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大幕已經拉開了,迎接李二妞的未知,充滿了鹹腥的前奏!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妞還在睡夢裡,就聽見有人罵罵咧咧的。好像是從家裡剛打的一口手工壓井那邊傳來,李二妞迷迷糊糊,那不乾不淨的罵聲已經很久了,李二妞心想這是誰呢?在自家院子裡罵什麼呢?
MLGB,你這個賤人,長了個騷貨臉,就會勾男人。
死B娘們,賤蹄子,有娘生沒娘養的,賤蹄子。
死啦啦的丟人現眼,丟個八輩祖宗臉。
你怎麼不死?你怎麼還活着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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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B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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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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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你,死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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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勾男人....
喝水也噎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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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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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妞聽出是公公的聲音,卻不知道他再罵什麼?這聲音一直重複,累了就停,然後一直重複,李二妞沒想太多,以爲是別人得罪了自己的婆家。
李二妞伸頭想看究竟,一開門,那聲音停止了,張家的孩子,一露頭全進屋了,李二妞的公公就吐了大大的一口吐沫,掂着並不滿的水進了廚房。
李二妞覺得很奇怪,這些天,自己的公公怎麼那麼勤快,罵罵咧咧的還知道打水!
其實高手在民間,罵人的罵街的東西,總是隻有你想不到,沒有罵不到的。惡俗的東西,反襯出了人內心想要找事找茬的痛快勁,其實那些菜市場上因爲幾毛錢吵架的大媽和大爺們真的罵起來,會讓你“肅然起敬”。
我自己小時候就是以典型的秀才型的,我自認爲就算我起來保護李二妞也只是個累贅。當然是以當初的個性來說,我是過於善良到了愚蠢的豬樣子!所以李二妞總是擔心我會被人欺負!
記得,我初二那年,由於讀書過於刻苦,我患了重度的鼻炎!
我老爹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送我去隔壁的一個城市去看,傳說治得好罷了。到了陌生的地方,也沒什麼熟人,那天很急也很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無能,會連累自己的父母爲自己受累。
跑前跑後的掛號,付費,再跑,化驗,結果最後一項什麼雜費需要去一個樓下的窗口。
我傻傻的跟在父親的後面,他極盡前輩的用普通話跟別人交流。
結果那女的,在哪裡打毛衣,半天才慢慢的看了我們一眼,我看着自己爹爹的胳膊一直伸着,人家懶洋洋的接過來,找了一張50的票子,定眼一下,票子的中間那個線線已經跑出來了,父親已經到了中年,我還是個般大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