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的舌頭非常的長,在舌頭的頂端分着叉,只有蛇之類的纔會有這樣的舌頭,我難道是出現幻覺了?也許是中了邪術,想到這裡我趕緊咬破舌尖,舌尖乃是諸陽之會,舌乃心之絡,所以舌尖血可以破除邪魅幻境。
我咬破舌尖血,心裡默唸一句“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無忌,太上老君在此。”
我心裡默唸咒語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經離我很近了,她的臉如同錐子,眼睛閃着寒光,是那種毒蛇眼,嘴裡的舌頭一伸一縮的,周身帶着寒氣,我敢確定,來的必是蛇精。唸完之後,我一下子把嘴裡的血噴了出去,這時一聲響,我眼前的女子消失了,一條黑影朝後急速的退去,我這時再一看,渾身開始冒涼氣。
只見一條腿肚子粗細的飛蛇,正在地上扭動,那條飛蛇,頭頂上頂着一朵血紅的冠子,一條似火的信子,在嘴裡不停的進出,這條蛇非常的大,有小腿肚子那麼粗,身後的小翅膀在那裡扇動着,我這才明白,原來這條飛蛇,利用自己的幻像,把我們迷惑住,然後到我們的跟前,忽然襲擊咬死我們。好毒的毒計,差一點我們就着了飛蛇道。
飛蛇在地上翻滾了幾下,然後一下子立起身子,它的前半個身子站了起來,竟然和我們差不多高,用它的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們,我們只要稍微一動,它的頭就會跟着動,隨時準備咬我們。
我們手裡的武器,剛纔都扔到了地上,現在赤手空拳的和飛蛇對視,這樣和那條蛇打鬥,我們沒有絲毫的勝算,我想拿地上的武器,就在我彎腰要拿鬼頭刀的時候,忽然那飛蛇從嘴裡噴出兩道毒液,那兩道毒液,在噴出的瞬間,變成了火,嚇的我趕緊往後退,沒有敢拿鬼頭刀。
飛蛇噴出的毒液,在地上滅了之後,直接冒起了白煙,可以看出毒性之烈,沾上一點就會要人的命。那些不是真正的火而是蛇毒,飛蛇的這一招,一下子把我們嚇住了,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這時飛蛇又發出那種讓人恐懼的笑聲。我們嚇的往後退了幾步,而那條飛蛇,扇動着自己的小翅膀,身子下游動着,朝我們而來,它的眼睛盯着我們,而我們現在不敢亂動,怕一慌亂更危險。
就在這個危機的時刻,忽然從飛蛇的背後,飛來一個毛團,那個毛團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到了飛蛇的跟前,我們一看心裡高興,原來那個毛團正是瑞果兒。再說那飛蛇也不好惹,感覺有東西背後襲來,趕緊的轉頭,張着大嘴噴出兩道帶火的蛇毒,朝着瑞果兒而去,我一看當時心又提到嗓子眼上,只見瑞果兒身形一變化,然後一下子落到飛蛇的那個紅冠子上。
飛蛇一感覺有東西趴在它的冠子上,身子直接跳起來,朝着不遠的一塊石頭撞去,我們實在想不通飛蛇這是玩的哪一手,要說想借石頭撞死瑞果兒吧?這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招式,絕對是個損招,要說是自殺,那個飛蛇會傻到自殺?其實飛蛇撞死正好,我現在擔心的是瑞果兒,就在要撞上石頭的瞬間,瑞果兒的身子一下子騎到了飛蛇的脖子上,飛蛇頭上的紅冠子緊接着撞到了石頭上,砰的一下子,然後把飛蛇彈回來,接着飛蛇從地上身子又立了起來,它頭上的紅冠子,居然完好無損,好像剛纔的撞擊,沒有給飛蛇造成一點傷害。
