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設計欲破解星將功體,未料對方竟是不受夢息所限,雲天子衆人頓時陷入死局!
“劍者,往復黃泉吧!”一聲冷語,全身凌空壓在雲天子劍上的多羅手中月寒刀術力再提!“寒月殺鋒·亂葬毀魂!”
一聲震耳驚爆,四周再度爆衝數丈沙浪,只聞幾聲刀劍交擊的脆響,一道滿身硃紅的身影頓時自沙浪中疾旋而出!緊隨其後而出者,是手持長刀的黑衣星將!
“一劍凌空葬千秋!”沉喝一言,雲天子再度運使強招擊向刀者,不料這次對方竟是連閃避都不用,左掌一握,拳風瞬間擊潰劍氣!
看着高空迅速移動身影的兩名高人,下方鬼火夜魂雖是心急,然而卻也心知自己根本幫不上忙,因爲原本自己最強的招式便是以鬼火注入敵人身軀,但天晷公國所有人都無懼火焰,縱然自己極招強悍,卻也無法發揮分毫,只得轉身帶領士兵與天晷公國軍士交戰,以免有人前去擾亂戰局。
“劍者,你已身受重創,今日勝負已定了,何不放棄無畏的抵抗。”
一揮竹劍,雲天子不作回答,唯見周身術力再提,再現名招!“萬里星河月照天!”
“哈,無用。”一聲冷笑,月寒刀再度映射鋒芒!“寒月闇鋒·末日啓斬!”
二度交擊的強招,勝負仍舊未變,只見硃紅伴隨劍者疾墜的身軀劃空而下,伴隨砰一聲巨響,雲天子重重的墜落到了地面上。
“同樣的話,說再多恐怕也沒意義了,魔族,負隅頑抗,你們所有人都會在此地葬送生命。”說着,多羅雙足落地,隨即拖着長刀緩步向雲天子走去。
正當危機之際,天空忽見兩股龐大劍氣俯衝而下,隨即兩道光影瞬間攔在單膝跪地的雲天子身前,正是牧月升與儒門的洛主事。
“援兵?不過多添兩具屍體而已。”
“雲天子閣下,你無妨吧。”緩緩扶起重傷的雲天子,牧月升言道。
“我……呃,咳咳,你們快走……我們失敗了。快!快!!!快帶領魔族衆人撤兵!星將交給我!”沉聲喝道,雲天子突然一把將兩人震退,接着拔劍再次向多羅砍去。“快點走!保存魔族實力,把有用的情報帶回去!”
“但云天子閣下!”
“快走!”言罷,雲天子用盡畢生術力迅速一踏地面,登時土陣法築起厚重巖壁將牧月升等人全部隔絕在外。
“雲天子閣下……唉!”心知對方所言事實,縱然魔族現在全軍齊上,也無法撼動星將分毫,牧月升只得轉身喊道。“衆人撤退!快,自山谷過河撤離!”
而在牆壁另一面,縱然重傷,縱然銀色長袍已染滿硃紅,劍界先天雲天子無所畏懼,唯有一念,攔住面前星將,保護千人性命!
“劍者,這是你必死的決心麼?吾明白了。”緩緩一點頭,多羅迅速劃破手心將鮮血撒於月寒刀,受主人大量鮮血澆灌,闇力完全解封,霎時間血色異界符文刻滿刀身!“戰火燃天,八荒焚野!順吾者滅,逆吾者亡!這是對你決心的肯定,拿出極招吧!”
沒有多言,雲天子迅速將手中竹劍一橫,眼神中充滿堅定的信念。“若吾一人可換得萬千魔族人命,雲天子死得其所!星將,就算雲天子今日無法離去,也要與你同歸於盡!”言罷,劍者凌空一躍,背後竟是乍現劍芒六翼!“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
突然,雲天子雙足落地,隨即握劍以極快之速斬向面前星將!“一將功成萬骨枯!”剎那間,天地失序,四周廢墟之上的火焰竟也頃刻間熄滅!
