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延朝餐桌走去,圍堵的保安們包括翟少都被錢延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後退兩步,畢竟剛見識過錢延的功夫,被錢延再暴打一頓,犯不上啊!
翟少回過味來覺得不對,正想說話,發現錢延已經走近了,然後眼前一黑,啪的一聲後,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
錢延打了翟少一個耳光,然後揪住了翟少的衣襟,冷冷道:“過去道個歉,然後就滾蛋,我不會計較的。”
翟少捂着臉,嘰歪道:“你他媽誰呀?好大的口氣,你有種就繼續囂張,繼續打我,我他媽的一會連本帶利都找回來,你不信就等着……”
錢延又一巴掌直接悶在了翟少的臉上,這次手上的力道加了一分,打的翟少鼻子扁平後開始冒血。
一旁的蘇經理看的冷汗直冒,大聲叫道:“你不要命了,還不把翟少放開,年輕人,自己不要命了,不要連累身邊的家人朋友,不然你會後悔的。”
錢延把手上沾到的幾滴血跡在翟少的衣領上蹭了蹭,看了蘇經理一眼,語氣冰冷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會死嗎?那我要是先把這個翟少殺了,算不算夠本啊?”
錢延看似說笑,但是語氣卻陰冷如霜,聽的蘇經理和翟少的身子都是一哆嗦,翟少臉色大變,心裡有點顫,暗忖道:“姥姥的,不會倒黴的遇上跑單幫的亡命徒了吧!”
錢延鬆開手,根本沒理會翟少,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翟少看見錢延打電話,心下沒來由的一鬆,只要不是遇到亡命徒就好啊!否則京城四少之一的他被亡命徒幹掉,傳出去也太悲催了。
他猜測錢延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是外強中乾了,想要找人解決事情,但這事絕對沒完,他非廢掉這個囂張的小子不可。
錢延的電話很快撥通,語氣異常嚴肅,道:“陳隊長,我要是在京城殺幾個人,沒什麼大問題吧?”
錢延此言一出,翟少頓時有點尿急,險些溼了褲子,殺幾個人?不會在說他吧?怎麼聽着有點瘮的慌。
陳隊長,不會是治安聯防隊的隊長吧!翟少等人有點摸不到頭腦,就算錢延要找人擺平此事,找個隊長能管用?就算是聯合國秘書長都不好使啊!
電話那頭的陳呈聽錢延說要在京城殺幾個人,頓時坐不住了,問了問錢延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後,馬上說親自過去解決,並叮囑錢延千萬別把事情搞大,算是他欠錢延一個人情。
錢延只是想讓陳呈打個電話把這件事擺平,以陳呈的能量,解決翟少的問題,絕對比馮副總理還方便快捷,分分鐘的事兒,沒想到陳呈竟然要親自過來,這讓錢延無力的聳聳肩膀,無奈的告訴了陳呈地址。
翟少此時的酒勁完全沒有了,一是被錢延要殺人嚇的,二是被氣的,他翟少是什麼人?雖然不是正牌的**黨,但是放眼京城那也是排的上字號的大少爺,自家老子更是手眼通天,各大衙門都熟悉的很,而對方卻打電話給一個什麼隊
長,這不是噁心人嘛!打電話嗎?我也會。
錢延和翟少各打了一個電話後,場面頓時陷入僵持,錢延是懶得動手,而翟少等人是不敢再動手,似乎都在等着電話發揮效力。
唐棠聽到翟少給一個叫趙局長的人打電話,而且翟少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待宰羔羊,心裡又亂了,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兒小,但是隊長和局長一比,高低立判啊!
這件事說到底和唐棠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她應楊光的約,哪會攤到這樣的倒黴事啊!尤其是當事人之一的楊光,在他們面前人五人六的,在翟少面前卻完全萎了,甚至倒打一耙,站在了翟少一邊。
反倒是普普通通的錢延挺身而出,護在她和柳莎莎身前,把保安唬住,把翟少的保鏢打倒,凡事都怕對比,這一對比下來,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錢延,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且讓唐棠心生愧疚。
唐棠見錢延坐在那裡悠哉悠哉的,不知道等一下會變成什麼樣,但想想也能猜到,沒好果子吃啊!想到這,唐棠心下更是過意不起,道:“錢延,莎莎姐,對不起,都怪我……”
柳莎莎雖然不知道錢延給誰打電話,但她對錢延有信心,看到唐棠滿臉的愧疚神色,輕輕拍着唐棠的肩膀,道:“甜甜,沒事的,有錢延在這裡,天塌下來也不用怕。”
唐棠對錢延不瞭解,但是對柳莎莎熟悉的很,自從出事後,柳莎莎淡定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不知道柳莎莎的底氣在哪裡,但柳莎莎的鎮定無疑感染了唐棠,讓唐棠緊張的心安穩不少,同時又有一點點好奇,想要知道錢延究竟給哪個隊長打了電話,可以這樣穩坐釣魚臺。
幾分鐘後,一連串的警笛鳴叫聲由遠及近,通過綠光餐廳的大落地窗,可以看到三輛警車停在餐廳外面,呼啦啦下來十幾名警察,迅速的衝進了餐廳。
翟少看到爲首的那名四十歲左右的警察,臉上露出喜色,因爲來的正是接他電話的趙局長,綠光餐廳所在區的公安局長。
趙局長現身後,蘇經理首先迎上去,心說翟少就是牛叉,一個電話就把趙局長叫來了,看來京城四少的招牌,果然名不虛傳啊!
