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封人睿書
面前這名書生留着棕色的短髮,手中握着竹簡,眼神中透露出不尋常的才華,青裡透白的書生袍更是彰顯出其清聖的儒雅之氣。但端坐在正中央的男子似乎對到來的人並不感興趣,而是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筆記本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過了半響,書生見面前之人毫無反應,便一腳踏進來說道:“我來了,嘿!”
男子沒有擡頭,只是拿着筆在紙上寫字,口中平淡的說道:“我知道。”
“知道我來了還不擡頭看看我,你這樣對待你的朋友真的好麼?”
眼神掃了那名書生一眼,男子繼續面無表情的看着筆記本道:“審理案件的時候我不喜歡別人來打擾。”
“案子?又是什麼案子?我來看看啊。嗯,嗯,嗯,少女闖進旅店殺人並且滅掉了一個警衛隊,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原來就是殺了幾個人罷了,老兄,聽我說,這個世界每天都在殺人,如果你都要管的話要管到什麼時候?還是別理這種小事了。”書生走過去瞄了幾眼男子的筆記本說道。
“人不能枉死,有天規爲何不用?”青年似乎有點不高興的皺了皺眉。
“好好好,你願意的話就這麼做吧,不過我這裡可有一件大消息不知道你敢不敢興趣?”書生嘴角一笑說道。
“什麼消息?說吧。”眼神絲毫不離筆記本,青年漠不關心的答道。
“這嘛,就是天界那個重犯白馬星儀逃走了你知道不?還有,那個獵人族的少女似乎被判緩刑了。”
“嗯。”
見自己好友這種漠不關心的反應,書生臉上略帶詫異道:“你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麼?”
青年不語,將筆向筆架上一放,隨後看着書生說道:“這兩件事情是必然的,女王在沒有確鑿證據下將獵人族的少女抓起來本就不對,莉兒希諾聖天使不會坐視不管。而女王無緣無故抓走了住在魔族的人,勢必會引起魔族一些人的怨恨,因爲身爲獵人族的人,能夠在魔族居住說明她與魔族的關係一定不凡,你也應該知道,魔族擁有登天之翼,那麼開啓天界的大門就是易如反掌之事。白馬星儀之所以多年沒有被六玄道救走,原因就是他們無法到達天界,現在天界大門一開,白馬星儀豈有不越獄之理。”
“嗯……有道理,不過這和你不關心有什麼關係?白馬星儀可是殺了不少人啊。”書生嘴角一笑說道。
“睿書封人,好友,這些事情自然會有他人會處理,我只關心這種傷及人民之事,其餘的交給聖翼殿處理即可。”
聽到對方說道自己名字,書生似乎有些不滿的糾正道。“喂喂喂,什麼睿書封人,我的名字叫做封人睿書,姓封人,名睿書,睿書封人不過是爲了配合詩號的押韻罷了。”
“哈,還不是都一樣,罷了,你既然來了就在那裡坐一下吧,等我看完這件案子。”青年說罷便繼續看着筆記本開始思考。
與此同時,得到輪迴之鐲的白馬星儀雙手一運術力準備一對蘇無冗,不料蘇無冗卻將長斧向肩頭一抗說道:“看來你已經得到輪迴之鐲了,即是如此,那我就不奉陪了。”腳下一個陣閃,蘇無冗瞬間離開此地。
“居然逃走了,看來這就是聖器的威懾力,不過我得到神器的消息肯定會飛快傳遍天界的,現在如果去取剩下兩件恐怕對我並不利,而且,聖器這種東西以前之所以沒有人來搶奪是因爲沒有足夠實力破陣,而此時我將它帶出,勢必會引起一些人……嗯……”站在洞口沉思了幾秒後,白馬星儀眼神一變想到:“就這樣辦吧。”隨即腳下一踏離開了此地。
而在這個深夜裡,聖翼殿之外,一名腰別雙劍的男子沿着林中道路疾奔而來,行至聖翼殿數百米處,忽然兩名身穿白衣的小女孩攔住了他的去路。
“什麼人?竟敢在深夜闖入聖翼殿的地域!”其中一名警覺地看着令狐獨劍問道,而另一名則握緊手中的聖笛怒視道:“他身上有一絲魔氣,是魔族的人!”