“哈哈哈哈!痛快!”見狀,多羅也迅速一握月寒刀,眼神中充滿興奮!“劍者,見識吾此招吧!寒月闇鋒·胤星之斬!”
最後一劍,最強之招,隨毀天滅地般巨響,背後巖牆轟然倒塌!只見兩人身影迅速交錯,隨即,方圓萬米地脈再度炸裂,南部城牆更是因此而裂開無數細痕!
夜風輕輕吹拂,多羅頭頂的英倫帽霎時間分爲兩半落地,而另一側,劍者手持竹劍傲然站立。
當!一聲脆響,竹劍應聲而斷,不變的結局依舊,雲天子終是難勝星將……
看着天空中的明月,雲天子緩緩將手中斷劍扔在地上,接着竟是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雲天子右拳用力向天一握,竟是引動雷陣法第十一式逆閃毀魂直貫自身!伴隨一聲驚爆,雲天子霎時間爆體身亡,昔日劍界先天,最終唯留滿天散落的硃紅以及一柄插於地面的斷劍,譜寫下最後的篇章。
同一時分,遠處高峰上手搖羽扇的黑影也緩步離去,只留下了一句冷語。
“這世間,智者太少了。雲天子,你的錯誤在於無法容忍過多的犧牲。如此,終究也只不過是平凡的聰明人罷了,想對付魂夢界,必須要先讓世界清醒。”但正當神者下山之際,遠方一名白袍道者卻再度手持香爐邁步而來。
“嗯?你這是。”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神者似是有點疑惑。“吟裘子,吾不是讓你去找一命風歌嗎?你的事情只有他才能達成。”
但聞一聲輕笑,隨即吟裘子輕輕一託左掌香爐,臉上似是早已料到對方會問自己這些。“吟裘子的事情已經辦完,神者應該詫異我爲何還活着吧。”
“哦?道者此言何意?”
“劍中怒龍·一命風歌本非善類,我若直接去請求他殺人怕是會先讓自己葬送進去,這也正是神者的如意算盤不是麼?借我之命傳訊於一命風歌,然後再讓其斬殺段塵與菜包兩人,一石三鳥,可謂精明。”
“嗯,的確。”語氣中露出一絲極微的認同,神者手搖摺扇問道。“那麼你是用了什麼方法?”
“我?我不過是在路上散了幾條謠言而已,讓那兩人成爲了當世行走於檯面上最強的劍界人士,若吾推測不錯,一命風歌應該會去挑戰他們。”
聽到這裡,神者竟緩緩點了點頭,接着自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卷說道。“吟裘子,吾原以爲你會死在一命風歌劍下,但你既然能跳出棋局,吾也該對你給予讚賞。跳入更大的棋盤,成爲吾之棋子,你會發揮的更出色。”
“哦?吟裘子有何榮幸加入神者陣營,吾只不過是一介修者罷了。”
“何必謙虛,只要你答應替我做事,這秘籍複本就是你的了。你應該不是甘於平凡的人,對吧,吟裘子。吾只要你答應我便足夠,這只是口頭合作,我並不會讓你幹任何事情,如何?”
沉默數秒,吟裘子緩步走上前取過羊皮卷言道。“吟裘子答應神者,但神者也要明白,口頭承諾而已,吾不會做任何事情。”
“哈,吾需要的就是你自由啊,”輕輕搖着手中羽扇,神者黑影緩步離去,唯有一言。“此卷記載乃是當年神魂三魂分身陣法的要點,若能煉成,你的智慧日後定能成就大業。”
夜至五更,星河璀璨,天界儒門賦文律韻內,此刻一扇屏風正穩穩的停在院落內,而在屏風背後,一名人影手搖摺扇左手背後,似是在等待誰的到來。
忽然,空中傳來一句清朗詩號。“閱古今,覽萬書,半壁河山千載功。識禮樂,頌詞賦,六書律韻萬人成。儒聖一人,天衣神龍。”
話音落定,光影迅速自高空降下,賦主天衣神龍迴歸儒門。
“賦主,你總算回來了。”
“嗯,邊界的居民已經撤離完成。”略一點頭,天衣神龍邁步便走入大殿,然而剛剛跨過門檻卻又感覺一絲不對勁,急忙轉身問道。“知且行,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什麼?”