趙局長朝蘇經理點點頭,問道:“老翟家的那小子在哪呢?”
蘇經理滿臉堆笑,道:“翟少就在裡面……”
趙局長伸手扯了扯衣領,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些,聽了蘇經理的話,心中暗罵:“翟少,少你媽啊!”
趙局長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翟少,手一揮,道:“把他抓起來,拒捕的話,就地槍斃。”
幾名幹練的警察如狼似虎把翟少控制起來,翟少先是傻了一下,隨即叫嚷道:“趙局,趙叔,抓錯人了,是我啊!是我打的電話,是抓那小子。”
趙局長冷冷看了翟少一眼,道:“沒錯,抓的就是你,混蛋加三級的東西,你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給我銬起來。”
趙局長看到抓住了翟少,這纔來
得及擦擦臉上的冷汗,不冒汗不行啊!因爲他險些犯了大錯。
原來翟少給他打過電話後,趙局長看在翟金鋒的面子上,給下面的一個派出所長打了電話,讓派出所妥善處理。
哪知道趙局長剛把電話放下,就接到了京城一把手的電話,着實讓他又驚又喜又愕然,他雖然是區局的局長,但是和京城大佬之間差着多少級呢!拿着電話的手都激動的顫抖了。
然後趙局長就全身顫抖了,因爲大佬也是爲了翟少的事打電話,意圖卻和他截然相反,措詞甚至有些嚴厲,這讓趙局長險些癱軟在地。
趙局長連連稱是,屁股像是着火了一樣去追派出所的所長,總算萬幸,臨近綠光餐廳的時候把派出所的人截住了,這要是晚一步,趙局長都不敢去想後果了。
趙局長當然知道翟少的底細,翟金鋒的字號也算金字招牌,他遇到翟金鋒也得笑臉相對,但此刻,翟金鋒父子屁都不是啊!
翟少被戴上手銬後,趙局長不理會呆若木雞的蘇經理和楊光等人,目光掃視了一下包房,最後覺得錢延的相貌和大佬所說非常相似,上前道:“錢延先生,讓您受驚了,首長說親自來給您壓驚,您看是不是換一下包房?”
趙局長看着比翟少還年輕的錢延,心裡一個勁的嘀咕,暗忖這又是哪路神仙啊!能讓京城大佬如此上心,還說要親自過來壓驚,都說京城水深龍多,但這也太嚇人了吧!
趙局長此言一出,旁觀者的身軀一震再震,趙局長自身就是廳局級,趙局長口中的首長,哪得是什麼級別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錢延身上,愕然不已,翟少一個電話叫來了趙局長不假,但好像是作繭自縛,趙局長直接把翟少抓了起來,而趙局長又對錢延恭維有加,這是什麼情況?
錢延愣了一下,道:“首長?哪個首長?”
趙局長倒吸了一口涼氣,敢情這位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但越是這樣,越讓趙局長慶幸不已,這位什麼都不知道,京城大佬就把電話打來了,說明什麼?人家是真龍啊!不是泥鰍冒充的。
趙局長說了一個名字後,錢延沒什麼反應,包房門口的蘇經理和楊光卻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如土,就連還在嚷嚷的翟少,也馬上萎了,傻傻的看着錢延,一股熱流溼透內褲,失禁尿了。
柳莎莎自從知道陳瑜的身世後,對政治這方面比錢延要用心的多,聽了趙局長的話,低聲在錢延耳邊道:“是京城的一把手。”
錢延哦了一聲,沒想到陳呈會把京城大佬搬出來,有些意外,但是人家都快來了,他總不能避而不見,點頭道:“那你來安排吧!這個房間的味道的確不好聞。”
錢延說的渾不在意,一旁的唐棠卻纖手掩口,花容失色,剛纔的好奇心也得到了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彷彿五噸重錘,一下一下的砸着她的心臟。
錢延一個電話竟然把京城大佬叫來了,這……是真的嗎?好像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