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朵好像聽懂了義父的話,它看着義父,眼睛裡忽然變的晶瑩起來,小耳朵竟然流淚了,眼淚混着血成了血淚。它站起來比義父高的多,像是一堵牆一樣,它流着眼淚,慢慢的低下頭,開始用舌頭舔義父的槍口。眼前的小耳朵出奇的平靜,它彷彿看透了自己的命運。
義父的眼裡也流下了眼淚,他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接着在小耳朵的頭頂,噴出一片血,心痛的不行了,義父待我恩重如山,小耳朵算是我看着長大的,一幕幕往事在眼前出現,接着又
說到這裡,義父忽然睜大眼睛,看着我,從嘴裡噴出一口血,眼珠子幾乎都凸出來了,接着眼睛裡失去光澤,變成了死人的死灰色,一時間義父和小耳朵一起死了,我當時受不住這個打擊,趴在那裡哭起來
於是我站起身子,擦擦眼睛,朝着四周看去,尋找那頭被咬死的熊羆,找了一會,在一塊石頭後,找到了那頭死去的熊羆,我朝着熊羆一看當時就愣住了,這頭熊羆也一隻耳朵,它的獨耳和小耳朵的獨耳不一樣,小耳,看看這頭死了的熊羆,是不是殺人的那頭?”
我義父是被一截木頭樁子刺中後心而死的。我們收斂了義父的屍體,和小耳朵埋在了一起。”
王把頭說道這裡,羅熙菡在那裡哭起來,濯清漣也在那裡抹眼淚,師弟天寧眼睛紅紅的,在那裡說:“太感人了,想不到熊也能像人一樣,知恩圖報。”
我說:“是呀,師弟你的眼睛有點紅。”
天寧趕緊說:“剛纔眼睛裡進了一個蟲子,我揉眼睛揉的。熊羆也這麼善良,師兄你們殺了熊羆,我覺的怪可憐的。”
王把頭趕緊說:“不可憐,一點都不可憐,
說着話,我領着他們到那頭獨耳熊羆的跟前,這些人說就是這頭熊羆,是它殺了人。我聽到這裡,一下子跪在地上,朝着天大聲的說:“義父、小耳朵沒有殺人,我們冤枉小耳朵了,義父您在天有靈的話,一定能看到,小耳朵是善良的,不但沒有殺人,還咬死了殺人的熊羆。”
說完我又在那裡嚎啕大哭,那些人紛紛勸解,問我有什麼條件,可以給他們提出來,我說:“我沒有什麼條件,義父說過,自己死後,要和小耳朵葬在一起,你們給我義父弄口棺材,把小耳朵和義父葬在一起就行了。”
衆人問小耳朵是誰,我就把小耳朵的事情說了一遍,當我說到義父殺小耳朵的情景,大夥都在那裡掉眼淚,紛紛自責。這時有些人回屯死。
好厲害的黃鼠狼子精,一開始它就算計我們,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熊崽子的一掌打死,我們看了下黃鼠狼子,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王把頭伸出大拇指說:“楊兄弟,你們真是大膽,連着東北樹林裡的黃仙,你們都敢惹,平時我們見到黃仙都得磕頭。”
我說:“這個有什麼。它不是什麼正仙,邪念太重了,修不成什麼正果,今天就是它的劫難,只是很不幸的遇到我和清漣,成了黃鼠狼的生死劫。”
我們在那裡說了一會話,就回到了木屋子,到屋裡王把頭開始詳細的給我們講老參溝的事,王把頭這麼一講,我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老參溝不簡單,裡面危機四伏。進去的話九死一生。子,叫來一些人,擡來一口沉重的壽材,等入殮的時候,掀開小耳朵,發現小耳朵通人性,是因爲小耳朵受我們的馴化。而普通的熊羆,脾氣異常的暴躁,看到人到了它的孩子跟前,無論惹不惹熊崽子,熊羆都會拼命。”
我說:“把頭您說的太對了,我們如果跑的再慢一點,就被那頭熊羆弄死了,這熊羆護崽太厲害了。”
王把頭說:“這事有點奇怪,你們剛纔說,是黃鼠狼子惹的熊羆,你們說黃鼠狼子是不是成精了?它又不吃熊崽子,爲什麼把熊崽子的眼睛扯出來?”