“是的,賦主果然明察秋毫。”
“去去去,快說正事,到底是怎麼了?”
“律音大人出去疏散災民的時候被魂夢界攻擊了,目前正在修養。另外,他們還帶回了一個重傷的道者。”
“重傷的道者?是誰?”
“是我。”忽聞一句女子話語,天衣神龍迅速轉身向側門看去,卻見一名身披白紫色道袍,頭戴一頂淡粉色道冠,棕色長髮自道冠下方垂落腰間,紫色水晶石做的長簪橫過道冠的女子緩步走來,竟是不見一絲重傷的痕跡。
“嗯?你是……”雙眼一掃,天衣神龍當即認出了面前的人。“道門的前輩,桃霜潤露·清月寒。”
“是,多謝你們儒門的救助,沒有外界干擾後我通過道門秘法療傷,如今已基本痊癒。”
“不不不,天衣神龍還要感謝當年前輩救命之恩。況且儒道釋法乃一家,前輩何必客氣。”天衣神龍微笑的言道。“尤其是現在大敵當前,爲了對抗魂夢界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
“嗯,共同抗敵吧。”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高空星河乍開!隨即,陰沉又淒厲的胡琴聲傳來,月光下驚見一名邪者疾墜而下!
“羽化衆生,罪琴渡航,忘川之上!”
詩號言罷,邪者現身,龐大的術力霎時間橫掃整個儒門。
“天衣神龍,忘川星淵需要你們賦文律韻的九轉如意龍,可否出個價賣給我們。”
“吔,賦主,超一線角色對決,我這妖道角先閃人了。”見狀不妙,屏風後的知且行當即一揮摺扇化光離去。
沒有理會自己的手下,天衣神龍只是雙眼一凜看向罪羽琴。“九轉如意龍乃是賦文律韻價值最大的寶物,閣下怕是出不起錢。”
“唉,賦主何必這麼說,此物對你們武者來說毫無用途,爲何不賣給我呢?而且,錢!乃身外之物啊!”話音一落,驚見星河之上再墜兩顆銀星,伴隨黑氣爆躥,現身者竟是兩道熟悉的身影!
“貓郎,公孫勝,來教會我們賦主大人這淺顯易懂的道理吧!”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至極第五節,天墨狂風!
流水潺潺,微風輕輕吹拂樹枝,昔日埋葬一代梟雄之地,如今景色依舊,昔日打鬥痕跡早已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被風沙掩蓋,唯留一副枯骨靜靜躺在河畔。
突然間,地層下方一道極不穩定的紫色光芒自數裡外亂撞而來!竟是當初因公孫嗜命死亡而沉入地下的紫色玄武十八鱗!似是巧合,又似是天意,玄武十八鱗竟是不偏不倚撞上了枯骨,隨即!整個河畔竟是起了驚人的變化!只見紫色光芒迅速掩蓋方圓千米,數秒後竟產生一聲驚爆直接將河流中的水震起千丈巨浪!
而在紫色光芒中,是一名熟悉的身影,身披銀色道袍,頭戴一頂道冠,唯一不同的是髮色是完全的銀灰色。此人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數聲狂笑伴隨道者步伐自河邊傳來。隨即,男子雙掌一握,霎時間將四周玄武十八鱗所發出的光芒盡納自身!“吾白馬星儀回來了!慕極天,六玄道,吾回來了!”