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不會因爲一個人的失常而停止轉動,生活無論你是如何的苦笑啼罵,總還是要繼續的。
蘇爹的手摺了,可是家裡的生計總是要人維持下去的。家裡還放着十幾張訂單,上面指定的各種傢俱,必須是要完工的,否則不單單是毀了蘇爹的名譽,而且還是要交賠償金的。
慶幸的是,因爲從小就被當做假小子養着,藍兒長跟在蘇爹身邊打雜,蘇爹的這一門木匠活,藍兒不敢託大說學了十成,可是八成,她還是學到的。
如今,坐在木料堆積的木工房,藍兒靜靜地用手頭的工具將木頭弄成所需要的樣子。一邊,蘇爹監督着,不時指導一下。
兩個人一起配合,相信還是可以如約地完成那些訂單的。
不大的木工房裡,只有木屑不停被剝落出的聲音。
蒼夜就是在這有些壓抑的沉悶中,像一場旋風一般闖了進來。看到藍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藍兒,你是什麼意思?”
藍兒手一抖,手中的錐子差點刮傷她的手,她趕緊把錐子拿開。
低垂着頭,她看着手頭的木塊在那沉默。
可是蒼夜不會允許她的沉默,他鬼魅一般地閃到了她的跟前,瞪着那黑乎乎的腦殼,越地惡聲惡氣了。
“說話呀!”
蘇爹看着那挺拔的黑色身影,有些厭惡地站了起來。
“蒼夜,蒼少爺,我想藍兒她娘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吧,我們家藍兒以後不會到你那兒上工了,對此,我們很抱歉,可是,還是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藍兒了!”
“閉嘴!”蒼夜怒聲狂吼,對蘇爹是一點也不客氣。
蘇爹看着這個狂傲的年輕人,着實是氣得不輕。用這樣的口氣跟一個長輩說話,可真是讓人打心眼不喜歡。
藍兒皺眉,看着蒼夜,心裡微惱。
“蒼夜,那是我爹,你注意你說話的口氣。”
蒼夜根本是聽都不聽,執拗地想要得到答案。“爲什麼不過來?”
“你看到了,家裡沒有我不行。”
“爲什麼不行?!”敢情,蘇母一大早巴巴地趕去迷霧堡跟蒼夜請辭,蒼夜什麼都沒聽就進去了,就只聽到了一句,藍兒以後不來了。所以,甩下蘇母憤怒地來找藍兒了。
藍兒心裡微微一抖,指了指藏跌的手,道:“我爹的手受傷了,家裡的活,我得接手。”
“接受?!”蒼夜這纔打量這個不大的木工房,看到滿地的木頭,再看看擺在藍兒身邊的一箱子的工具,心中有不快。
再瞄了瞄,他就看到藍兒受傷的小手,因爲做木工活,難免會有割傷之類的。
蒼夜眼一眯,瞪着藍兒,幾秒鐘之後,眉頭越地蹙緊了,眼中閃過黑色的怒火。剛纔怒氣衝衝地過來,他光顧着衝藍兒火了,都沒仔細看藍兒的這一張臉。
這一張紅腫腫帶着烏紫的臉,顯然,是讓人給打了。臉上還有幾道傷痕,似乎被什麼給鞭打到了,顯然也是人爲的。
蒼夜伸手,一把挑起藍兒的小下巴,聲音繃的緊緊地,“怎麼回事?”
藍兒迷惘地看着他,往後躲了躲。他手掌的熱度,讓她敬畏也讓他心痛。
蒼夜捏着藍兒的下巴不放,揚高了聲音咆哮。
“我在吻你呢,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哪個混蛋打你了,我要殺了他!”這下子,肯定是氣瘋了。他都捨不得動手,怎麼能讓外人給欺負了去!
藍兒眼神一躲,伸手,去拉蒼夜的胳膊,抿緊了脣,別過了頭。“不用你管!”倔強地拒絕!
蒼夜噴火了。
“什麼叫不用我管?!”
他狠狠地捏住了藍兒的下巴,迫使她的下巴揚起。低下頭,他兇狠地咬上了藍兒的嘴巴,搭理的親咬,直至出血。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藍兒根本就沒有防備,就這樣再自己的父親面前被蒼夜給輕薄了去。
蘇爹在一邊看着,火氣呼呼地從心頭直接竄上了大腦,大腦的某跟弦,一下子被燒斷了。蘇爹幾步上前,掄起拳頭就朝蒼夜揍了過去。
“臭小子,沒你這麼囂張的!”
蒼夜猝不及防,沒躲開,就這樣硬生生地捱了蘇爹一拳。
蘇爹不解氣,還要打!
蒼夜放開了藍兒,一個轉身,就抓住了蘇爹揮過來的胳膊,他使勁一捏,幾乎要捏碎蘇爹的胳膊,臉上涌現冷酷的殺意。
“活得不耐煩了吧,老傢伙?”