見兩名小女孩如此,令狐獨劍連忙從懷中將文書取出之後說道:“魔族雙十護衛長令狐獨劍欲求見聖翼殿最高領導菲達兒女王,並帶來魔隸天陛下親筆文書一封。”
“哼!聖翼殿如此清聖之地豈容許魔族之人踏入,快離開,不然休怪我們無情!”那名手握聖笛的小女孩似乎並不理會他所說的話,而是一臉厭惡的說道。
“還請代爲通報。”令狐獨劍繼續舉着文書對兩名小女孩說道。
“看來你是不想走了,既然如此……”那名手握聖笛的小女孩說罷便要對令狐獨劍發動攻擊,這時,一個女子冰冷的聲音傳來“住手。”
“嗯?”感受到一股不平凡的術力,令狐獨劍略微一擡頭向天上看去,只見一名手握青藍弓箭的金髮少女緩緩落下。
“天道有常,聖者無邦,化吾清名,冰薇空揚。”話語終,身輕落,一身潔白的天使聖袍,微垂胸前的金色長髮,沉着秀氣的面孔以及深藍色的雙瞳,正是四聖天使之一,冰天使薇琪拉。
“令狐護衛長,抱歉,剛纔我的屬下失言了。”薇琪拉嘴角露出淡淡的歉意一笑說道。
“不,她們也是出於職責所在,我不介意。”令狐獨劍說罷將文書一舉說道。“可否帶我前往聖翼殿,我需要親自一見菲達兒女王。”
“我知道了,請隨我來吧。”薇琪拉說罷便帶着令狐獨劍向聖翼殿前的鏡壁走去,行進了幾百米後,薇琪拉看着面前的鏡壁道:“走入這面半透明的鏡子,就可以到達聖翼殿。”
“我知道了。”令狐獨劍右腳向前一邁,身體竟然一瞬間被傳送到了鏡壁的另一面,眼前的景象也變得與之前有所差異。只見自己面前是一道懸浮在半空中的橋,而在橋的兩側則各漂浮着一列淡綠色光球,眼光再向前看去,在懸橋的盡頭有六個分歧,四個處於平面,另外的兩座,一座向上,而另一座懸橋則向下。
“令狐護衛長,女王大人的聖殿在那座向上的懸橋上,而另外四座則通向我們四聖天使的神殿。”薇琪拉與令狐獨劍一邊在懸橋之上行走一邊說道。
“嗯,沒想到在鏡壁內外差距竟如此之大。”看着面前宛若仙境的清聖之地,令狐獨劍說道。“不過那邊那個通完下方的懸橋是?”
“那個麼?那是通往監獄的,被聖翼殿所定罪的人都會關在那裡。”薇琪拉看了那邊一眼說道。
“原來如此,不知道艾茜兒小姐在不在那裡。”看着那座懸橋想了幾秒,令狐獨劍便將眼神轉回前方道:“面前這個就是通往菲達兒女王宮殿的懸橋了吧。”
“嗯,走吧。”薇琪拉說道便一步踏上面前的階梯向上走去。
與此同時,寂靜的冷風幽閣之外,藉着月光,一名青年道者與一名紫色頭髮的少女沿着道路走來。而在冷風幽閣之內,身穿銀色長袍的少年風瀾江似乎察覺到了門外的氣息,於是一拍旁邊的林無瀟道:“大哥,貌似門外有人來了。”
“嗯?我怎麼不知道,你小子是兔子耳朵麼?”林無瀟端起石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道。
“你老了,自然不知道。”風瀾江嘴角一笑略帶調侃的說道。
“我說老小啊,你這麼跟大哥說話真的好麼?”
“本來就是個老頭子,計較那麼多幹什麼。”風瀾江將茶壺拿起給林無瀟倒了一杯後說道。
正說着,木門傳來了敲擊聲,咚,咚,咚。聽到這個聲音後,風瀾江嘴角一笑道:“哈,還說自己沒老,這不人來了麼?”
“這……我不過是讓着你罷了,實際上我早就知道了,你還笑,還不快去開門,難道讓老大我去麼?”
“明明自己不知道還嘴硬,這難道就是老人家的脾氣麼?”風瀾江依然不依不饒的坐在石凳上嘲諷道。“而且是我贏了,爲何我要去開?”
“請問……有人在麼?”門外傳來一名少女的聲音。
“看吧,在不去開門,小心人家走了。”風瀾江語氣帶着催促道。
“還是你去吧,我對小姑娘不感興趣,而且俗話說,人一般越想自己去幹什麼事情越讓別人去,所以說,開門的重任自然要交給你了。”
正當兩人誰都不饒誰的時候,一名身穿紅袍的橙發男子快步從門內跑出口中說道:“大哥,老五,你們兩個人在幹什麼?沒聽到有人來了麼?”
“哦,老三啊,我們這不是在爭論一個問題麼,勞煩你去開門了。”林無瀟一摸自己的鬍鬚笑道。
“你們兩個人……罷了……”簿君說罷便走至大門前一下拉開,門外,站着一名面容英俊的道者和一位腰別毛筆的紫發小女孩。
“以,是你,神筆琉璃?好久不見了。”簿君看着面前的這位小女孩略帶驚異到底說道。“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來這裡了,這位道長是誰?”
“在下孤舟獨酌·慕極天,我陪同她來這裡是因爲這個小女孩家中發生了一點事情。”
而在此時,天界的另一端,我與奸商二人正接着月光趕往另一側,忽然,一名身穿青藍道袍,黑髮及腰,後背背劍的少女背對着我們攔住了去路。“飄黃枯葉,亂舞風花,天命窺盡,紅月秋霜!”腳下一轉,那名少女一握長劍說道。“第三道主右護法,紅葉霜月領教了!”
“嗯?”見到這股架勢,我心中不敢大意,將背後魔劍快速拔出想到:“上次是左護法,那麼這個右護法的實力肯定非同一般,我要小心。”但不料,這時背後卻又傳來另一個聲音。
“心純氣正,靈源本聖,花中無豔,返璞歸真”白光一閃,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子踏步到來,正是之前那位白羊座星使,莉琪兒!
本欲前往下一座城市尋找訊息的魔雨劍半路竟遭逢兩位高手圍堵,面對紅葉霜月與莉琪兒,他會有危險麼?而紅葉霜月又是否與莉琪兒有關係呢?慕極天與神筆琉璃一見冷風幽閣衆人,簿君會答應替神筆家族報仇麼?取得輪迴之鐲的白馬星儀下一動作又是什麼?令狐獨劍與菲達兒,魔族與天使族兩者的談話又會造成怎樣的結果?明晚第二節,意外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