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再起,莉兒希諾半路攔阻陰陽影,試圖探查出其背後的真相,但對方卻似乎並不願意配合,雙手一轉,數道紙牌迅速殺向莉兒希諾。
“嗯?琴滌天下。”心知對手不願吐露實情,莉兒希諾反轉提琴,決心先擒爲主,一道聲波迅速衝散紙牌,不料……
“扇轉七十三!”右手紙牌迅速飛出將陰陽影自身包圍,隨後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消失了。”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武學,莉兒希諾一時間竟也無法查明陰陽影究竟藏在了何處。“不行,我不能慌張,一定可以找到他的。”想罷,莉兒希諾便將聖琴立在胸前,雙眼閉上開始感受對方的氣息。
而躲在異空間的陰陽影此刻卻是亮出兩張‘王’牌,心中說道。“如果我的招數能夠如此輕易被看穿,那麼這麼多年陰陽影早就死了,單純的聖天使,就在無聲無息中死去吧。”刷!輕微的聲響,兩張金色紙牌旋空而出,直衝莉兒希諾後頸。
但是。“聖樂伏心。”琴絃忽然一震,莉兒希諾居然通過細微的破風聲辨出了對手的方位!只聽砰一聲,一個口吐硃紅的老紳士一步跪倒在了林地上。
“你……你居然……”
“聖使的實力可並非你所想象的如此,告訴我,你的上司是誰?”
“你永遠也別想知道。”自知今日無法逃脫,陰陽影竟拿出一張紙牌試圖自盡。但莉兒希諾卻早已察覺到了他的企圖。“嗯?”哧,一道聲波灌入陰陽影的頭部,整個人頓時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薇琪拉那邊怎麼樣了,先將人送回聖翼殿關押,之後再去接應她。”心中一念,莉兒希諾便快速抱起昏倒的陰陽影,轉身一個陣閃離去。
另一方面,樂譜天華也正在路上行走,準備回報列鳳痕,但走到一半,他卻察覺出了一股異樣,周圍的氣溫居然在急速下降。
“嗯?爲何忽然變得如此寒冷,難道說……”心中略猜到七八分,樂譜天華轉身一握紙譜道。“現身吧,我知道你跟蹤我好久了。”
“早就已經察覺到我的存在了麼?看來你的實力不差。”話音一落,一名手持冰弓的金髮少女自林中現身,正是薇琪拉。
“不敢,我不過是一個以譜曲爲樂的人,不知這位小姐跟蹤我是爲了我手中的樂譜麼?”
“我對你的樂譜沒有興趣,但我卻對你這個人感興趣,能解釋一下你這幾天的所做麼?是誰派你們來監視聖翼殿?”不由細說,薇琪拉右手一拉弓弦,冰矢隨即上手。
但面對來勢洶洶的聖使,樂譜天華臉上居然只有平淡的神情。“監視?看來你們早就已經察覺到了麼?嗯,如果不出我所料,我的另一位同伴此刻也被你們跟蹤着。”
“是,你的推斷十分準確,但面對這種情況,你的答覆是什麼?”
“哈,你認爲我的答覆是什麼呢?”刷,銀粉飛散,樂譜天華的身體竟化爲無數飛沙開始在空中消散。“不好!”見狀不對,薇琪拉冰弓迅速射出一道箭矢,但卻也僅僅是衝散了整個分身。
而此刻,空氣中也傳出了樂譜天華的聲音。“聖翼殿的四聖使之一,薇琪拉小姐,樂譜天華期待與你的再會,請!”
