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白癡?)
看看這座沙灘上吧,尤其是以胡桃發狠的這座海灘爲中心,四周行走着的,談笑着的,吃着刨冰的,對着燒烤攤上的烤魷魚流口水的,切西瓜的……每一個每一個,雖然不能說她們每一個都長的國色天香,但無一例外的是,身材都很好,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
(喂,白癡!)
…………這,代表什麼?
根據經驗,白癡知道只有經常鍛鍊的人,纔不會在身上出現不必要的贅肉。而對於那些生活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身上不需要的垃圾肉能夠減少一分,自己存活的希望就能夠增多一分。輕盈的身材能夠提供更強的力量和更快的速度。擁有這種身材的人雖然不能說是絕對,但絕大部分都會有良好的反射神經,優秀的臨機應變能力。
(我叫你你聽到了沒有啊?喂!)
而現在……在這座海灘上……竟然一次性的……出現了那麼多?
突然間,白癡只感到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他猜不出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信息的不足讓他再次陷入了無法對事實產生判斷的狀況之中。可就在這時,一條白皙的手臂卻是伸了過來,輕輕觸碰了他一下。白癡猛地回過神,順着這條手臂看過去,只見路西菲兒穿着學校的那種連體式泳裝,退到了胡桃的身後。
“…………………………”
路西菲兒本來是想要提醒公主在叫他,可也許她沒有想到的是,白癡在這一碰之後非但沒有去理會胡桃,反而開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那雙眼睛……簡直就像是要將自己的全身都給探索一遍似的。
(果然……也是沒有贅肉。身材姣好……)
白癡的得出了結論,再此轉頭去看那邊的星璃和沒有穿泳裝的黯。對於胡桃不斷的呼喝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置之不理。這下好,胡桃終於被他給激怒了。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故意的對不對?!”
這個女孩大聲的喝了出來。她本來就滿腹的委屈,現在看到白癡不僅絲毫不關心自己,反而對着沙灘上其他女孩毫無廉恥的看,後來甚至連自己的貼身女傭都不放過,連黯和星璃都遭到他的“毒眼”,卻偏偏不看自己之後,終於忍無可忍的,哭了出來。
“反正,反正你就是欺負我!你從以前開始就一直欺負我!嗚嗚嗚……我不幹了啦!這個海浪派對乾脆去死好了,我不幹了啦!嗚嗚嗚嗚……”
說真的,白癡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位公主怎麼突然間就哭了出來。她難道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嗎?要知道,現在自己這幾人可是在許許多多很可能都是強者的包圍之中啊!而且這些強者全都維持着一種似乎完全不認識自己這一行的舉動。這……這難道還不值得擔心嗎?!
正在疑惑的時候,白癡的耳旁突然傳來一聲狗叫。轉過頭,只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留着兩條金髮馬尾的小女孩正在和一條大黃狗互相追逐着打鬧。在看到那個女孩的那一瞬間,一個可怕的事實,立刻衝入他的腦海!
難道是那個……特種部隊………………???!!!
剎那間,冷汗,從白癡的背脊滾滾而下。
“那支部隊”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恐怖與殘忍,意味着唯命令爲尊。
這支直接隸屬於雄鹿王者的特務部隊雖然全都由女性組成,但她們無一不是強大與冷血的代名詞!
他依然記得很清楚,當日在馬戲團中,那個小女孩輕輕鬆鬆的就利用一條機械狗“毒殺”兩人,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現在三年過去了,她的外貌看起來顯得更加清純,但誰能知道在這樣一張臉之下,卻隱藏着殺人絲毫不眨眼的狠毒心腸?
這支部隊不屬於正規軍,而是專門負責各種“髒活”的清道夫。一切不方便在明面上解決的事情,這支部隊全都可以負責處理。這也是她們爲什麼被稱爲“隱流”的原因。隱藏,流動,隨時準備將任何不該繼續存在的人或事務拉入黑暗之中,吞沒的部隊——
被隱藏的騎士團。
現在,這支騎士團來到這裡……來到海灘,那意味着什麼?難道說……
白癡猛地望向胡桃。
難道說……她終於狠起心來,要對付自己了嗎?!
胡桃愣了一下,不太明白白癡幹嘛突然用一副這麼可怕的眼神盯着自己。一時間,她被瞪得有些膽怯了,不由自主的蹲下身,開始朝着小麪包勾了勾手,笑道:“來,小麪包~~胡桃姐姐帶你去游泳啊~~~”
來了……來了!這是脅迫,她在脅迫我!如果敢不聽從她的命令的話,自己絕對會被在場的所有隱流騎士格殺!包括小麪包!實在是太大意了,沒想到她竟然會玩這麼絕的一手!實在是太大意了!
白癡反射性的護着小麪包退後一步,但再想想又不太對,只能硬着頭皮踏上一步。胡桃沒有碰到小麪包,反而看到白癡緊握雙拳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也害怕的渾身哆嗦了一下,說道——
“你……你想幹什麼?”
事已至此,白癡別無他法。努力的活下去,不要惹怒胡桃,就已經成了他現在最大的目標了。
“公主……”
白癡低下頭,顯得無比馴服。
“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遲·疑。”
剛開始胡桃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很快,她就理解了白癡的這句話。這叫她心裡的那個美啊~~~!曾幾何時,她要馴服白癡卻百般無奈,可現在,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任憑自己差遣?!
“啊……啊!任我差遣?嗯,當然。那麼首先……對了!”
胡桃再次想到橄欖,不由得氣惱的道:“你的點子多,給我想一個更好的方法來比過那個女人,我絕對不能輸給她!絕對!”
白癡愣着,因爲剛纔光顧着看四周那些女孩子們的大腿和胸部,所以他壓根就沒明白鬍桃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此,一旁的邪火卻是呵呵笑了笑,爲自己這個妹妹竟然依舊如此誠實而苦笑。
換作是他,他早就讓這個傭人去西海灘搗亂,攪他一個天翻地覆了。
“好吧!小丫頭,你是真的不服氣,對嗎?”
邪火從褲帶裡面拿出那疊撲克牌,笑道。
“當然是真的!我不服氣!”
“嘿嘿,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就有趣了。”
有趣?
事情有趣在哪裡?
不過,對於白癡來說,這次的沙灘之旅絲毫都不有趣。擺在他面前的,似乎就是一條充滿了血與恐怖的荊棘之路。而他,則要從這條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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