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最衰弱之時卻遇到最強的仇人,策登時心中一驚,右掌急忙凝聚術力欲在對方揭穿自己身份的一瞬間先發制人給對方重擊。
然而就在命風弦要伸手摘掉自己斗笠之際,旁邊一人忽然啪一掌打開了對方的手臂。
“喂,你碰我女兒幹什麼。”一轉身,艾莫格眼神冰冷的看向對方。
“你女兒?”看着面前這名自己從未謀面的中年男子,命風弦心中露出了一絲疑惑。“難道是搞錯了?”
“你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看着面前憤怒的艾莫格,又看了看他身邊的人,由於雨水沖淡了氣息,命風弦倒也不是真肯定對方是血狐策。而現在看到男子如此憤怒,這名劍者還真以爲自己認錯了,便緩緩收回了手臂。“抱歉,我認錯人了。”
聽聞命風弦此言,血狐策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被認錯女兒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嘛。
“哼,女兒,我們走。”眼神又狠狠地瞪了一下命風弦,艾莫格這才帶着身邊的人緩步離去,而命風弦也收起了剛纔的殺氣,轉身幾步消失在了樹林中。
片刻後,大約估摸着對方已經走遠,血狐策這才深呼吸了幾下,接着把斗笠一擡,臉頰上已是佈滿冷汗。
“多謝你,剛剛差點我就被認出來了。”
“認出來?女兒啊,你胡說些什麼?”聽聞此言,艾莫格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沒……沒事,我們繼續趕路吧,我另一個山洞距離這裡不遠了。”說罷,策便快步離去,只留艾莫格一臉疑惑,還以爲自己女兒又犯了青春期焦慮症……
一簡留世,一念之間。一生守諾,一劍千年。
自銀虎胤天伏罪後,繪千年便不再參與江湖世事,選擇了迴歸家鄉——沢寧村,並在家鄉修建了私塾,從此致力於教授村民儒家文化。
然而在這個雨夜,正在屋內熟睡的繪千年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咚,咚。聲音不緩不急,不大不小。
“嗯?”心中疑惑,繪千年簡單的穿上睡衣,下牀走到門前拉開了鎖。但推開門卻並不見任何人影……
“誰啊。”憑空喊了一聲,沒有迴應。繪千年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便又關門插上鎖準備回牀睡覺,然而回頭之際,卻……
“你果然還是選擇回到故鄉了,天卷。”
銀鈴般的話音,是自一名身披白袍的少女口中傳出,這名少女銀髮及腰,頭上扎着兩個銀白色的蝴蝶,緩緩睜開雙眼,一對雪白色的雙眸帶着友善盯着對方,而且,少女連皮膚也異於常人的白,或者說,這整個少女都是白色的……
“天卷,還……”
“嗯?你是……是……啊!!不記得了。”
聽聞此言,少女差點從牀上摔下來,過了好幾秒這才緩過神來。
“天卷,你不記得我了?”
“姑娘是誰,我……真的沒有印象。”說着,繪千年又努力搖了搖頭,似是想要想起有關對方的任何一件事,然而卻是絲毫記不清。
“你真的不記得我?”右手一托腮,少女嘴角笑道。“你是否記得曾經把一隻雪白色的蝴蝶從煩人的蜘蛛網中救走?”
“哦?”聽聞此言,繪千年似是想起了什麼,然後!“不記得了。”
這一次,少女終是沒忍住,一下從牀上摔了下來……
“天卷!我想搞個浪漫怎麼這麼難啊,就算沒有的事情你難道不能說有嗎?”說着,少女扶着牀緩緩爬起。“好吧,那說句實話,你我確實未曾謀面!但我認識你,這幾個月經常趴在窗口的那隻蝴蝶就是我。”
聽對方這麼說,繪千年這纔有點印象。“哦,我想起來了,似乎是有一隻蛾子。”
“那是蝴蝶!”毫不客氣的推了對方一下,少女口氣帶着嘲諷說道。“你不會讀書讀傻了,連蝴蝶和蛾子都分不清楚了吧。”
“哦,原來是蝶妖啊。”
“喂!你好歹叫我蝶仙啊!再不濟叫我蝶女也好啊!什麼蝶妖!”說着,少女雙腮一鼓,接着譁一下噴出一口黃色的粘液。
“你幹什麼!咦?這味道是花蜜……”
“我存的糧食,你還要不?”說着,少女雙腮又一鼓,似是準備再來一次。
見狀,繪千年急忙一捂對方嘴巴言道。“免了……免了,你留着自己享用吧。”
“哦。”點了點頭,少女這才把口中的東西嚥下去。
而因爲滿臉花蜜,繪千年也不得不先去旁邊的水盆那邊洗臉,然而還不等自己把臉擦乾,後邊忽聞少女話語。
“天卷,我要住在這裡。”
“啥!”聽聞此言,這名儒門弟子頓時全身一顫,急忙言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
“不能怎麼樣啊?”嘴角一笑,少女一把抓住天卷右掌。“這樣?”話音未落又一把摟住對方。“還是這樣?”