“你……可惡。”口中雖是發出不甘的話語,但薇琪拉還是將冰弓一收,轉身離去。
太陽升起,時至中午,冷風幽閣外,獨孤天下三人負傷而歸。
“嗯?獨孤天下,你們全部都受傷了,怎麼回事?”感受到三人的魔氣有些波動,慕容緋月左手運起治癒術,右手舉起古琴奏出數道音波灌入傷口內部。
“多謝你了,慕容護衛長,我無礙。只是沒想到事情居然脫離的我的估算,詳情如下……”於是,獨孤天下便將所有的事情告知了衆人。
“這麼說,六玄道現在已經得到第二把神器了?”在一旁的風瀾江聽到後嘆了口氣。“這下事情不妙了,連我都要考慮是否應該去荊沙六葉那裡打工了。”
“荊沙六葉?天界道家傳說,你爲何會提起此人?”聽到這句話後,在一旁的秋聲落葉有了反應,口中好奇的問道。
“因爲他做完上來過了,他說現在六玄道在天界的勢力太過強大,因此決定找幾個有能力的人幫他組建一個可以與六玄道相抗衡的組織。”林無瀟解釋道。
“嗯?那麼有人選了麼?”秋聲落葉手中團扇一搖問道。
“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但我們冷風幽閣向來獨行,因此還是待定。”林無瀟答道。
聽完對方的話語後,秋聲落葉略微沉默了幾秒道。“嗯?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秋聲落葉願意加入,爲對付六玄道出力。”
“哈,秋聲落葉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加入天界的這個組織,我們魔族就可以擁有一個獲取天界信息的窗口,嗯……”獨孤天下心中略一稱讚道。
“嗯?如果秋聲先生有興趣的話,就向這張請柬上標示的地點前往吧。”說着,林無瀟便從石桌上拿起了一封信遞給了他。
“我知曉,獨孤天下大人,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能夠對付六玄道,我們魔族自然願意加入。”獨孤天下右手一示意,秋聲落葉便轉身離去。
“獨孤天下,就算到了天界,你對於屬下的威信依然還在啊。”看着秋聲落葉的背影,慕容緋月口中調侃的說道。
“哈,慕容護衛長,難道你到了天界,你的兩位琴師就不聽你的命令了麼?”
“她們貌似就沒有聽過我的命令吧,唉,管教屬下無方,管教屬下無方。”自嘲了幾句,慕容緋月忽然一轉嚴肅語氣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有一位出乎意料的人來到天界了。”
“嗯?誰?”聽到這句話,獨孤天下臉色略帶疑問。
“是我,獨孤天下!”一名少女的聲音自屋內傳出,伴隨着吱呀的木門響聲,魔小雀緩步從內走出。
“公主!公主殿下!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看着面前的魔小雀,獨孤天下臉色先是一驚,隨後轉爲憤怒說道。“這裡可不是玩耍的地方,公主殿下!請立刻迴轉魔族。”
“啥?獨孤天下,可是現在魔族在天界的總指揮權在我和令狐護衛長手中哦,所以你的話,我不聽。”嘴角一笑,魔小雀隨即做回了屋內的椅子上,之後用手拿起桌子上的紙對獨孤天下舉起道。“看,大哥已經將所以事情都寫在上邊了,這是你那部分。”
“皇子殿下的信件?怎麼回事?”心中急躁,獨孤天下一手拿起我留給他的那一段信心中讀道。
“獨孤護衛長,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冷風幽閣去找尋醫治艾茜兒的解藥了,雖然我明白你想要說這樣太危險,想要用國家大義來壓我。但我絕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不管,還請你見諒。在我離開的這段期間內,魔族在天界的一切事務都交給我的妹妹魔小雀與好友令狐獨劍處理,小妹她需要鍛鍊,還望你能夠與其他護衛長一樣認真輔佐。魔雨劍,留。”
“皇子殿下……你。”口中無奈的嘆了一聲,魔小雀心中便已經知曉面前這位護衛長接下來想要說的事情了。“獨孤天下,樑丘雨城護衛長和大哥一起離開的,有他在應該不會出事情。”
“嗯,但願如此……對了,爲何不見令狐獨劍護衛長。”
“這正是我來到天界遇到最奇怪的事情。”魔小雀口中一頓答道。“前幾日的夜晚,我正想要觀察下茜兒姐姐傷勢,誰知道整個房間內卻只有無數的冰霜,還留下了一張紙條。‘艾茜兒的安全不必擔心,請於近日前往紙條所說的方位,我將會解釋這一切。’令狐獨劍護衛長就是去查明這件事情了。”
