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節 擊

黎明之前最爲昏暗的時刻,天空之中一片昏暗,只有馥馥海風吹拂而來。

十多隻小船破開潮浪,行駛在黎明前的海上,這些小船都並不大,每一隻船上都載有十多人,船上的多是着胸膛的大漢,這些大漢身材健壯,身上肌肉糾結盤結,猶如磐石一般,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刃,一臉兇悍的模樣。

而爲首的小船比起其他的小船略小,與其他的載滿了十多個大漢的小船不同,這隻小船隻有二男一女三人。

船頭立着一對男女,均是風采照人,讓人看到了不由得心生感嘆:好一對璧人。

而兩人身邊一個高瘦的漢子蜷縮在一邊,眼中帶着很明顯的恐懼神色,船頭男女望着越來越近的小島,那小島之上可見火光點點,偶爾傳來颯颯樹葉的聲音,男子低聲說道:“這島上倒是守衛森嚴,那樹葉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放哨的!”

他身邊的女子不由得一笑,說道:“若只是你我倒也是罷了,憑你我本事,想要進去也不難,但是這裡百來人,若是無聲無息地潛入去,只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女子輕笑一聲,轉頭對那高瘦漢子說道:“你說有方法讓我們無聲無息進去,可是屬實?”

那高瘦漢子慌忙說道:“千真萬確,小人所說的都是千真萬確,那北面山坡之處是一處懸崖,陡峭萬分,猿猴難攀,那裡的防守也不嚴密,只有一兩人在哪裡放哨而已,若是從哪裡進去,定然是萬無一失!”

女子輕笑起來,那彷彿是明珠拭去塵土,放出萬丈光華一般的美麗,一時間。讓這高瘦漢子也不由得爲之而失神,男子輕笑一聲,一揮袍袖,說道:“難怪你先前所說要善於攀爬的人手,原來如此!看來你倒是心甘情願幫助我們了!“

那高瘦漢子不由得苦笑起來,說道:“小人既然已經背叛了師門,也只有依靠你們,既然如此。小人自然是要爲自己謀一份富貴!”

那高瘦漢子隨時身軀顫抖,但是目光之中盡是坦然,顯然是心中所想,衆人倒是真小人。麗人嬌笑起來,聲音清脆如玉,又像是明珠落盤,分外動人。女子嬌聲說道:“你這樣的人倒是有我們聖門中人的風采,難得的識時務!”

着麗人正是婠婠,此刻她一身白衣,白衣素雅。明眸一點,分外動人,而他身邊的男子自然是傲雪。兩人對於這一番的行動也是掛心。擔心島上還有高手坐鎮。只怕此次出動的人馬不能夠鎮得住場面,兩人出手。縱是晁公錯猶在島上,也是不懼。

那高瘦漢子臉上露出了一絲謙卑地笑容,瘦削的臉上滿是討好,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爲俊傑,小人雖不是俊傑好漢,但是也識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婠婠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甚好!”

海風馥馥吹來,吹拂着她的髮絲,衆人在高瘦漢子的指點下,一路悄悄地向着北坡前進,帶到了北坡,只看到一大片礁石從水中露出來,猛烈的潮浪怕打着礁石,濺起千堆雪,礁石之上是一面陡峭的石坡,幾乎是垂直地光景,一眼望去只看到石坡高大,彷彿是直入雲霄一般。

“如此石坡,當真是猿猴難攀,難怪這裡防守如此薄弱,幾乎是沒有人。”婠婠笑道,微微沉吟,說道:“如此石坡就是輕功好手怕也是難以攀爬,也難怪防守如此鬆懈,不過也是如此,倒是便宜我們了!”

她微微一笑,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說道:“不過我們如何上去?”

她秀眉微蹙,顯然是爲此而爲難,轉眼看到身邊的傲雪笑吟吟,全然沒有焦急的神色,顯然是胸有成竹,心頭疑惑,說道:“相公莫不是心中早有腹案?”

傲雪笑吟吟地點點頭,從袖中取出一物,婠婠凝神望去,只看到那物件正是一對鋼爪,那對鋼爪烏黑通透,無光閃爍,也不知道用何物鑄造而成,鋼爪之下有鋼環,上面繫有一大束地冰蠶絲,婠婠一見到這奇怪的物件,心中登時恍然,笑道:“此物莫不是出自魯妙子手筆?”

傲雪輕笑點頭,說道:“正是,此物名爲‘飛遁神爪’,正是魯妙子所制,用於攀爬之物,此處雖是出海,但是船上也有此物,如今正好用上!”

