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江北岸,一個讓南岸所有人爲之嚮往的地方。在那兒,有整個大陸最強的武者和宗門,有天賦近妖的青年男女,有令所有人極度豔羨的天材地寶,也有天底下最爲強大的武決。
北岸勢力由族羣組成,大陸巔峰也好,無人問津的小勢力也好,都是家族似的傳承,某種意義上來講,院宗域五宗跟其非常相似。只是實力相差甚遠,好似院宗域跟國域比擬,哪怕是北岸最小的家族,也要比院宗域五宗還要強大!
天江北岸岸邊不遠處,一個草原呈現在眼前,它綿延千里,一望無際,視線所能看到的盡是綠色,沒有丁點瑕疵,陣陣微風吹過,小草成浪,柔柔的在無限遼闊的草原上飄搖。
草原正中心,一所寺廟亙古長存。它名爲西天寺,是天江南北最大的寺廟。
寺廟的規模經過萬年發展已經有了很大的規模,即便是國域最大的城池紫龍城,千錦城等也無法跟其相比,與之相同的是,寺廟也被四堵城牆封起來,好似一處不然塵世的淨土,時時刻刻散發着質樸純淨的氣息。
寺廟外圍則是居民,他們的數量比寺廟內僧人還要多出好幾倍,在四堵城牆之外建起了各種各樣的大型建築,每一處都好像一座城池。總而言之,鼎鼎大名的西天寺,除了後方的天江以外,隔了幾裡地便被世俗環繞。
西天寺內部分聖僧殿,武僧堂,邪僧院,魔僧獄四個地方,每一處都歷史悠久,每一處也都跟塵世無關,是天江北岸唯一沒有功利也保持中立的地方。
西天寺,聖僧殿。
此處建築古典,由一座座別院組成,內部時不時傳來鐘聲和經文聲。這兒的一切精緻而不奢華,佛門特有的沉穩氣息充斥在每個角落,映在綠樹叢中的寺院,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的參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紅的朝霞之中。
寺院正中心,琉璃磚瓦砌成一所雄渾的鐘樓,光是上樓臺階足有百個,鐘樓之上,一個巨大銅鐘懸掛於此,上方還篆刻着各種各樣的古老經文。
往遠處蔓延,各式古塔高低不一起起伏伏,每個古塔看似金碧輝煌,塔脊上雕刻了好多佛像,栩栩如生,顏色鮮亮奪目。
鐘樓正對千米之處,是一所香堂,跨門而入,一座座金色巨大古佛雕像佇立於此,每個雕像前方香火旺盛,此時正是僧人早課時間,香堂內約有百人正敲着木魚唸經,聲音動作一致,倒也有些壯觀。
“釋慧方丈。”
所有僧人最前方,一個衣着金紅格子袈裟老僧入定,他氣息尤爲古老平靜,只是睜着看穿世俗的眼睛掃過從左到右一排古佛雕像。
“嗯。”
“挑水僧釋莫前往天江時,撿到一個斷臂青年。他約有十八九歲,在沿岸氣息斷絕。”
“阿彌陀佛。”
釋慧雙手合十,異常嚴肅的口吐四字。
“原本釋莫想一走了之,但出家人慈悲爲懷,釋莫便想將他安葬,誰知就在釋莫葬後爲他朗誦經文超度時,他自己就從墳墓中爬出來了。”
“恩?還有此事?”
釋慧方丈疑惑看去,不明所以。
“恩,那個青年胡言亂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被釋莫帶回寺院,思緒一直很混亂,弟子就去看望了一番,發現他識海被輪迴之力破壞,應該是被人追殺於此。”
“而且弟子問他一些問題他都毫不知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這兒。”
“弟子肯請方丈收留此人,賜一法號,加入西天寺。”
“西天寺戒律森嚴,聖僧殿更是需要經過一番考驗才能進入,塵世之人,又怎能做到五大皆空呢?但我佛慈悲,不能見死不救,你且將他帶到邪僧院,我給邪僧院方丈說一聲。”
“釋慧方丈,弟子以爲,還是將他留在聖僧殿。”
“這是爲何?”
“他剛醒來時情緒不穩,對外圍一切非常警惕,弟子想朗誦心經讓他穩定下來,卻受到他的攻擊。”僧人沉吟了半響,緩緩說道,“其中對弟子使用了一種掌法,帶有古佛之力。”
“塵世之人也能領悟古佛之力?”
釋慧方丈有些驚訝,這種事情算是極爲罕見。
“恩,弟子細心觀察了這個青年一番,首先他是斷臂,唯有的右臂上面帶着三枚戒指,皮膚粗糙,全身上下全是傷痕,如果武僧堂三千祖佛的雕像是根據實情所鑄,那麼這個青年的疤痕比三千古佛還要多。”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釋慧方丈閉上眼睛,盡是不忍之色。
“他體內有四種力量混亂在一起,有已經鮮有修煉的血脈之力,古老淵源的經脈之力,還有一種蒼涼之力,和自然之力...弟子當時便知此子不凡。”
“能有如此確實不凡。但即便是傳承也不會有這麼多力量。想必之前也非善類,這些極有可能都是搶奪而來。且傷痕如此之多,證明此人好勇鬥狠啊。”
“確實如此,但此人確實跟我佛有緣。天江河流從東到西,爲何偏偏他落到此處,又是爲何有古佛之力,爲何之前好勇鬥狠卻失去記憶,又是爲何要被釋莫發現。”
“釋慧方丈。”僧人雙手合十,在朗朗的經文中開口,“佛渡衆生,慈悲爲懷,還望方丈能收留他。”
“也罷,等早課結束,你且帶我過去看望一下。”
“謝方丈。”
僧人雙手合十,轉身離去。
...
距離此處約有數裡之遙的僧院,是寺院新僧。他們大部分都出身窮苦,來自北岸各個地方。
一開始並不算正式弟子,需要砍柴跳水一兩年時間,但能來此處心性都早已超脫世俗,並不跟宗門家族的外院弟子一樣鬥毆時常發生。
院前空曠廣場,兩個小沙彌正在砍柴。
“釋莫,聽說你在天江撿了個人回來,他現在在哪?”
“在我房屋。”
“長什麼樣的?”
“很普通,手臂也斷了,跟瘋了一樣亂摔東西,釋空大師早晨還過來了一趟,將他情緒給穩住了,但他好像失憶了,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現在在牀上躺着唸唸有詞...”
“都說些什麼呀?”
“不知道,念着什麼仙兒,佳佳靜兒的,還說什麼藍星地皇,南風一類。”
“哦,應該是人名啊,仙兒?難道是他妻子嗎?”
“不知道,不過戾氣非常強,我都有些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