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的晨曦照射着雲彩,映出一抹金黃,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我帶着人馬急忙趕往樓蘭關,樓蘭關的後面就是樓蘭古城。樓蘭關建築在兩個山谷之間,山谷非常高大,方圓百里。兩個山谷之間的距離卻非常小,不到百米,關隘就建在中間,擋住了進入古城的道路。從山腳下仰望山谷,分成三個梯度,上面的白雪覆蓋,寸草不生,主要是石塊和冰雪;中間的以高大的紅松爲主,蒼翠挺拔,如同一個個哨兵;底層的主要是丘陵草原,一些低矮稀疏的喬木點綴着油綠綠的青草。
守關大將姜明輝騎着岩羊,蠟黃的麪皮,一抹山羊鬍,老鼠似的眼睛滴溜溜直轉,一笑露出兩個大板牙,撐起薄薄的嘴脣,手裡拿着蛇矛槍。站在關口上,耀武揚威。
“黃口小兒,前兩關,被你僥倖佔領,這一關你是如何也通過不了,我閉關不出,你奈我何!喋!喋!”姜明輝捻着山羊鬍美滋滋的看着我們。
“真是氣煞我也!”我暴怒連連。
“小兔崽子,還有點小脾氣,有能耐你過來,殺我呀!爹不疼娘不愛的混球!喋!喋!”姜明輝笑的直捂肚子。
我的憤怒值在不斷的上升,體內狂暴的力量在不斷的上涌,我最不喜歡別人說我爹不疼娘不愛,彷彿一顆鋼釘釘進我的心口,狂怒如脫繮的野馬在我體內奔騰。身體瞬間拔高十米,渾身怒氣縈繞,猶如實質,青筋暴突。手拿兩米粗百米長的棍子直接砸向關口。
“你休想!”姜明輝大叫一聲,同時城牆上投石機不斷拋來直徑五米的巨石,弓箭手箭如雨下,我方傷亡慘重,掛掉兩名副將,九名校尉。
看着倒在旁邊的將士的屍體,看着滿地腦漿、鮮血、碎骨,我對姜明輝恨之入骨,恨意和怒氣不斷的疊加,黑色的怒氣逐漸變成紫紅色,身體再次拔高,直接拔到六十米,棍子也相應地變成二十米粗一千米長,夾雜着風雷之勢,再次砸向關口。連續九擊,關口被轟塌。姜明輝見大事不好,直接騎着岩羊就要開溜。我迅如奔雷,只一棍就將其砸成肉泥。不過泥丸宮中飛速出現一個小人,和姜明輝一模一樣,藉助狂風,飛速逃逸。
部將們帶領士兵直接衝過山谷口,我卻極速縮小,恢復原來大小,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怒氣和恨意如同一種毒素,侵襲破壞着我的身體和靈魂,超越了我能承受的極限,使我進入了假死狀態。
現實中我的營養艙裡能量已經告罄,我迅速的醒來,只聽見那邊母親和姐姐的嘮叨聲。
“這一天天的都入迷了,也不知道掙錢養家,媽媽你身體也不太好,就不要操勞了,累犯病了,還得去買藥,掙那點錢,還不夠吃藥的呢?我這掙錢也不容易,你就別指望我了。”大姐埋怨道。
“元宇宙是不錯,不過現實的生活也的過啊,我身體不好,活一天算一天,不過真希望脫離肉體,擺脫病痛的折磨,這樣在元宇宙中快快樂樂的活着,少遭罪,也可以不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母親期望着說。
“聽說現在元宇宙開發速度非常快,營養艙已經被淘汰了,可以用芯片植入大腦,隨時隨地的可以進入了,靠生物電本身就能提供動力了。”二姐在旁邊說道。
“我也聽說將來會有一種新的方式,就是將現實中的身體數據化,把真實的身體通過生物技術結合量子糾纏和絃理論,進行點陣化,最後形成四維身體,可以同時進入現實和元宇宙中,而且將來元宇宙將會突破五維,打破現實和元宇宙的界限,意識之上還有通感,通感之上還有和鳴。這些設想簡直太震撼了,而且溯源系統和區域鏈規則會自主進化,將來有可能會形成七維的造物主,脫離有形的控制,從虛中管控實際。”大姐夫意味深長的插話道,眼珠裡一道道無形的射線在不斷的掃描。
“聽說最近街區挨家給咱們發芯片和能量丸,據說能量丸可是好東西,類似以前的核能,不過比那要柔和很多,經過層層過濾,對人體幾乎沒有傷害,可以持續供能上萬年,生化技術和核物理的進步竟然還能爲人類造福,關鍵還是在人。”二姐夫補充道。
“呶,你的芯片和能量丸!”母親拿出小盒遞給我,每一個人的都不同,就像身份證一樣,裡面有基因驗證。
“芯片怎麼弄,得找醫生植入大腦麼?”我疑惑地問。
“不用的,街區主任已經帶領專業人士,挨家挨戶免費給大家建立腦機接口。你摸摸你的後腦勺,拔開三維碼,裡面有一個卡槽和一個小洞,卡槽放芯片,小洞裡放能量丸”母親告訴我。
“什麼,你們竟然沒經過我同意,就私自給我決定了”我驚訝道。
“大家都做了,你當然也不例外。”母親平靜地說。我在營養艙的這幾天,竟然打開蓋子偷偷給我做了手術,怪不得我會走火入魔呢!現代的技術真可怕,做個手術我竟然沒發覺。我深深的懷疑將來如果自己在這個世界消失了,那輕薄的假象是否還會殘留自己活着的記憶。
我回到臥室,按照母親所說再次進入元宇宙。當我睜開眼睛,看了看旁邊的陣前校尉陳聰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回稟大將軍,您昏迷才一刻鐘左右,接着我們改怎麼辦?是原地整修,還是繼續進軍?”
“繼續前進,我沒事的”我命令道。
大軍浩浩蕩蕩直接奔赴樓蘭古城,樓蘭古城地處沙漠地帶,夏天炎熱乾燥,如同火焰山一樣,沙土上都能煮熟雞蛋;冬天裡,不存一絲雪花,狂風亂舞,沙塵肆虐。
剛接近樓蘭古城,只見城樓上一個女子,一襲紅裙,吹着綠笛,在沙塵中翩翩起舞,而沙塵卻不能接近她分毫,後邊四個小童搖着撥浪鼓,在不停的蹦跳。在小童和紅衣女子中間有兩個人,一個穿着黑衣,戴着黑色白字符的高帽,手拿一條白色鎖鏈,另一個恰好相反,白衣白帽黑字符,手拿黑色狼牙棒,兩人都咧着紅紅的大嘴,來回吞吐着舌頭玩,看起來就像兩個癡傻的雙胞胎。
只見紅衣女子看到我們過來,立刻放下笛子,坐在城樓上彈起了古琴,唱起歌來。
“紅裙一曲盼未來,過去了 ,還會回來!
紅塵滾滾,掀起愛恨,不忘,最終的命運。
魂海,消散的緣愛,
紅花會凋零,但還會再開。
相親,竟不可接近!
相愛,卻不可貼心!
魂海,苦盡甘未來,你依然在徘徊!
苦海,翻起愛恨,在命運中,難逃避煙雲。”
那一抹風情,妖豔而詭異;那一抹紅脣,誘惑而奇譎。看着那紅粉佳人,如畫如仙,如一朵瑰麗的玫瑰,在城頭上勾魂攝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