魯妙子天下第一巧匠之名當真是名動九重天,那名震天下、與和氏璧齊名的楊公寶庫便是出自他手筆,奇思妙想,巧奪天工,如今有魯妙子所制的工具幫助,婠婠登時放下心來,她嬌聲嗔道:“壞人,也不早拿出來,讓人家白白擔心了一番!”

傲雪只是微笑不語。

喚人取來一大捆地繩子,將“飛遁神爪”的幫助下,傲雪彷彿是蒼鷹一般沿着石壁飛身上去,不過是盞茶的時間,他已經接近壁頂,隱約可以聽到人聲,他躍上了崖頂,在一旁隱下身影,只看到崖邊有一個簡易的棚子,不過是四根木頭支着,兩面坐着兩個兩個大漢,正是喝酒談笑。

“如此守衛,莫不是真地不怕有人從這裡潛入不成?”傲雪心中想道:“不過,我若不是有這個“飛遁神爪”幫助,也是難以上來,旁人可是沒有我這般的工具,如此想來,也是他們命該如此!”

心中想着,他早已經飛射而出,身影如同幽靈一般,那兩個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傲雪捏斷了脖子,傲雪微微一笑,尋了顆大樹,綁上了繩子,將那繩子扔了下去,給崖下的衆人發了個信號。

崖下地人沿着繩子攀爬上來,繫上更多地餓繩子,如此一來,速度大大加快,不過是半個時辰,所有人已經上來崖頂,崖頂之上罡風馥馥吹拂,這個小島地人都不知道已經有人進入了他們的小島,更是擦着兵器,準備

番。

有了那高瘦漢子地指路。這百餘大漢向着島中腹部前進,沿途的哨口都被傲雪與婠婠兩人幹掉,兩人都是聖門高手,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乾淨利落。

這小島森林叢生,那小路也是頗爲窄小,顯然是剛剛開闢不久,衆人摸黑前進,不過事後。天色漸明,天上啓明星漸漸升起,林間是一片的舞色,露水生出。已有寒意。

衆人來到了小島腹部,透過樹林掩護,可以看到小島的中央甚爲開闊,裡面建有一排排的木屋。此時營地之中一片寂靜,偶爾可以看到巡視地大漢,這些大漢身穿紅衣,皆是手持利刃。腳步沉穩有力,顯然都是好手。

傲雪說道:“這裡的防範身爲嚴密,不知道前方工事如何?”

這話卻是對着高瘦漢子所說。那高瘦漢子名爲胡狗兒。本就是南海派弟子。對這裡的工事佈置也身爲清楚,胡狗兒低聲說道:“四周的工事都很嚴密。師……晁公錯逃到了這裡之後,便是建築工事,因爲害怕有武功高強之人偷入來,因此防守很嚴密!”

“這晁公錯倒是機警之人!”婠婠笑道,只可惜還是被我們摸上來了,傲雪微微一笑,說道:“這正是百密一疏!”他看了眼天色,說道:“天色開始明亮,那些屍體雖是藏好了,但是一旦發現少了這麼多人,只怕島上也是知道有人潛入,我們還是快些行動吧,況且,天色一明,外面的大船隻怕也會被發現!”

說罷,他揮揮手,對着身邊一個大漢,說道:“你帶上一半人馬四處放火,務必讓大夥燒起!”那大漢點點頭,應聲離去,帶上了一半隱藏在四周的人開始行動。

他拉起了婠婠的小手,兩人展開身法,開始在島上放起火來,不多時候,一陣濃煙升起,祝融也降臨於此,島上登時傳來警鐘的聲音,與此同時,看到島上升起滾滾濃煙,商船之上地宋毅看到此等情形,指揮着商船駛向島中。

不多時候,明亮火光從島上透來,當真是炎帝駕臨,祝融肆虐,見到這等情況,宋毅哪裡還有耽擱,指揮十來只商船開炮,那島上的工事早在胡狗兒口中一一指出來,當下發泡,只聞到轟隆隆的巨響,彷彿是平地起霹靂一般,震得人耳中生疼。

那炮彈落在島上,發出隆隆爆炸聲,那堅固的工事登時如同豆腐渣一般,被炮彈粉碎,不時地傳來慘叫聲,熊熊火光在林間蔓延開來,待到島上地人發現情況,警鐘長鳴之時,想要反擊,但在漫天的炮彈面前,哪裡能夠反擊,就是勉強反擊,也不過是箭矢射來,哪裡夠得上商船的距離?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船上地獨孤鳳看得臉色蒼白,先前看到一輪海戰依然是讓她心中大驚,如今見到這番情況,心中對於這火炮的厲害更是強了三分,心中想到:“有等的利器在手,精武會要攻下萬里海疆也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便是如同這般,遠距離攻擊,旁人弓箭勁弩哪裡夠得上,不過是爛木頭而已,等着成爲精武會大船的靶子!”