“嗯……但爲何鬼火夜魂也不見了蹤影?”獨孤天下正疑惑的問着鬼者的行蹤,忽然冷風幽閣外傳來了一句虛弱的聲音。
“獨孤天下……我……我在這……噗……”口中吐出硃紅,從門外走進來的重傷男子正是鬼火夜魂。
“啊?你怎麼受傷了?”慕容緋月見狀連忙將古琴放在石桌上,隨後雙手運轉術力打在鬼火夜魂後背,但臉上居然露出一股驚訝的表情。“這……傷口中的魔氣……居然是樑丘雨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樑丘雨城?怎麼會這樣?不對,他不是和魔雨劍殿下同行的麼?魔雨劍殿下在哪裡?”獨孤天下聽罷臉上露出焦急對鬼火夜魂問道。
“呃……噗。”口中吐出一灘黑血,鬼火夜魂搖頭答道。“下落不明……”
“什麼?這……”心中猛震,在場的所有魔族之人臉上全部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但鬼火夜魂的下一句話卻讓衆人稍稍放下了心中的巨石。“但是皇子殿下並沒有死,看,這是我在來到天界後與魔雨劍殿下生命相連的鬼火。”說着,鬼者便從懷中拿出了一顆水晶球。“鬼火雖然微弱,但卻並沒有熄滅的跡象,這就代表魔雨劍殿下還有一絲希望,只是,我卻無法感應到他的魔氣了。”
“只要魔雨劍殿下還活着就好,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樑丘雨城會這樣做。”慕容緋月雖然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對鬼火夜魂的傷勢感到訝異。
正當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句熟悉的詩號。“流光照吾影,流水照吾心。流月照凌華,三流劍步均。”身穿橙袍,手搖摺扇,來者正是三流劍·簿君。
“老三,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回來了,端木小姐呢?”風瀾江看着神情中帶着壓抑的簿君,眼神中疑惑的問道。
“被逃走了,但我卻找到了這個。”說着,簿君便將一塊玉牌拿了出來,正是樑丘雨城的那片。
“這是……樑丘雨城的……你是在哪裡找到的?到底發生了什麼?”見到這個,獨孤天下眼神中露出驚異與困惑。
但見簿君口中一嘆氣,將玉牌放到了石桌上,隨後道。“當初我去追趕端木絮兒那幾個人,不料卻遇到了樑丘兄,正當我想要說些什麼,沒想到他居然瘋狂的攻擊我,無奈之下我只好與他對戰,在戰鬥的過程中……唉,他曾經恢復了幾秒鐘的清醒,想不到他居然早就被人用陣法所控制。狀況無奈,在他的請求下我只好使出極招將他……唉,好友。”
“這……那麼說,這塊玉牌也是他要你轉交給我們的了?”慕容緋月眼神中一震,隨即拿起玉牌道。“想不到樑丘護衛長居然……”
但在一旁的獨孤天下卻略一沉思道。“那麼是誰控制了樑丘雨城?”
“不知道……我唯一所知的就是有愧於好友,讓我獨自一人靜坐好麼……唉……”說着,簿君便臉上帶着沉重的表情向屋內走去。
同時,一處林邊的河流旁,令狐獨劍正等待着留信之人的到來,但直到黃昏,依然不見有人前來,就在令狐獨劍疑惑之際,夕陽收起了最後一絲光明,月華降臨。此刻,遠處的河邊忽然飛來數只淡藍色的蝴蝶。
“踏蝶照夜映寒光,沉魚落雁十月霜,飄渺騰風御天地,冰狐澈月凜九疆。”伴隨四句話語,無數飛舞的冰蝶中,一盞明燈自遠處搖擺而來。
冰晶紛飛,燈燭微耀,一名冰藍長髮,身後扎着馬尾的少女緩緩向令狐獨劍走來,只見這名少女身穿青藍古袍,一把長劍背在背後,白色的燈籠舉在前方,正是冰狐月。
“你是,艾茜兒小姐?”看着面前這位面容與艾茜兒相似,但卻有所不同的少女,令狐獨劍心中十分疑惑。
“不,我不是。”燈籠一擺,冰狐月嘴角一笑說道。“而且這應該不是你來這裡的主要原因吧。”
“的確,我來此地是想要知曉魔族的客人現在在何處。”
“你是指那個獵人族的少女麼?她現在很安全,另外魔雨劍現在也在我這邊,你們不必擔心他的安全,這段日子將他們交給我來照顧吧。”不過冰狐月在說話的同時明顯看出了令狐獨劍心中的疑慮,於是接着解釋道。“放心,我不會害他們的,如果我真的是你們的敵人,他們絕對活不到現在。”
“嗯……”聽到冰狐月的解釋,再加上面前這個少女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於是令狐獨劍一點頭道。“但可否讓我確認一下他們的安全?”