看那個樣子,還真的會是說殺就殺的!
滔天的怒氣涌上了藍兒的心頭,沒有一個做子女的可以忍受自己的父母輩別人侮辱和欺負!
想都沒想,藍兒纖手一揚,“啪”,一巴掌招呼在了蒼夜的臉上,大吼。
“蒼夜,這是我爹,你給我放開他!”
蒼夜眯眼,手一甩,蘇爹就想破布袋一樣滴飛了出去,砸在了幾米開外的地面上。
那巨大的撞擊聲,像重錘一般砸着藍兒的心,藍兒的眼都急紅了,驚叫。
“爹——”
她一轉身,就要朝蘇爹跑過去,卻被蒼夜一把給抓住。
“你打我?”蒼夜眯眼,涌上血色的眸子裡裡閃現有些控制不住的瘋狂。
藍兒其他、惱他、恨他,大力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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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蒼夜眸色一冷,抓着她的胳膊猛地一拽,就將她拉入了懷裡。伸手攔腰,將藍兒整個困入了自己的懷裡。
黑色的霧團宛如水蛇一般從蒼夜的身體裡流瀉了出來,頃刻間,就包圍住了藍兒的半個身子。又在下一瞬,黑霧劇烈地扭曲了一下,蒼夜連帶藍兒,就這樣詭異地消失了。
蘇爹驚駭地瞪大了眼,想要爬起來阻止,可是一身老骨頭已經被砸地不輕,腰好像扭到了,爬也爬不起來了。望着空蕩蕩的木工房,他窩火地大腿一伸,狠狠地踹了一把擺在地上的半成新的傢俱。
傢俱被“啪嚓”踹壞了,卻怎麼都澆熄不了心頭的怒火!
“你要做什麼?”
藍兒低吼。擁抱,讓她反感。未知的旅程,讓她心慌。
蒼夜抿着脣,眼眸似冰,寒氣驚人。
任憑藍兒掙扎、嘶吼,他不言不語,只是大力地抱着她,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等到回了自己的地盤,蒼夜大力的將藍兒摔在了牀上。
不知道鋪了多少層褥子的大牀,很柔然,藍兒摔在上面的時候,還彈跳了一下。
等她狼狽地想要做起來的時候,蒼夜已經像惡狼一般地爬到了牀上,匍匐到了她的身上。雙手一伸,很輕易地就鉗制住了她的雙手,反手一剪,將她的雙手高拉過頭頂。同時大掌掐住她的細腰,往下一拉,迫使她像只四腳朝天的蛤蟆一般,將雪白的肚皮攤平了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他跟着下身一擠、一沉,拉開她的雙腿,強硬地擠入她的雙腿間。她的雙腿,只能很狼狽地落在了他的身側,這個下身門戶洞開的自是,真是令人感到羞恥!
藍兒小臉爆紅,又羞又怒。
“你想幹什麼?”她慌了,再打的質問聲都掩飾不住她心裡的慌意!
蒼夜冷酷地瀟瀟,大掌一伸,拽過枕巾,迅綁住了藍兒反剪在頭頂的雙手。
他的這種舉動,讓藍兒越的慌張,不好的預感,像氣球一般地在她的心底膨脹。
“你……你要幹什麼?”嚴重地底氣不足了。
蒼夜太強大了,壓着她,根本就不能讓她動彈。她眼下的這個姿勢,雙手被縛於頭頂,下身被迫打開,被蒼夜擠入雙腿間,很顯然,太缺乏安全感了。
藍兒的心,已經毛成一片了。
蒼夜這邊也已經打好了手結,綁死了藍兒的雙手。這下子,藍兒就宛如案板上的肉,任憑宰割了。
“做什麼?!呵呵……”蒼夜翹着嘴角笑着,笑得邪佞至極、笑得冰寒冷酷。漆黑的頭披散而下,半遮住他的臉,賦予他濃重的暗黑氣息,令人心驚膽戰。
“我現,我對你就是太仁慈了,然你一次次地蹬鼻子上臉。我今天要是不上了你,你就搞不明白,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話落,就是“刺啦”一聲。
藍兒胸前的衣裳,就這樣被蒼夜暴烈地一把撕裂,連帶着裡面的內衣,,都被一起撕開,露出裡面高低起伏的白嫩。
“啊——”藍兒驚叫。
蒼夜卻在藍兒的驚叫聲中,精準地一把蓋住了那秀色可人的玉團!
藍兒呼吸一窒。胸前那冰冷的觸感,讓她的身體在瞬間戰慄。
她大驚失色。
“放開!放開!”
扭動,掙扎。
蒼夜面色沉如水,大掌捏着那柔軟,不鬆手。
低下頭,那冰冷的脣瓣,開始往藍兒的小嘴刷過來。
藍兒別過頭,逃避。
蒼夜不急,藍兒逃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接下來,他有無窮的時間可以跟藍兒耗,他耗得起!
