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你這是何意!”
炎宗所有強者衝了上來,絕大部分都是尊位三重,他們對剛纔奪取虛妄之力一事非常憤怒。
“還不明顯嗎。”
上前一步,一股尤爲強烈的氣息帶着無限壓迫,將炎山逼得都在輕輕顫抖!
“南力,以後由你來執掌炎宗。”
這番話語講的非常淡漠,但語氣不容置否且帶着極強的威壓。
“真是笑話!”其中一個尊位三重強者怒不可止,“炎山開山萬年以來,幾經變遷纔有今天成就,從未有人敢對炎宗如此口出狂言!”
“正是因爲炎宗開宗萬年,底蘊豐厚,所以我纔會看上這片資源。”
南風在度往前走了一步,渾厚的力量卷着一陣狂風而出,輪迴之力席捲整個山巔,呼嘯陣陣。
“天江南岸,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爲南門山!”
難以言喻的強者霸氣雄渾充斥,嘹亮之音帶着空間爆鳴,傳去遠方。
炎宗大量強者剎那間被震得氣血翻滾,有些尊位兩重一重的甚至噴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旭日東昇,一夜已過,遙遠的驕陽剛好停在山頂,一切都亮了起來。 Wшw _ttκǎ n _¢ ○
南風爲首,身後站着南門宗各大峰長老,還有不少尊位三重的強者,他們引發了院宗域萬年都未曾有過的大掠奪。
“好大的口氣!”
炎立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較黑海魔森之後又有了少許變化,身材更爲健碩,模樣也越發俊朗堅毅。當然,也到了尊位一重。
他本應該在百宗大演的小隊中,但此次動盪或許各大長老也都預料到了,便把他們盡數召回,生怕出現意外。
“一個尊位一重的,也敢這麼對我說話嗎?”
南風擡動手指,一圈波紋散發而出,炎立額頭立刻冒出冷汗,這麼簡單的動作,卻如同在後背壓下一座大山!
咔...
等階差距根本就不是數量和毅力能彌補,腿骨出現了一些裂縫,怕是很快就會斷掉!
“尊位一重又如何?武皇又如何?老子他媽萬皇都見過,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
語出全場皆顫!這個青年,近乎是用着所有力量怒罵武皇!這份勇氣,連尊位三重強者也自愧不如!
“我炎宗,又豈能容你這般放肆?!”
炎立咬着牙提起黑色鐵棍,左手捏決,火焰冒了出來!
“玄棍決·百影裂天!”
更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炎立竟真的敢對武皇出手,面對這個老者的身影,無數個火影長棍從空擊下,威力不凡火焰炙熱!
但南風幾乎是看也不看,棍影穿過身體,一把掐住了炎立脖子。這正是尊位四重纔有的虛妄之力。
脖子位置的皮膚,立刻變得蒼老脫落,生命機能正在逐漸消失。
“炎域·火鳳劍舞!”
眼看炎立不斷掙扎,臉色漲紅血管青筋暴起,一聲嬌喝在度響徹全場,地面之上立刻冒出大量火焰,火色領域將衆人包圍,炎月兒手中長劍變爲火鳳,一劍揮動在南風手臂上。
譁...
火色能量波紋散開,毫無疑問,劍刃從手臂上斬過,又被另一隻手掐住脖子。
南風一手一人,兩人都開始掙扎,輪迴之力的壓制下,毫無反抗之力。而偌大的炎宗,此時竟除了剛開始的叫囂以外,無一人敢動手救人!
“這就是你們炎宗嗎?抵抗外敵居然是兩個尊位一重的。”
南風了結兩人性命之前還不忘嘲諷一句,但所有人都是顫抖着身子咬牙低頭,經歷了世事風霜,已不敢輕易面對這般強者,否則後果就是死亡。能修煉到尊位三重,一步就是尊位四重,誰又願意這般死去。
所謂宗門榮譽,在這等強大面前,全部支離破碎,或許他們已經默許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怪就怪我現在必須殺兩個人來證明立場呢。”
南風陰陰一笑,手腕用力,手指陷入皮膚,五個血洞甚至出現在兩人脖子。
“死吧。”
輪迴之力陡然爆發而出,下一瞬,他們的脖子就會被捏斷。
嗡!
千鈞一髮之際,耳邊傳來敲鐘般的嗡鳴聲,一道流金之光從不知哪個方向擊打過來,而南風驚訝的發現這力量居然能對身體造成實體傷害,也就是說無視了虛妄之力!
“誰!”
猛然縮手,看到後方有人背後閃爍着流金之光,絕對是他無疑。
身影爆飛而出,踩空前行,一把便將那人抓住,隨後輪迴之力注入,將他的衣服皮膚頭髮都弄的慢慢脫落。
“這一天,總算還是來了。”
衆人這才注意到,此人雙目緊閉,身材普通,也是炎宗的瞎子教官。
瞎子搖頭嘆了口氣,一手抓住了南風手臂,隨後右掌推出,手心中,好似有個小型世界!
“噗...”
這股力量直接破掉輪迴之力,一招將南風打到吐血!
所有人心神再一次劇烈顫抖,他們未能料想到,區區融魂境的瞎子,竟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瞎子順着東昇的朝陽往炎月兒方向走去,後者胸膛起伏心跳加快,不知爲何,在這一瞬居然覺得平日裡無比猥瑣的他竟有一股渾厚質樸的氣息。
金光從身後灑落出現,他的衣服脫落,鞋子脫落,頭髮脫落。
衣服被紅格子金色線條取代,他雙掌合十緩緩走來,每一步好似晨鐘響起,在身邊旁側增添了大量遊離的流金咒紋。
頭髮掉落在附近又在度消失,光頭之上六個圓形疤痕,也是少有的裝束。
紅金相隔袈裟持身,信手拈來一杆禪杖,一個僧人,就這麼站在了炎月兒旁邊。
“阿彌陀佛。”
瞎子雙手合十欠身,先前的瞎子完全換了一個人,他的猥瑣和流裡流氣被質樸與渾厚虔誠所取代,額頭中心,還有一個紅色斑點。
擡起頭來,雙目睜開。也是第一次睜開雙眼,那是黑金交替的瞳孔,深邃幽遠,彷彿能看清一切。
“小僧法號釋然,有禮了。”
站與場地中心,所有人停止了各種動作,奇異的看着瞎子從一個行爲令人作嘔的傢伙變成了一個散發着流金之意,淳樸氣息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