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道教諸多高手與儒家這些大儒而言,他們只要能夠衝到僞龍脈之前,那就是勝利,他們皆都自信可以搶奪一條或者數條靈脈。
在降龍羅漢那大手印的威脅之下,玉虛子大聲喝道:“大家不要怕,全力出手,他撐不了多久,只要我們衝上前那就是勝利,大家全力反擊!”
玉虛子此言一落則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一時間法寶如雨一般迎上了降龍羅漢的大手印,如果是一對一的情況之下再多人也擋不住這一擊,可是如此多的人齊心協力則擋下了降龍羅漢的這一擊,當然這其中也有法相的一份功勞。
看到降龍羅漢那囂張的樣子,法相自然不能任由他如此狂妄下去,要是真得讓降龍羅漢輕易得手,那對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事,只有把水給攪混了纔對自己最有利,畢竟自己已經退出,只要自己不衝鋒在前,無論是那方力量都不會下毒手。
正是有着如此的想法,法相則暗中出手了,沒有人比他還了解這方天地,這是他的老巢,雖然此刻降龍羅漢已經恢復了部分前世的力量,但是面對如此的攻擊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察看法相的反應,也正是如此給了法相機會。
法相的舉動很簡單,因爲他同爲佛教弟子,雖然傳承不同,但是卻大體相同,他的那一道攻擊如針一般的細,可是卻擊在了降龍羅漢那大手印的關鍵之所在,一擊這下自然弱化了大手印的力量。
法相出手相助道、儒雙方的攻擊,一瞬間則支解了降龍羅漢那龐大的氣勢,不過同樣他的處境也不好,那反噬之力讓他臉色不由爲之變色,氣血翻涌,如果不是他見機的早強行壓下了氣血的翻涌,只怕則會引起衆人的注意。
一擊得手之後,法相不敢在繼續,畢竟事情沒有絕對的,如今的降龍羅漢已經不是他所能夠抵擋的,稍有不慎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未算勝,先算敗,法相不可能拿着整個門派來賭博。
只聽,法相沉聲說道:“金山寺的弟子聽令,撤,所有人不得再停留在這裡,讓他們自己去爭奪吧!”
法相此言一出,則引起了降龍羅漢的怒火,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他不放,那目光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說起來法相這個決定則是無比正確的,在降龍羅漢決定引動前世的力量時他已經對法相起了殺心,想要借這場混亂除了法相,只是道、儒雙方的攻擊太厲害了,讓他騰不出手來對付法相,除非降龍羅漢不顧自身安危加強自身力量的輸出,那樣一來必將引動封印反噬,他不死也得重傷。
對於凡塵這些人並不知道天道的恐怖,可是降龍羅漢明白,他不敢命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所以他不敢衝動,就算是他引發這點力量已經隱約間察覺到虛空之中那強大的封印力量對他元神的壓制。
如果不是因爲有這份壓力,就算有法相暗中出手也改變不了大局,在場所有人都會被降龍羅漢所斬殺,由此可見這道力量對降龍羅漢的影響有多大。
說到這一點,便是仙道與巫族的不同,與神道的不同,仙道的力量來源於天地,引動天地之威,而神道則是依靠着信仰的力量,巫族則完全是引發自身血脈之力,在這一點上秦勇爲何可以橫行人間,因爲他肉身的力量強大不受封印之力的影響,這也是天道對秦勇的保護,畢竟在他沒有發展壯大時可是無比的弱小。
只聽,降龍羅漢沉聲說道:“法相,你太放肆了,竟然敢離開,你真得以爲貧僧不敢出手爲我佛清理門戶嗎?”
法相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降龍,你不着威脅貧僧,貧僧想走誰也阻攔不了,至於你我誰對誰錯自有公論,你有如此的力量卻不思保衛我佛的利益,明明有着打敗秦勇的力量,卻眼看着玄真殞落,將一切力量都保留下來爲奪取我金山寺的龍脈,你能這麼做,貧僧又有何不敢離開,你若敢擋,那貧僧便敢殺出一條血路來,不要以爲你激發了前世的力量就可以橫行無忌,大不了貧僧舍了這顆佛祖舍利與你同歸於盡!”
法相此言一出,身上則暴發出濃烈的殺意,毫不掩飾內心對降龍羅漢的痛恨,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不過法相此舉卻激起了金山寺衆多弟子的決心,一個個身上都暴發出強烈的殺意與法相遙相互應。
事情到了這一步,降龍羅漢也不敢威脅法相,畢竟他還要面對道、儒雙方的攻擊,爲明秀大師爭奪時間,自身沒有時間與法相較真,那樣只會便宜別人,而且法相既然要離開那就讓他走吧,此事日後再慢慢找他清算。
想到這裡,降龍羅漢沉聲說道:“好,法相,你記着總有一日,你會後悔今天的決定,會因這個決定而亡!”
