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了。於是趕緊端起來吃着,畢竟都餓了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所以現在完全就沒有什麼吃相可言的。
白雪塵看着對面的女孩,嘴角的微笑更大了。真是有趣了,剛剛還那麼害羞,現在一看到吃的東西,確實如此的自我,完全就沒有考慮自己的吃相會被別人看到了。
很快,一晚粥就被木梓夕給吃完了,她滿足的將碗輕輕地放下。
白雪塵看着她輕輕地問道:“吃飽了沒,要不要讓她們再添一碗給你。”
木梓夕擡頭看着對面輕輕地微笑着的白雪塵,突然想起剛剛自己在他的面前那麼不淑女的吃下了一整碗粥,於是不好意思的紅透了臉頰。
“不要緊的,我沒有要笑話你的意思,只是問一下,你吃飽了沒有。”看着她的反應,白雪趕緊解釋道。
“恩,吃飽了,謝謝你。”木梓夕擡起頭看着他說道。
“沒事兒,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一個人走到這裡來了。”白雪塵看着她詢問着。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是在學校裡面的,我們學校後面有一個竹林。我覺得很好奇,就走進去看看,結果就聽到一首曲子,然後慢慢的跟着它的方向走,然後突然沒有聲音了就在森林裡面迷路了。”
“迷路了,那你又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又累又餓的,我就睡着了,後來醒過來的時候,天就黑了,然後就又聽到那個曲子了,慢慢的跟着就走到這裡來了。”木梓夕看着白雪塵慢慢的將自己着一天的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子啊!那就說明這個森林和你們學校是相連的了,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都不知道了。”聽完她的講述後,白雪塵有些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道。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啦,不然我也不可能來到你這裡啊。”木梓夕聽到他小聲的說話後,輕輕地回答着。
“額……”聽到她的話後,白雪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是她聽到了自己的自語聲了。
“哦,對了,你們這裡有誰會彈鋼琴嗎?”突然木梓夕想到了那首曲子,於是輕輕地問道。
“恩,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就是想問一下,我聽到的那首曲子是誰彈奏的。”
“是我,這個房子裡只有我一個人會彈鋼琴。”
“咦,是你彈得啊。”木梓夕在聽到他的回答後,大吃了一驚的瞪大雙眼看着他。
“怎麼了,不可以嗎?”白雪塵被她那樣瞪着,覺得很奇怪,於是看了看自己,再看着自己對面一臉吃驚的木梓夕問道。
“沒有不可以,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彈奏出那般憂傷的曲調。”木梓夕看着對面的白雪塵,解釋道。
“這也沒什麼的,不過那首曲子,也確實有些奇怪了,我小時候還沒有開始學琴的時候,就有那個旋律在自己的腦海裡迴旋。後來開始學的時候,也沒有老師教過,將手放在琴鍵上,自己就那般自然地彈出來了。而且我一直感覺那首曲子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天天在彈奏似的,現在的我也是天天彈,要是哪天沒有彈這首曲子,就感覺自己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白雪塵看着木梓夕輕輕地說着。
“那個,你現在可以彈給我聽嗎?”木梓夕聽完他的話後,輕輕地要求着,總之對那首曲子,她也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了。
“好啊,那你跟我到樓上的琴房來吧。”說吧,就起身向樓梯走去。
看到他的動作後,木梓夕也感覺跟了上去。到了樓上,木梓夕才發現他們家真的是很大了,就像以前在電視裡面看到過的貴族宮殿。每一間房門,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上面寫的名稱不同。很快,木梓夕就跟着他來到了第二樓的最左邊的那間房,上面寫着琴房,是用英文爲主,底下有中文註釋的那種。
“那個,你是英國人嗎?”木梓夕看着自己前面的白雪塵,問道。
“恩,但是我奶奶是中國人,所以我也有中國血統。”白雪塵回頭看着自己後面的木梓夕解釋道。
“那你爲什麼會住在這裡呢?”
“因爲我的身體不適很好,所以父親和母親就讓我到這邊來休養。”白雪塵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哦。”
“進來吧。”
“恩。”
白雪塵讓木梓夕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自己走到鋼琴前面輕輕地坐下。雙手放在琴鍵上,慢慢的開始彈奏。
那般憂傷的曲調緩緩地從他的手下流出,聽着那曲子,木梓夕的心開始顫動了,不知爲何,心裡有一種這般憂傷的曲子會從他的手下流出,都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慢慢的胸腔離得那種無奈與酸澀,開始加重,然後都化成淚珠從那迷人的眼眶中滑落。
不知爲何,今天在彈這首曲子的時候,白雪塵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一種深深地不捨和無奈了,就像自己心愛的人兒即將離自己而去那般的苦澀。
當整首曲子彈奏完畢的時候,白雪塵擡頭看向旁邊沙發上的木梓夕,卻發現此刻她那嬌美得面龐上已經佈滿了淚水。她是那般的傷心,就連眼底的那種深深地痛苦都那般明顯的呈現在自己的眼裡。
不由得一陣心酸從胸腔裡冒出,白雪塵就那般不由自主的走到木梓夕的身邊輕輕地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那般熟悉的動作,好似以前已經做過無數遍似地。
“少爺,梓夕的房間已經整理好了。”就在這時外面管家的聲音將兩人驚醒過來。
木梓夕發現自己竟然在白雪塵的懷裡,於是慌張的推開她,擦着自己臉上的淚痕。
白雪塵看着自己空空的懷抱,突然一股不捨從自己的心裡劃過。
“那個,我先跟着他去自己房間了,晚安。”木梓夕有些慌張的道了晚安後,就出門跟着管家去自己的房間了。
“梓夕這個就是你的房間,那你先休息,我就下去了。”說吧管家就轉身走了。
木梓夕打開房門,發現這個房間竟然比自己家裡的那個房間還大,不禁有些感慨的張大了雙眼。因爲你面的裝潢全是自己喜歡的顏色和風格了。
開心的洗完澡,坐在牀上,木梓夕擦想起來,自己應該跟霖他們聯繫一下,免得他們擔心。
南宮霖在學生會辦公室的牀上躺着,心裡一片混亂,都找了這麼久了,確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也不知道梓兒現在怎麼樣了。
突然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南宮霖緩緩地將手機拿到眼前,一位又是木梓陽的過來詢問情況的。可是當看清來電人的名字時,南宮霖激動的從牀上做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按下了接聽鍵,在聽到那邊的聲音時,南宮霖覺得自己有一種向哭的衝動。
“喂,是霖嗎,我是梓兒。”木梓夕在沒有聽到那邊的聲音,於是又問了一遍。
“梓兒,真的是梓兒。”南宮霖有些吃驚的說着。
“是啊,你怎麼了。”聽着南宮霖那有些顫抖的聲音,木梓夕有些關心的問道。
“梓兒你現在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啊,都一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梓陽都哭了好幾遍了。”在真的卻定是木梓夕後,南宮霖那緊繃了一天的心絃,突然的放鬆下來。
木梓夕在聽到他的話後,一直在道歉,然後又將自己今天一天的遭遇說給南宮霖聽了。
在聽完木梓夕的話後,南宮霖有些吃驚:“你是說學校後面的那個竹林嗎?”
“恩,你知道嗎?”
“恩,你是轉學生纔不知道,那個是禁區,我記得剛入學的時候,校長都會對那些新生說一遍,所以都沒有人進去過了,那你現在在哪裡啊?”南宮霖解釋完了後,又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都對我很好的,等明天白天我再問他們怎麼出去,然後給你打電話,好嗎?”
“恩,也只有這樣了,那我就去通知梓陽他們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啊。”
“恩,那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