終究,藍兒這隻慌張的兔子逃不過耐心的獵人,小嘴被俘獲。紅脣,火辣辣地疼着,在蒼夜暴戾的進攻中戰慄。
蒼夜吻的很兇猛,那狂暴的氣息似乎要把藍兒的整張小嘴都咬走一般。
藍兒“嗚嗚”地亂叫,逃無可逃。這個狂傲的男人,就連這個時候,都不失他霸道的本色。藍兒氣急,了狠。貝齒一合,咬了下來。
蒼夜猛地鬆開了藍兒的小嘴,擡頭,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地流了出來。
藍兒看了,心裡又緊又疼,強忍着關心抿着脣,倔強地瞪着他。
蒼夜伸手,輕輕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手掌上很快就染上了鮮紅色,黏答答的,是血的燥熱,這讓蒼夜的眼眸在瞬間暗沉了起來。
他眉毛一挑,臉色一變,變得殘佞、沒有人性。
他冷冷一笑,猛地揚手,一個巴掌眼看着就要甩下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藍兒閉眼,較小的身軀,輕輕地顫抖起來。他這麼強大,她幾乎可以想象,他這一巴掌拍下來會是多麼的痛!
蒼夜是要打算打她的,這個女人竟然咬他?!她怎麼敢?!果真是他太過退讓,讓她如此地放肆!可是一看她那悄然變得蒼白的臉龐,其上還有沒有退卻的紅腫,他這一巴掌,就怎麼都拍不下來!
他難道也要學那些該死的混蛋,給自己不忍傷害的女人一巴掌?!讓這張笑臉再雪上加霜?!
可是,不打她,他怎麼都眼不下這一口悶氣!
憤怒,卻無法找到宣泄的出口,蒼夜低下頭,狠狠地在藍兒的胸口咬了一口,在其上,落下一個異常鮮明的吻痕,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絕對不會消下去。
“你到底在想什麼?!”他狂吼。“你這該死的到底在想什麼?”
藍兒緊閉着眼,輕輕顫抖了一下。
“你該死的給我睜開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蒼夜伸手,搖晃着藍兒細弱的肩頭。
藍兒睜開眼,眼中有屈辱。
蒼夜惱怒的,一個拳頭砸了下去,就砸在了藍兒的腦袋邊,砸的整個牀鋪都爲之顫抖了一下。
“又來了!又來了!你爲什麼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他控訴,聲音裡有宣泄不出的狂躁。
“你可以對別人好,可爲什麼獨獨對我,就時冷時熱?!我巴巴地討好你,爲什麼你要一次次地推開我?你說,我哪裡比不上那些人?!你真是我見過的最不識擡舉的女人了!說,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
他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看着藍兒,猙獰地似要吞了她。
藍兒無力地看着他,心裡是淡淡的疲憊。她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他懂不懂?到底懂不懂?!
“我說了,我家裡有事,我爹的手壞了,不能再給家裡掙錢了,我得掙錢養家!”
蒼夜憤怒,“這是什麼理由?!你要錢,我給你!”
藍兒臉色一變,小臉漲的通紅,淒厲地尖叫。
“我不要!誰要你的臭錢!”他把她當什麼了,難道真的把她當做賣身的嗎?!
“爲什麼不要?”蒼夜瞪着她。
藍兒冷笑,“我自己有手有腳,我自己會掙錢,我要你的錢幹什麼?”
“你就這麼急着跟我劃分界限?!”
“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各自獨立的!”
獨立的?!蒼夜眯眼!
“好,很好!”他冷哼,“那我就將界限抹去。”
說罷,他低下頭,蠻橫地用脣在她的身上游走,同時大掌難耐地撕扯着她的褲子。
等她成了他的女人,看她還敢不敢說是“獨立”的?!
藍兒憤怒地無以復加,高聲咒罵。
“蒼夜,你個混蛋!你就只有這種手段嗎?!我瞧不起你,我瞧不起你!”
蒼夜嗤笑,埋在她的雙峰間含糊地回道,“隨你!”
“你該死!”
藍兒恨聲,掙扎地宛如要入鍋的鮮蝦,費勁了全身的力氣蹦跳着,雙腿併攏,努力滴想要把他給推搡出去。卻不知,她這樣做,只能越地夾緊蒼夜的腰肢。纖細的雙腿,一次次地摩擦着蒼夜敏感的腰間,惹得他弟弟地悶哼,呼吸聲一點點變得粗重,開始灼燒,變得難耐。
而藍兒的褲子,變得礙眼了!
蒼夜也沒這個耐心去脫她的褲子,乾脆“刺啦”幾下,把褲子依照衣服處理,乾脆撕了得了。
白嫩嫩的雙腿,在接觸冷空氣的剎那,起了大把的雞皮疙瘩!