“咳咳,姑娘!請注意你的行爲!”眉頭一皺,繪千年一把抓住對方胳膊欲將其扯開,不料,少女反手一握,竟反將對方逼到了牆角。
“天卷,我叫霜蝶,記住我的名字喲。”
“你!”
不料就在此刻,少女忽然全身白光一閃,隨即化爲了一隻白***趴在了對方肩頭。空氣中只剩下一句帶着嘲笑的話語。
“書呆子,你以爲我真會喜歡你啊。我不過是覺得外邊太潮溼想進來避避雨而已,住上十天半個月你應該不介意吧,反正我能變成蝴蝶,不佔你地方的。不過你剛纔反應太正經了點,這就是儒門嗎,啊哈哈哈哈哈哈!”
夜雨不停,靈界一處死火山內部,今夜再見一人手持古書御風而來。
“有仙亦有道,還誰逍遙?自在本無物,天下一了!使命非嗜命,吾何善惡?一心動一念,登雲縹緲。”詩號言罷,仙者雙足落地,右手一揮將書冊放回,隨即轉身對黑暗的洞口內喊道。“你也進來吧。”
公孫嗜命話音剛落,山洞通道內便迅速走出一道黑影,正是被玄武十八鱗喚醒的最後的那位神秘人。
“外邊情況如何?”
“一切正常。”長袍之下傳出了少女的聲音。
“嗯,對了,我記得你們天界曾經有個電子系統可以查找很多人的資料對吧。”
“是的,不過那個東西並不怎麼好用。”
“無妨,有人給那系統強化過。我需要你幫忙找一個人的資料,這是電子系統的方位以及那個人的畫像。”說着,公孫嗜命右手一揮扔出兩個信封。
“我明白了。”接過信封,長袍女子轉身一躍便離開了此地。
“嗯……當年被靈狐和神魂重創的我們這些人中,究竟還活着幾人呢?吾爲何遍尋不得你們行蹤呢,還是說……只剩吾與大哥兩人了。”沉默數秒,公孫嗜命不再多言,拿起一本古書便走進了山洞通道內,整個火山口又恢復了寂靜。
天色漸亮,雨水雖然仍未停歇,但卻已有漸漸變小的趨勢。
而在六玄道靈界分壇的一處屋檐下,此刻憶星子正手持玉笛吹奏着來自異界的笛曲,然而卻與之前和墮羽天棠戰鬥時的曲調截然不同。這首笛曲,曲調歡快,曲聲輕柔,似是要幫助人們忘記一切凡俗不快。
然而就在這時,遠方一名道者緩步走來。
“憶星子姑娘好雅興,這首笛曲是你們天晷公國的民調嗎?”
迅速一旋玉笛停止吹奏,憶星子轉身道。“是慕極天道長啊,早上好。”
“哈,早上好。”右手拂塵一甩,慕極天言道。“人手我在昨夜已經找齊,就等今日一舉拿下三焰將。”
“哦?道長能聽憶憶的建議真是太好了。”
“我也算是放手一搏而已。”說到這裡,卻聞道者語氣突然加重。“就是不知,憶憶姑娘是否也願意放手一搏了!”
“哦?道長此言何意。”
“沒什麼,只是……”忽然,慕極天右手一旋拂塵,瞬間化爲道劍直指憶星子咽喉。“委屈姑娘死一死了。”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高潮第六節,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