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黑色水手服的金髮少女,哼着小歌,歡快地一步一步地跳着走進校園,身上顯露着花季少女青春活潑的氣息,然而她卻不知道,在她的背後,一個黑影躲在角落裡頭看着她。“不妙啊,這下子真的要被當成變tai了。”葉依月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接着看着這熟悉的校園,“而且,這不是風雪紅葉所在的校園嗎?”
不錯,葉依月上一次來過這裡,在那次的亡靈事件中。
“算了,看來也進不去,就在這裡等等算了。”不過葉依月算算這時間,估計現在都已經上課了,果然是因爲剛纔錄口供延遲的原因嗎?
“你在這裡幹什麼?”突然,葉依月聽到背後響起的聲音,然後猛地轉過身。
“你怎麼在這裡?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葉依月看着突然出現的風雪紅葉。
“應該是我先問你的吧,你在這裡幹什麼?”風雪紅葉道。
葉依月突然氣質變得深沉了起來,緩緩擡起頭看向天空,道:“其實......我是一個星探,少女喲,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走?”
在風雪紅葉即將露出看着白癡的眼神之前,葉依月立刻攤了攤手,道:“好吧,其實我是在欣賞校園內女生的水手服的青春活力。”
“哦?”風雪紅葉挑了挑眉頭,雙手抱胸,“你確定你不是在偷窺女生裙子下的風光?”
“怎麼可能?”葉依月淡定地說道:“我只是在跟蹤一個女生而已。”
“......”
“......”
“這不是更加嚴重了嗎?!你給我乖乖站着別動。”說着,風雪紅葉便掏出了手機。
“你打算幹什麼?”
“告訴警察這裡有一個變tai。”
“......”
“......”
沉默了幾秒後,葉依月立刻撒起腿子跑了起來。
“喂,你別給我逃啊。”風雪紅葉愣了一下,接着大聲喊道,只是這句話一出,葉依月逃跑的速度更加快了。
“可惡。”無何奈何之下,風雪紅葉也追了過去。
於是兩人在這個和平安靜的校園裡開始起了追逐戰。
幾小時後——
“你好了啊,現在已經是午休時間了,你哪來這麼大的毅力追我?”葉依月氣喘吁吁着,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看着對面同樣氣喘吁吁着的風雪紅葉。
“我只是免得一個變tai留在世上禍害人間而已。”
“好吧,你說我是變tai,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對女生動過手了?”葉依月無奈地攤了攤手。
風雪紅葉愣了一下,突然間她意識到......好像......真沒有。
“哼,誰知道你有沒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禍害過某個女孩了?”風雪紅葉仍然嘴上不服輸地說道。
“你夠了......”葉依月突然大聲說道:“這是你逼我出絕招的。”
“什麼?”風雪紅葉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接着便看到了葉依月將雙手放在嘴巴上,做成喇叭狀,仰天大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這裡有一個女se狼要非禮我啊!!!!!!!!!!”
聲音沿着空氣向四周蔓延,最後迴盪在這個校園內。
風雪紅葉的臉變成了通紅色,再由漲紅的臉變爲了鐵青色,要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是我的錯......果然......我不應該將你這種渣碎留在世上。”風雪紅葉咬牙切齒地說道。
葉依月冷汗涔涔地流下,貌似......他做得太過了。
在風雪紅葉快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葉依月聽到一陣驚喊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依月瞳孔一縮,猛地轉過頭,看向聲音的發源處——天台,立刻撒起腿子,向那裡跑了起來。
風雪紅葉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於是也跟了上去。
幾分鐘後——
“嘭!!!!!”葉依月毫不猶豫地踢開了天台的門,接着便看到了嘉山離子身上染着血,跪坐在地上,雙眼睜得大大的,驚恐地看着自己染滿血的雙手,而在她旁邊則是一個看起來是一個女學生的屍體,爲什麼要說看起來是呢?因爲那個女學生的屍體看起來被某種利器切割成零落的屍體。
葉依月之前懶散隨意的臉龐立刻變得冷靜深沉,接着葉依月走了過去,看了看碎屍,又看了看嘉山離子,心中疑惑道:難道又是那個閒得蛋疼的幕後boss?
