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漱完換好衣服,葉墨衍已經在樓下等她,他甚至還加熱了兩個三明治:“等會在車上吃。”
林簡沫愣了下:“你不是沒睡好嗎?”
“你不是要去祭拜你母親嗎?我正好去祭拜一下岳母。”葉墨衍把三明治塞在了她手上。
林簡沫呆在了原地。
他居然要去祭拜她母親……
ωwш¸ttκǎ n¸co 她還記得崔晚晚和她說過,葉墨衍的父母是飛機失事而死,他們的死因就是她外公做的,他竟然會陪她去祭拜母親……
葉墨衍看出了她的想法,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別多想,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和你的事情不牽扯上一輩。”
說是這麼說,林簡沫還是覺得有點心酸。
她牽起葉墨衍的手,近乎嘆息的說道:“葉墨衍,我保證,以後無論發生是你們,我都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說完,她自己都有些意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因爲葉墨衍對她實在是太好,這個男人近乎無限的在包容她。
她曾經還在懷疑這男人的真心,但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然明白了葉墨衍的真心,他付出的遠比她想象的多。
葉墨衍聽到她這番話,揚起脣把人攬在了懷裡:“話是你說的,不許耍賴。”
“我纔不會這麼幼稚!快走吧!”林簡沫有點不好意思,推着葉墨衍往外走。
兩人一起去了林家,林建國看到葉墨衍也一起進來的時候,眼底帶着明顯的意外。
林簡沫也有點尷尬:“爸爸,我想帶墨衍一起去,可以嗎?”
她事先也沒和父親說過會帶人過來。
林建國笑着點頭:“你都結婚了,也確實應該帶另一半去看看你母親。”
趙怡葬在一處僻靜的墓園,她的陵墓旁邊開滿了芙蓉花,這是她最喜歡的花。
林簡沫看到這麼大片的芙蓉花時也愣了下,她已經有很久沒有來看過母親了,沒想到這裡被父親打理的這麼好。
她走到母親墓前,跪了下來:“媽媽,對不起我隔了這麼久纔來看您,我帶來了我的丈夫,他叫葉墨衍,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斷斷續續的和趙怡聊起了這段時間的事,主要還是一些開心的事情,還有林湛和林小小。
葉墨衍站在遠處,沒有過來打擾,靜靜的看着她和母親聊這些細碎的小事。
林建國遠遠看着,嘆了口氣,他看向葉墨衍:“你和沫沫她,得到你奶奶的認可了嗎?”
“都過去了,我奶奶說的那些事,您別介意,這些事不用放在心上。”葉墨衍知道他奶奶肯定和林建國說過阮家和葉家的糾紛了。
“我知道,你奶奶說的那些話也是想讓沫沫知難而退,但這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沫沫她也並不知道阮家的事情,你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我知道你對她好,你們在一起,我也放心。”
林建國看着葉墨衍說道:“她媽媽去世的時候,一直都很放心不下她,這些年,因爲那些往事,我虧欠了沫沫不少,以後有你在她身邊,還希望你多照顧她。”
葉墨衍點了點頭:“您放心。”
頓了下後,他說道:“有件事,我想問一下您。”
“什麼事?”
“沫沫身體血液的事情,您知道嗎?”
對於傅教授說得那件事,他其實是很擔心的。
他並不確定這種不特殊性會不會影響到林簡沫。
林建國顯然並不知道:“沫沫的血液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見林建國不知道,葉墨衍立刻止住了話題。
傅老教授也沒能研究出來有什麼問題,既然林建國不知道,他也沒必要聊起讓他擔心。
那邊,林簡沫已經起身,葉墨衍看到她那副黯然的樣子,走到了她面前牽起她的手:“岳母,您放心,以後我會照顧好沫沫的。”
林簡沫擡頭看他,眼底多了暖意。
兩人轉身離開,看到林建國還停在那裡,林簡沫默默的離開,把這份安靜留給了父親和母親。
她回到公司,就看到李靈兒站在她辦公室門前,轉來轉去一副頭頂冒火的樣子。
“怎麼了?”林簡沫走了過去。
“嫂子!梓萱的死確實不是自盡!警察那邊好像查出了一點線索……”
如果不是自殺,那梓萱就很可能是被人滅口了!
那她說不定就是真的被冤枉的!
林簡沫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我之前就猜到她不會自殺。”
梓萱那種性格,實在不像是能對自身下狠手的人。
“但那個供出梓萱纔是幕後真兇的那個人在牢裡自殺了,他是真的自殺。”李靈兒嘆了口氣,“從他那邊估計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本來那個放蛇的人應該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可是他偏偏自殺,這條線索就真的斷了。
林簡沫聽完她的話,陷入了沉默。
李靈兒又接着說道:“那個放蛇的人隱藏的身份也查出來了,他對訓練營很熟悉,是我們訓練營裡出去的人,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按說訓練營那邊看管的很嚴,沒有證件人是進不來的。”
“我們查了幾個月的監控,那個人並不是翻牆過來的,好像是正兒八經從正門進來的,還在裡面潛伏了好一段時間都沒人發現。能夠帶人進來的高層就那麼幾個,他們都確定了沒有嫌疑,那到底是誰呢?”李靈兒實在是想不明白。
難道是有人隱藏的太深,讓他們都查不出來內鬼?
葉氏集團總裁辦,崔晚晚拿着整理好的資料來到葉墨衍辦公室。
她放下資料剛準備走,葉墨衍突然喊住了她:“你和梓萱是朋友?”
被喊住的崔晚晚先是一喜,在聽到梓萱這個名字後,她眼神閃爍了下,有些意外葉墨衍爲什麼這麼問。
她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聽到這話也只是淡淡笑了下:“之前在訓練營裡的時候有過交集,怎麼了?”
葉墨衍合上電腦,幽深的眸光直視她:“她和簡沫關係不好的事情,也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吧?”
崔晚晚面色不改:“怎麼會?她當時和林小姐鬧得關係不好的事情幾乎整個訓練營裡的人都知道,我也是在考覈的時候能聽人說起的。”
她這番話說得毫無破綻,葉墨衍卻半點都不信。
葉墨衍挑了下眉,換了個話題:“你和她在訓練營也算是朋友,她現在父母也死了,你作爲朋友,都沒打算去看看他們?你就一點都不難過?”
崔晚晚捏緊了手指,嘆了口氣:“這種意外,是我也沒想到的,我難過又有什麼用。”
葉墨衍眸光一斂,重新打開電腦:“出去吧,沒事不要再來打擾我。”
崔晚晚轉身離開的時候,臉色陰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