我說:“這個我也弄不清楚。”
王把頭說:“唉,,這個世上,咱們弄不清楚的事情老鼻子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回到木屋,商議一下去老參溝的事情,然後明天一大早進老參溝。”
我們點點頭,就跟着王把頭下山,走着走着忽然看見,在一塊石頭上,趴着一隻黃鼠狼子,那隻黃鼠狼子渾身的毛,黃白相間,在那裡一動不動,看樣子已經死了。我們到跟前一看,當時就大吃一驚,只見黃鼠狼子,是咬掉熊崽子眼睛的那隻黃鼠狼子、此時黃鼠狼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只見黃鼠狼子的一隻眼睛,被什麼東西刺瞎了,看傷口不是熊爪子抓傷的,而和我手中的辟邪,刺出的傷口差不多。
這時我忽然明白了,這隻死去的黃鼠狼子,就是我們昨天晚上遇到的那隻,是它引誘我們到山頂上,用什麼樹藤上吊,好在被我及時發現,它的那隻眼睛,是我用辟邪刺瞎的。它見殺不了我們,於是就來了一個借刀殺人,自己先把熊崽子的眼睛弄瞎,藉機激怒熊羆,利用熊羆的力量,把我和清漣殺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哭着哭着就哭暈過去,醒來接着哭。
從下午哭到天黑,天黑後哭累了,我就趴在小耳朵的身上睡,山下的人沒有誰敢上來看,山林裡只有我一個人。可是我不怕,反而覺着這樣很好,可以好好的陪義父和小耳朵。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我醒來看到死去的義父和小耳朵又哭了一陣子,感覺眼淚流乾了,再也流不出來了,這時想起昨天小耳朵和另一頭熊羆打架的事情,我想去看看那頭熊羆什麼樣、霧,義父開槍打死了小耳朵,小耳朵在那裡搖搖晃晃的就要朝義父那裡倒下,此時的義父好像失魂一樣,在那裡一動不動,在義父的身後,都是一些被小耳朵它們打架,折斷的小樹,有些已經削尖,如果義父被小耳朵壓倒在這裡,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我大聲叫着義父,然後朝義父那裡跑去,朵的獨耳是我用刀削去的,非常的平整,看不出來一點痕跡,而這頭熊羆的獨耳,卻非常的不同,它的那隻耳朵應該是被什麼猛獸咬掉了,在耳朵的周圍沒有毛,上面的疤痕非常的明顯,這獨耳熊只要看一眼就會認出來。
我此時心如刀絞,當時痛的感覺自己瘋了,一下子坐在地上,一陣哭一陣笑。就這樣一直到了中午,屯子裡的人看我們不下山,就十幾個人合夥來找我們,他們到了小耳朵和義父的跟前,指着小耳朵議論紛紛,我這才知道有人來了,看到這些人我神情呆滯的走過去,剛到了跟前,這些人爭先恐後的對我說,錯了,殺錯了,這頭獨耳熊不是吃人的那一頭,吃人的那一頭,耳朵是被什麼東西咬斷的,頭上一大塊沒有長毛。
我冷笑着說:“現在知道錯也已經晚了,你們跟着我來這時小耳朵轟的一下子,把義父壓倒在身子下。
只見倒下的義父,身子整個的被小耳朵的身子壓住了,只有腦袋露在外邊,張着大嘴,血從嘴裡流出來,我看到這裡,趕緊的跑過去,想把小耳朵推開,可是小耳朵太重了,我推不動它的身子。
這時的義父已經不行了,大口大口的倒氣,一口一口的往外吐着血,眼看就不行了,我推小耳朵推不動,就趕緊到義父的跟前,抱住義父的頭,大聲的叫着,義父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對我說:“我……我不行了,你、你要把小耳朵,和我葬、葬在一起,我們、我們冤枉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