藍兒的心在驚懼中尖叫!
“放開我……放開我……”她聲嘶力竭!
外面流言蜚語飄滿天,她唯一可以抵禦這些惡毒的猜忌的,就是自己的清白!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沒有了清白,她還怎麼自清?!
沒有了清白,她哪裡還有這個自尊傲然地挺立在衆人的目光下?!
“放開我……”她半崩潰了,低聲哭泣求饒。“求你,蒼夜,放了我……”
她什麼都沒有了,就只有這一身的清白了。
“求你……”眼淚,靜靜地從她的眼角滑下!
她不想變成那麼不堪的人!
殘花敗柳,這個詞的深意,她怎麼會不瞭解?!
她不需要男人,也不稀罕有男人娶她,可她不要成爲殘花敗柳!
“求你了……別讓我恨你……求你別這麼殘忍……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這個了……”
“我就這麼低讓你不堪?”蒼夜掐着藍兒的細腰,紅着眼,瞪着不再反抗、默默流淚的藍兒,嗓子眼裡是滿滿的苦澀。
“你對我的好,都是虛情假意的,對吧?
你討厭我,纔是你的真心話吧?
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你每次都躲我,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可是,我總覺得你是不一樣的,我總覺得,有一天,你也能像對別人那樣地對我笑着!
可是,你瞧,我太自欺欺人了。
我從來沒有那麼費勁地去討好一個人,也從來沒對別人這樣屈尊行貴過,可你一點都不領情!你知道嗎,你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有時候,我很恨你,真的恨你,恨不得殺了你,可是,又捨不得!
怎麼辦?我應該殺了你的!讓我不快的人都應該去死的!
可怎麼辦呢,我捨不得……捨不得……”
沙啞的聲音,染着一絲絲模糊的悲傷,宛如琴絃一般顫抖着。
蒼夜雙眼血紅,幾乎要從那一雙眼中留下血來!
他輕輕地撫摸着藍兒的臉蛋兒,嫩嫩的,很柔軟,也很溫暖。纖細的手指以混滿的力道一點點地摸過那可愛卻倔強的下巴,順流而下,摸上那纖細柔嫩的脖子。
這麼細的脖子,只要他用力,就可以一把掐死。
而他也這麼做了,他的五指一點點的用力,緊貼着那柔滑的肌膚,一點點地下陷……下陷……
暗沉的血眸盯着藍兒,仔細地看着,蒼夜希望能在這張小臉上看到些恐懼的樣子,也希望能聽到她哭泣求饒的聲音、或者是否決他剛纔所說的聲音。可他卻失望地看到藍兒的臉色沒變,她靜靜地躺在那裡,沉默着,閉着雙眼,小臉是那樣的平靜,又是那麼的憂傷,那是在冰層地下緩慢流動的悲傷,無聲,卻讓人難以忽略它的強烈。就連那淚珠,也是靜靜地流淌着。一顆顆的晶瑩滑下,那麼的剔透,好似在控訴她的兇暴和殘忍!
感覺他就像想侵犯無辜少女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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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東西砸他那雙血紅色的雙眸中暴烈了!
蒼夜低下了頭,兇狠地咬上了藍兒的脣,沿脣而下,是下巴……是脖子……是鎖骨……是胸口……是腰肢……是小腹……
他不是親,而是咬,很兇狠地在咬,每一下,就咬出了血,可是藍兒只是咬着脣忍耐着,臉哼一聲都沒有,還是那般的寂靜,還是那般地無動於衷……
蒼夜崩潰了,猛地擡起了頭,氣喘吁吁地瞪着藍兒,暴怒的嘶吼。
“滾!——滾!——滾!——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我不想見你,滾!給我滾!”
蒼夜猛地從藍兒的雙腿間拔起了身,翻身下牀。站在牀邊,惡狠狠地瞪着藍兒,好似瞪着一個十世輪迴的仇敵!
綁手的枕巾被蒼夜的怒氣撕裂,藍兒抖落枕巾,慢慢地爬了起來,顫抖地伸手,一點點地抓過那破碎的衣褲,往半裸的身上披。眼眶中,又酸又澀的眼淚宛如雨滴一般地落下,幾乎灑了一身。
蒼夜睜着血紅雙眼,眼睜睜地看着藍兒佝僂着身子、拽着破碎的衣裳走出他的房間,消失在他的眼簾。
那一刻,心裡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他狂了!
他的喉嚨間,猛然出一聲嘶吼,淒厲地好像喪偶的野獸。
隨着那性感的脖子絕望地仰起,整個房間的擺設,在淒厲的嘶吼聲中,紛紛炸開、破碎!
整個房間,都成了廢墟,死寂沉沉!
一如蒼夜此刻空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