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疑,易瞳再不濟,至少也是煉體五層,能一巴掌將他擊飛空中,不敢想象,至少要高出五層好多…
足足半響後,四人中響起了一陣騷亂,易瞳也是回過神來,抹了抹嘴角上的鮮血,不顧面頰的疼痛,瞪着易安,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打我?你敢打我?今天我要不殺了你,我就不叫易瞳!”
說罷,就要站起身來,可就在這時,易安笑了,身形抖動,猛的向前竄去,就好像獵豹一樣,在那瑟瑟的風中看不見身影。
右手伸出,眼角也是瞥了他一眼,哼哼一笑,“這一掌,是我父親的!”
易安的聲音冰冷,如墜冰窟,聽者心寒,那種鶯鶯細語,在易瞳的耳裡卻是異常響亮,還沒察覺出問題,臉上便是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身體也宛如斷了線的風箏再次倒飛出去。
第一次被扇飛是怒火,可這一次…
是震驚!
徹徹底底的駭然,他根本沒有看到易安的身影,要知道他可是煉體五層,身體本來就極爲強悍,可易安依舊將他擊飛出去…
他的實力?
彷彿想到了什麼,易瞳的眸子中露出一抹不敢相信,一股懼怕也是隱藏其中…
“不可能!”倒在地上,他突然大叫了一聲,三個月前,易安才從煉體四層突破到煉體五層,而他剛纔表現的實力,很明顯比五層要高出許多…
易瞳無法相信。就是他身後的四人看向易安也猶如看到妖孽一般,愕然愣住。
十七歲的煉體五層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突破這五層才需要多長時間,三年前,易安只是一個下人,一個實力只有煉體一層的下人,而如今三年過去,境界卻比五層還要多出許多…
咻!
倒吸涼氣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易安爲什麼能夠搖身一變成爲家族內的核心弟子,就是因爲他這三年內實力提升迅猛,煉體五層,雖然不高,可別忘了,一般族內從五歲就開始修煉,天賦平平者在十七歲的時候也能達到煉體五層…
說着容易,做着難,隨着年齡的增長,身體逐漸成形,煉體的修煉越發越顯得艱難。往後,基本上數月才能前進一絲…
而易安,十四的煉體一層,卻硬生生的用了三年時間,猛然升到煉體五層,這樣的速度…
妖孽!
這是易家所有人對他的評價,若非如此,他又豈能坐回少爺,住着偌大的庭院,享受着核心一般的待遇。
的確,易安的天賦在這易家之內,着實驚人, 可易安自己卻不怎麼滿意,他前世乃是一個魔道修者,煉體本就是他的強項,若非種種限制,他提升的境界遠不止這些…
易安撇嘴一笑,看着眸子驚愕的易瞳,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緩緩邁開腳步,向他走了過去。易瞳還是呆在地上怔怔出神,似乎還沒從剛纔那一幕幕緩過神來,直到易安盯了他半響後,才恍然大悟一般,向後退了一些,“你、你到底是什麼實力?|”
聲音發顫,易瞳着實被嚇得不輕。
易安輕笑一聲
,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揮了揮雙手說道:“你很不幸,我昨天剛剛突破到煉體六層!”
其實,易安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煉體八層,當然,沒人能夠看出,他自然不會傻得將自己的境界說出去,在這個以武爲尊,實力決定一切的大陸裡,還是低調一些爲好,隱藏部分實力,在緊要的關頭,定能發揮出其不意的效果。
“煉體六層?昨天剛剛突破?!”易瞳呆若木雞,片刻後,他突然瘋狂的大笑一聲,“煉體六層,易安,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老子要超過你,打斷你一條狗腿…”
事到如今,他仍是念念不忘,易安的眸中寒光閃現,哼哼一笑,又向他走了一步,隱約間,在他的瞳孔深處,可以看到一股殺意時隱時現!
屢教不改,易安沒有多少耐性!
不遠處站着的同伴差距到了不對,爲首的那人連忙上前跨了一步,對着易安行了一禮道:“易兄切勿急躁,這件事縱然是易瞳的不對,可他畢竟是四長老之子,若是有什麼差池的話,恐怕易兄難以向四長老交代啊!”
“四長老嗎?”易安腳步一頓,呢喃一聲,扭頭看去,原本的四人也已變成了三個,不由得自顧一笑,“四長老之子又如何?”