心中暗自驚訝,獨孤鳳復又想到:“而且,聽那人說,這不過是商船,還不是海軍地戰艦,那戰艦威力也不知掉何等的驚人?”想把,心中暗自心驚不已,對於精武會的實力暗自擦側不已。

這裡暫且不提獨孤鳳心中驚駭,島上工事不過事後,被這一陣子地炮彈擊得七零八亂,這也是因爲有胡狗兒在,將島上防禦工事一一指出,方纔如此容易摧毀,若非是如此,只怕這防禦工事也沒有這麼快摧毀。

數十隻衝鋒船使出來,宋毅着胸膛,黝黑地臉上滿是猙獰神色,他一舉手中長刀,怒吼一聲,聲如霹靂,喝道:“兒郎們,隨我殺賊!”

那數十隻衝鋒船上地大漢也是着胸膛,胸膛之上青筋暴現,面臉通紅,怒聲喝道:“殺!”

殺氣震天,彷彿是平地起了一個霹靂一般。

數十隻衝鋒船如離弦的箭矢一般飛射而出,向着小島衝去,那些大漢本就是武功不凡之輩,島上工事本就是被轟得七零八亂,南海派地人被炸得死傷大半,這些大漢撲上去,正是撿了個便宜,將那些南海派的弟子斬殺在刀下。

島上工事被轟擊,聲如霹靂。島中的南海派弟子哪裡不知道是敵人攻擊,加之島上四處起火,也不知道敵人有多少,島上四處均是傳來慘叫聲,登時讓島上的南海派弟子人心惶惶,驚慌猶如驚弓之鳥。

“不要驚慌!不要中了賊子的奸計!”正在島中弟子惶惶的時候,一個青年大漢厲聲喝道,他一刀將一個逃跑的弟子斬殺當場。揚起手中帶着血色的鋼刀,舌戰春雷,聲音隆隆在四方響起,功力精深可見一斑。只聽到他喝道:“如此時刻,若是自亂陣腳,正是自取死地!各個頭領,約束弟子。莫要讓賊子得逞!”

這個青年約莫只有二十五六歲地光景,國字臉,一臉堅毅的神色,眉宇間帶着果斷殺伐的氣質。自有一番攝人風采,而很明顯此人在島中也有威望,只聽到從四方傳來應大聲不斷:“諾!”

“這人應該就是你口中的大師兄吧!”婠婠說道。她與傲雪兩人立於一棵樹上。掩住了身形。倒是不虞被發現,那胡狗兒正是一旁。胡狗兒說道:“是!”

“大師兄深得師傅真傳,曾經在江南一帶手刃數位江湖高手,此番大師兄坐鎮在此,只怕事情棘手萬分!”胡狗兒臉上慢慢地滲出了冷汗,神色恐懼,“沒用的東西!”傲雪一巴掌將胡狗兒打翻,胡狗兒慘叫一聲摔落樹上,登時吸引了南海派弟子的注意力。

傲雪輕笑一聲,對婠婠說道:“嘗聞南海派晁公錯‘七殺拳’的威名,不知道‘七殺拳’有何等的威力

婠婠美目橫了她一眼,說道:“南海派昔年與嶺南宋閥分庭抗禮,晁公錯比起當年宋缺也只是差上一籌而已,七殺拳也是上等武學,只是不知道此人得到晁公錯幾分地真傳!”

“試試不就知道了!”傲雪哈哈一笑,腳尖一點,也不見樹枝有多少的搖晃,便是看到他猶如大鵬展翅一般掠過半空,只看他大袖一揮,如同紙鳶一般在空中滑翔,右手屈指成爪,向着那青年抓來。

那青年早看到身在半空的傲雪,面對這一爪,青年怒喝一聲,“不知死活的賊子!”

手中長刀一刀劈下。

刀氣直卷而出,但見陣陣刀光,向着傲雪全身籠罩而來,漫天刀影,全然看不清虛實。

傲雪哈哈一笑,說道:“大言不慚,不知道你地本領是不是與你的嘴巴一樣厲害!”

手腕一翻,右手直至穿透了重重刀光,抓向了青年手中的長刀,待接近刀鋒的時候,他變爪爲掌,手掌貼住了刀面,抓向了青年地手腕。

這道來長,發生的時間不過是轉眼間,青年心中大爲驚訝,暗道遇上了高手,猝不及防之下,他只能夠放棄手中的長刀,飛起一腳,正是替向了傲雪的胸口。

只看到傲雪腰肢一扭,詭異萬分地躲開了這一腳,右手去勢不減,直抓向青年地咽喉,青年怒喝一聲,臉上一絲紫氣生出,一拳轟出。

拳爪相擊,勁風呼嘯向着四周掀起,青年一連後退三步,地上留下了三個三寸有餘的腳印,吃驚地看着眼前紋絲不動的男子,他虎口之上鮮血長流,顯然是被先前傲雪一爪抓傷。

傲雪一揮手臂,將侵入手中地異道勁氣化解掉,望着臉上褪去紫色地青年說道:“這就是七殺拳?”