飛蛇剛立起身子,那瑞果兒就爬到了飛蛇的腦袋上,那飛蛇幹張着嘴,就是咬不到瑞果兒,一個勁的在那裡發狂。頭不停的抖動,想把瑞果兒甩下來。瑞果兒用四隻小爪子,死死的抱着飛蛇的紅冠子,就是不下來。飛蛇這時像是瘋了一般,身子一抖,然後飛起朝着石頭亂撞,可是始終沒有傷害到瑞果兒。飛蛇雖然厲害,但是也有力氣用盡的時候,速度慢了下來。我這時才明白,瑞果兒這是在消耗飛蛇的力氣。
飛蛇開始還在石頭上亂撞,可是到了後來,飛不動了,就在地上開始驢打滾,用極其賴皮的辦法,想讓瑞果兒下來,可是瑞果兒始終坐在蛇頭上,無論飛蛇怎麼弄都沒有辦法,這時忽然飛蛇的身子盤在一起,想用自己的身子,纏住瑞果兒,不過瑞果兒身子靈巧,直接跑到頂上坐着。
我看飛蛇已經是黔驢技窮,連纏繞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知道機會來了,於是伸手抓起鬼頭刀,直接衝到那飛蛇的跟前,飛蛇感到我過去了,趕緊的鬆開身子想逃跑,我哪能容它逃跑,揚起鬼頭刀,直接給飛蛇攔腰斬斷,本以爲斬斷了蛇身子,就不會有什麼威脅了,我不由的麻痹大意起來。就在這時忽然那斬斷的前身,背後的小翅膀晃動,一下子從地上躍起,這下子雖然不高,但還是把我嚇的夠嗆,我趕緊的往後退,剛退了幾步,忽然背後響起風聲,有東西在背後襲擊我,我還沒來得及躲開,就感覺那東西抽在我的後心,我的身子直接飛了出去,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了的時候,感覺有人抱着我,還不停的喊我的名字,同時還有東西滴在我的臉上,我睜開眼一看,是濯清漣抱着我的,她的臉上還掛着淚水,其他人都在那裡呼喊,我朝他們說:“我沒事。”
濯清漣一看我醒了,趕緊擦了一下眼淚,說:“沒事就好,剛纔你暈過去,我都快急死了。”
我朝濯清漣笑了笑,然後說:“那條蛇的勁可真大,砍斷了都這麼厲害。”
說道這裡,我朝砍斷的那條蛇望過去,這一看嚇的一下子坐起來,手腳感到發冷,濯清漣看到這裡說:“振東你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我說:“那、那條蛇,不、不、不見了。”
“剛纔蛇還在……”剛說到這裡,王把頭一下子停住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地上,愣了半天說:“壞了,壞了。”
濯清漣說:“把頭怎麼了?”
王把頭說:“那飛蛇肯定是走了。”
羅熙菡說:“一條斷了的蛇,能有什麼本事,走就走了。”
王把頭說:“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這乾飯盆裡的毒蛇,要麼就不去惹,要麼就把蛇頭砸爛,乾飯盆裡有一種神奇的接骨草,砍成兩段的蛇,如果吃了那種接骨草還能接上,那飛蛇肯定吃接骨草去了。”
我聽了之後,趕緊的起來說:“把頭,既然這樣,我們趕緊的去追。”
濯清漣問我說:“振東你受傷了,在這裡歇着我們去追。”
我說:“這點傷沒事,我們趁着蛇還沒有走遠,趕緊的追上去,除掉那條蛇,對了,瑞果兒受傷了沒有?”
濯清漣說:“瑞果兒是鬼機靈,一點都沒有傷着,只是不知道現在跑哪裡去了。”
我說:“先不管瑞果兒,我們去找飛蛇,對了,拿着武器。”
說完之後,我從地上摸起鬼頭刀,然後又找到步槍,其他人也都拿起個各自的槍,我們到了我殺蛇的地方,尋找地上的蛛絲馬跡,我們看到在地上留有飛蛇留下的血跡,於是我們就順着血跡找,雖然濃霧能隱藏行蹤,但是地上的血跡隱藏不了,我們追了不太遠,終於在一塊大石頭後找到了那條飛蛇的頭和身子,飛蛇的身子已經完蛋了,直挺挺的一溜,而飛蛇的頭,一看我們來了,趕緊的立起來,扇動這小翅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