“你是......之前電車上的偵探先生?”嘉山離子這時也回過了神來,看到並一下子認出了葉依月,“你......你能夠知道到底是誰殺死美子的嗎?”
“先跟我說一下情況吧,你應該認識死者?”葉依月沒有回答她,仍然是一副冷靜的語氣,不過他倒是有些疑惑。
嘉山離子點了點頭,用有些驚恐的語氣回憶道:“是的,我......我之前在午休時間,接到了美子的電話,她讓我去天台,然後我到了天台上,便看到了一具碎屍,當時我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我走了過去,發現是美......美子。”
“你上一次是什麼時候見過死者的?”
“上午最後一節課,體育課,當時她說有些不舒服,於是我陪她去醫務室,接着我就離開了。”
葉依月抿了抿嘴,接着便聽到了迴盪在通往天台樓梯的腳步聲。
葉依月轉過身,看了看剛跑上來的氣喘吁吁的風雪紅葉,用冷靜的語氣道:“風雪,立刻報警。”
說完後,葉依月便不再理會,觀察起這個天台。
風雪紅葉愣了愣,沒有因爲葉依月的指使而生氣,立刻撥打起了電話。
葉依月向天臺的柵欄邊走去,突然看到了一些血跡滴落在外牆壁上,於是葉依月將頭伸出了柵欄,仔細看了看。
很快的,葉依月又走向了嘉山離子,道:“能夠帶我去一下醫務室不?”
嘉山離子點了點頭。
在校園門口,有幾輛警車圍着,突然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絡腮男子下了車。
石川一郎看向了一箇中年男人,道:“你是這個學校的校長吧,案發現場沒有被破壞吧。”
“額,這個......”校長有些支支吾吾。
“難道出事了?”石川一郎皺了皺眉頭。
“也不算是出事,不過......有一個奇怪的人已經調查了屍體了。”
“一個奇怪的人?”
“一個黑髮少年,似乎是一個天朝人。”
聽到這句話,石川一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不會......這麼巧吧。
葉依月看了看醫務室,幾張牀,每張牀之間又有白色的簾子隔着,最左邊則是藥瓶擺放架,中間的那張牀對着大開的窗。
“哪張牀是死者死前用過的?”
“中間那張。”嘉山離子道。
葉依月往中間那張牀走了過去,牀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牀旁邊則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杯子,葉依月走向桌子,拿起在桌面上的杯子,搖了幾搖,裡面還殘留着咖啡的液體。
“死者死前喝過這個?”葉依月問道。
“是的,這是我弄給美子喝的。”
葉依月抿了抿嘴,道:“死者在喝咖啡時,還吃過什麼不?”
嘉山離子將食指點在下巴上,做出思考狀,不一會兒,道:“安眠藥,當時是美子的男朋友帶來一瓶安眠藥給我的,他說不要告訴美子是他拿來的,不過當時美子只是吞了一片安眠藥而已。”
葉依月點了點頭,道:“能跟我說一下這個死者的男朋友的情況。”
“美子的男朋友叫不二志勇,跟我和美子是同班同學,不過最近美子和他似乎吵架了,甚至要分手,所以他纔不讓我告訴美子是他拿安眠藥來的,不過最近幾天不二似乎又黏上了美子,不管美子怎樣說怎樣罵都不放棄,還每天都做了午餐給美子。”
葉依月沉吟了一下,接着又走向中間那張牀大開的窗戶,伸出頭,往上瞄了瞄,看到了那片天台外牆壁上的血跡。
“初君,貌似天台上面發生些事情了。”風雪紅葉突然走進了醫務室,至於稱呼的問題,自然是之前葉依月要求風雪紅葉的了。
“什麼?”
葉依月等人再次回到了天台上,接着便看到了一個男學生不顧刑警的阻攔抱住死者的屍體大哭。
“初先生,這就是我先前說過的美子的男朋友。”嘉山離子道。
葉依月點了點頭。
“果然又是你。”突然葉依月旁邊響起一個聲音。
“對,我又來爲人民服務了。”葉依月看着石川一郎,括不知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