青年臉色忽明忽暗,喝道:“不錯,方纔那一招正是七殺拳,賊子看拳!”

正在青年打和地時候,四周用處了數十個南海派的弟子,手持各色兵器向着傲雪殺來,傲雪哈哈大笑,一揮袍袖,便是迎了上去,他一雙袍袖揮動,本是柔軟萬分地布料竟然是如同鋼鐵一般,只聽到當、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陣陣慘叫聲傳來,傲雪猶如狼入羊羣,不過是轉眼已經斬殺十餘人。

“賊子爾敢!”那青年目眥盡裂,咬牙切齒地怒吼道,這些南海弟子皆是南海派所餘不多的精英,武功均是不凡,如今猶如砍瓜切菜一般被斬殺,如何讓這個青年不怒?

這青年乃是晁公錯座下大弟子,自幼被晁公錯收養,視晁公錯如父親,也被晁公錯賜姓爲晁,名鈺,鈺者,美玉也,可見晁公錯對他的期待。

自南海派落敗之後,晃晃如喪家之犬,如今寄身在此的都是派中所餘不多的力量,皆是晁公錯心血,晁鈺心中怒極,臉上一片通紅,向着傲雪攻來。

手中拳勁剛猛無匹,拳未至,一股剛烈的拳風已經襲來,切割着傲雪的護體真氣,“咦!”傲雪驚叫一聲,心中暗道:“七殺拳,果然有些門道!”

他也是一拳轟出,兩人拳頭對轟,晁鈺臉色由紅轉藍,拳勁登時一變,化作了繞指柔,軟綿綿的如同棉花一般,傲雪也不理會,拳上爆發出一股柔勁,將那綿綿柔勁化去,之後是開山碎石的剛猛勁道。

只聽到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晁鈺慘叫一聲,整條右臂被震得粉碎,傲雪飛起一腳,正中他的小腹,將他踹飛出去,這一腳暗藏陰柔之力,將晁鈺的臟腑全完震碎,晁鈺不斷的咳出血來,摔在地上,依然是生死不知。

“大師兄!”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傲雪反手一拳擊出。

當!一聲金石之聲大作,身後偷襲之人手中長劍登時被剛猛勁氣擊碎,長劍碎片如同梅花鏢一把,向着四方激射而去,登時慘叫聲不絕於耳,卻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剛猛拳勁去勢不減,那偷襲的漢子慘叫一聲,被一拳擊在胸口上,胸口登時凹陷下去,那漢子清秀的臉上完全扭曲,口鼻間鮮血長流,雙目大睜倒了下去。

傲雪大笑一聲,喝道:“還不快快投降?”聲音向着四周傳去,一時間,響起了轟轟的迴音。

婠婠一身白衣,的玉足纖細美麗,猶如美玉一般,她嬌笑着,手中寒芒閃過,身形如同美麗的蝴蝶一般,刀刃劃過,那些南海派的子弟莫不是腦袋分家,死在地上。

四周火焰滔滔,百餘名大漢本就是偷襲,很快就將局勢控制下來,這一番下來,當真是殺得血流成河,島中南海派的弟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到了中午時分,所有的南海派弟子方纔投降。

一番拷問下來,方纔知道晁公錯離開不過是三天多,正是去偷襲東溟派。

此處是東海一處的小島嶼,離開琉球並不遠,到琉球也不過是七天的時間而已,傲雪聽罷,微微沉吟,對宋毅說道:“罷了,你便是留在此處,收拾好工事,若是晁公錯派人回來,也好招待一番,這些俘虜,你看着辦吧!”

宋毅抱拳說道:“是!”

傲雪復又說道:“商船我留下三隻,其餘我帶走,島上南海派的弟子還有甚多,你要小心!”

宋毅聽他說道,心中感動,說道:“末將知曉!”

傲雪心中掛念東溟派的情況,便是匆匆開船,向着東溟派進發。

這些商船速度甚快,七天的航程,可在五天走完,只是琉球在望的時候,海上風雲突變,慢慢地颳起了風來,天空一片昏暗烏黑,狂風大作,駭浪滔天,擊打着船身。

商船破開風浪,在第六天清晨打到了琉球。斯時,風雨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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