旋即,不在理會那人,轉過身去,看了看地上的易瞳,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最後一下,是我自己的,既然你敢來侮辱挑釁,那我便斷你一條手臂…”
話音剛落,一種狠厲便劃過他的面龐,右手閃電般的伸出,直接的抓向地上的易瞳,眸子中精光閃現,雙手猛一用力,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傳遍整個院落,聲音還未落下,一道殺豬般的慘叫之聲便是緊隨而來。
“易安,不殺你我誓不爲人!”
易瞳的面色慘白,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吼聲,拖着斷掉的右臂,看到易安的眸子中盡是惡毒,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今天不但沒有報仇,反而丟大了臉面,被壓制的無法還手,被抽了幾個耳光,更是被斷掉了右臂。
奇恥大辱,易瞳的眼裡已經無法容得下易安的存在了。
同樣,旁邊的三人也是沒有想到,易安竟然真的敢動手,而且還那麼果斷的廢掉他一隻手臂,雖然能夠接上,但對他以後的修煉,定是一個影響,而且,那三年一次的測試也無法參加…
陰狠,毒辣,心思縝密,手段不窮。
三人想起了這三年來衆人對易安的評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是真的,易安的確很狠,他們有些後悔,後悔聽信易瞳的話,跟了過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到如今,只能暗自祈禱,易安不要那麼小氣。
確實,我們的易少爺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本來四人,如今少了一個,定然失去通知那所謂的四長老了,對於此,易安僅僅冷哼一聲,掃了他們一眼,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轉身就向裡走去。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將他帶回去吧,以免髒了我家的地面!”
聲音冰冷,不帶有絲毫感情,望着那白色的白影,三人面面相覷,苦笑一聲,
輕輕的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地上已經痛得昏倒的易瞳,不由間,面色有些漲紅,難看異常。
對於易安,他們也看不順眼,所以這次前來,也有想看他出醜的意思,本來想易瞳要是稍有不及,他們在暗中相助,讓易安跌一個大的跟頭,可沒想到…
雷厲風雲!
他們還沒有緩過神來,那場戰鬥便全面結束,易瞳被抽了兩個耳光,斷了一條手臂,而易安,那個廢物竟然連人家的衣服都沒碰到…
這樣的結果和他們計劃的反差太大,此時的三人,看向易瞳都不禁有種痛恨,不但他丟死人了,還連累他們顏面無存。
不過也好,看到了易安的手段,以後關於他的事情還是小心爲妙,儘量不要參與。昨天剛突破煉體六層,呵…說出去誰信啊,就一巴掌將易瞳扇飛的手段,至少要有煉體七層…
三人心中暗想,直到易安消失不見,才拖着昏迷的易瞳走了出去。
房屋中,春嫂又泡了一杯‘囊山金毛峰’放在桌上,隨後退在一旁,低着頭,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看了易安一眼,一副有話要說,卻難以開口的樣子。
易安看在眼裡,端起杯子品了一口,輕輕笑道:“春嫂有什麼話,就不妨直說吧!”
“少爺…”春嫂擡起頭,眼眸中盡是擔憂,“你將易瞳打傷,那四長老豈不會要…”
春嫂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情,易瞳乃是四長老的兒子,如今被打成這樣,四長老又豈會善罷甘休,易安這三年裡雖然身份大漲,可面對一位長老,仍是大樹下的一刻幼苗。
原來擔心的是這個,易安曬然一笑,“那又如何?不管怎麼樣,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春嫂也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說完,看着春嫂的面上仍是憂心忡忡,易安再次說道:“春嫂不如給我講一下,當年我父親爲何離開家族,還落得個背叛的罪名。”
“還不都是這個四長老害的。”春嫂想都沒想就怒聲說了一句,旋即,有所察覺,低聲說道:“老爺怎麼會背叛家族,當時那些證據,事情都是四長老拿出來的,肯定是他一手捏造,誣陷老爺的。”
說到這,春嫂的臉上閃過一抹憎恨,當年,她雖然只是一個下人,但做爲偌嫣然的貼身丫鬟,知道的事情還是不少的。
“那就行了。”易安笑了笑,笑的依舊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雲淡風輕,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從這股笑容中聽出那種冰冷之極的寒意。
話說到現在,春嫂也恍然大悟一般,駭然充斥面龐,“難不成少爺……”
易安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該來的始終要來,該面對的早晚無法躲避,既然如此,現在面對又有何妨,雖是幼苗,但不經歷風雨,焉能成爲參天大樹…
杯子放在桌上,踱步來到窗前,昂首看向窗外,眸子不動,精光浮現,我們的易少爺似乎沒把四長老放在眼裡,他的瞳孔,似乎看到了易家之外的天空。
“和老爺好像啊!”此般情形,看的春嫂的面容不由**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