“當然,不過只能帶你去找魔雨劍,跟我來吧。”說罷,淡藍蝴蝶紛飛,冰狐月轉身便向冰獄山走去。
冰狐月帶領魔族護衛長前往冰獄山,令狐獨劍真的能夠如願見到魔雨劍麼?而冰狐月的身份又究竟爲何?她對未來是助力還是潛在的威脅?
寒風淒涼,三星殿的遺址外,全身鮮血的耶律皇極依然獨自跪倒在那裡,縱然身上的鮮血已經乾涸,這名聖龍也不曾倒下。
遙想三星殿當初是何等壯觀,三名星使共同維護天界安定,但如今卻早已經物是人非……雙魚,巨蟹,金牛三位星使早已不在,而三星殿的歷史也就此結束……
但就在此刻,邪雲籠罩,伴隨着低沉的腳步聲,一名手搖羽扇的藍髮青年踏入三星殿舊址。
“龍潭五月,劍指七星,請吾之命,生滅共存!黑月蔽日,蒼天無行,縱觀天下,唯吾創世!”正是商會會長,師龍荻!只見羽扇一擺,一句驚人的話語竟從口中說出。“好友!這次你可是花了大代價啊!”
一句好友,居然讓聖龍再次睜開雙眼!耶律皇極竟是詐死!他的目的究竟爲何,是什麼原因驅使他詐死?而昔日的三星殿之主與地下野心家師龍荻又究竟是何關係!
同時,冰獄山的山路上,東方婉瑩正帶着冷心寒月剛剛來到自己的住處。
“諾,這裡就是我的家了,你們先進去點火暖和下吧,我去山頂看一眼,馬上回來。”指了一下面前的小木屋,東方婉瑩將鑰匙一手扔進了鎖孔,隨即快步向山頂躍去。
“嗯,好快的速度,唉,外邊好冷,姐姐我們先進去吧。”寒月看着東方婉瑩遠去的身影,口中對對方的實力讚歎了一句,之後便扶着冷心進入屋內。
哧,火爐點燃,雙子二人拿了把椅子坐在了一邊暖和身體並且調息體內的傷勢。
突然,山頂傳來了一聲尖叫,隨即是一聲怒吼。
“發生了什麼,婉瑩姐!”心中感到不妙,寒月迅速推開門,不料,一道強大的劍意卻讓她雙膝一軟,瞬間跪倒在了雪地中。“這……”
而在冰獄山之巔,則傳來一聲憤怒又含有殺意的話語。“是誰?是誰幹的!!這股氣息,是魔氣!繫命花!爲何繫命花會被魔族之人取走!爲什麼!”
殺意燃燒,處女座星使東方婉瑩迴轉冰獄山,不料卻遭受失花之痛,怒意高漲的她會對冷心與寒月造成危險麼?
同一時分,流月瀑下,荊沙六葉正在爲最後的環節做準備,突然,遠處傳來一句詩號。
“秋葉寥落若飄跡,細雨微微撒江州。何處無人不知己,白衣無血盼月溪。”話落,一名手持玉笛,身穿銀白道袍的女子在夜華下緩緩走入,正是魚月溪!
“嗯?你是……”
“在下衣不染血·魚月溪,今日一見天界道家傳說,有禮了。”刷!一道術力柔和的打向荊沙六葉,二人的術力頓時撞擊在了一起。
衣不染血魚月溪現身流月瀑,她的目的是什麼?荊沙六葉又是否能查明這麼女子的來歷?冰獄花落,怒意高漲的東方婉瑩一劍削平山巔,她的憤怒會波及到身爲魔族之人的冷心與寒月麼?聖龍再起,未死的耶律皇極真實身份究竟是正是邪?師龍荻的舉動又會對失去三星殿庇護的天界造成何種影響?冰狐澈月,令狐獨劍跟隨冰狐月一上冰獄山觀察魔雨劍的狀況,他們會遇到憤怒的東方婉瑩麼?六玄再起,三星已滅,天界的未來又在何處?聖翼殿又會做出何種行動來保護天界?第四章,天界之劍結束,明晚第五章!輪迴天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