如果說降龍羅漢不說出這番話,那法相也不會把事情做絕,畢竟他出身佛教,就算是那是假像的龍脈,他也不相便宜道、儒雙方,可是降龍羅漢此言一出,法相則下了狠心,要給降龍羅漢一個深刻的教訓。
在這一點上法相與法海相比就差遠了,他沒有法海那麼心狠,雖然說在僞龍脈之中他與玄真聯手留下了一個毒招,不過那本是用來對付秦勇的,可是現在秦勇走了,卻要用來對付降龍羅漢。
面對着降龍羅漢的挑釁,法相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殺意,殺意一出,法相則啓動了僞龍脈之中那最終極的殺招。
殺招起動後時間有限,法相沒有多說,帶着金山寺的弟子則離開此地,頭也不回一路向極北急奔而去。
原本衆人還以爲法相這麼做是想坐收漁翁之利,所以人人都有所防備,降龍羅漢更是注意着法相的一舉一動,當看到法相如此舉動之後所有人則鬆了一口氣,無需再擔心法相會在他們決出勝負之後再下殺手。
可惜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看似法相十分大方地離開了,可是卻留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陷井等着他們去跳。
原本因爲法相還在,道、儒雙方皆都保留了一定的力量防守他,現在法相一離開,這些人則解放出來,那降龍羅漢所面臨的壓力則更重了起來。
強大的壓力之下降龍羅漢所付出的代價則更多,讓他可是氣得吐血,而造成這一切的則是他一直都沒有重視的法相,現在他卻是騎虎難下。
殺,降龍羅漢再也無力控制一切,只有行那無進的殺戮方纔有那一線機會,也只有如此他方纔能夠成功。
降龍羅漢的殺念一起,整個北方爲之顫抖,恢復了前世部分的力量之後,降龍羅漢的力量已經不是人間所應該有的,殺念一起引動無邊的殺氣,龐大的殺氣涌出瘋狂地向衆人壓了過去。
只聽,降龍羅漢沉聲說道:“這都是你們自找的,怨不得貧僧心恨手辣,佛即有火,業火降臨,滅世!”
隨着降龍羅漢此言一出,從他的舍利子中出現了一粒紅蓮業火,那火光開始出現時僅僅只有豆粒大小,可是當他接觸到空氣之中的殺氣之後則瘋狂地發展壯大,一瞬間一大片紅蓮業火所組成的火海向衆人當頭罩了下來。
在看到降龍羅漢此舉之後,玉虛子不由大駭,大聲喝道:“紅蓮業火,降龍羅漢你這王八蛋竟敢動用這違規的力量,你該死,玉虛杏黃旗出!”
玉虛子害怕了,也由不得他不怕,紅蓮業火那可是能夠燃燒元神之火,被沾染之後一身修爲都將化爲烏有,一切的修行都將化爲流水,不留一點印跡。
好在玉虛子有崑崙至寶‘中央戊己杏黃旗’在手,及時摧動此寶護身,沒有受到紅蓮業火的攻擊,而道教諸多高手也在此寶的保護之下,至於儒家大儒則冷哼一聲道:“浩然正氣,諸邪不侵!”
儒家在攻擊上或許有些不足,但是論防禦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浩然正氣,諸邪不侵,這等僅此於功德護身,而且每一個大儒都有大功德在身,降龍羅漢的紅蓮業火雖然厲害無比,但是想要斬殺道、儒兩方高手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諸多大儒也祭起了自己的看家至寶‘丹書鐵券’,這可是有着人皇之力,萬法不侵。
‘丹書鐵券’可不是一般的寶物,每一鐵券之上都有着人皇之氣,人皇龍氣萬法不侵,除非降龍羅漢能夠無所顧及法力全開,要不然相破開這由人皇之氣加持的浩然正氣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道、儒雙方也攻不破佛教的防禦,雙方不由地對持起來,這讓降龍羅漢則頭痛起來,要知道每多堅持一秒那天道的反噬則加重一份,壓得讓他喘不過氣來,壓得讓他氣血翻涌。
雖然如此,可是降龍羅漢也只能這麼堅持着,畢竟他要給明秀大師足夠的時間來佈置法陣,然後破開虛空將靈脈抽走。
時間過得可是慢如蝸牛爬,至少在降龍羅漢的心中是這個樣子,那怕是一息時間在他的感受之中卻有千年,內外交加之下讓他可是身心疲憊。
就在降龍羅漢有些承受不住這內外交加的壓力時,明秀大師總算是完成了一切佈置,只聽他沉聲喝道:“降龍羅漢,貧僧已經完成了任務,你可以動手了!”
聽到此言降龍羅漢的精神瞬間大振,眼中出現了一絲喜色,相對於道、儒兩方勢力聽到此言眼中則出現了無比瘋狂的意圖,他們這是要搏命脈,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希望看到這方僞龍脈落到降龍羅漢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